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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姨,你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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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为什么要拿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06 19:47回复
    沁心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1-06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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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日为我换了新鞋,是不喜欢的颜色,花样也不好,是一簇洁净无瑕的白栀子花儿。因此没了爱惜,散学后的一路,偏用鞋尖踢着小石头子儿,趁着四月的风,轻盈地向湖边飞跑去了。
      “喂——”
      脆着嗓子,冲着空无一人的湖面喊。黄杨码头上,孤零零停一艘画舫。三层船楼宏伟而璀璨,在近岸的碧波上,漫不经心摇曳。
      “阮姨姨——你在吗——”
      用纳西话来呼唤,我知道,她听得懂。一只翅膀发黑的鸟儿,利箭一般地俯冲下来,在湖面划开一道晶莹闪亮的粼波。忽然快活起来,将脚边的石头子儿,嗵地踢到水里去了。穿着一双灰扑扑的鞋子,一步三蹦,鹿一样跳到船舷上去了。
      “我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您要听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06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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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水湖上,是时常停了一座精雕细砌,看起来就很奢华的画舫的。但是它不动,很多时候。)
        (提裙上了画舫的时候,它或许是不大适应,晃了一晃,漾起层层水纹来。我将手垫在脑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上头,也并不介意它能不能用桨划到湖中心去,反正再怎么划,都是这么一块地方。)
        (但我听到木瑾脆如落珠的声音的时候,那艘画舫已经摇摇晃晃的,快停了岸。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便看见一个身量纤细的小姑娘如同蓝天上飞下的灵巧的雀儿一样蹦上了船楼。这才松了松小臂,将手腕下放着的匕首推了出去。)小雀儿怎么这样狼狈?
        (我仍旧仰躺在船上抬眼看她,眼角余光瞥到素白的缎面儿上落下的那一层尘,栀子花也已经失了原本的芬芳和颜色,倒让哪个登徒子活生生的打蔫儿了一样。我很喜欢她,甚至比渭还要喜欢得更多,尽管她的骨子里,混着木府和大清的血。)
        (但是那双眼睛,十分好看。)才散了学么?


        IP属地:黑龙江5楼2019-01-0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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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船,脚下摇摇晃,像踏在云里。爱极了这个感觉,就忍不住,故意把脚步放重一些,因此激发更多摇晃,快乐地眯起眼来。拈着裙裾转几个圈儿,足尖动得灵,乍眼旋到她身前,两臂轻地扑在她怀里,踮踮脚,够来她的颈子搂。
          “没什么可狼狈的!今儿是个万事如意的好日子。”
          抱她一抱,嗅她身上的母亲味道。她比母亲更乐意让我亲近,而在这一整座宫城里,她是与母亲最亲近的人。
          “今日女傅考书,我居然全背下来了,只错了三个字儿~”
          尾指、无名指与中指翘起,白生生的,孔雀似的开了屏幕。
          “散学之后,想见姨姨,也真的见到啦!”
          得意地跺一跺脚。在她面前,可做个毫无拘束的生灵。
          “只有这双鞋,我嫌它不好看——”
          足尖一缩,从鞋子里站出来了。白袜踏在地上,沾了尘,一点儿不可惜。
          “待会儿天暗些,我就打赤脚走回去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08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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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松松挎着小姑娘的腰,单薄的身体透着温软清淡的香气,与屠恶比起来,我似乎对她更好,平日里走得也相多近些,不过这几年来,木瑾似乎出落的更像屠恶些,这在我意料之外,却也着实高兴。——子肖母女肖父,但屠恶看着她,是决计不高兴,她多肖万岁的。)你若用了功,不光先生夸你,总也天天都是好日子的。
            (一双绫白的袜踩在舫上,不免叫我多留意几眼——瞧着这顶上有没有凸出来的、不平整的毛刺儿,扎了木瑾,再留下些什么血点儿。又闻言,才拽她衣袖坐在身边,手放在丫头单薄细瘦的腿上,掌心轻轻揉着她的膝盖。)
            你若夜里沾了湿气,腿恐怕又要疼,受得住?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12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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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坐下来,就偎在她的怀里,极自然的,似随手将花儿簪入插瓶。她的掌心总是热的,隔着绸裙,煨出恰如四月的、轻飘飘的温暖来。太舒服,轻声哼唧两下,把头一摇,小珍珠的耳坠子,轻轻巧巧地挨在颊上,吻了又吻。
              “不到雨天,就算发疼,也没那么难挨的。”
              姨姨太好了,只要在她身边呆着,再灰暗的未来都不值得担忧。她对我体贴和关切,春风一般的恰如其分,从不会热忱得令人惶恐,更不会琐碎得令人心烦。被这样呵护着,忍不住有些娇气起来,将腿并着,侧身向她一抬,高高地搭在她的大腿面上。勾勾小腿,绸缎里的一小股肌肉,紧了又松,挨着她的大腿来磨蹭。
              “姨姨,其实我好不想用功啊……时光这样少,春日这样短,全用来玩儿还不够呢,硬要用来读书。”
              双手向后撑着,肩骨支起来,把衣领上的扣儿绷的很紧,快连不住似的,隐隐露出一点雪白锁骨来。
              “上元节的时候,哥哥就送过我一只风筝,可这一整个春天呀,一次都没来得及放过,竹篾子上都要结蛛网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1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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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看她笑,这么好的年纪,就算笑一笑,也多是叫人夸的,而想不出半分挑她的不是来;而我也想不通,木瑾这样好的孩子,屠恶怎么就舍得叫她去在冰天雪地里跪上个把时辰,落下了这寒病——我还记得那天去延禧宫的时候,刚到了淑玥门口,就看见小小的一团,穿着素白的裳跪在雪里,因为受冷肩头都打着轻轻的颤,却还是不说半句求饶的话来:阿娘,我冷,我错了。)
                (她没有。)我那里还有些舒缓的药膏,从安南带来的,晚些时候叫人给你送去。
                (雪水终归不是叫我的衣裙湿成一片,我的骨髓也不像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她说不疼,我也不知道。但是将好的东西再多给她和屠恶一些,总归是没错的。伸出手将木瑾揽着,教她侧躺在我的肩上,伸出手去舒展五指,透过缝隙看着画舫顶上的图画,鸿雁祥云,朱漆画璧。)
                你母亲是个好强的人,不读书怎么行呢?(话儿停一停,且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和你哥哥想去哪儿?若真这么想放风筝,只管去便是。——对了,上回我给你那只鹦哥儿呢,可还顺意?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19-01-1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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