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机械师吧 关注:389贴子:1,657

【前机】It's ture.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小难这边。看着吧里冰凉也不是个事总要捂一捂的嘛。
前排提示部分内容涉及血腥。心理活动居多。
镇楼授权二楼发。



1楼2019-08-14 14:40回复
    先发一波存货。准备好抵挡ooc的袭击了吗


    3楼2019-08-14 14:41
    回复
      前机 【机械人】
      涉及:开假车、人体实验。
      前不久我和我的妻子喜结连理,没有宾客,没有教堂,只有一个残疾女人和机械人见证了我两个的婚礼——当然,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互相深爱着。另外,容我介绍一下我们这对小夫妻——我,威廉,至于我们的姓氏,我在此不便提及;而我的妻子,我的天才,我真挚的爱人,她叫特蕾西,还不到20岁,娇嫩得像朵白玫瑰。
      婚后,我们便搬到了我妻子的家里,她的家族祖祖辈辈都是工匠,她父亲也不例外——是个钟表匠人;而她自称子承父业,继承了父亲的店铺,尽管它在几年前已经被焚烧过一次,而且她的父亲就死于那场悲剧。店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钟表,它们整齐一致得有些令人怀疑,我能听到它们的响声,以及齿轮摩擦发出的噪音。
      妻子从来没有露出过她身体的上半部分,即便是在床上,她也总是穿着白天那件洗得脱水的毛衣。我想也许是她有些自卑,不愿意把身体展示给异性,即便是她自己的丈夫,除父母外最亲近的人。对此我感到理解,也给予她应有的自由与自尊,使她能够穿着那件毛衣钻进我怀里。
      这一切的一切,全被一个机械傀儡看在眼里。妻子说把他摆放在这,是为了造成一种父亲还在身边的假象,充其量就是种心理安慰——毕竟那傀儡和画像中妻子的父亲长的十分相似,对此我还可以理解。
      妻子是个优秀的机械师,在她还是个学徒的时候她就发明了电磁波钟表机芯,还是机械傀儡的制造者——她有一个地窖用来存放那些傀儡的残肢断臂,如没有灯光照耀真像个大型的墓葬坑。我生性胆小的妻子,她却能不提烛台走下去,摸索到电灯的开关,尽管那灯泡也不甚明亮。而我,只要接近那个地窖,或者说“墓窖”,就会有种不祥的预感,更别提走进去,在里面连续待好几个时辰了。
      有天我喝醉之后摸索着找到家门,妻子把我接进屋子里,我抱着她不肯撒手,醉醺醺地抱住她猛亲几口,我深切感受到她在我怀里挣扎,不过她并没有抱怨什么。等她不再乱动,我亲上她的嘴唇,双手基本在无意识状态下乱摸,撩起她的衣服,摸到那片从没有人看到的地方……
      “啪!”
      妻子的手让我的脸狠狠挨了一下,我也清醒了许多;我看到了真真切切存在、却没人会相信的一幕——妻子的毛衣里,没有躯体,而是重重叠叠的齿轮,偶尔发出摩擦的噪音,被一层透明的“皮肤”包裹着——这是我有史以来见到最诡异怪诞的事物,这恐怖的景象也许使我永世难忘;而这,居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天才、我最亲密的爱人。她连忙拉下衣服,一言不发,我倒退着,双腿哆嗦着不敢向前。妻子一步步靠近,而我的身后是一堵墙——发现了她秘密的我,又将会有何等的遭遇呢?
      似乎有钝物击中我的后脑,我失去了知觉,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地窖里,被皮带绑得结结实实,苍白的灯光不停闪动,而我视野范围内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妻子,而另一个则是陌生而熟悉的面孔,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他的容貌和妻子有些相似,等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他是妻子在几年之前去世的父亲。他能出现在这里,估计也是靠那些齿轮和他的天才女儿。
      我忽略了一点,天才往往都是疯子,我妻子当然也不例外。她把一块布蒙在我脸上,它充满了乙醚难闻的气味。我知道我无法逃离了。我再次失去了知觉,只看到妻子和她的父亲拿着手术刀在我身上比划……
      我一下子惊醒了,在自己的卧室里,妻子正从门外笑着走进来,像每个早晨一样。我尚未忘记“梦境”中的情景,在妻子背对着我时,我深吸一口气,当做那只是普通的梦境,然后悄悄掀起衣服,却看到了——胸口的钟表与摩擦着发出噪音的齿轮。
      是真的。
      (后记:特蕾西列兹尼克因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被逮捕,而威廉艾利斯不得不和那个吓人的家伙——马克列兹尼克单独待在店里,并在不久后为他举行葬礼。至于那个见证两人爱情的残疾女人,她是个好裁缝,后来用一大笔钱把特蕾西列兹尼克从狱中保释出来——当然,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了。)
      —end—


      4楼2019-08-14 14:43
      回复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5楼2019-08-14 14:44
        回复
          前机 【墓】
          只有后半部分涉及cp,血腥场面一笔带过。
          19xx年,埃及。
          沙尘暴肆虐。驾驶员玛尔塔贝坦菲尔奋力握住方向盘,将功率开到最大,飞机才勉强得以与风沙抗衡,一不留神就会被吹得倒退回去。它正颠簸着,里面的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考古教授库特弗兰克仍然在翻看他那本神秘的书,向导特蕾西列兹尼克也在摆弄遥控器,记者弗雷迪莱利则不停地拍照,快门发出的声音使得弗兰克教授心烦意乱,不过似乎驾驶员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突然有个黑色物体飞来,卡在发动机里,贝坦菲尔断定那是只乌鸦——鸟类常常会被卷进去,而像沙漠腹地这种地方,也只有乌鸦了,这种代表着不祥的鸟儿。飞机发出警报声,因为一侧失去了动力而开始极速下坠。众人立即取下跳伞包,驾驶员在紧急情况下打开飞机舱门。她第一个跳下去,接着是教授和记者——向导迟迟不敢行动。眼看飞机越坠越低,她也只能闭上眼睛和嘴,用围巾捂住口鼻,模仿着前三个人跳下去,打开跳伞包,而他们已不知道被吹向了何处。
          等到列兹尼克再醒来时,正面朝地趴在沙漠里,旁边躺着两个人。驾驶员失踪了。
          现在还剩三个人。
          太阳毒辣,天空万里无云。她站起来,拍点脸上和膝盖附着的沙子,然后把另外两人踢醒。飞机坠毁在很远的地方,他们没有了食物,没有了水,向导在沙地里挖到自己的遥控器,这是他们唯一的武器了。尽管这样,弗兰克教授还是确定此行的目的地在前方陌生的金字塔里,记者一如既往地拍摄着照片,他声称自己带了五大卷胶卷,不过没人理他——如果不能生还的话,他们的后人才只能在这里看到几副骸骨和五卷胶卷,除了这些,其他的痕迹都在这片沙漠中了然无踪,没人能发现。现在,前进,还是原地待命——这两个选择也许都是死路一条。
          “前进。”
          教授说。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声音略有些嘶哑。他百分之百相信,这两个人都会听从自己——一个是好奇心过剩,另一个则是金钱的奴隶。
          黑暗、潮湿,这就是金字塔的内部。唯一的光源是记者相机的闪光灯,对此他感到十分不满,一路不停抱怨着,而教授和向导一言不发——他们知道啰嗦的下场。相机在教授手里,他一边走着,一边提醒两人注意脚下的机关,记者却因为不停抱怨没听见教授的提醒。他踩到一块地砖,而教授和向导却避开了——记者被地下伸出的刀刃活生生地劈成两半,场面极度血腥,吓得向导捂住眼睛,差点踩到机关,被教授一把拉开。
          还剩两个人。
          他们沉默着穿过长长的墓道,石壁上不时有巨大的蜘蛛蚂蚁爬过。
          “别回头。”
          教授似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向导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记者血肉模糊的尸体,但她并没看见什么。
          墓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向导前去推开门,只见一道金光从门内的房间射来,她被照得睁不开眼睛,教授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关掉相机推门走进去,向导跟在他后面。环顾整个房间,或者说法老的墓室,没有任何光源却十分明亮。正中央停放着法老的棺椁,房间四壁及天花板皆漆成金色,或本来就是由金子建造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墙壁上的壁画——两面相对的墙上画着半人半蛇的蛇女神瓦吉特,而另一面墙上是郊狼头的死亡之神阿努比斯。那棺椁似乎不太安静,而墙上两位神祗的眼神似乎也在随着两人移动。教授忍不住拿相机拍了张照片,也许是因为闪光灯的原因,墙壁开始震动,瓦吉特和阿努比斯也破墙而出,墙上空空如也。教授看呆了,向导立刻从教授手里夺过相机,没命地向距离最近的一扇门跑,不时回头看看——瓦吉特夺过那本书,身影高大的阿努比斯把教授抓在手心,从他的胸口掏出他的心脏,它还在跳动,而教授的动脉在不住流血,像是给金色地板铺上了艳红的地毯;接着阿努比斯把他的身体扔在地上,一手持心脏,一手持盛有羽毛的天平,把心脏放在另一边……
