【前机】 King
肝碎了。烂尾即视感。欧洲架空设定。ooc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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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的人,永远没有真的自由。
我父亲是国王身边的公爵,他也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我会继承他的爵位,代替他待在他原来的位置,那个一抬眼就能望见王座的位置。我看见过新的政权将旧的推翻,然后没过几年那王座上坐着的人又变了,从小男孩变成金发少女。
我不太清楚,这些孩子是如何成为王座上的傀儡,但我对现在的当权者可十分了解。她是原内阁大臣马克列兹尼克的女儿,他在闲暇时常提起的天才,我的童年玩伴,尽管我们之间相差四五岁。本来父亲和列兹尼克老先生决定在她成年之后将她许配给我,而有趣的是在他去世之后父亲就再没提过这事,而她也人间蒸发...
肝碎了。烂尾即视感。欧洲架空设定。ooc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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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的人,永远没有真的自由。
我父亲是国王身边的公爵,他也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我会继承他的爵位,代替他待在他原来的位置,那个一抬眼就能望见王座的位置。我看见过新的政权将旧的推翻,然后没过几年那王座上坐着的人又变了,从小男孩变成金发少女。
我不太清楚,这些孩子是如何成为王座上的傀儡,但我对现在的当权者可十分了解。她是原内阁大臣马克列兹尼克的女儿,他在闲暇时常提起的天才,我的童年玩伴,尽管我们之间相差四五岁。本来父亲和列兹尼克老先生决定在她成年之后将她许配给我,而有趣的是在他去世之后父亲就再没提过这事,而她也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我接替父亲成为新的艾利斯公爵,那个小男孩在王位上坐着,而三年之后那个人变成了特蕾西列兹尼克。
本来对于我来说谁当权都无所谓,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我都会用我受过的教育尽力辅佐——偏偏是她。在她加冕的那天我看着女官捧起王冠,戴到她的金发上,旁边的人看我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尽管我没注意到。她从女官手里接过权杖,抬头扫视着我们,那双小灰眼睛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而我宁愿相信她已经完全忘掉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着女王的礼服……不要让性别成为界限,我不是任何女王或王后。我是国王。”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并不高亢,反而有些嘶哑,而那双眼睛,我简直不敢直视它——特蕾西,她也就十八岁的样子,比同龄女孩少了些清纯,多了些成熟、圆滑,在她们还在傻傻等待出嫁时独自登上王座,她令人嫉妒也使人怜悯。不过,也有哪个天才女孩会想到这些呢?她渴望的不是金钱,不是所谓的“幸福生活”,她渴望拥有权力,或是一些更高的境界——比如说从古至今所有国王都在追求的永生?也许她能用她天才的头脑解释所有正在发生,以及将会发生的事情。
还是回到这里吧,她说完这句话,又看了我一眼,而我条件反射似的低下头,像个被注视面颊的小女孩一样——明明是被自己将要效忠的人瞟了一眼,也许还夹杂着嘲讽。我没有听清她后来说的一大堆到底是什么,例行公事地行礼、告退。她叫住我,作为一名臣子,自然是要根据国王的命令做事,而我——真是羞于启齿,我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威廉艾利斯,我早就认出您了,加入我们吧,和小贝坦菲尔上校一样,您不会后悔的,国王总是最后赢家。您为什么会脸红呢——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我赶紧摇摇头。
“您在说谎,哦,艾利斯公爵。我难道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国王吗?”
她似乎有些不满,我也只能答应她,不然就像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那样,她会亲手拿着斧子把我剁成碎块,做成人肉汤。
“当然不是,特蕾……我尊敬的陛下。我一定会协助您。”
虽然嘴上承认了,但内心还有些忐忑——我到底该不该转变阵营?也许是她对我的信任使然——除了我父亲之外,也就她最了解我。
“那就好。傍晚太阳贯穿塔尖时来房间找我。”
她好像很满意,抛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
我按时赴约,女佣把我请进一间屋子,我推开门,看见的不只有她,还有今早在朝堂上遇到的几位官员,不过都极为年轻,与他们相比,我算是“官场老人”了。她换了一套打扮,像个真正的男性国王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物。那只放在桌上的手带着翡翠戒指,在吊灯的反射下散发柔和的光芒。他们围坐在圆桌前,从左到右的顺序依次是小贝坦菲尔将军、传讯官亚当斯女士、国王列兹尼克和叫不上名字的雇佣兵。我拉开剩下那把空椅子坐下,在国王正对面,挨着小贝坦菲尔上校。我环顾四周,酒红色的窗帘把室内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连个女佣都没有,想必是十分机密的会议。
“我的先生小姐们,是时候反抗了。对于那些老顽固,只有一种方法能取得胜利——推翻他们。有些人只是表面上臣服于我,但内心抗拒并谋划推我下台,先生小姐们,这种事情发生在加冕第一天可不是什么好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推翻他们,组织政变——我要帮这个停滞不前的朝代转动起来,就像我修理那些机械一样,让这个朝代轰鸣咆哮,打倒那些守旧的人,用我们自己的理论推翻他们。这是我们的朝代,而不是这些古董的!我要让他们明确,王权至上。”
