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塞尔学院，他行走在夜幕中的小路上。
不远处，另一个他正枕着风衣，放松地躺倒在草地上，身边是打开的公文箱，嵌于其中的弧形短刀的刃锋上泛着淡淡的光。
于是，他也走了过去，同样躺倒在那里。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大概半米的距离，却都没有正眼看向对方，而是把视野投向天空。
“你来了。”半晌过后，最先躺在那里的路主席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算了，不需要我再说什么吧。”
“是呢，也不需要我再吐槽什么吧。”
“吐槽还是必要的，比如说，刚刚的模仿很拙劣；再比如说，我们两个现在这模样显得就像两条正在晒太阳的狗。”
“现在是晚上。”李嘉图.M.路主席发出指正。
“在意识海里说个锤子时间。”
“这是你的意识海啊。”
“这连环吐槽真是……你还真就是和我一个板子刻出来的啊。”
“亲，是的呢。”
“好吧，没想到还附加升级了芬格尔的配置。”
“虽然还想继续和你吐槽下去……但是，果然还是没时间了。”路主席人格笑了笑，“后面两个想必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吧，不，肯定没有。”
“那给个建议？”
“好一个打蛇随棍上，不愧是我……建议是，给他们问题的答案。”
“答案？什么问题的答案？你也没有向我寻求答案啊？”
“呵呵，你已经回答了。”
下一刻，他已然身处雪原之上。

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纯白大地——如果没有那条在雪原上蜿蜒盘旋的黑色铁轨的话。不出所料，在这里他将要和零号人格交流。
路明非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对话：“呵呵，你已经回答了。”
我回答了什么？平凡温馨的日常吗？还有这个呵呵怎么听起来那么欠打呢？我平时也没这么谜语人啊？这仔细一想怎么有点像是路鸣泽演的呢？
脑海中一边还在想着这件事，另一边路明非已经不自觉地迈开腿，向那条铁轨走了过去。
很快，他走到了轨道边。果不其然，当他停下张望四周的时候，小孩子模样的零号与零就在不远处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向他们走去。
零号和零此时正坐在铁轨边的草地上休息，看样子像是刚走完很远的路。身形比现在更为娇小玲珑的女孩靠在零号身上昏睡着，而零号自己则是微眯着眼，似乎也是在打盹。
他放慢脚步，轻轻地走近到他们身前，俯下身，突然有点想摸摸他们的脑袋。于是他伸出了手……接着，被零号挡开了。
“这种温度下，你们也这样休息吗？”路明非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相反，他很自然地开始了对话。
“没事，我不会睡着的。零需要休息，我一直在注意她的体温。”
“你很照顾这个女孩，为什么？”路明非一听，借机问出了一个既能打开话匣子、同时也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他根据脑海中的残缺记忆回忆黑天鹅港时总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当时零号会那么照顾零。总不可能是那个时候自己就想养成老婆了吧，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确实把她衣服撕碎……了？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太知道。”零号歪了歪脑袋，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我是个深井冰吧，嗯，有爱心的深井冰。”他又补充了一句，还颇为认可地点点头。
零号时期的我居然是这样的，令人难以理解又令人很快理解……路明非默默自我吐槽道。
“你问了两个问题，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吧？”见路明非不再提问，零号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开口了，“不对，应该是我问你两个问题。”
这真的是零号吗……路明非内心接着吐槽道，陷入了自我怀疑。
“第一个问题！”零号自然不知道眼前人的腹诽，说完问两个问题就直接开口，“你是谁？”
我是你？我是未来的你？这些话怎么听起来都有问题……路明非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最后故作深沉地说道：
“一个寻找过去自己的人。”
“吹牛。”
“……”路明非脸色瞬间有些挂不住了。
“算了，成人都喜欢夸张和吹牛，倒也没什么问题。”零号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接着补了一刀。
“……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路明非内心郁闷，只想着赶紧揭过这一页。他看向零号，催促他问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嘛……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明非闻言一怔，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这时，零号抬起了头，双目与路明非对焦，那金黄色的瞳孔中仿佛有熔岩在燃烧，在横流，在肆虐。
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象飞速变换，周遭的一切事物如镜花水月般支离破碎，一切飞快流逝。最后，路明非发现他已然站在一座山峰的顶部。零号已然不见踪影，身旁也从鹅毛大雪变成了微微发黄的野草。
他沉默着，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他沉着地走到峰顶的边缘，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大日正高悬于空，无情地散发出光与热。在它的压迫下，从山巅直到山下都难见碧绿，颇有荒芜之感。只有离山还有些距离的河边，才令人有生机勃勃之感。
这座山并没有绵延的山脉，实际上，这是一座孤峰，往山下望去，山的周围布满了极深的裂缝，其数量之多，裂隙之大，给人一种山仿佛被撕裂的感觉。再往远处点，周围数公里都没有山，倘若从远处观看这片土地，必有孤峰突兀之意。
路明非收回目光，抬起头，开始在这座雄峰之巅行走，扫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很快，他看向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峰尖。在那里有一处黑色的、大约十步宽的岩台，一个人正坐在那里，背对着他。
从背影来看，那个人并不是一个高个子，但因为坐姿挺拔，腰身如松，自有一番气象，倒也显得身姿高挑。他身披一袭暗红色的风衣，高高竖起的领子上纹有繁复的金纹镶边。
路明非向他走去，胸膛中心脏怦怦直跳。但还没等他走到岩台处，那个人已经站起，转过身来面向了他。
路明非的瞳孔瞬间缩小，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虽然不认识眼前的面孔，但是他知道自己看到了谁。
初代真龙，路斯·瑟林。

