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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什麼?!」她震撼，整个人怔在原地。
「奇煜，你说这话什麼意思?我是谁你怎麼可能不认识?」
「我就是不认识。」他抿唇。「你到底是谁?」
「我是——」她惊愕得几乎找不到说话的声音。「我是瀞薰啊，黄瀞薰。」
「黄瀞薰?」他垂眸，似在思索这名字，半晌，才再度望向她。「你是黄教授的女儿?」
「我当然是!」她眯起眼，有些生气了。他在惩罚她吗?为何跟她玩这种把戏?
「你干麼装作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他反倒更摆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对了，上次我们去老师家，你有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什麼跟什麼啊?瀞薰恼了。什麼上回去老师家?他干麼一副他们很不熟的口气?
「杨奇煜，你在整我吗?」
「我整你?」他目光一闪。「我为什麼要整你?」
「那你干麼装成一副我们很不熟的样子?」她懊恼。
「我们很熟吗?」他伶俐地反问。「你这女人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有必要对你印象深刻吗?」
「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这种漫天大谎他也扯得出来?他拿她当笨蛋耍吗?
「杨奇煜，我知道你气我一直跟你闹离婚，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吧?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你好意思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我们结婚三年了?」冷漠与不耐急速从他脸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楚楚的震惊。「我跟你结婚?」
「没错!」
「开什麼玩笑?」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啊?」天哪，她好想扁他。「我是你老婆，杨奇煜，你想骂什麼就痛快点说，不要假装不认识我!」
他复杂地望她，良久，良久，久到几乎逼她抓狂，然后，才哑声抛下一句一
「我是不认识你。」他顿了顿。「因为我失去部分记忆了。」
「什麼?!」她震撼，整个人怔在原地。
「奇煜，你说这话什麼意思?我是谁你怎麼可能不认识?」
「我就是不认识。」他抿唇。「你到底是谁?」
「我是——」她惊愕得几乎找不到说话的声音。「我是瀞薰啊，黄瀞薰。」
「黄瀞薰?」他垂眸，似在思索这名字，半晌，才再度望向她。「你是黄教授的女儿?」
「我当然是!」她眯起眼，有些生气了。他在惩罚她吗?为何跟她玩这种把戏?
「你干麼装作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他反倒更摆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对了，上次我们去老师家，你有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什麼跟什麼啊?瀞薰恼了。什麼上回去老师家?他干麼一副他们很不熟的口气?
「杨奇煜，你在整我吗?」
「我整你?」他目光一闪。「我为什麼要整你?」
「那你干麼装成一副我们很不熟的样子?」她懊恼。
「我们很熟吗?」他伶俐地反问。「你这女人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有必要对你印象深刻吗?」
「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这种漫天大谎他也扯得出来?他拿她当笨蛋耍吗?
「杨奇煜，我知道你气我一直跟你闹离婚，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吧?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你好意思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我们结婚三年了?」冷漠与不耐急速从他脸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楚楚的震惊。「我跟你结婚?」
「没错!」
「开什麼玩笑?」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啊?」天哪，她好想扁他。「我是你老婆，杨奇煜，你想骂什麼就痛快点说，不要假装不认识我!」
他复杂地望她，良久，良久，久到几乎逼她抓狂，然后，才哑声抛下一句一
「我是不认识你。」他顿了顿。「因为我失去部分记忆了。」
「离我远一点!」
杨奇煜手臂一横，甩开突如其来黏上身来的女人。
「你还是这麼酷啊!亲爱的。」费维婷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性，妩媚一笑。「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呢。」
他不说话，冷冷瞪她。
费维婷神色自若，在病房里转一圈，然后玉手调皮地敲敲他打上石膏的腿。
「怎麼样?医生说什麼时候可以拆?」
「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歪过脸蛋，似是思索著什麼。「这麼说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看到威风凛凛的杨大律师重回职场喽?」
杨奇煜蹙眉，「我不能回去。」
「为什麼?」
他瞪她。「如果你是代表公司来探望我，不可能不知道。」
费维婷扬眉，两秒后，微微一笑。「我是听说了，可是我不相信。」
他蹙眉。
「我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她笑盈盈的挪过来，伸指弹他额头。「你这麼强悍的一个男人，就算撞车也能存活下来，怎麼可能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他神态冷漠。
「那我呢?」美眸流转灿光。「难道你连我，也忘了吗?」
「我记得。」他别过脸，似有些不情愿。
费维婷轻轻一笑。「对啊，你当然记得，我们可是一进大学就认识了呢！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他磨牙。「恋爱的事，我忘了。」
「真的假的?如果你只记得二十岁以前的事，那不就是跟我爱得最疯狂的那一年吗?」她顿了顿，玉手又黏腻地勾上他肩颈。「这麼说，你现在应该很爱我喽?」
「我只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带感情地响应。
「是吗?」娇媚的嗓音在他耳边缭绕。「如果我跟你说，我后侮了呢?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你还爱著我，不是吗?」
杨奇煜拧眉，正想说什麼，眼角忽地瞥见房门拉开一道缝，一截浅色裙袂隐隐飘动。
他猛然推开费维婷。
「亲爱的，你干麼啦?很痛耶!」她娇嗔。
就在此刻，瀞薰也推门走进来，她看看老公，又看看前一秒还缠在他身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费维婷看见她，嫣然一笑。「这位就是黄小姐吧?」她刻意不喊『杨太太』，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费维婷，跟奇煜……是老朋友了。」
她的意思是，她就是奇煜的情妇吧?
