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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离泉】君子之交(羽泉向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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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离泉】君子之交(羽泉向 虐)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12-18 05:24回复
    饭哥俩好几年了,之前也写过一篇,现下看看也觉得十分拙劣。最近发生的事很多,但我对哥俩的心不变。这也不耽误我进行创作。文笔不好说太好,拙作一篇,聊表心意。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12-1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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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海泉躺在床上,听着耳畔沉沉的呼吸声,感受着那人怀抱的温度,总有些贪恋。他望着那人挺立的鼻,舒展的眉眼,嘴角轻轻上扬,心下一动,便觉得欣喜从心头涌出,没过胸膛,一点一点的掠过全身的每一寸叫嚣着。
      他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对缘分这种东西也不敢苟同。家里少时总爱摆上尊观音,说是祈福。每日晨起都会看见母亲虔诚的举着香作揖,晨昏三叩首,早晚一柱香。而在袅袅的香火后,是菩萨普度众生的慈祥。
      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只是后来年岁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了。不知为何一日回家时,见母亲正上着香,自己竟也随着上了柱。没有排斥,只有淡淡的悲悯之情。于是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一句话:未知苦楚,不信神佛。
      他想,他和眼前这个人,大概就是注定的缘分。注定要相遇,注定要失去,注定要忍让,注定要为了他活的不像了自己。
      他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陈羽凡从梦境中惊醒,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摸下了床,接了杯水一饮而尽。窗外的北京繁华如故,零星灯火点缀,喧嚣而又静谧。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怎么了?”胡海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轻声问道。
      “大炮”他回身望着他“我梦见你走了。”
      胡海泉一愣,走上前抱了抱他,笑“傻了吧你,我不是还在这呢么!”
      陈羽凡紧紧的揽住他,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他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兄台,你再这样抱下去,我就真的殁了。”
      羽凡闻言,松开了他。他叹了口气,转身去抽屉中拿了两根烟,点上,递了一根给他。两人站在窗前,窗微开着,夏风习习,伴着窗外偶尔的喧嚣。静静地抽着烟,一时无言。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12-1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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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对了,元宝最近怎么样?最近忙也没来得及去看他。”
        “挺好的”陈羽凡似乎沉静了下来,提到孩子,眼中润上了层温柔“他在幼儿园学了不少东西,昨天给我唱了首歌,虽然一句也不在调上。亏着我还是个歌手,这小子真是一点也不随我。”
        胡海泉笑了笑“他这才多大,我打小也跑调,音乐细胞要一步一步培养出来的。等着带他到我这玩玩,我教他弹琴。”
        陈羽凡也笑“怕你管不住他,你太惯他了,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好挨揍了。”
        “还小,惯着点惯着点吧。再大大想惯都没的惯了。”
        陈羽凡抽了口烟“得空我就把他带过来,让你稀罕稀罕。小白现在忙,在外地拍戏,估计要两个多月。我们爷俩估计要寄居在你这几天了。”
        “来吧,我一个人也没事干。过两天可能回趟家,看看我爸,他这两天身体不大好。”胡海泉娴熟的弹了弹烟灰“还有,那个洪涛,就是湖南卫视那个,说想弄个节目,唱歌的,想让咱俩去。方案还没下来,听着挺好的,不过我感觉这事儿不靠谱,等着方案下来给你看看怎么样。”
        “这些事我不懂,你看着弄行了。”
        抽完烟,又闲聊了一会儿,再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多了。胡海泉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哥们,这个点了,该睡觉了。”
        陈羽凡抻了抻胳膊,随着他往屋里走。刚没走几步,前面的人突然止住了步伐,微微偏头,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薄唇轻启“对了,忘说了一句话。陈涛,我永远都不会走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
        陈羽凡眼眶一热,心头暖暖的。走上前伸出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肩,闻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气,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一时满足。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12-19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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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来的那天,胡海泉特意抽出时间来做了几道菜,而后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等着他们爷俩。桌旁还摆着一架电动小汽车。元宝喜欢车,于是胡海泉每次看到有卖玩具车的,都会驻足卖上一辆,只是机会不多,每日太过繁忙,庸庸碌碌,辗转便到了如今。
          他有时也会怀疑生命的真谛究竟是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几经思量,才发觉痛苦与磨砺造就现实,而爱与希望带来意义。活在爱里,学会满足与放手,才能真正的快乐。
          他回到书房,抬笔写下几横字:
          “我在不满足中追逐着满足
          我追的很辛苦
          为了满足
          我变得更不满足”
          屋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他放下笔,起身迎过去,元宝背着蓝色的小书包,蹭的一下扑到他怀里,甜甜的喊了句“大炮爸爸”,陈羽凡一面在后边关门一面冲着元宝喊道“快过来换鞋!没脱鞋怎么就进屋了!”