          还剩最后一个人。
          向导不住地跑,那两个神祗没有追来。她喘着粗气,打开摄像机闪光灯照亮墓穴甬道,却没注意踩到一个机关。她掉进了木乃伊殉葬坑。也许是瓦吉特拿到那本书的缘故,木乃伊开始活动起来——那真是分外恐怖的景象。那些死尸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走来,窸窸窣窣着靠近自己,向导也知道,自己本来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腿开始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握着相机,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什么来,反正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
          木乃伊威廉艾利斯,他刚刚被瓦吉特唤醒。她只给了他们一条信息:杀死她,那个瘫坐在中央的金发女人。他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冲在同伴前面向她走去。看她努力保持正常呼吸,颤抖着身体,小声啜泣着,突然唤醒了他的回忆——在几千年前的尼罗河边,同样的金发女子,同样的姿态,那个穿着亚麻长袍的少女和她的身影重合在一起,熟悉又陌生的人,法老金字塔的建造者。忘记了她的名字,但她的音容笑貌却深深刻在他心里——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会那样做吗?
          他如梦初醒,径直冲向她,将她抱起来向记忆中墓葬坑出口的地方奔去,后面是穷追不舍的木乃伊们。向导,抑或是特蕾西列兹尼克,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抱起来,冲出去好远,才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一个冰冷的曾经流淌着热血胸膛里,而抱着自己的,是个木乃伊,但他似乎和他们不太一样——他的眼中有光,有自己的思想,而不只是瓦吉特的命令。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几千年前发生在尼罗河畔的爱恋,以及悲剧的结局。前方似乎透出了点点阳光,怀抱着自己的木乃伊奋力把自己往上一扔,自己抓住地面爬上去,而他却被下面的木乃伊踩踏、撕碎。在他的脸消失的刹那前,她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句:
          “好好活下去,特蕾西。”
          我终于可以护你周全。
          我从未后悔过。
          声音很小,而且是用古埃语言说出,但因为自己对于古埃及文化的了解,也大概能听懂一些。现在,向导站在地面上,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盒火柴,抽出一根,再往坑洞里倒入点汽油,划着火柴,扔下去,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抽搐几下。
          让这一切,都永远消逝在地下吧。甬道里的机关,法老金碧辉煌的墓室与两位神祗,木乃伊殉葬坑,将永远埋藏在漫漫黄沙之下。背后传来直升机落地的声音,驾驶员贝坦菲尔正坐在驾驶座上,安然无恙。
          几个月后。
          特蕾西列兹尼克的首次进入墓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特别是她相机里那些珍贵照片,一度占领了报纸最大的版面,她本人也被多次采访。在某次采访过后,她走在街上,有个少年突然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那人手里正拿着自己的遥控器。
          “小姐,您的遥控器从口袋里滑出来了,我跟了您半条街。”
          她看着少年的笑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啊,谢谢……您的名字是……”
          “威廉艾利斯。”
          —end—


          7楼2019-08-14 14:47
          回复
            发不出去就截图


            9楼2019-08-14 14:58
            回复
              【前机】 King
              肝碎了。烂尾即视感。欧洲架空设定。ooc我了。
              ——————————————
              王座上的人,永远没有真的自由。
              我父亲是国王身边的公爵,他也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我会继承他的爵位,代替他待在他原来的位置,那个一抬眼就能望见王座的位置。我看见过新的政权将旧的推翻,然后没过几年那王座上坐着的人又变了,从小男孩变成金发少女。
              我不太清楚,这些孩子是如何成为王座上的傀儡,但我对现在的当权者可十分了解。她是原内阁大臣马克列兹尼克的女儿,他在闲暇时常提起的天才,我的童年玩伴,尽管我们之间相差四五岁。本来父亲和列兹尼克老先生决定在她成年之后将她许配给我,而有趣的是在他去世之后父亲就再没提过这事,而她也人间蒸发...
              肝碎了。烂尾即视感。欧洲架空设定。ooc我了。
              ——————————————
              王座上的人,永远没有真的自由。
              我父亲是国王身边的公爵,他也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我会继承他的爵位,代替他待在他原来的位置,那个一抬眼就能望见王座的位置。我看见过新的政权将旧的推翻,然后没过几年那王座上坐着的人又变了,从小男孩变成金发少女。
              我不太清楚,这些孩子是如何成为王座上的傀儡,但我对现在的当权者可十分了解。她是原内阁大臣马克列兹尼克的女儿,他在闲暇时常提起的天才,我的童年玩伴,尽管我们之间相差四五岁。本来父亲和列兹尼克老先生决定在她成年之后将她许配给我,而有趣的是在他去世之后父亲就再没提过这事,而她也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我接替父亲成为新的艾利斯公爵,那个小男孩在王位上坐着,而三年之后那个人变成了特蕾西列兹尼克。
              本来对于我来说谁当权都无所谓,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我都会用我受过的教育尽力辅佐——偏偏是她。在她加冕的那天我看着女官捧起王冠,戴到她的金发上,旁边的人看我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尽管我没注意到。她从女官手里接过权杖,抬头扫视着我们,那双小灰眼睛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而我宁愿相信她已经完全忘掉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着女王的礼服……不要让性别成为界限,我不是任何女王或王后。我是国王。”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并不高亢,反而有些嘶哑,而那双眼睛,我简直不敢直视它——特蕾西,她也就十八岁的样子,比同龄女孩少了些清纯,多了些成熟、圆滑,在她们还在傻傻等待出嫁时独自登上王座,她令人嫉妒也使人怜悯。不过,也有哪个天才女孩会想到这些呢?她渴望的不是金钱,不是所谓的“幸福生活”,她渴望拥有权力,或是一些更高的境界——比如说从古至今所有国王都在追求的永生?也许她能用她天才的头脑解释所有正在发生,以及将会发生的事情。
              还是回到这里吧,她说完这句话,又看了我一眼,而我条件反射似的低下头,像个被注视面颊的小女孩一样——明明是被自己将要效忠的人瞟了一眼,也许还夹杂着嘲讽。我没有听清她后来说的一大堆到底是什么,例行公事地行礼、告退。她叫住我,作为一名臣子,自然是要根据国王的命令做事,而我——真是羞于启齿,我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威廉艾利斯,我早就认出您了,加入我们吧,和小贝坦菲尔上校一样,您不会后悔的,国王总是最后赢家。您为什么会脸红呢——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我赶紧摇摇头。
              “您在说谎,哦,艾利斯公爵。我难道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国王吗?”