瀞薰冷哼，没笨到听不懂费维婷意味深长的暗示，她只是想不到，丈夫的情妇竟敢公然来到她面前，对她一丁威。
「我是黄瀞薰。」她压下怒意，不动声色地接下情妇的挑衅。「谢谢你特地来探望『我们家』奇煜。」
简单三个字，明白点出谁才是正妻名分的所有人。
费维婷面色微变．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淡去，燃起熊熊战火。「我以为黄小姐人如其名，温柔婉约，看来比我想像得还坚强呢!」
「现代女性，总是要学著坚强一点。」瀞薰淡淡地笑，故意朝丈夫扫去一瞥。
「不过我好像真的不够温柔，老公，这点就请你多多包涵了。」
甜蜜的撒娇教杨奇煜愣住，一时无语，费维婷脸色更难看。
她抿抿唇，重整旗鼓。「看来黄小姐跟奇煜感情不错呢!可惜奇煜现在忘了你，也忘了你们的婚姻，你应该很难过吧?」
「我是很难过。」瀞薰点头承认，笑著走向自己的丈夫。「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会帮助你把一切想起来，好不好?」莹亮的星眸锁住杨奇煜，唇畔的笑意，很温柔，如水一般。
他怔住。
费维婷见状，轻哼一声，抬起下额，高傲地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给了瀞薰意味深长的一瞥，彷佛暗示两女的斗争不会就此结束。
瀞薰冷笑地关上门，转身面对杨奇煜，夫妻俩隔空相望，眼神俱有深沉。
杨奇煜手臂一横，甩开突如其来黏上身来的女人。
「你还是这麼酷啊!亲爱的。」费维婷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性，妩媚一笑。「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呢。」
他不说话，冷冷瞪她。
费维婷神色自若，在病房里转一圈，然后玉手调皮地敲敲他打上石膏的腿。
「怎麼样?医生说什麼时候可以拆?」
「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歪过脸蛋，似是思索著什麼。「这麼说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看到威风凛凛的杨大律师重回职场喽?」
杨奇煜蹙眉，「我不能回去。」
「为什麼?」
他瞪她。「如果你是代表公司来探望我，不可能不知道。」
费维婷扬眉，两秒后，微微一笑。「我是听说了，可是我不相信。」
他蹙眉。
「我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她笑盈盈的挪过来，伸指弹他额头。「你这麼强悍的一个男人，就算撞车也能存活下来，怎麼可能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他神态冷漠。
「那我呢?」美眸流转灿光。「难道你连我，也忘了吗?」
「我记得。」他别过脸，似有些不情愿。
费维婷轻轻一笑。「对啊，你当然记得，我们可是一进大学就认识了呢！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他磨牙。「恋爱的事，我忘了。」
「真的假的?如果你只记得二十岁以前的事，那不就是跟我爱得最疯狂的那一年吗?」她顿了顿，玉手又黏腻地勾上他肩颈。「这麼说，你现在应该很爱我喽?」
「我只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带感情地响应。
「是吗?」娇媚的嗓音在他耳边缭绕。「如果我跟你说，我后侮了呢?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你还爱著我，不是吗?」
杨奇煜拧眉，正想说什麼，眼角忽地瞥见房门拉开一道缝，一截浅色裙袂隐隐飘动。
他猛然推开费维婷。
「亲爱的，你干麼啦?很痛耶!」她娇嗔。
就在此刻，瀞薰也推门走进来，她看看老公，又看看前一秒还缠在他身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费维婷看见她，嫣然一笑。「这位就是黄小姐吧?」她刻意不喊『杨太太』，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费维婷，跟奇煜……是老朋友了。」
她的意思是，她就是奇煜的情妇吧?
