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concord (1)
“这下麻烦了哦。阿亚哥。”休加将手肘撑在桌面上,观察着上司的表情。阿亚淡然地放下手中纸张。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这是一份帝国军队新兵测试通知。凡是进入军队不到一年的新兵必须参加能力测试。黑鹰属于特殊部队,本来不在测试的名单上。一直有人借此攻击黑鹰徇私舞弊。这份美名其曰的测试通知,显然是挑衅书。不过,虽然欧克元帅的宝贝儿子修里进入参谋部不到一年,这却不是针对他的。矛头,是对准另一个人。
“让他去参加。”阿亚简短地说。
“阿亚哥,你是认真的吗?杰克小弟会送死的。”休加的语气慢悠悠的,墨镜背后闪着光。
虽说是新兵测试。但死亡的案例也不少。熟知详情的科纳兹倒抽一口冷气。“阿亚大人,应该有其他办法吧?”
“杰克死了就不好玩了。”黑百合在哈鲁塞的怀里伸了个懒腰。“要不要去威胁一下那帮老家伙呢?”少年露出坏笑。
“不必了。让他去。”阿亚有自己的打算,必须强迫这家伙面对一些事实。
“阿亚哥已经想好对策了?”休加弯下腰,贴近阿亚的耳朵。
“算是。”阿亚安然闭上眼睛。
“阿亚大人是打算操控杰克的灵魂吧?”哈鲁塞试着询问。黑百合在他的胸口埋得更深。“不行哦,杰克是普通人,抽取一半灵魂,就死了哦。”黑百合声音变得含含糊糊,又睡过去。
休加皱了一下眉头。“阿亚哥,你没有在想危险的事情吧。”如果让杰克参加,就意味着让他以黑魔法师的身份出席。
黑魔法是禁术。普通人接触黑魔法会被黑暗吞噬,能够驾驭黑魔法的只有黑魔法师。黑魔法师的特殊体质能够承载黑魔法,传说是因为他们的灵魂与费亚罗廉签下契约。所以被称为费亚罗廉的子民。让普通人在短时间掌握黑魔法是不可能的。即使能成功,被黑暗侵蚀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如果是法力强大的黑魔法师,却能够通过灵魂操纵办到。黑魔法的源泉是灵魂,将灵魂之力借给受术者,能够让受术者瞬间使用黑魔法的,但是受术者很可能因为承受不了魔法的冲击而身体迅速衰竭。另一种是同步操控,受控者处于半清醒状态,受术者充当媒介,双方共同承担创伤。但受术者生命安全不能保证。唯一能确保受术者安全的方法,就是让施术者承担双倍的力量冲击。但是,这样施术者将陷入危险。
“灵魂同步共振?”杰克在晚上被阿亚叫到军队的训练场。
“这是让你使用空咒的最简单方法。”阿亚发出指令。“现在我会放出灵魂波长。你尽量来捕捉。然后试着与我的灵魂波长同步。你不必想其他事,只要配合我就行了。一切由我来操纵。”灵魂同步共振就是让施术者与受术者的灵魂波相互协调,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波长合二为一,由施术者充当受术媒介的缓冲。这是极危险的。因为灵魂根据体质的不同会产生排斥,反之,如果过分吸引,就会造成灵魂置换。
杰克并不知道实情,他遵照阿亚的要求,屏息凝神,感受周围灵魂的波动。杰克努力辨认气流中存在的各种生命元素,风元素、水元素……一线暗红的光在闪烁,杰克试着捕捉红光闪烁的频率,暗红的光越来越大,然后,胸口一阵灼伤的痛。杰克睁开眼睛。
“失败了呢。”杰克觉得身体快喘不过气,他只能勉强站着。
“再试一次。”
红光又一次接近,渐渐变亮了。“啊!”杰克大叫一声,心脏似乎要炸开了。一道不完全的空咒从他的手中释放。命中训练场的石块。杰克捂住胸口,双腿跪在地上。
阿亚陷入沉思。“也许有一种节奏旋律做引导比较好?“
“旋律?“杰克从上衣口袋掏出怀表。清婉的音乐在空气中飘荡。曲子似乎混合了日光与月光的颜色,既不是透明的伤感,也不是明媚到唤起愉悦的回忆。
“节奏虽然比较缓慢。但是,力量呈螺旋状释放。“阿亚能感受出,那曲子如同深渊里的生命之光,包含着小小的渺茫的希望。
聆听着同样的旋律,两人再次进行共振。即使闭着眼睛,杰克也能明显感觉手心在发光。身子不自觉后转,一双手覆上自己的掌心。尽管接触的时候有种电流的刺痛感。杰克能够忍受住。短暂地分离后,杰克的手被紧紧握住。。“记住这种的感觉。“阿亚?这声音却从自己的身体发出。杰克的手臂轻轻抬起。一刹那,杰克的心不由一抖。巨大的爆炸声充斥了整个训练场。杰克被气流弹出去。撞在玻璃防护罩上。
“阿亚,抱歉,一时分神了。“
“这样就够了。明天测试的时候记住这种感觉。“阿亚整理一下军帽,丢下杰克走开了。
阿亚走出训练场。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喘息,他扶住墙壁。身体开始下滑。倒进一个人的怀里。
“阿亚哥,你这是何苦呢?”
“那家伙做得不错了。”阿亚苍白一笑。
墙柱后,闪过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