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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写作时间太长，原文的质量我认为不太好，因此今年高考完之后这个暑假我决定重制。
PS：原本已经写了12w字，现在重作有点头大……

很感谢吧友的支持，你们的鼓励一直是我前行的动力！

R&Z
DR V：白之影
接龙四
第一章：Restart
透过机窗，望见那漆黑的夜。这就如同那个人的瞳一样啊,零想。
此时的她正在东京飞往中国的航班上，心情五味杂陈。
在去年的日本发生那么多事情后，零因在日本的优异表现被校长继续在日实习，帮助学院重建分部。离开了卡塞尔大半年，学院里早已是物是人非。衰仔当了学生会会长，还参与了不少执行部的重大行动，想必是扬眉吐气了。但是最近却先冒出得了妄想症的新闻，又成了偷袭校长、抢走龙骨十字的嫌犯，现在不知所踪。若不是老板发来了信息，让她稍安勿躁，恐怕她……
“明非……”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本来古井无波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零定了定神，又读了一遍Vertu上的指示：
“你先与恩曦会和，然后去找他。
P.S.哥哥关于零号的回忆貌似很快就能恢复了，希望这能让你高兴起来。
老板”
“终于能想起来了吗……明非……零号……”零嘟囔着，嗓音中暗含着一丝期望，却又带着一点幽怨，湛蓝色眼眸开始有了阵阵波动，过去的回忆渐渐包裹住了她……

1992，中国
清晨的北京
茶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零号和零正在悠闲地品着茶。周围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投射在这一对人身上，这其中原因，不只是他们的外貌和穿着，女孩把脑袋轻轻靠在男孩的肩膀上的亲密行为也让人不禁腹诽。
茶叶在那透明的玻璃杯中慢慢舒展、摇摆、旋转、曼舞，释放出淡淡的绿色，晕染了澄澈的水，品一口，唇齿留香，返璞归真的感觉。
“等一会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办。”零号突然开口。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闷了我一整天。”很明显，零不高兴了。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和他不像是正常的男女间的关系，而是——主人与家猫。
零号无奈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略带一丝宠溺和无奈，“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你在担心。”
零号愣住了。
“你的声音不像往常，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和……不安。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双湛蓝色的双瞳严肃地看向零号。零号已经回过神来，挂起了一副笑脸，说道：“真的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啦，解决了这件事，我们以后生活就能彻底安定了。”说罢，起身欲走。
可是他走了几步就没法走下去了，因为零从背后拉住了他的衣襟。
“零号……”
“嗯？！”
“……在我还有用的时候，你是不会抛弃我的吧？”女孩低下头，小声地问道。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猫了，带着一丝期许与担忧地期待着主人的反应。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零号……直接带着一分痞里痞气一把将她半搂过来，拉近她的脸庞零不禁小小的娇呼一声，却没想到零号……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喂喂！我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在你还有用的时候，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啊。乖乖等我回来啊！”

但是，当钟楼敲完第十二下后，他还是没有回来。
零从一开始的焦躁，到坐立不安，时不时地走向窗前，希望在下一刻就能看到男孩在楼下对她招手，微笑着示意。但这样的幻想却一次次落空。终于，她按捺不住了，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准备出门去找他。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但是，门前不是零号，零刚刚浮现的笑容凝固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大约十二三岁，却极为讲究地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小脸上流淌着诡秘与流光。
零连忙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待说话，小男孩却抢在她之前开了口：“快跟我走，零号被抓走了！”
“真的？！他怎么会……被抓走？”零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不敢相信耳闻的这一切是真的。她的心脏仿佛被铁锤重重困难砸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男孩见她呆站着不说话，眉头一转，“我是零号的弟弟，跟我快走吧！”

