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来,就偎在她的怀里,极自然的,似随手将花儿簪入插瓶。她的掌心总是热的,隔着绸裙,煨出恰如四月的、轻飘飘的温暖来。太舒服,轻声哼唧两下,把头一摇,小珍珠的耳坠子,轻轻巧巧地挨在颊上,吻了又吻。
“不到雨天,就算发疼,也没那么难挨的。”
姨姨太好了,只要在她身边呆着,再灰暗的未来都不值得担忧。她对我体贴和关切,春风一般的恰如其分,从不会热忱得令人惶恐,更不会琐碎得令人心烦。被这样呵护着,忍不住有些娇气起来,将腿并着,侧身向她一抬,高高地搭在她的大腿面上。勾勾小腿,绸缎里的一小股肌肉,紧了又松,挨着她的大腿来磨蹭。
“姨姨,其实我好不想用功啊……时光这样少,春日这样短,全用来玩儿还不够呢,硬要用来读书。”
双手向后撑着,肩骨支起来,把衣领上的扣儿绷的很紧,快连不住似的,隐隐露出一点雪白锁骨来。
“上元节的时候,哥哥就送过我一只风筝,可这一整个春天呀,一次都没来得及放过,竹篾子上都要结蛛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