              她似乎有些不满,我也只能答应她,不然就像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那样,她会亲手拿着斧子把我剁成碎块,做成人肉汤。
              “当然不是,特蕾……我尊敬的陛下。我一定会协助您。”
              虽然嘴上承认了,但内心还有些忐忑——我到底该不该转变阵营?也许是她对我的信任使然——除了我父亲之外,也就她最了解我。
              “那就好。傍晚太阳贯穿塔尖时来房间找我。”
              她好像很满意,抛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
              我按时赴约,女佣把我请进一间屋子,我推开门,看见的不只有她,还有今早在朝堂上遇到的几位官员,不过都极为年轻,与他们相比,我算是“官场老人”了。她换了一套打扮,像个真正的男性国王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物。那只放在桌上的手带着翡翠戒指,在吊灯的反射下散发柔和的光芒。他们围坐在圆桌前,从左到右的顺序依次是小贝坦菲尔将军、传讯官亚当斯女士、国王列兹尼克和叫不上名字的雇佣兵。我拉开剩下那把空椅子坐下,在国王正对面,挨着小贝坦菲尔上校。我环顾四周,酒红色的窗帘把室内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连个女佣都没有,想必是十分机密的会议。
              “我的先生小姐们,是时候反抗了。对于那些老顽固,只有一种方法能取得胜利——推翻他们。有些人只是表面上臣服于我,但内心抗拒并谋划推我下台,先生小姐们,这种事情发生在加冕第一天可不是什么好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推翻他们,组织政变——我要帮这个停滞不前的朝代转动起来,就像我修理那些机械一样,让这个朝代轰鸣咆哮,打倒那些守旧的人,用我们自己的理论推翻他们。这是我们的朝代,而不是这些古董的!我要让他们明确,王权至上。”
              有时,女人的野心真是比男人大得多。这个计划说着容易,其实难上加难。要拆掉那些老家伙的后台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这是一场持久战,陛下。您要知道,那些老家伙很难对付……其中一个还是我父亲,我们尚且不能一击致命。”
              小贝坦菲尔上校说。我认识她,准确地说是她父亲——贝坦菲尔上将,那个军官可不是好惹的。招惹了他,就相当于招惹了他手下的大批军队,而对于女儿,他则是关爱有加。他思想自由、热爱梦想,而政治观念却十分老套——本不是个难对付的老家伙,但麻烦在于他的女儿正和他作对。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暂且听听国王如何说。
              “小贝坦菲尔上校……我们有时间,但没有太多。就目前这些老家伙来看,只要干掉为首的那几个,其他人就都不是问题。我们原本的头号目标是艾利斯老公爵,但……”
              她看了我一眼。
              “他去世了,而他的儿子威廉艾利斯与我相熟,他就坐在这里。”
              除亚当斯之外的两人齐刷刷看向我,我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我们的头号目标是内阁文官弗雷迪莱利,他可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辩论技术一流。扳倒他之后他带领的那些文官自然会投靠我们。然后就是兵权……”
              我没再认真听她说话,着了魔似的盯着她的脸,后来想想显得蠢极了。
              “艾利斯公爵……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问我,我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摇头。我盯着桌布,心里想她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胆小的女孩子了。那个怯懦的特蕾西和多愁善感的特蕾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果断的特蕾西和心思缜密的特蕾西。我一边思考一边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却不知怎么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当我醒来时另外三人已经离去,眼前只有她一人。我站起来,准备举起手和她解释,她却略有些失落地举起手做了个住嘴的手势。
              “我还以为您会对我的计划感兴趣……是我失算了。现在,请走吧,我不强迫您加入。”
              她说着转过身去。我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见她没反抗,便开始我的解释。
              “特……不,陛下,您成长了许多。您较之前变得更加果敢、成熟,您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艾利斯公爵,我想我们还没有关系好到那种程度。”
              她回过头,把我的手从她肩头拿下。
              “不,陛下,我的意思是……我考虑好加入您们。”
              “那就好。”
              她态度缓和了一些,但并没有显得过分高兴。
              “现在,请回吧——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休息。”
              既然她下了逐客令,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再久留。我推开沉重的黑檀木门,女佣将我引至门口,而我回到宅邸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大概是因为国家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等着瞧吧,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如果把这一切比做象棋比赛的话,这就是她走出的第一步。看似无关紧要,但其实为王后扫清道路,给予对方不可磨灭的打击。而那个瞎子传讯官看上去没什么用,其实如果没有她,国王就不可能获胜。她的听觉比任何人都灵敏,视野黑暗但内心光明,对付油嘴滑舌的弗雷迪莱利几乎势均力敌,而此时只需要小贝坦菲尔上校轻轻一推,局势就能完全转变。亚当斯的论据加上小贝坦菲尔的帮腔和武力威胁,成功使这个老狐狸无话可说——她赢了一回合。弗雷迪莱利输的心服口服,而我全程以旁观者身份观看这场唇枪舌战,我不禁鼓掌,真是无比精彩。
              赢得了大部分官员的支持,国王开始实行她计划的第二步——从贝坦菲尔上将手里夺过兵权。也许,这里比起弗雷迪莱利,更需要软硬兼施——仍然需要上校帮忙,她在父亲眼里的样子也就是个任性的小女儿,无论她要什么都会给予她。至于兵权,在上校看来也不过是个大得多也隆重得多的礼物,她也只能违着她自己的性子向她父亲索要,国王安排我这时要以官员的人数优势对上将施加压力,不断告诉他,改朝换代的时刻到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而国王正是这样的年轻人——老上将也许和这个新兴的政权显得格格不入了。凭我个人的能力,是怎么也不会想出这段话的——我向来语言组织欠佳。这些文字是传讯官和国王仔细斟酌后的结果,再让我记个大概,而显赫的家室也排上了用场。在如此的软磨硬泡、理据力争之下,上将终于交出了他的兵权,退回府邸修养了,美名其曰应该把未来让给年轻人,其实只是权力不敌国王的借口。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我和上校的功劳——上校变成了少将,传讯官的俸禄几乎加倍,而我则成为了她的心腹,成为她除了随身女佣之外最新任的人。这时似乎一切都顺利,但国王知道有些人肯定不会绝对臣服,因为有天她起床时发现有人闯进了皇宫,而雇佣兵正钳制住他,用匕首割断他的脖子。据女佣描述,当时鲜血从那人脖子里喷涌而出,连国王的睡衣都被溅上一些。她吓得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而国王却无动于衷,似乎还在笑。她拨给雇佣兵几枚金币,示意他继续守卫,丝毫不在意溅血的睡袍和发抖的女佣。


              11楼2019-08-14 15:07
              回复
                我有些惊讶,同时更加好奇——在那三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这两天来看,她的胆怯几乎毫无体现,除了女佣描述递给雇佣兵金币时手稍微颤抖的情景。