零至今也没有明白当时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相信了她日后的“老板”，也许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在说谎，也或许是因为当时已经无法思考，头脑里是一片空白，还有可能是他身上那种与零号相似的气息？
他冷峻与无情，有着与零号相匹敌甚至更胜一筹的谋略。
可是再也没有一个有时候痞里痞气地“调戏”她，还会为了安慰她而对她“汪汪”叫的小海豹了。
在疑惑、忧虑、害怕甚至一丝恼怒中度过了几天后，零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向老板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零号怎么会被人抓走呢？
她还记得当时路鸣泽回答时的神情——只见他一扫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有一丝咬牙切齿地告诉了她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卡塞尔学院！
零心中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了，热泪从她的脸上滴落，老板告诉她哭泣是没有用的，她也知道。但是她每次想收泪时，那句“有人会为你哭就说明你是个东西，不然你就不是。”总让她有如鲠在喉之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零逐渐成为了坚硬的冰山。就连以后所识的朋友兼同事，都戏称她为“三无”。
终于，事情出现转机，老板得到了失去记忆的零号即将被卡塞尔学院招收的消息。于是，在老板的同意下，零加入了卡塞尔学院。当穿过芝加哥火车站那个特殊通道时，她心里的一根小小的弦似乎也在小小的颤抖。
但是早已物是人非。
在卡塞尔，她看到了没有了权与力的零号，一个全新的人，他的名字是路明非，一个用说烂话来掩饰自己的孤独、悲伤、狡猾、敏感、患得患失的废柴。
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路明非和零号个人特质的小小重叠。可是为了不打扰老板帮助他恢复记忆和力量的计划，在大部分时间里只能继续自己的冰山样。
不过，她还是迈出了尝试的第一步。圣诞舞会，她鬼使神差地和他共舞了一曲。仿佛又回到了1991年那个夜，他们之间的配合无比默契，帝皇般的舞蹈使在场所有人很很惊艳了一把。只是跳完舞后他的回礼，令她有点哭笑不得，也让她的期望化为泡影。
后来在三峡，当她忍着腹部的痛楚准备休息时，突然发现路明非还没上船！正想着赶快去帮帮他，他居然“呼哧呼哧”地爬上来了。可是他上来后看向恺诺二人的眼神，让她在以后的几天都无法忘记那种悲凉与麻木……她的心也刺痛了，却无法伸出手去和他并肩携行。
后来在一次考试前夕，路明非突然找上门来，让零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但是他的来意却给零的心里泼了一盆冷水，于是她冷冷地让路明非……请她吃饭，后来路明非想找她帮忙或道歉也都是请她吃饭，不过话说回来食堂的中餐做得真不赖。
转眼间4年过去了，他们也要毕业了。
路明非也终于要变回零号了。
希望这次与薯片会合后能一切顺利，带着这样的憧憬，零戴上眼罩，陷入了小憩之中。她的五指缓缓握紧身侧的座位扶手，“小海豹……”

路鸣泽深深地呼吸，感觉全身如同被火烧灼了一样。
他看向远处的奥丁，发出一声冷笑。
竟然是路鸣泽占据了优势，分明不久前他所占用的身躯——路明非还遭到了昆古尼尔的重创。
奥丁的右臂已经被贯穿，身上也出现了数不清的创口，那副铠甲在路鸣泽狂暴地攻击下如同鸡蛋壳一样脆弱。漆黑浓稠的血从他身上流下，也从路鸣泽的利爪滴下。那把重剑的刃口居然已经钝了，但是路鸣泽身上的鳞片也被它剥去了不少。
“没有武器的话还是有点麻烦啊……”路鸣泽低语道。
吟唱响起，空间开始扭曲，但是随后又平静下来，但是仍然有着丝丝颤抖，仿佛是无意识空气都被新出现的利刃所震慑。
天羽羽斩，布都御魂！这对曾在“冰窖”与大地与山之王正面交锋的刀剑再现，发出一声声震人心魄的轰鸣。
但是路鸣泽突然心中一念闪过，闪电般地往侧面一跳，在他刚刚做出动作之后，幽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地后，路鸣泽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腰侧，早已龙化后的皮肤上的鳞片竟然已经被尽数刮除！
昆古尼尔！这把在之前的战斗中插在一旁、保持沉寂的炼金武器突然“活”了过来，并伺机给了路鸣泽一击！现在奥丁将手中的重剑随意地丢下，牢牢地握住了昆古尼尔，在漆黑的夜里，幽青色的光从这把“永恒之枪”散发出来，显得格外惹眼，危险的意味也是不言自明。
但是路鸣泽大步向前，竟然毫不畏惧地冲了上去，刀剑与长枪碰撞，发出一声声低沉的轰鸣！昆古尼尔虽然不能再一击致命了，但是它仍然是一把绝世的炼金武器，在与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的较量中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双方一次次地正面对抗，交击出火星四溅。虽然说在单人近战中双刀要优于长矛，但是奥丁仍然是奥丁，虽然劣势但绝对还是不容小觑！
路鸣泽嘴角微微上扬，身躯一震，突然加快速度，如风一般地向奥丁挥下长刀和重剑！在外人看来仿佛它们的质量已经被消除，只剩下锐利的刃和斩破声速的力量！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拨付！切下！曾经在犬山贺的“刹那”和昂热的“时间零”里出现过的一幕再次出现：因为不可思议的高速，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的刀刃竟然在挥斩的中途，在双方的视界中消失了！
犬山贺挥刀的时候极尽寂寞，是在诗意地切割时光、白鸟或者女孩的眉宇；昂热挥刀的时候极尽庄严，他挥出的是山与海；而路鸣泽挥刀的时候挥出的是至强的力！昆古尼尔发出一声闷响，仿佛像这超级武器发出了一声呻吟，奥丁也被震退了好几步。
北欧神王的确用它格挡住了这由纯粹的力量铸成的一击，但是它现在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两者撞击的瞬间双方的炼金领域剧烈碰撞，产生了原因不明的小型爆炸，冲击波散去后地面如同被深深地犁过一样。
但是路鸣泽的攻势还未结束！不知在大笑还是在咆哮，他再度大步向前，旋转狂舞着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奥丁身边的可闪避空间已经全部被锁定，退无可退的他只能接连用昆古尼尔来格挡，这把“永恒之枪”的寿命在与两柄绝世利刃的不断的碰撞中也终于走到了尽头。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天羽羽斩的刃不知是第几次与已经伤痕累累的昆古尼尔碰撞，然而这一次它终于没有被弹开，而是将其直直地切开！利刃落向了奥丁的头顶！
看上去胜券在握的路鸣泽突然心中一紧，那个东京塔的雨夜的回忆突然出现，那个当时似乎已经走投无路的王将跌跌撞撞地走向楼边，看似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眼前奥丁的身影忽然与那时的王将重合，时间的流动似乎也忽然变得慢了起来，天空中飘散的雨滴仿佛停止了一样……路鸣泽的瞳孔骤然紧缩！
一柄修长的日本刀突然从旁刺出，击打在天羽羽斩的刀侧，使其偏离了最初的方向！路鸣泽收刀，向后一步警觉地跳开，看向新出现的敌人。
“果然是你。”路鸣泽低语道。
站在奥丁面前的是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男人——楚天骄，一双赤金色的瞳孔冷冷地看着他，手里紧握着妖刀“村雨”。刚才就是它击开了天羽羽斩的斩切。时间的确是变慢了，楚天骄的言灵·时间零虽然无法对路鸣泽造成太大影响，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仍然拖慢了路鸣泽那一击的速度。三个怪物对视着，无声的战意在空气中悄悄燃烧，滂渤的大雨也浇不灭它。