          海泉一把捞起他,举着他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抱着他坐到沙发上“不管你爸爸。元宝啊,这么久没见了,你想没想我啊?”
          “想!”元宝抻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在了摆在桌上的玩具车上,他指了指那车,满怀期待地问道“大炮爸爸,那个是给我的吗?”
          胡海泉笑“是啊,不过你要乖乖吃饭,吃完饭才能玩。”
          元宝冲过去捧着玩具车看了又看,又恋恋不舍的放下。他乖乖的走到门口关上了拖鞋,坐到了餐椅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摆在一旁的玩具。陈羽凡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对海泉道“你就惯着他,车给他买了不下二十个了,他玩完就扔,家里玩具一堆一堆的,他也不玩,就在那堆着。”
          “小孩子嘛,喜欢玩玩具也很正常。”胡海泉去厨房给元宝盛上饭,又拿了瓶白酒,倒上,一杯推给他“喝点?”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12-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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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凡看着他,脸上挂了几分笑意“兄台今天兴致挺高的啊。”
            胡海泉一边给元宝捯菜一边道“嗯……今天心情好。”
            羽凡一手支着脑袋,望着他。淡黄色的灯光中,他的眉眼温暖,嘴角漾着一抹浅淡的笑,时光仿佛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他还是以前那个模样,除了微微变胖了些。于是往昔与如今慢慢重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他们正当年少,他们无畏将来,他们执手共誓,他们抵死缠绵。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明白他对不起他,当初迫于各方面压力下与小白结了婚,也是他没坚持住,两人才有了孩子。但是海泉从来没多说什么,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一味纠缠,他只是在电话里说了句“恭喜啊。”,而后再也没了下文。那段时间他根本不敢去找他,将近一个月,两人都没见面。也是后来他才听黄征说,那段时间他白天依旧如常,晚上却天天去泡吧,每次都喝到吐,连续一个多周,最后胃出血加酒精中毒,住了几天院,人一下子消瘦了不少,胃病了落下了根。
            只是这些他都不知道。
            胡海泉见他愣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嘿,想什么呢,快吃饭啊,一会儿该凉了。”
            陈羽凡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拿起筷子捯菜。元宝火速解决战斗,抱着玩具车去客房玩去了。两人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闲聊,不多时一杯便下去了。两人也没多喝,两杯打住,随意扒拉了两口饭,收拾收拾,也将近十点了。陈羽凡催促着元宝睡觉,给他换睡衣讲故事,哄着他睡下。轻轻关上客卧的门,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便知他正在洗澡。
            他坐到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项链,项链里穿了枚戒指,有些旧了,戒指里刻着“YQ”两个字母。他凝视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一声,又放回了兜里。
            这是承诺,也是背叛。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12-20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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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多少小可爱在看我想收获一些动力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12-2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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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在胡海泉家住了两天,便被爷爷奶奶接回去了。公司不是很忙,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回了趟沈阳,陪父母呆了两天。胡父身子不爽利,见儿子回来了,也没多说什么,而胡母却张罗着带他相亲的事,惹得他都不敢在家待,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从家里逃出来,又买了些陈羽凡爱吃的辣白菜,便匆忙往回赶。恰巧飞机晚点,到北京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陈羽凡站在接机口,戴着帽子口罩,倚着扶杆站着等着。
                见到他,他直起身子来,伸手将他肩上包接过,问道“怎么也不在家多住几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叔叔阿姨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主要是我**我相亲,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不然也就多呆几天了。”
                陈羽凡沉默了稍许,而后问道“吃了么?”
                “在机场垫了个面包,不饿,就是累。”他转了转脖子“我这颈椎病又要犯了,果然是年纪大了,浑身都是病。”
                陈羽凡伸出手替他揉着后脖颈“你说你没事就天天在屋里一呆,也不出来活动活动。本来你身体就虚,这么一整更虚,天天生病,连元宝都赶不上了。”越说心里越气,手劲也随之大了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疼,涛贝儿你要掐死我啊!”
