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看她笑,这么好的年纪,就算笑一笑,也多是叫人夸的,而想不出半分挑她的不是来;而我也想不通,木瑾这样好的孩子,屠恶怎么就舍得叫她去在冰天雪地里跪上个把时辰,落下了这寒病——我还记得那天去延禧宫的时候,刚到了淑玥门口,就看见小小的一团,穿着素白的裳跪在雪里,因为受冷肩头都打着轻轻的颤,却还是不说半句求饶的话来:阿娘,我冷,我错了。)
(她没有。)我那里还有些舒缓的药膏,从安南带来的,晚些时候叫人给你送去。
(雪水终归不是叫我的衣裙湿成一片,我的骨髓也不像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她说不疼,我也不知道。但是将好的东西再多给她和屠恶一些,总归是没错的。伸出手将木瑾揽着,教她侧躺在我的肩上,伸出手去舒展五指,透过缝隙看着画舫顶上的图画,鸿雁祥云,朱漆画璧。)
你母亲是个好强的人,不读书怎么行呢?(话儿停一停,且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和你哥哥想去哪儿?若真这么想放风筝,只管去便是。——对了,上回我给你那只鹦哥儿呢,可还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