诺诺感觉这一天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她先是差点被淹死在楚天骄的故居，身体上已经疲劳至极，然后又在邵公子的办公室里听到了关于“傻猴子”的那番言论，感觉心也累了。然后又不明不白地误入尼伯龙根，直面本应该只出现在壁画和传说中的奥丁。本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路明非这只猴子却又在最后关头为她挡住了昆古尼尔，然后又变成了恶魔，那个曾经在三峡的水中对她大喊“不要死”的恶魔。
然后她就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路明非与奥丁厮杀，同时心里在为路明非加油鼓劲，看着他一步步地占据了上风。本来紧张的心理渐渐平缓，在奥丁出现的时候带来的威压也在路明非来后也渐渐消散。但是眼看着路明非就要取胜了，楚天骄，这个本应死去的男人的到来，又使局势回到了错综复杂的情况。
她手心微微出汗。就在此时，路明非再度向前冲去，但是时间忽然被慢放了几十倍！然而楚天骄和奥丁的速度一如既往，路明非挥刀，踏步、滑步、返身，水花在男人的脚下缓慢地溅起，同时也溅起了几滴血珠。“路明非”的攻击不仅落空，而且还遭到了对手的反击！但是路明非丝毫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收刀后他看着奥丁和楚天骄，忽然无声地笑了。
“龙王级？也没到啊，嘁，奥丁你也没有提升他太多血统嘛。”路明非笑道。
见鬼……龙王还成单位了！？我这马仔什么时候这么帅酷炫拽了？还是在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坐久了都会染上像恺撒一样的中二？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诺诺一边微微弯腰，缓慢地向后移动。
“撤销。”路明非居然只是冷哼了一声，像是对世界随意地下令。
但是世界竟然真的……服从了他的命令！时间恢复正常，路明非向前突斩，刀光如一道血色的虹，他的姿势是“居合”，日本刀术中的神速斩。长刀在离鞘的瞬间达到了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那是极致之刀，没有防御没有格挡，只有倾尽全力的进攻！楚天骄下意识地用村雨向前格挡，但是他的防御竟然被一击即破！楚天骄被击飞到一旁，刀锋直逼奥丁，诸神之王终于也切身体会到“无路可退”的困境！天羽羽斩和布都御魂径直穿透了奥丁的身躯！奥丁低吼着，向后跌跌撞撞地退去，用他缠着白布的手捂住身上的血洞。
此时路鸣泽越空而起，如同希腊神话中那个以蜡封羽毛为羽翼飞向太阳的美少年伊卡洛斯，张开双臂，迎着黑暗中的火雨，仿佛要去拥抱并不存在的太阳，陶醉于它的光焰，全然不惧被高温烧毁了羽翼而坠落。
但是路鸣泽不会坠落，因为他被狂风托住了。
巨大的骨翼张开于背后，他以翼和身组成巨大的十字，立于虚空和黑暗之中，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愤怒、仇恨和复仇的火焰。他伸手向着下方的奥丁，低声喃道最终的轻语。
接着，奥丁的身躯被溶解了。