                陈羽凡瞥了他一眼“掐死你也不解气。”
                回去路上,胡海泉一直在揉自己的脖子。陈羽凡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疼啊?”
                “废话,你这不捏还好,你一捏完彻底废了。”他僵硬的倚在靠椅上,拿着靠枕垫着脖颈“亏着你不是干推拿的,不然就你这手艺连饭都吃不起。”
                “呦呵,得,胡大炮,你记住了啊,以后你甭想让我给你捶肩。好心好意还凭白遭一顿嫌弃。”
                胡海泉也不搭理他,他闭上眼,假寐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件薄外套,车停在24小时药店门口,而陈羽凡正拿着盒膏药往车这走。
                见他醒了,他将膏药扔到他的怀里“快到你家了,回去再贴。这几天征用你的床,就当我接你一趟的报酬。”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死我了,回去赶紧睡觉,争取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那你跟猪就没差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12-2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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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跟猪就没差了。”胡海泉看了眼手机“明天上午跟我一块去趟巨匠开个会,晚上黄爷请饭,跟秦天他们几个。”
                  “行吧”陈羽凡感叹一句“想睡个囫囵觉都难,生活不易啊。”
                  “知足常乐,起码你的颈椎没有问题。”
                  到了地,两人大略收拾了收拾,便齐齐瘫倒在床上,胡海泉设了个闹钟后,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陈羽凡拿了膏药凑过去替他贴上,而后拍了拍他的腰“嘿,起来,还敢趴着睡,不怕明早起不来?”
                  胡海泉迷迷糊糊的,却依言翻了个身。陈羽凡替他垫了垫脖颈,跑下床去关了灯,三两步扑到胡海泉身上,揽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肩。
                  “大炮,你又胖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12-2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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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跟黄征几个人聚的时候,陈羽凡已经困的睁不动眼了,他凑到海泉耳边道“炮儿,我快阵亡了,今晚的革命事业就交给你了。这几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你加油顶住。”
                    胡海泉笑了笑“领导放心,我的战斗能力还是能抵挡一阵的。”
                    陈羽凡拍了拍他的肩,寻了个借口出去抽了根烟。黄征见他出去,便问海泉“我怎么看他精神状态不佳呢?”
                    “昨晚去机场接的我,一点多才到地,今早七点多又去了趟巨匠。他这是没睡醒。”
                    “这是蔫了啊”黄征笑“也难得他消停一次。”
                    胡海泉也笑“黄爷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小日子过得舒坦的很。你呢,还单着?”
                    “暂时还没遇到什么合适的,不过一个人挺好的”他抬眼看了看他们“起码不用顾虑那么多。”
                    秦天语重心长的道“炮儿,哥几个都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过下去,就算是为了他,也不值得。更何况他有妻有子,无论怎么样他都有条退路,可你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他垂眸沉吟了稍许,而后抬头,眼中是温柔而坚定的笑“可我还是想等。”
                    纵然他已经等了7年了。
                    其实算算,这一生能有几个7年呢?他已经37了,从1998年到2012年,他爱了他14年,从2006年到2012年,他等他7年,他将他一生中最好的年岁都献给了他,却换来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有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太傻,可是一看到他,便仿佛失去了魂魄,七情六欲都被他牵动。他就像站在悬崖边,面前就是万丈深渊,阴风怒号,百兽震惶,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了下去,任由自己沉沦,坠落。
                    因为陈羽凡。
                    于是他遍体鳞伤,还要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笑着对所有人说他很好。包括陈羽凡。
                    就像喝中药,一开始会觉得苦的难以下咽,多喝一口都是痛苦,一但时间一长,便会觉得已经麻木了。苦吗?还是很苦吧,只是再也不会因此而悲伤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12-22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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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有时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陈羽凡回来的时候,看到海泉的脸色不大对劲,便问道“你们又合伙欺负我家大炮了?”
                      黄征打了个哈哈“哪能啊,你在这谁敢欺负他。”
                      陈羽凡听这话十分受用。瞧着海泉依旧温吞的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觥筹交错间,他得了个空档,凑到他的耳边问道“怎么了?脖子还是不舒服吗?”