                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五年,在这之后,国王似乎才有意整顿这个乱成一团的国家。对此,我并不能决定什么,只能下达执行她的命令——一面建造航船,培养水手,一面调查平民的经济情况。由于没人认识我,我乔装打扮一下完全可以混入人群中——别穿太华贵的服装,坐在小酒馆里和同桌的男人搭话。
                “喂,兄弟……听说朝代变了,新国王正准备拓宽海上商路……”
                “就算换了个国王,一切也还是照旧。孤儿院的孩子们仍然需要我照顾,而我的口袋,”他耸耸肩,“仍然空空如也。”
                接着他起身离开,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口袋,却发现金币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那个男人准是个小偷,他令我佩服——我并没有什么感觉,而那笔钱也没有不知去向,而是作为可怜孩子们的口粮被花费了。我起身返回王宫,准备向国王报告调查的结果。那个男人,明明还没到不能劳动的地步,他完全可以通过正当方式获取那些钱,而这,说明了什么?人民无法为国家工作,孩子们无法接受良好的教育,终究也会变得像他们父辈那样碌碌无为。
                当国王听了我阐述的观点时,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这脑子……怎么从来不见得这么好用。”
                她笑着和我打趣,不过很快变得严肃。
                “这就是问题所在……人民的贫富差距过大,导致国家无力迅速发展,而之前那些达官显贵从来没关注过他们。”
                “所以……”
                “开设工厂,教授他们操作机器,根据个人的工作能力来决定工资数目。”
                “但像陛下您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没关系的,只要他们看见钞票,就一定会使出全力得到它们,这是人的本性。”
                于是——从最高级开始,由传令官传达至人民,几个月后几乎人人都有了工作。我问她:“下一步该怎么办?铲除那些进行违法交易的场所吗?”
                “不……这才是正常社会该有的样子,不然他们晚上就没有了消遣的场所和绝对自由的去处。现在——是时候开拓海上版图了。”
                她的语气是如此坚定,这个念头肯定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和讨论的结果。航船已经竣工,完全按照国王的设计图建造,而即将成为水手的年轻人也蓄势待发——都是些灵敏健壮的小伙子。为了全体的安全起见,她会跟随他们一同近海航行,而我则要待在她身边,别误会,这是作为公爵的职责。
                就这样,船长——同时也是国王,带领着我们一群从没经受过海浪洗礼的人,踏上近海航行的旅途。她教授给那些准水手们航海知识和就地演示,比如升降船帆、判断方向和掌握船舵。她唯一有一个做不到的就是攀爬桅杆,而那些年轻人似乎也不用她演示,敏捷得像群猴子。第一天,当我在我的舱房里准备睡下时,有人敲舱门。我起身拉开舱门,出现在门外的居然是穿着睡衣的国王特蕾西。她似乎有些纠结。
                “艾利斯公爵,真是抱歉……我能和您在这里睡一晚吗?我……怕老鼠。”
                她居然还有真正惧怕的东西,我有些惊愕,而那居然是老鼠。
                “您……您请便。”
                我回应她,她也没多拘束,跨进我的舱房。这里空间并不大,空气也不流通,一个人还好,两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我……这句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出口……我怕,怕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船上还有老鼠,我听见它们窸窸窣窣的声音……所以我才来找您……”
                “陛下……”
                我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到简易的床铺上。她还是和以往一样,重量轻得几乎没有,浑身散发着机油和咖啡混合的淡淡味道。而我自己,只能在地板上铺帆布,凑活着熬过这几天。
                “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感谢公爵先生才好……”
                “不,我的陛下……这是我应该为您做的。”
                在那一瞬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吹熄油灯,整个舱房被笼罩在黑暗中,而我似乎听见了轻微的啜泣。
                “公爵先生……我还是怕。我在黑暗中摸不到什么东西,感觉周围是一片虚空……如果您不避嫌的话,介意让我抱着吗?”
                我的脸刷一下子红了,但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恭敬不如从命,我也只能和她挤在一张小床上,她睡得不错,我却彻夜难眠。也许一连四天都是这样,但她显然没受到什么影响。这时她和在王宫里也截然不同,相对于而言,她胆小,却不怯懦,可能会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吓得不行,但关键时刻总会挺身而出,从不优柔寡断——时间是一切的源泉,而她不希望做出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在大众面前,她是个国王,而和她信任的人待在一起时,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少女。
                我动弹不得,彻夜难眠,只能在白天休息。而这样经过四天的后果是,我的后背像得了风湿一样疼痛。至于国王,她郑重其事地向我道歉,但我并不在乎,心里想着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爆炸,她现在就是依偎在我怀里的公爵夫人,我是她的丈夫,我们互相敬重,深爱彼此,可惜她不是。她是国王、是最高统治者,我是她的臣民,尽管我心里爱着她——并不是对国家的那种热爱,而是两人之间的那种感情。我大胆猜测她也极有可能是这样,在理智与情感之中煎熬着,想要表露心迹却碍于身份,彼此相爱却无法终成眷属——可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也许是我自作多情。
                她发明了枪械与火炮,以及建造了庞大的海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她执政的几十年里,没有战争,没有瘟疫,有的只是和平和表面上宽容慈祥的贵族与勤劳朴实的市民,当然,有些人并不算在其中,她也尽力给予他们最大的庇护。不过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微乎其微的,她再怎么神通也无法全面管理那些贵族的一言一行,他们压迫那些人民,她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他们攻进了王宫,而我们都已不再年轻。
                “艾利斯公爵……我知道的,总有一天年轻人会将我们赶下台,就像我们当年所做的那样。只管让他们进来,这冠冕早已一文不值。我不会留恋这里,每天一成不变活得像犯人一般,而王宫就像巨大而豪华的牢笼,将摄政者禁锢其中,无法离开。而我迟早会离开这里,年轻人,只要向我保证——你们不会伤害我的人民一丝一毫。”
                我们的容颜都已老去,而她的那双眼睛仍然清澈得像一泓清泉,却又深邃得多。后来我们被驱逐出宫殿,重新成为国家的公民,而那些年轻人不再有国王,他们比我们更加民主——即使仍然有摄政者。
                然而最后她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贫穷,疾病,衰老,一切都约束着我们,抛开那辉煌的过去,揭开的是生活的本质。直到她临终前对我说,她所做最后悔的举动就是成为国王,被困在名为权力的牢笼里,也许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我为她下葬,那天仿佛那坟墓里装的不是我的挚友,而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此生唯一一次为女人流出眼泪。
                一颗天才之星的陨落,人们一无所知。
                她现在自由了,我想。
                —end—


                12楼2019-08-14 15:09
                回复
                  【前机/哈雷x消防员】 流星车手
                  *儿童节快乐!