你觉得我过的很惨？不，我有在乎的人，有在乎我的人，更有我爱的人……你，必败！

居然还在更 顶顶顶

要不要在老福特或者其他地方上个完整版的……基本找不到完整的同人了

支持

路明非曾经设想过许多次自己和路斯·瑟林见面的场景——毕竟，他在路鸣泽口中已经明确知道自己的灵魂深处有这么一位存在。
更何况，他也知道这一位前代真龙最后落入陷阱，发疯弑亲的结局，这很难不让人感觉到害怕，毕竟谁也不知道转生之后的这抹幽魂是否还是个正常人。
因此，当他看见路斯·瑟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背着手注视自己时，心里已然大松了口气：看样子还是正常模式……
他飞快地扫了路斯·瑟林一眼：他的外表并不如路明非过去想象的那样威严傲气亦或是森罗冷凛。相反，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平和的中年绅士。路斯·瑟林有着黑发黑瞳，五官深邃端正，饱经风霜的脸上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但仍然可称为美男子。而那成熟与儒雅并具的气质更是能再为这份颜值加点分。只是令人可惜的是，长期的紧张与忧虑带给了黑发一抹银丝，赋予了黑瞳一份阴沉。
然而，这种中年儒雅绅士的外表，也仅仅只是外表了。当真切地感受到路斯·瑟林那深邃如夜中大海的双瞳投来时，路明非身不由己地战栗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面对初代真龙毫不露怯、谈笑风生的情形，但现在他却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着俯首。
“这就是初代真龙……他给我的压迫力凌驾于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龙王之上！”
路斯·瑟林看着眼前低首颤栗的少年，也不开口，反而是审视的目光愈发专注。路明非承担着这一份无形的压力，一时间也心慌意乱，难以平复。在这片精神世界中，只余下那天空中雷霆的轰鸣声。
雷声？为什么会打雷？刚刚不还是烈日当空吗？路明非紧张的心绪难以平缓，大脑反而短暂思考起了其他事情。
就在这时，又一声惊雷炸响，白光明灭之间，周围似乎起了些许焦味。这刺激的气味让路明非微微抬头，却刚好看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雷霆，那奔涌于苍穹中的伟力，竟然静静地环绕在路斯·瑟林的周身，仿若孩童时代的呼啦圈一般任人随意玩弄拿捏。
“雷，”路斯·瑟林第一次开口了，“毁灭新生，循环往复，可为无限象征。”
当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山上的荒芜地表已然碧绿青翠，原本路明非所见的枯黄蔫草已然变成了鲜嫩欲滴的青草。
路鸣泽说过的，象征真龙的“无限”意……言出法随……路明非看着这种种变化眼睛有些发直，下意识地吐槽道：“人类殖民火星就靠你了……”
还没说完，路明非就反应过来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现在又回到烂话烂仔的模样了？
然而话已出口，原本的气氛已经被破坏了。路斯·瑟林估计也是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无语，原本逼格满满现在也接着说不下去了。一时间，两人默然相对，空气中多了些古怪和尴尬。
最后，路斯·瑟林叹了口气：“你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害怕！路明非猛然惊醒，为什么自己在与前代真龙面对面时会这样的战栗、低首、失态，因为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位前辈怀有极大的恐惧！因此，现在才会在精神世界里以这种情况表现出来。
至于为什么害怕……那自然是今生之人，自有自的经历、关系、羁绊，这份人生是属于自己的！不是为了给前世夺舍的！上一世既然已经故去，就该老老实实，死都死了还想当家作主？
然而瞅瞅现在自己和初代真龙的差距……路明非很难不怂。
而这份怂中也带着一份怨恨……别的转生仔，都是什么天生聪慧，修炼奇才，遗产砸脸，甚至可能还有金手指，而自己这个则是因为特殊被抓去做脑桥实验……天可怜见，甚至连配送的天赋言灵都是一个大部分时间只能用来折磨蚊子的搞笑工具！
仔细想想，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路斯·瑟林那锐利的目光之下暴露无遗，连那份隐藏的害怕都被看出，那还要强装什么镇定呢？现在，只需要相信自己。
“我当然会害怕。”他索性不再遮掩，坦诚相待，第一次大大方方地对上了初代真龙的视线：
“我是你的转生，你的下一世，难道你就没有再活一世的欲望吗？”
“我是真龙，但我不是龙族。我的转生者并不是我的茧，”面对路明非的挑战，路斯·瑟林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动摇，“你大可放心。”