瀞薰冷哼，没笨到听不懂费维婷意味深长的暗示，她只是想不到，丈夫的情妇竟敢公然来到她面前，对她一丁威。
「我是黄瀞薰。」她压下怒意，不动声色地接下情妇的挑衅。「谢谢你特地来探望『我们家』奇煜。」
简单三个字，明白点出谁才是正妻名分的所有人。
费维婷面色微变．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淡去，燃起熊熊战火。「我以为黄小姐人如其名，温柔婉约，看来比我想像得还坚强呢!」
「现代女性，总是要学著坚强一点。」瀞薰淡淡地笑，故意朝丈夫扫去一瞥。
「不过我好像真的不够温柔，老公，这点就请你多多包涵了。」
甜蜜的撒娇教杨奇煜愣住，一时无语，费维婷脸色更难看。
她抿抿唇，重整旗鼓。「看来黄小姐跟奇煜感情不错呢!可惜奇煜现在忘了你，也忘了你们的婚姻，你应该很难过吧?」
「我是很难过。」瀞薰点头承认，笑著走向自己的丈夫。「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会帮助你把一切想起来，好不好?」莹亮的星眸锁住杨奇煜，唇畔的笑意，很温柔，如水一般。
他怔住。
费维婷见状，轻哼一声，抬起下额，高傲地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给了瀞薰意味深长的一瞥，彷佛暗示两女的斗争不会就此结束。
瀞薰冷笑地关上门，转身面对杨奇煜，夫妻俩隔空相望，眼神俱有深沉。
「离我远一点!」
杨奇煜手臂一横，甩开突如其来黏上身来的女人。
「你还是这麼酷啊!亲爱的。」费维婷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性，妩媚一笑。「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呢。」
他不说话，冷冷瞪她。
费维婷神色自若，在病房里转一圈，然后玉手调皮地敲敲他打上石膏的腿。
「怎麼样?医生说什麼时候可以拆?」
「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歪过脸蛋，似是思索著什麼。「这麼说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看到威风凛凛的杨大律师重回职场喽?」
杨奇煜蹙眉，「我不能回去。」
「为什麼?」
他瞪她。「如果你是代表公司来探望我，不可能不知道。」
费维婷扬眉，两秒后，微微一笑。「我是听说了，可是我不相信。」
他蹙眉。
「我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她笑盈盈的挪过来，伸指弹他额头。「你这麼强悍的一个男人，就算撞车也能存活下来，怎麼可能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他神态冷漠。
「那我呢?」美眸流转灿光。「难道你连我，也忘了吗?」
「我记得。」他别过脸，似有些不情愿。
费维婷轻轻一笑。「对啊，你当然记得，我们可是一进大学就认识了呢！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他磨牙。「恋爱的事，我忘了。」
「真的假的?如果你只记得二十岁以前的事，那不就是跟我爱得最疯狂的那一年吗?」她顿了顿，玉手又黏腻地勾上他肩颈。「这麼说，你现在应该很爱我喽?」
「我只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带感情地响应。
「是吗?」娇媚的嗓音在他耳边缭绕。「如果我跟你说，我后侮了呢?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你还爱著我，不是吗?」
杨奇煜拧眉，正想说什麼，眼角忽地瞥见房门拉开一道缝，一截浅色裙袂隐隐飘动。
他猛然推开费维婷。
「亲爱的，你干麼啦?很痛耶!」她娇嗔。
就在此刻，瀞薰也推门走进来，她看看老公，又看看前一秒还缠在他身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你记得她吗?」半响，瀞薰才轻声问。
他点头。
「她是谁?」
「是我大学同学。」他回话的嗓音有些涩。
杨奇煜手臂一横，甩开突如其来黏上身来的女人。
「你还是这麼酷啊!亲爱的。」费维婷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性，妩媚一笑。「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呢。」
他不说话，冷冷瞪她。
费维婷神色自若，在病房里转一圈，然后玉手调皮地敲敲他打上石膏的腿。
「怎麼样?医生说什麼时候可以拆?」
「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歪过脸蛋，似是思索著什麼。「这麼说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看到威风凛凛的杨大律师重回职场喽?」
杨奇煜蹙眉，「我不能回去。」
「为什麼?」
他瞪她。「如果你是代表公司来探望我，不可能不知道。」
费维婷扬眉，两秒后，微微一笑。「我是听说了，可是我不相信。」
他蹙眉。