                  *时间设定上世纪80-90年代美国
                  *威廉视角
                  *npc巴尔克
                  *脏话预警
                  *是初恋!
                  ————————————————
                  说实话,这篇文章的灵感完全来源于我年少时对一个女孩青涩的感情。我不善于添加辞藻或杜撰情节,只好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平平淡淡地记录在纸张上,好吧,也许有些无聊,但至少它是真的。
                  我高中时曾极度关注于摩托比赛。起初在电视上观看直播,后来愈演愈烈竟背着父母逃学去现场观看,就算父母曾多次训斥或惩罚我,但我仍旧习难改,隔三差五还会逃学看比赛。
                  我津津有味看那些人骑着改装机车驰骋在赛道上,以及旁边那些人赌博到底谁会夺得第一——就在我细数那些称呼时,却看到...
                  *儿童节快乐!
                  *时间设定上世纪80-90年代美国
                  *威廉视角
                  *npc巴尔克
                  *脏话预警
                  *是初恋!
                  ————————————————
                  说实话,这篇文章的灵感完全来源于我年少时对一个女孩青涩的感情。我不善于添加辞藻或杜撰情节,只好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平平淡淡地记录在纸张上,好吧,也许有些无聊,但至少它是真的。
                  我高中时曾极度关注于摩托比赛。起初在电视上观看直播,后来愈演愈烈竟背着父母逃学去现场观看,就算父母曾多次训斥或惩罚我,但我仍旧习难改,隔三差五还会逃学看比赛。
                  我津津有味看那些人骑着改装机车驰骋在赛道上,以及旁边那些人赌博到底谁会夺得第一——就在我细数那些称呼时,却看到了陌生的一个。
                  这人被称作“哈雷彗星”,由于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所以基本没人赌他取得胜利,更多人凭以往的认识赌了那些老冠军。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口袋里摸出十几张钞票,对那东家说:
                  “我赌‘哈雷彗星’。”
                  那人不屑地扫了我一眼,接着把钱摆在盘子里,他并不参与赌博。而我则目不转睛盯着赛道,看“哈雷”比赛——他标志性的火焰、齿轮与牛仔裤是我对他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他技术还显生涩,但那机车,绝对不是常人能到达的程度。虽然我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但光凭它的速度,也能猜测到发动机一定强劲有力。
                  他在那些旧冠军之前越过终点线,那些赌棍——真是些无赖,他们并没有把钱给我,反而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我发誓此后再不碰赌博。而那个“哈雷”只是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吃力冲他笑笑,接着便到琼斯医生的诊所去了。
                  那家伙总是取得冠军。机车的优势加上骑术渐精是他最大的优势——因此常常分配在外圈,而我,努力穿过人群挤在护栏边,当他火焰般掠过时也向我比了个谢谢手势,我相信那只是做给我自己的,因为我总是表现最积极的一个。
                  他是我的偶像。
                  我也想像他这样飞驰。
                  但父母与学业不允许我。
                  他始终沉默,也从不摘头盔,穿过人群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我想知道他的真名。
                  于是我挤过去掏出纸笔,我第一次和他面对面竟有些紧张——我比他高一个头,而这小个子悠然自得的神色仿佛在嘲笑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您好……请问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他抬起头看向我,接过纸笔,在本子上潦草地写出几个字母——能依稀分辨出是“彗星”——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每76年出现一次的哈雷彗星——但仍然不知道他真名,等我抬头时,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自此之后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到他,我也没再逃学。直到有次路过公寓一楼的窗前看到有个女孩正擦拭着那辆“火焰”。我有些好奇便准备去拜访她。
                  我敲开门。
                  “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先生?”
                  她看起来有些害怕。
                  “请问您的摩托车是……”
                  “它不卖。”
                  接着她一下子关上门。我明明从未见过她,她却像与我有仇似的——真是个怪人。我当时并不清楚她的来历,自然也不理解她的举动——不过感觉有些熟悉——就像某个冷淡的摩托车骑手——反正我只认识那辆车,几乎可以被成为传奇。
                  我免不了胡思乱想。也许她是他的女朋友?应该不可能,她看起来也就15岁样子——不过谁知道她会作出些什么呢?当然,也许她就是那颗“彗星”,自以为是但实力超群的伙计,引用数学老师常说的一句话,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一周后我才又在赛场上看到他,哈雷彗星,仍然是那辆摩托车和谢谢手势——我自认为机会来了,也许他不会粗暴地对待粉丝吧?我说不准。
                  我一直尾随他,当他准备离开赛场时我缠住他,像所有狂热粉丝一样。我紧跟在他身后,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加快脚步,我跟着他加快脚步;他仍然沉默,此时比起冷淡更像是刻意隐瞒什么。我抓住他夹克的袖子,他猛地甩开;我把手搭在他肩上(换作现在的我可不敢这么做),他也许是愤怒了,或想持续保持神秘,把我的手挪下来然后转身面对我。
                  “我说过了,那摩托车他.妈.的.不卖。”
                  “他”摘下头盔,那面容正是楼下新搬来的女孩。
                  完蛋了。
                  我犯了大错。
                  我听得出他,不,她在努力遏制愤怒,而她应该是第一次说脏话,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但那些债券……我怎样解释才清楚呢?……它们都是那个混.蛋的谎言!”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先生……不,小姐,听我解释……”
                  “你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是他们的帮凶,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听她说的话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有人杀害了她父亲然后伪造债券,她也许已经变成惊弓之鸟了。
                  “小姐,听我说……我根本不是……”
                  “什么,不是凶手?不是骗子?我的先生,麻烦您说话大声一点——”
                  “我根本不是什么讨债的人,只是个普通粉丝……”
                  我迫不得已打断她含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尽管这样极不礼貌。
                  她愣住了。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而已……请您原谅我……”
                  “现在,小姐……能帮我签名了吗?”
                  我递过上次的本子,她仍不相信似的翻翻前面——不过是个普通的记作业本。
                  她拿过笔签名,“R-e-z-n-i-c”,我念出声,应该是个名字或姓氏。
                  接着她又写了一句话。
                  “别再逃学了。”
                  我在她走后读出声——她怎么知道我逃学来看比赛?
                  也许她不会告诉我。
                  我确实没再逃学,但她的样子也像个学生——但为什么染发——而且也带有浓厚的伦敦口音?