“那你何必转生？”路明非心中壁垒尽去，倒也不再含糊，直接甩出核心问题，“你身为初代真龙，还能缺什么？既不求权势地位，又不求永生永世，你图什么？”
“是啊，我图什么呢？”路斯·瑟林移开和路明非的对视，看向精神世界中的天空，目光幽幽，似乎起了许多波澜。“权势地位我也品尝过，快意恩仇我也潇洒过，洞房花烛我也经历过。爱、恨、情、仇，诸般因果，在这万载时光的冲刷下也早已消散殆尽了。我图什么呢？”
路明非盯住路斯·瑟林的一举一动，片刻不敢放松。听着初代真龙的自言自语，他内心对那个答案也不禁涌起了猜测和期待。
路斯·瑟林依然维持着望天的姿态，“所有男人都有权利选择什么时候收剑入身，这是我那个时代一句很有名的箴言。”
“那么，”他轻声说道，“我自然也可以选择，不收。”
“那为何要这么选呢？”路明非看着他的侧脸，问题脱口而出。
“因为，”路斯·瑟林平静地说道，“死亡轻如鸿羽，责任重过高山。”
雷声隆隆。
“记住这句话，小子。”他的目光不再投向那雷云奔涌的天空，而是看向了路明非，在那双瞳之中只剩平静，“好好记住。”
他向着路明非，走近了。

路明非在坠落。
就在路斯·瑟林走向他的那一刻，不再是环境情景的变换，而是世界的崩塌。
随之这方精神世界的崩灭，天穹破碎，大地龟裂，脚下不再能支撑，路明非便开始飞快地坠落。
仿佛身处无底洞一般，笼罩于他的失重感随着下坠没有一丝一毫的减轻，反而增加。路明非不禁想起了刚刚自己见到的初代真龙，想必从救世主到“灭世主”的堕落，也是如此这般，一旦开始，便是加速着、雪崩式的滑坡。
他还在下坠，直到最后，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他努力地拉住那份联系，拉住，勾住，慢慢靠近。
空空荡荡的躯壳里逐渐充满了灵魂的气息，路明非突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席卷了他的心房。
在那舒适感浸泡着的恍惚中，他似乎比以前更完整了，更充盈了。
享受着那份舒爽，他继续加深那种联系。
他醒了。
路明非瞪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过了五六秒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恍然间已经回到了现实这件事。
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再靠着屋内的暖气，在冬夜里并不寒冷，反而有些暖和。那份几小时前困扰自己的心悸早已消失，他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又抚了抚眉毛，对自己的精神状态的大大转好有了些许确切的实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路鸣泽？”他在心里呼唤道。
“命运正在尽头等着你。”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路鸣泽？我知道是你，别装大叔音！”
“……”
“路鸣泽？”
“……”
路明非此时的表情，就像是一条被主人强行拉住了狗链拽着走的狗一般生无可恋。脑海中这个新的声音，如果不是路鸣泽的话，可能、好像、似乎、只能是初代真龙，路斯·瑟林……
“路斯先生？”
“……”
算了，醒就醒了吧。看样子是位不怎么爱搭理人的高冷人士。反正也已经有路鸣泽了，再多个随身老爷爷也不怕吃饭噎着。路明非如是想着。
不过，路鸣泽到底跑哪儿去了？鬼鬼祟祟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留着一张便条。
“哥哥，恭喜你终于完整了……那么一点。我有点急事，后面会给你奖励的小红花。”