有时,女人的野心真是比男人大得多。这个计划说着容易,其实难上加难。要拆掉那些老家伙的后台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这是一场持久战,陛下。您要知道,那些老家伙很难对付……其中一个还是我父亲,我们尚且不能一击致命。”
小贝坦菲尔上校说。我认识她,准确地说是她父亲——贝坦菲尔上将,那个军官可不是好惹的。招惹了他,就相当于招惹了他手下的大批军队,而对于女儿,他则是关爱有加。他思想自由、热爱梦想,而政治观念却十分老套——本不是个难对付的老家伙,但麻烦在于他的女儿正和他作对。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暂且听听国王如何说。
“小贝坦菲尔上校……我们有时间,但没有太多。就目前这些老家伙来看,只要干掉为首的那几个,其他人就都不是问题。我们原本的头号目标是艾利斯老公爵,但……”
她看了我一眼。
“他去世了,而他的儿子威廉艾利斯与我相熟,他就坐在这里。”
除亚当斯之外的两人齐刷刷看向我,我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我们的头号目标是内阁文官弗雷迪莱利,他可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辩论技术一流。扳倒他之后他带领的那些文官自然会投靠我们。然后就是兵权……”
我没再认真听她说话,着了魔似的盯着她的脸,后来想想显得蠢极了。
“艾利斯公爵……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问我,我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摇头。我盯着桌布,心里想她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胆小的女孩子了。那个怯懦的特蕾西和多愁善感的特蕾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果断的特蕾西和心思缜密的特蕾西。我一边思考一边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却不知怎么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当我醒来时另外三人已经离去,眼前只有她一人。我站起来,准备举起手和她解释,她却略有些失落地举起手做了个住嘴的手势。
“我还以为您会对我的计划感兴趣……是我失算了。现在,请走吧,我不强迫您加入。”
她说着转过身去。我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见她没反抗,便开始我的解释。
“特……不,陛下,您成长了许多。您较之前变得更加果敢、成熟,您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艾利斯公爵,我想我们还没有关系好到那种程度。”
她回过头,把我的手从她肩头拿下。
“不,陛下,我的意思是……我考虑好加入您们。”
“那就好。”
她态度缓和了一些,但并没有显得过分高兴。
“现在,请回吧——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休息。”
既然她下了逐客令,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再久留。我推开沉重的黑檀木门,女佣将我引至门口,而我回到宅邸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大概是因为国家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等着瞧吧,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如果把这一切比做象棋比赛的话,这就是她走出的第一步。看似无关紧要,但其实为王后扫清道路,给予对方不可磨灭的打击。而那个瞎子传讯官看上去没什么用,其实如果没有她,国王就不可能获胜。她的听觉比任何人都灵敏,视野黑暗但内心光明,对付油嘴滑舌的弗雷迪莱利几乎势均力敌,而此时只需要小贝坦菲尔上校轻轻一推,局势就能完全转变。亚当斯的论据加上小贝坦菲尔的帮腔和武力威胁,成功使这个老狐狸无话可说——她赢了一回合。弗雷迪莱利输的心服口服,而我全程以旁观者身份观看这场唇枪舌战,我不禁鼓掌,真是无比精彩。
赢得了大部分官员的支持,国王开始实行她计划的第二步——从贝坦菲尔上将手里夺过兵权。也许,这里比起弗雷迪莱利,更需要软硬兼施——仍然需要上校帮忙,她在父亲眼里的样子也就是个任性的小女儿,无论她要什么都会给予她。至于兵权,在上校看来也不过是个大得多也隆重得多的礼物,她也只能违着她自己的性子向她父亲索要,国王安排我这时要以官员的人数优势对上将施加压力,不断告诉他,改朝换代的时刻到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而国王正是这样的年轻人——老上将也许和这个新兴的政权显得格格不入了。凭我个人的能力,是怎么也不会想出这段话的——我向来语言组织欠佳。这些文字是传讯官和国王仔细斟酌后的结果,再让我记个大概,而显赫的家室也排上了用场。在如此的软磨硬泡、理据力争之下,上将终于交出了他的兵权,退回府邸修养了,美名其曰应该把未来让给年轻人,其实只是权力不敌国王的借口。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我和上校的功劳——上校变成了少将,传讯官的俸禄几乎加倍,而我则成为了她的心腹,成为她除了随身女佣之外最新任的人。这时似乎一切都顺利,但国王知道有些人肯定不会绝对臣服,因为有天她起床时发现有人闯进了皇宫,而雇佣兵正钳制住他,用匕首割断他的脖子。据女佣描述,当时鲜血从那人脖子里喷涌而出,连国王的睡衣都被溅上一些。她吓得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而国王却无动于衷,似乎还在笑。她拨给雇佣兵几枚金币,示意他继续守卫,丝毫不在意溅血的睡袍和发抖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