                      “是啊”胡海泉抬眼深深的望着他,一瞬间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依旧温和,只是再也看不清情绪了。
                      他突然感觉这样的他很陌生。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12-23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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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了,天气渐凉,季节更替,流感患者也逐渐多了起来。胡海泉作为生病的常客,自然也没能幸免,头昏脑涨,躺在床上歇了一天,也没有转好的趋势,反而开始发热,浑身都疼。索性起身,将自己投入于工作之中,却觉得轻快了不少。
                        只是外人看来觉得心惊,看着他脸色是病态的白,不由得让人心疼。陈羽凡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一直也不露面。赵亚默给他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点了一下这个事。他听完后良久沉默,而后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看着他点,催他吃药。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凡哥,你过不来看看吗?”
                        “我这还有事,你照顾着点行了,我就不过去了。”语罢便挂了电话。
                        赵亚默看着办公室里正埋头于文件中的人,叹了口气。这两人怕是又吵架了。
                        其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总也避免不了拌两句嘴。而陈羽凡脾气又不好,一股火上来就是一顿吼,胡海泉也气,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更觉悲伤,心中的唯一的那根导火索也被点燃。陈羽凡看着他气的手有些发颤,语速也不由自主的变快,心下一软,却还是撑着那股劲,撂下一句“这段时间别见面了。”便大步离去。
                        想来,也有两个周了。
                        胡海泉抬起头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一阵晕眩。中午饭没吃几口便吃不下去了,也不觉得饿,现下却觉得有些胃疼。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热。倚着靠背假寐,感觉自己浮浮沉沉,竟也有些分不清虚假与现实。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抬眼,瞧见是陈羽凡,也不说话。羽凡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手里提着饭盒,里面装着清淡的甜粥。他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一阵滚烫。顿时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灼灼的盯着他,语气里藏着愤怒与无奈“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在这里一直呆着,等着被推进医院?”
                        胡海泉揉着太阳穴不说话。
                        陈羽凡将饭摆到他的面前,面上虽一脸不情愿,却还是将饭盒打开,餐具摆好“吃药了吗?”
                        “吃过了”胡海泉看着眼前的饭菜,没什么食欲,却还是强迫自己拿起了勺子,喝了两口,胃舒服些许,便放下了。转头又拿起文件,靠着靠背权当慰藉。
                        陈羽凡伸出手将文件抽走,扔到一旁“还看文件,快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趟医院。”
                        胡海泉瞧着他,半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好了?”
                        陈羽凡瞥了他一眼“我就是路过,顺便送个温暖。咱俩的事还没完,等着再找你算账。”
                        “涛贝儿”胡海泉眉眼间含着笑意“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找我算过账。”他拿起勺子,舀着粥,似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的将粥含入嘴中。
                        入口甜涩,甜到嘴里,暖到心尖。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8-12-25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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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念的
                          是无言感动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8-12-28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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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吃完,陈羽凡载着他去了医院。高烧,嗓子发炎。医生给他挂了瓶水,又拿了些药。陈羽凡就在那陪着,看着他眉头微皱,总有些心疼,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揽着他靠在自己肩上。他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最后索性放任自己,靠着他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陈羽凡摸了摸他的头发,未喷发胶的发是柔软的,掠过指缝,是淡淡的清香。他低下头轻吻他的额角,温热。一瞬间无比满足。
                            这让他想起了1999年的初秋。
                            那年初秋格外的冷,叶黄得很快,一片片飘零,不知是代表着落叶归根,还是各奔天涯。正逢空闲,陈羽凡和胡海泉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中正播着一部言情剧,两人看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天色昏暗,再抬眼已是傍晚时分。
                            胡海泉戳了戳陈羽凡“涛贝儿,去,做饭去。”
                            陈羽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亲一口我就去”说罢他将脸凑了过去。
                            胡海泉连忙挡住他“别别别,兄台,我去做我去做,您好好歇着。”接着起身,看了眼陈羽凡一脸哀怨的表情,脚步顿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俯下身来在他的嘴上轻轻一啄。