早晨，天刚蒙蒙亮，整座城市还在沉睡，此时静是万物的主旋律。
低沉的轰鸣声划破了这份静谧。一架直升机在上空高速掠过，机舱中忽然传出一声惊叫。
“女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啊？”机上，一条败狗目瞪口呆地对着一位冰山美人发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零语气冰冷，“还有请你解释一下你那本所谓‘纪实文学’的《东瀛斩龙传》是怎么回事。”向前踏上一步，一丝杀气暗露。
“女王饶命！那…那就是我胡乱虚构的东西啊！和现实毫无关联的咧，千万不要认真啊啊啊啊啊！”
这惨叫并不是因为零，而是因为旁边的酒德麻衣不耐烦地用她的高跟鞋跟踩了芬格尔一脚。只见她柳眉倒竖，不怀好意地盯着芬格尔说道：“上了直升机就一直问这问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扔下去……”
金发大败狗连忙举起手捂住了嘴，惊恐地摇起头，一副生怕自己又被扔进死侍群的样子。
“嘁，”酒德麻衣扭过头看向驾驶舱，看上去十分的不屑。实际上，她心里其实对芬格尔并未有半分看轻，因为她还清晰地记得那把“瞑杀炎魔刀”。“明明有这样的力量，却要装成一个逗比？”她暗忖。
当然，她心中一边想，嘴上的动作也并没有停歇。“还有多远啊，恩曦？”
她冲着驾驶舱问道。
“快了快了。”回答她的竟然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女声，驾驶员似乎正在吃着什么东西，大嚼特嚼。
“现在也还在吃吗……”酒德麻衣不禁有些扶额。她甚至不敢想象现在驾驶台上是怎样的情形，因为说不准驾驶员正在一手拿着薯片送进嘴里，然后另一边一手拉着杆……

诺诺跳下绳梯，落下地面。她望向四周。眼前是一个似乎废弃了的飞机跑道，坑坑洼洼的地面上遍布杂草。她看向背着楚天骄的芬格尔，只见他也两手一摊，耸了耸肩。看起来，他还真是被那伙人捡到的，现在也摸不清状况。
“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芬格尔
率先开口了，“师弟这是什么情况？精分？”
“我可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大发神威就把自称奥丁的龙王给打没了……你又是怎么回事？”诺诺没好气地回问。
“那可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了。得从……”
“长话短说！”
“好吧好吧。我先发现师弟一个人去高速公路还以为他要溜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勇气爆棚去打死侍……对了，那里还有个假奥丁，被师弟一刀斩了之后我们才发现不对劲，结果这没心没肺家伙就跑回去救你了！”芬格尔哭丧着脸，“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面对一大群死侍，宝宝命苦啊！”
“……”看着这金毛大汉，诺诺突然有些恶心了。
“少爷，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由于本地的各大机场已经因为天气原因关闭，所以我们预计将会在郊区的一条已废弃的跑道上着陆，安全风险已经评估，没有问题。”
“可以。”
“我明白了。刚刚我们接收到了两条消息，请您过目。”
恺撒·加图索用左手接过了身穿燕尾服的管家递过来的ipad，在屏幕上划动起来。
“第一条消息，我看看……是老种马啊？他居然也有正经起来的时候？”恺撒右手的指关节敲打着狄克推多的刀面，“是关于这里的元素乱流啊。”
他仔细地看着数据图和分析，虽然他对作者持鄙视的态度，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头种马的才能。依图表来看，元素乱流的变化趋势有悖于常理的是，本来它应该随着未知龙王的逐渐强大而加剧，但是现在根据计算预测它将会在12小时内减弱到很小的程度乃至消失。”
“难道是有人已经打破了龙王的‘祭坛封锁’？还是我们来晚了？”恺撒暗忖。
他又看向了第二条信息。匿名？他皱了皱眉头，这个发信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给加图索家发送匿名信？
他点开了信件，然后抚摸着猎刀“狄克推多”的右手抖了一下，爆出了一条条青筋。
“诺诺在这？”
“……他真让村雨变身成那个什么炎魔刀？还能一下子斩断了高架桥？！”听着酒德麻衣的简单汇报，驾驶舱的苏恩曦惊讶地开口道。
这并不是她大惊小怪。事实上，若真如酒德麻衣所说，那么芬格尔必然掌握着一种极其高超的炼金技术——甚至可能是连卡塞尔学院都未曾听闻的秘术。
“的确很有意思。”路鸣泽也微微颔首，“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欧洲混血种的一些奥义吧。果然，他们也知道……”最后的一个句子从路鸣泽口中说出时时，已然变成了低声的自言自语。
“老板？你说什么？”
“没事。放心吧！他是不会对哥哥不利的。”他扭头看了看腕表，“时间快到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们先按照我原定的计划进行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吩咐你们的。”
“明白。”酒德麻衣弯下腰，俯首应许，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零也低下了头。路明非的身体软了下来，原本炯炯有神的黄金双瞳也闭上了。在场的人都没有惊讶——之前在北京和东京时，她们就已经知晓老板的这个力量：凭依。