                  我生怕毁坏与她来之不易的友谊——至少对我来说算是,而这些问题有些确实不能出口,只要与她处好关系就是了——她是我的“朋友”、偶像,而单纯的敬佩似乎已经变了味道。
                  我从没见过她穿裙子,也从没见过她落泪或欢笑,她不像那些肤浅的女同学——尽管她们比她还要大——她才16岁,而且独身一人,有些危险。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物理老师巴尔克先生是她父亲的朋友,而那个老家伙,我们每天都拿他打趣,他嘴上说着惩罚我们但也只是威胁而已——我也看见过他和她一起散步的样子,像慈祥的祖父与乖巧的孙女——如果她没有染发——我知道之后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
                  她说她原来是金发,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说她怕那些人追来美国,有时怕得夜不能寐;她还说,巴尔克先生其实是天才建筑师——我勉强相信这点。她也说,和我待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不过没有制造炸药或讨论机械有趣;而当巴尔克先生前来拜访时我几乎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
                  虽然我使她感到安心,但我们几乎不存在于一个世界。
                  我的物理向来不很好,她得知后积极帮我补课——它并不枯燥无聊,而是需要背的公式以及外语单词太多,而我一没有时间二没有耐心,哪会认真学好那东西——不过,她听不懂橄榄球——那是一个几乎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发明的运动,她对此知之甚少,我也只能找到此处能使我得意。
                  她曾依偎在我怀里、倚靠在我肩上,她对我露出的唯一一种笑容是略带苦涩的深刻的微笑。我们曾经十分快乐,而直到她消失那天,我才发觉离不开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连巴尔克先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似乎一切事物都失去色彩,像报纸上的插图一样只剩下黑白灰。
                  我之后五年再没见过她,也没得到过她的一点儿消息。我尝试在橄榄球比赛中忘记她,结果因为过度想念她而分心导致比赛失败;我也尝试过酗酒之后的深度睡眠,但它只能让我放弃心爱的橄榄球,被迫成为一名消防员——但其实也不错。
                  我始终无法忘记她,那青涩的、甜蜜的初恋。
                  我有次执行任务时发生了意外,那梯子出了点问题,导致我直接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而那时我正想着她深邃苦涩的微笑。而当我从医院中醒来,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我无法确定那是谁。他把双脚搭在我雪白的床单上,身上散发着与医院迥然不同的气味:机油味。他正睡着,双臂抱在胸前,轻轻打着鼾——我想看清他的脸,腿却被石膏裹着无法动弹。过了一会,他似乎醒来了——看着眼熟又陌生——是她没错,她现在是个大女孩了。
                  我记得她曾讲过她的金发,像阳光一般的的短发,此刻就在我眼前;她仍穿着那件宽大的皮夹克和牛仔裤,和五年前相同又不同。
                  “好久不见,先生——”
                  她伸个懒腰,对我说。
                  “很高兴与您再次见面。”
                  —end—


                  14楼2019-08-14 15:12
                  回复
                    前机 【关于小说、钟表与男爵的文章】
                    节奏拖沓以及ooc注意
                    *NPC为医生入殓师
                    *注意!这是设定特蕾西写的文章……
                    也许有时活生生的东西才能带给你灵感。
                    我叫特蕾西列兹尼克,普通的恐怖小说爱好者以及钟表店老板。
                    在我还没那么贫穷时,父亲曾将我许配给艾利斯男爵的小少爷。我们年纪差不多,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说实话,我有些讨厌他——是个顽劣且粗俗的男孩子,不过有个爵位可以继承,年龄比我大还仍然愚昧可笑。而他讨厌我的原因,竟然因为我是个不像女孩的女孩。荒谬至极。我想给他个教训,却屡次不能得手;至于借助外力?那会给人造成重伤,而我只想小小地报复。
                    他们说当我十八岁时就会将我嫁给他。
                    然而就算父亲在那之前去世,协议也没法彻底解除,除了——订婚双方其中...
                    节奏拖沓以及ooc注意
                    *NPC为医生入殓师
                    *注意!这是设定特蕾西写的文章……
                    也许有时活生生的东西才能带给你灵感。
                    我叫特蕾西列兹尼克,普通的恐怖小说爱好者以及钟表店老板。
                    在我还没那么贫穷时,父亲曾将我许配给艾利斯男爵的小少爷。我们年纪差不多,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说实话,我有些讨厌他——是个顽劣且粗俗的男孩子,不过有个爵位可以继承,年龄比我大还仍然愚昧可笑。而他讨厌我的原因,竟然因为我是个不像女孩的女孩。荒谬至极。我想给他个教训,却屡次不能得手;至于借助外力?那会给人造成重伤,而我只想小小地报复。
                    他们说当我十八岁时就会将我嫁给他。
                    然而就算父亲在那之前去世,协议也没法彻底解除,除了——订婚双方其中一人死亡。
                    而那个威廉艾利斯,整天幸灾乐祸,也许是巴不得我死,或是嫁给他——我厌恶他那套风流少爷的作派,混在酒吧妓院里和那些女人调情,而我在报纸上有了一席之地——伦敦的连环爆炸疑案,均为交通电流事故。
                    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和他结婚。无聊肤浅的男人。
                    直到我十七岁生日前,我都没正眼看过他一次——那天他给我送来了惊喜。我还记得,当时外面下着雷雨,派对结束后我坐在阅览室里翻着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的爱伦坡,却仍显得新鲜且与此时的气氛十分吻合。就当我读到玛德琳亚瑟*破门而入时,几乎和故事里一模一样的情节发生了——似乎一切都实现了。电光闪过,所有发光的东西都变得黑暗,所剩的也只是黑暗中的我和我手中的书。在视觉几乎**的情况下听觉变得十分敏锐。有脚步声,很轻但能听见,有些拖拉,似乎还有滴水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我似乎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而那个行走的人——我不确定那是个人,也许是来夺人性命的死神,正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可惜什么都看不见——恐惧总是在未知中诞生。他在单人沙发后停下,接着几乎在一刹那有双湿漉漉的手捂住我的眼睛。
                    恐惧在瞬间达到极点。我尖叫起来,同时心里浮现那我从未好好背诵的祷文,它们出现在我脑海里,那么清晰。父亲,请保佑我……那人不作声,但我却听到了划着火柴的声音和那我厌恶之人的言语:
                    “特蕾西,生日快乐。”
                    是威廉艾利斯。我所有恐惧在那时全部化为愤怒,为什么这个家伙来打扰我的独处时间,在断电时故意惊吓我,以及没有把自己弄干就闯进图书馆的失礼。
                    “威廉艾利斯先生……我不想激怒您,但您在我生日当天作出这种事,我真是……无话可说。”我强忍着怒火,努力作出心平气和的样子,“您打扰我读书,我原谅您,但您明知我胆小还故意刺激我……这就显得有些不妥了罢。”
                    “不,特蕾西,听我解释……在派对上你因我而不悦,我也没给你准备任何生日礼物……然后我想起前几天你说过希望得到的书,我……就给你买来了。生日快乐,特蕾西。”
                    我不知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确实,威廉艾利斯为我准备了一个惊喜——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弄巧成拙导致其变成惊吓,我却因此责怪他。
                    “威廉,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我的特蕾西……过生日的人不必道歉,喏,你的生日礼物。”
                    他把手从我眼前拿走,一片渺小且温暖的光亮。他从怀里掏出本书交给我,借着火光,我看清那封面上写的字是《科学怪人》。我想起几天前偶然发现这本书,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要是我能读到就好了”,而当我真正接过它时除喜悦外面颊竟有一丝丝发热,我很清楚,一半因为惭愧,而另一半则是不知所谓的感情。过了一会,阅览室重新变得灯火通明,威廉艾利斯吹熄火柴,放进他外套口袋里。
                    这时我才开始打量他。他全身湿透了,头发一条一条贴在额头上,外套早已被雨水浸透,虽然他挎着一把伞。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美的身体轮廓,看起来能使所有少女倾心。
                    我不知为什么看得有些痴迷。
                    “……走吧,去换身衣服,这样会着凉的。”
                    我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居然还是关心他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居然会去关心一个平时厌恶至极的人——尽管这时他是“好人”,但我并不确定他话语的真伪。
                    我本想事后与他道歉,但他竟在半夜敲开我的房门。
                    “特蕾西……原谅我幼时的举动。我当时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好……”