小红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小魔鬼的嘴脸……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下次要问问……路明非撇了撇嘴，心中此前隐隐涌现的担忧和不安也消散了。他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刚刚联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抛之脑后。
“对了，零……”路明非想起了之前跟来想照顾他的冰山小女王，毯子应该也是她给自己铺的。
他扭头看向四周，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同样盖着毯子休息中的少女。她正沉沉地睡着，眉眼舒展，呼吸平稳。
“这段时间也真是辛苦她了。”路明非回忆了一下，发现最近似乎全是这种情况，总是自己出问题，结果导致零没有好好休息……
“呼……呼……”少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路明非干脆坐在了零的身边，端详起她娇艳的睡脸。零在平日里是清冷高贵、气质典雅的冰山小女王，但相应地，在路明非身边时，敞开心扉的小女王就会特别爱撒娇。
而眼下，沉睡中的公主既不清冷又不娇软，却仿佛在发光。
她的发丝在发光，她的睫毛在发光，她的鼻尖在发光，她的双唇在发光。真美。路明非的心中只剩下这一句话在回荡。他心醉神迷，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想要吻她。
但就当两人的嘴唇快要凑到一起时，路明非忍住了，没有吻下去。他知道，虽然现在零因为自己在身边的原因显露出一副无防备的样子呼呼大睡，但是只要他真吻下去，零肯定会醒的。
若是只是醒一下其实他也不是不敢亲，只是待会要是再一个不注意，天雷勾动地火，少女的下半夜就又没法睡了。
毕竟，类似的事情，在最近的几天里，在上半夜的更之前已经发生过。反正，路明非已经清楚自己在好色这方面解开约束后是什么样的货色。
“今天白天，和零出去好好约会一场吧。”怀着心中涌起的些许内疚，睡不着的他开始在心里盘算。

路明非万万没想到的是，预想中的双人约会变成了团体活动。
再瞅瞅这人员构成……他自己、零、夏弥、酒德麻衣、苏恩曦，一男四女的豪华组合，称一声万花丛中一点绿毫不为过。
只不过，说好的左拥右抱呢？怎么感觉自己要成男仆？路明非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颇有些无语凝噎之感。看着前方少女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他略微感觉到了不太妙。不会还能更差劲吧……他默默想着。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更衣室门口，看着手上的女装，感觉到了社会性死亡阴影的来袭。
酒德麻衣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他最后的希望似乎已经被苏恩曦和夏弥所说服了，只在远处张望着看向这边没有过来。唯一令他庆幸的是，整个商务中心都已经被他们包场。
“选择吧。”身材高挑的御姐身形一晃，完全把路明非的视野遮住，肆无忌惮地彰显着自己的压迫感，“别想零来救你了，我们已经说好了。好啦，做好决定穿哪件了吗？”
“能不能穿执事装？男仆也行啊？”路明非发出了最后的诉求，“姐姐，牛郎已经是底线了！”
酒德麻衣瞪了他一眼，“自己也知道都当过牛郎啊？牛郎都当过女装还穿不得？”
她露出了无比“阴险”的目光，俯下身子在路明非竖起了一根手指，“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自己在这些衣服里面选一件换。”
她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或者，我们帮你换！”
路明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最后的倔强，“请你们都出去。”
接着他拿起衣物，合拢了更衣室的门，假装听不到外面的偷笑声，强迫自己面对全身镜，在那里呆愣了几十秒。
最后，他还是从中挑出了一件。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先伸出来的是一只手，其上的袖口有着繁复的花纹与丝边。接着，路明非铁青的脸也缓缓露了出来，他身上装束的全貌也逐渐浮现在众女眼前。
那是一套洋裙，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厚实的装束，然而这却让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笨拙。
苏恩曦和夏弥此时都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零小小地呼了口气，同样嘴角翘了起来，而酒德麻衣看着他这副模样，毫不掩饰地砸了砸嘴。
“怎么了？”心情恶劣的路明非直接怼了上去，“哪里让你失望了？”
“没什么，我只是可惜了，为你感到可惜。”
“为我可惜？你不会觉得你给我的那些服装里的更过分的衣服我会穿吧？”路明非翻了翻白眼。
“你不会觉得我给你那些只是单纯的恶趣味吧？”酒德麻衣狡黠地眨了眨眼，“其实，我们可爱的皇女为这样玩弄你感到过意不去，和我们做了约定，你穿什么，她就会同样穿一次。”
“！！！！！！”路明非目瞪口呆，他连忙看向零，只见少女俏脸微红，却坚定地点了下头。
窝靠！难怪那里面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制服、水手服、兔女郎、打歌服……我还想酒德麻衣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聊、放了那么多我铁定不会穿的女装！
还是自己当时没有多一个心眼，只是单纯地觉得酒德麻衣想坑他……嗯，回忆下之前在日本的经历，好像也没问题，只能说……酒德麻衣估计就是想坑我！只是我家零人太好了，这时还想着我！
想通的路明非迅速地整理好心情，还是把仇恨全扔在了酒德麻衣身上：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在我面前cosplay！
额，不会被零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