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姻,果然太无趣。
事实上,简直太令她捉摸不定了,让她恍如陷在一团五里雾里,绕半天走不出来。
问题的症结,在於杨奇煜究竟是什麼样一个男人?
他不是个要求很多的丈夫,甚至可以说没什麼要求,只要她把家里大致整理好,不显得太脏太乱,他就过得去。
三餐也不甚在意,或许是因为他回家吃饭的时间不多,偶尔早点回来,见到餐桌上摆的竟是微波料理,也从不皱一下眉头。
她跟杂志社谈好,固定写美食专栏,为了采访有时必须出门工作,他完全不反对,随她自己安排时间。
他给予她的自由,多得出乎她意料,她的父亲是大男人主义者,从小她看惯了母亲在婚姻里委曲求全,实在想不到父亲的得意门生,竟如此随和。
不,或许也不一定是随和,而是他本来就对婚姻没什麼期望,只要有个人为他持家,让他可以全力冲刺事业,无后顾之忧即可。
他连床第之事也无所谓,新婚之夜,她原本准备了上百个借口拒绝他的求欢,但最后一个都用不上,因为他根本不求,喝醉了倒头就睡。
后来他忙於工作,每天回家都显得筋疲力尽,当然更不可能与她有亲密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