                    我想起十年前在这里做客时他把一只青蛙放进我的口袋,那粘糊糊的触感我也许永远不会忘掉——不过还是认真听他说话吧。
                    “特蕾西,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讨厌我的性格,讨厌我的举动。在你看来,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看书应该比在庭院里疯跑有趣得多……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以及,特蕾西,请你接受我的道歉……或者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若是放在之前,我定会果断拒绝——但这样也无济于事,婚约除非两人其中一位去世才会失效。而现在,我倒是觉得也能考虑考虑,就算他说的全是假话。像威廉.艾利斯这样的贵公子,定是许多少女争相追求的对象,而他现在低声下气向我道歉,与他往日作风十分不符——而且我也十分清楚,他太不适合说谎了。就算是小时候恶作剧之前骗我到某个地点,他也说得支支吾吾——但当时我还是傻傻地去了,后来一想那谎话真是拙劣不堪。
                    “我就算拒绝了,又能怎样呢?婚约依旧存在,只要再等一年我就是艾利斯夫人了。我就会像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夫人太太一样,穿着礼服在宴会之间游走,不管我喜不喜欢。”
                    我笑了笑,却十分苦涩。
                    “特蕾西……婚约在你父亲宣告破产之后就作废了。那老头只想我随便找个有钱人家姑娘,这样他的家产才不会……你知道的。不过我,他忘了我才是未来的艾利斯男爵,而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娶你为妻——否则我不会结婚。”
                    我看着这个大男孩,挑了挑眉毛。
                    “所以说,就算我拒绝,您也不会去祸害其他女孩?算了吧,就您那德行,我可清楚得很。但是,让我嫁给您……我必须认真考虑才能作决定,否则我的一生就会毁在您手上。不过怎么说,还是感谢您今晚为我作出的事……我必须原谅您,否则我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了。那么晚安,威廉艾利斯先生。”


                    15楼2019-08-14 15:14
                    回复




                      文字发不出去。估计是因为偷尸环节


                      16楼2019-08-14 15:19
                      回复
                        dd好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8-14 17:24
                        收起回复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制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18楼2019-08-14 20:13
                          回复
                            前机 【a boring story.】
                            *美国1985年设定
                            *npc舞女牛仔
                            *哈雷车手x琴师
                            嘿、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么?它也许没那么有趣,但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发誓这故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话……那么就拿走我的脑袋吧。
                            这故事发生在那个酒吧里还安置着钢琴的时代,那个红衣女郎初登荧幕的时代,那个摇滚兴起的时代——不过故事内容跟它没什么关系。
                            美国 加利福尼亚州 1985年
                            也许谁都无法抵挡加州阳光海岸的魅力,包括那些英国佬——他们自以为不列颠三岛是优雅、古老、神秘的象征,而在美国人看来则是陈旧衰落与迂腐——也许正是有人意识到了这些,或者其他原因什么的,从伦敦移民至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从“雾都”到位于大西洋另一端的阳光海岸——变化很大,不是吗?不过年轻人们能够很快适应这种变化并生活得游刃有余。
                            威廉艾利斯就是典型的这种移民,父辈因战乱随祖父辈移民美利坚,而当地的美国人很快接纳他们,一开始那种生疏与偏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比如说邻居的混血印第安人凯文阿尤索。也正是在他的帮助下,威廉艾利斯大学毕业后在酒吧找了个稳定工作,收入是客人的小费与一顿晚餐。
                            也许他那三脚猫功夫别人听不出来,但只要懂点钢琴的人都会听出他的问题。
                            比如那个穿短裤的黑发姑娘,娜塔莉。
                            当然,她不是故事的女主角——每次总有个金发姑娘与她同行。也许与娜塔莉相比,她更像个瘦弱的小子而不是姑娘——也许她是用来衬托娜塔莉娇艳容貌与窈窕身材,不过那一头金发着实更加显眼,就算长得像个小子或者一个月不换衣服,以及无论春夏秋冬都裹着皮夹克与牛仔裤。
                            而且不得不承认她酒量比娜塔莉好多了,如果不是那句“弹的不错”,威廉艾利斯还会一直认为她是娜塔莉的男朋友。她除了那句话没从说过别的,总是沉默,沉默着,只喝着啤酒,看娜塔莉与那些醉鬼打情骂俏——偶尔露出鄙夷的神色。威廉艾利斯除看着五线谱外一直用眼角看她。
                            金发很常见,但当她抬起头时是两只灰眼睛,只有欧洲姑娘才会有的灰眼睛,深邃平静的灰眼睛,几乎从中看不出什么来。他立即被那双眼睛迷住了,尽管她没娜塔莉那么耀眼。如果说将娜塔莉比作夜空中的月亮,那她则是那些闪耀的星辰——也许并没有月亮那样洁白明亮,但比它远得多,也大得多,更加深沉神秘。
                            他心不在焉,总想着那个女孩和那双眼睛,却没有注意到客人给予小费的手。
                            她叫什么名字呢——也许和那双灰眼睛是相称的——忧郁又深邃——不过娜塔莉直接说出她的名字。
                            “特蕾西……高兴些,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好些——”
                            她——被称作特蕾西的女孩没说什么,也没作出任何表情,只是垂下眼睑一声不吭。
                            特蕾西——她叫特蕾西!是个美妙的名字,比娜塔莉,以及威廉都好听多了。也许她是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子……
                            “特蕾西……开心些嘛……算是我求求你……像这里所有人一样笑起来吧……你完全可以征服他们……”
                            她起初没说什么,一会又像是思量好久似的,掏出纸笔,盯着娜塔莉的眼睛。
                            “是啊……哈哈哈……我可以征服他们……用我自己的方式……我才不是什么陪酒女郎,就像你一样!不过,娜塔莉……我也需要感谢你……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娜塔莉有些不知所云地干笑两声,接受来自同伴的“侮辱”,而特蕾西拿着铅笔不知在写画什么,不过威廉艾利斯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笑了——却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需要三天时间……从港口乘船到伦敦……白沙街……卡尔塔普森钟表行……”
                            他一面弹琴一面努力听着她在嘟哝些什么,却毫无头绪。也是,他除了她的姓名外,也不了解什么——也许事实真如那双眼睛那样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她消失了三天,之后又像以前一样坐在酒吧的角落,不过似乎没那么忧郁了——娜塔莉到底提示了她些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一定是让她消除忧愁的办法。
                            威廉艾利斯猜测她去了那个白沙街孤儿院,但他不知道那里现在是疯人院。
                            反正再怎么猜也没用的,不如趁机表达心意。
                            “……送给这里一位美丽的姑娘,”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尽管我不怎么了解她。”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特蕾西也抬头看着他——目的达到了,不过娜塔莉可能认为是给她的——管他呢,表达心意就好——只是送给那位金发姑娘。
                            他弹琴的手法并不非常专业,但人们都能听出其中蕴藏的感情——毕竟是首耳熟能详的情歌,就像泰迪对夏洛特*那样,一见钟情,心迷意乱。钢琴毕竟能演绎出各式各样的乐曲,从巴洛克到爵士,更何况是一支本就足够悦耳的情歌——那双手除了握紧橄榄球外也适于演奏钢琴,多么一双有力的手——不过维修机械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当然,在那个年代,它当然耳熟能详——不就是电影《红衣女郎》的主题曲么。
                            他没说清楚到底是为谁唱的,男中音配合钢琴的音色足以俘获那些少女的心——但她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像娜塔莉那样一脸花痴地看着,不知在幻想什么。
                            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I just called to say how much I care