「我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她笑盈盈的挪过来，伸指弹他额头。「你这麼强悍的一个男人，就算撞车也能存活下来，怎麼可能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呢?」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他神态冷漠。
「那我呢?」美眸流转灿光。「难道你连我，也忘了吗?」
「我记得。」他别过脸，似有些不情愿。
费维婷轻轻一笑。「对啊，你当然记得，我们可是一进大学就认识了呢！也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他磨牙。「恋爱的事，我忘了。」
「真的假的?如果你只记得二十岁以前的事，那不就是跟我爱得最疯狂的那一年吗?」她顿了顿，玉手又黏腻地勾上他肩颈。「这麼说，你现在应该很爱我喽?」
「我只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带感情地响应。
「是吗?」娇媚的嗓音在他耳边缭绕。「如果我跟你说，我后侮了呢?我不想跟你分手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你还爱著我，不是吗?」
杨奇煜拧眉，正想说什麼，眼角忽地瞥见房门拉开一道缝，一截浅色裙袂隐隐飘动。
他猛然推开费维婷。
「亲爱的，你干麼啦?很痛耶!」她娇嗔。
就在此刻，瀞薰也推门走进来，她看看老公，又看看前一秒还缠在他身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你记得她吗?」半响，瀞薰才轻声问。
他点头。
「她是谁?」
「是我大学同学。」他回话的嗓音有些涩。
她听出来了。「只是这样?你们没有其它特别关系?」
他倏地皱眉。「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他清冷地否认。
她垂眸不语，紧揪的心房直到此刻才放松。
如果他真的遗落了二十岁以后的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婚姻，不记得自己的工作，那麼，应该也会忘了自己的婚外情吧?
至少这一点，她跟费维婷的处境是相同的。
「你怎麼不说话?」他忽问，语气紧绷：
她缓缓扬起眸。「奇煜，我刚刚说的话，你同意吗?」
「什麼话?」
「我要帮助你恢复记忆。」她直视他，一字一句地重申。「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他不语，瞠望她许久。
「你愿意吗?」她认真地追问。
他别过头，默默望向窗外。
她心一紧。难道他不愿意?他宁可与她离婚，希望她远离他的生活吗?
「奇煜?」她颤声唤。
他深吸一口气，终於回过头，似恼又似怨地瞪她。「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吗?」
「所以?」她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我能拒绝你吗?」他粗声摇话。「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她闻言，忍不住微笑。
取下腿上的石膏后，杨奇煜留在医院做了一阵子的复健，等恢复得差不多时，瀞薰便帮他办理出院。
两人回到家，杨奇煜微跛著腿，打量收拾得整洁明亮的屋子，若有所思。
他倏地皱眉。「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他清冷地否认。
她垂眸不语，紧揪的心房直到此刻才放松。
如果他真的遗落了二十岁以后的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婚姻，不记得自己的工作，那麼，应该也会忘了自己的婚外情吧?
至少这一点，她跟费维婷的处境是相同的。
「你怎麼不说话?」他忽问，语气紧绷：
她缓缓扬起眸。「奇煜，我刚刚说的话，你同意吗?」
「什麼话?」
「我要帮助你恢复记忆。」她直视他，一字一句地重申。「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他不语，瞠望她许久。
「你愿意吗?」她认真地追问。
他别过头，默默望向窗外。
她心一紧。难道他不愿意?他宁可与她离婚，希望她远离他的生活吗?
「奇煜?」她颤声唤。
他深吸一口气，终於回过头，似恼又似怨地瞪她。「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吗?」
「所以?」她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我能拒绝你吗?」他粗声摇话。「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她闻言，忍不住微笑。
取下腿上的石膏后，杨奇煜留在医院做了一阵子的复健，等恢复得差不多时，瀞薰便帮他办理出院。
两人回到家，杨奇煜微跛著腿，打量收拾得整洁明亮的屋子，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