                            陈羽凡看着那人慵懒的往厨房走的背影,轻轻一笑。他明白,他总是对自己无限包容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他起身从包里掏出了前两天偷着定做的一对戒指,放在手心里握了良久,而后揣到了裤兜里。先前他跟胡海泉提过一嘴,想跟他一起在手上纹个戒指,结果被他拒绝了。前几天路过一家银饰订制店,进去看了一眼,便相中了这对戒指。朴素无华,仅着人将“QY”两个字母藏在内侧。
                            他想,今夜,给他一个承诺。
                            两人吃完饭,陈羽凡去刷碗。胡海泉趁着空档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坐在琴前研究谱子。陈羽凡也拿了吉他前来,在旁边练了一阵。而后他放下吉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胡海泉,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闭上了眼。
                            胡海泉偏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胡海泉浅浅一笑。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 你的好
                            你发脾气时撅起的嘴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 我明了
                            这种美妙的滋味”
                            陈羽凡听着他的歌声,睁开眼,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笑意。他看着他的侧颜,清浅的脸庞是柔和的轮廓,无论是什么样子,一寸一寸,他都抚摸过,一点一滴,都刻在了他的心底。他爱他,像是爱山川湖泊,像是爱大江南北,像是爱指间的香烟,像是爱杯中的清酒,像是爱生命里的一切。他爱他,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值得他用生命去爱。
                            他起身,按住了胡海泉正在弹琴的手“胡海泉,我想跟你说一个事。”
                            胡海泉看着他,眸中是蔚蓝大海,星光闪烁。
                            他郑重的走到他的面前,单膝下跪,掏出裤兜里的两枚戒指,向他伸出手。胡海泉一惊,既惊喜而又拘谨。他的手无意识的揉搓着衣角,望着他,脸上既是期待又是踌躇。
                            “大炮,羽泉成立快一年了,我们在一起也已经300天了。我很爱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无论是何时何地。我想,这辈子遇到你,此生无憾。如果可以,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无论贫穷,疾病还是富有,我都会以朋友,兄弟,恋人的身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那,你愿意吗?”
                            这一刻时间过得很慢。
                            胡海泉慢慢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双手相握,十指相扣。此刻空气静止,灯光昏暗,月光柔软,窗外是万家灯火。他凝视着他,像是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又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了一个字“好。”
                            陈羽凡轻轻的将戒指带到他的手上,捧着他的手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物件。两人唇齿缠绵,互相拥吻着。一时间,春光乍泄。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8-12-2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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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贝儿”
                              陈羽凡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胡海泉指了指药瓶,双眼烧的通红,蔫蔫的道“我撑不住了,你问问医生能不能拿回去。我想回去躺会。”
                              “我给你找个病房吧,你先忍一会儿”陈羽凡扶着他靠到椅背上去,起身去找了趟护士。办了手续,交了费用,要了个临时病床,他回去扶起他。巧的是屋里没人,拿着吊瓶挂到了支架上,又为他脱了鞋,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替他揉着太阳穴。胡海泉的头搁在他腿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上次这么严重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你要是不作就到不了这种程度”陈羽凡有些埋怨的道。
                              “平时也保养的挺好的。感冒常有,久病成医,在家躺了一天越躺越难受……”
                              “你啊”陈羽凡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热度,退下来了些“这么大的人了,还老是让人操心。”
                              胡海泉轻轻一笑,也没应下,躺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沉入梦乡。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散的呢?陈羽凡低着头看着他。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很不一样,包括一些生活习惯。譬如陈羽凡喜欢抽烟,胡海泉偶尔也抽两根,却没有瘾,觉得对身体不好,于是他便买了许多糖块,将烟全换成了糖。陈羽凡知道后,暴跳如雷,怼了他一通,他自然也不甘示弱,却仍然是和声细雨的讲理。后来几天里陈羽凡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对他却一直是爱答不理的,晚上便可了劲的作他,弄的他险些下不来床。
                              再譬如他喜欢去大街小巷寻觅美食,而陈羽凡更喜欢把时间花在尝试新的玩乐上。这就导致了空闲的时候只能自己去逛,或者是放弃自己的计划,陪着涛贝儿疯。但他实际上不是很喜欢这样。
                              所以注定要有一个人忍让,有一个人要无尽包容。可当争吵过后,身心俱疲。事业蒸蒸日上,矛盾却愈演愈烈。终于,在2001年年底,陈羽凡买了套自己的房子,也没跟他商量,只是通知了一声,便自己搬走了。
                              胡海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一晚上。他看着窗外的天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白。忍不住点了根烟,坐在那,盯着相框里的两人,发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8-12-30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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