                            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And I mean it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她鼓掌,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却显得如此淡然。
                            “省省吧,娜塔莉——瑟吉不会在这里唱歌的。”
                            “切,保守,迂腐,不愧是英国人。”
                            姑娘们的俏皮话说得比谁都好,而他并不善于表达,只能听着夸赞且不断道谢——以及接过小费。
                            她果然是英国人。就算他的身体里也流着英国的血,但在美国的文化环境中成长也早已美国化了——
                            啊,等一下,我妻子在叫我……有什么事吗,特蕾西……(渐远)
                            对不起,先生……是时候继续我的故事了。故事中的女孩子,特蕾西和娜塔莉,她们在听威廉艾利斯弹琴——没错,讲到这里了。娜塔莉看着我——不对,是他,威廉艾利斯。娜塔莉和特蕾西给了小费,特蕾西付钱离开但娜塔莉提出要去兜风——当然她自己不去,却推着威廉艾利斯和特蕾西。
                            “我从没载过娜塔莉之外的人。”她说,“抓好我,否则你会被甩下去。”
                            他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抓住她的夹克。
                            “头盔。戴好。”
                            她扔给他个摩托头盔,绘制着烈火的。
                            哈雷摩托在乡村道路上疾速行驶,肯定早已超过了路旁的限速——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抓住夹克是远远不够的,他抱着特蕾西的腰,几乎是倚靠在她背上,盯着那些飞驰过去的景物——当然不忘看看前面。
                            女孩子。柔软的。有股机油与啤酒混合的味道。
                            “喂……前面是座断桥啊……”
                            “没问题,应该能冲过去……你会游泳吗?”
                            威廉艾利斯点点头。
                            “你该不会比我还胆小吧。”
                            五十米,十米,一米,离那座桥越来越近。
                            “……你不怕吗,特蕾西?”
                            她没回答他,只是不停加速,加速,加速。
                            就要冲过桥面了。
                            威廉艾利斯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飞起来是怎样一种美妙的感觉——像是暂时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而在获得短暂自由后又重重落在地上。
                            也许特蕾西的感受也是一样。
                            速度渐渐慢下来时他才发现他一直抱着特蕾西——抱歉,我们乘坐的船要开了。
                            看看手表,八点一刻,时间刚好。
                            我登上甲板。
                            “你又说什么了,威廉?”
                            “没什么——只是个故事而已。”
                            “伦敦……我将要回去了。”
                            我搂着特蕾西,没再说什么。
                            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I just called to say how much I care
                            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And I mean it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我们的故事才刚进行到精彩的时候。
                            —end—
                            *电影红衣女郎的男女主角


                            19楼2019-08-14 21:55
                            回复
                              【前机】日常随笔
                              嘛好久没发了。其实就是个超级渣的随笔。求别取关!
                              ——————————————
                              这是特蕾西来到庄园的第六天。
                              即使已经见识到游戏真相了,还要继续吗?——不过是单方面的游戏,失去理智的怪物享受着杀戮与鲜血喷溅的乐趣;人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被任凭玩弄于股掌之中——至于奖金,不过只是个幌子吧。
                              当然也有人并不为奖金而来,比如那个大男孩,她昨天才刚见到他。
                              最开始也不过是简单地破译密码。即使自己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说把监管者“杀死”之类的,没有密码仍逃不出去;而监管者从来无法被杀死,因为——他们早就是灵魂了啊,连燃烧时达到一千多摄氏度的镁也无法伤及他们分毫,就算是那个打赤脚的老头也不行——不过机关墙确实不错!
                              嗯,也算是不虚此行,或者死而无憾了吧,见到如此巧夺天工的装置——当然要将它记录下来,就算没有认真研究也值得。
                              电流触及她的手指,通过她的全身:父亲说过,修理机械时必须专心致志!
                              她看到他从那边过来了,宽阔的胸膛随呼吸起伏着;他可要健壮多了。
                              “嘿!下午好!糟透的一天是吧,先生。”
                              他就像个花花公子,在酒吧或者妓馆里勾搭女人;但他显然搞错了——场合与称谓都是——或许有人会以为他是个同性恋。
                              不管怎么说者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先生!还在等什么!只要用力地敲它总会干活的!”
                              真的是,简直就像个**!这种东西在机械师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随便拧拧就能修好的东西,他还像是对待文盲一样用野蛮的方法解决问题——在变相地侮辱机械!
                              “是啊,只要使劲地敲——你能把密码敲出来吗?它又不是礼物盒只要随便摇晃就会掉出东西来。”
                              她几乎头也不抬,只是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以及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足够震撼到他。
                              “不要以为女人就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暴力的野蛮人。”
                              按下最后一个键,灯光亮起。
                              “你——你是个女人?”
                              她只是耸耸肩,接着朝下一个发光的天线跑去。
                              “真是奇迹。修理机械的小姐!”
                              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嘟哝了一句。
                              他居然载没说过一个词,真是奇迹!耳边终于可以清净些了,只剩下熟悉的齿轮与齿轮摩擦的金属声——也许是他也知道避嫌了吧。
                              “它来了。”
                              当胸腔里那玩意儿开始跳动时他才感到它的存在,在此之前给她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谢天谢地,还活着!再回头看看旁边他已经不见了,希望他是去引开那个“它”而不是逃跑——尽管从各方面来看自己才是逃跑的那个。隐约看见了熟悉的假肢——又是哪位故人呢?
                              警报声响彻密涅瓦军工厂。特蕾西一触碰到密码锁手指就条件反射似的动起来,身体像是一台上足了发条的钟在运行着。那门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干涸的血迹——不过真是奇迹!他居然还活着,并向这边冲来了,她似乎都能听到风声!当他们擦肩而过时她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和汗臭,青春的荷尔蒙挥发着燃烧着,像火焰噼里啪啦点着干柴,纵情燃烧着;而她不过是块钢铁,除非有足够的高温将她融化,但就算那样也只会静静流淌而已。
                              他跑出大门后慢行几部便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也顺势倒在旁边长吁一口气。
                              将他们包裹的是染血的地与灰暗的天。


                              20楼2019-08-14 21:5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