感谢大家的支持…
在这里要向诸君道歉
最近忙着高考志愿填报的事，有点忙得没时间写…
会慢点吧

填完志愿了，说实话分数考的一般，985都不一定保证……

“呼……”酒德麻衣直起背来，随后又往后靠在座椅上，全身放松下来，“又是当奶妈的任务……薯片，下一步去哪里来着？”
“北京。”模糊不清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不知道是因为发动机声音的干扰，还是因为那位驾驶员又开始吃起了薯片。
酒德麻衣有些无语地点点头“ok，收到。”她随即把目光放向另一侧“哟，三无你要对我们的小黑兔做些什么啊？”她眯起眼睛，坏笑地看着零慢慢地挪向路明非，“难道你是要趁他熟睡的时候……”
零白了她一眼，然后忽然俯下身，两张脸迅速地靠近。她没有理会酒德麻衣爆出的“亲一个”的怪叫声，而是撑开路明非的眼皮，念出了古老的语言：“言灵·镜瞳·不要死！”
路明非身上那些在路鸣泽附身时就已经在恢复的伤口突然加快了愈合的速度，一些血痂脱落下来，显露出正常的肌肤。
这才是真爱啊……一旁的酒德麻衣看着这一切腹诽道。
不过，零却并没有在治疗结束后就放手。相反，她看着眼前熟睡的男孩，一丝温柔从眼中闪过，轻轻地把路明非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酒徳麻衣仍在一旁坏笑地看着，带着捉弄人的语气调侃道：“是不是机舱内太热了？”
零疑惑地眨眨眼，点了点头。的确，直升机的舒适性是没有办法要求的，机舱内的确挺热的。“难怪，我刚刚看到冰山融化了喔……”湛蓝色的瞳立刻狠狠瞪了她一眼，其中的羞恼意味不言自明。酒徳麻衣倒也识相，不再出言调戏，暗地里还是转过头暗地里吐槽道：“口嫌体正直……”
于是，她就错过了冰山脸颊上出现的淡淡绯红。

“是啊，可是尊敬的恺撒·加图索邀请我与他来此并肩屠龙，我又怎能拒绝呢。”阿卜杜拉此时并没有察觉到芬格尔的内心活动，微笑着说道。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侧脸上，将那份英俊洒脱的美男子形象活灵活现地描摹出来。
“我没听错吧？！”芬格尔此时特意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跋扈贵公子居然会向狮心会会长阿卜杜拉·阿巴斯发出并肩作战的邀请！”突然，他脑海里浮现出很久以前的回忆，那时似乎也出现过这种脱线情况，好像是这两个人一起做饭什么的……可是再仔细想想又觉得荒谬透顶，芬格尔就没有继续回忆了。
“我们之间只是有些小小的竞争罢了，都是你们这帮狗仔添油加醋弄的奇奇怪怪的。”恺撒搂着诺诺转过身来，下巴微抬，皱了皱眉，“还有，不要喊什么奇怪的外号，我又不是什么中二病患者。”
你还不算中二病患者？超重度好吧！求您收了这股中二满满的帝王之气再说吧！芬格尔在内心疯狂吐槽到道。当然，他表面还是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