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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带头的老木匠制止了争吵。这老木匠对朱达忠说:“我们是出力人,本分是盖房子,并不是看木料,你这么做,不对。”
朱达忠说:“你们睡在屋子里,院子里的东西丢了,你们能说自己没责任?”
老木匠见朱达忠不讲理,也就不和他说什么了,他挥挥手,示意木匠们干活,不要再吵了。
朱达忠这才闭了嘴,跑到旁边喝茶去了。
这事情之后,这些木匠的活照样干得很好,丝毫没有消极怠工,走的时候还对着朱达忠笑嘻嘻,朱达忠心里有点看不起:“这群人,没出息!”
杨师听了朱达忠这番话之后说:“行了,我现在不奇怪了,你家的问题就在这堂屋的大梁上,是木匠给做的手脚,你赶紧去请这群木匠吧!”
朱达忠不解说:“这堂屋的屋梁端端正正,没有问题呀,再说既然先生您看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帮我解决了呢?”
杨师呵呵笑着说:“有艺的木匠,丝毫不比我们阴阳的本领低,再说这事情你错在先,我和他斗法,又是何必呢?你没听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朱达忠脸又一红,半天没说话。
杨师说:“你得抓紧啊,赶紧把这些木匠请到家里来,该低头低头,该赔罪赔罪,这屋梁上的降头是有时限的,等孩子再长几岁,只怕无法可解了。”
朱达忠这才着了急,当天就打发人四处去寻访那些木匠,寻了大半个月,才在一座庙宇的工地上找到了这些人。
这些木匠一听是朱达忠请他们,都摇头不去。朱达忠没办法,最后亲自跑到工地上,就差点给这些人跪下了,他还特意提到了杨师的名字。
那老木匠看他可怜,又听说杨师给看过了,这才答应随朱达忠去他的房子里看看。
那天朱达忠虽然请了杨师去,但是杨师没去,杨师说他不去才好,不去是对人家木匠的尊重。
这次朱达忠再也不敢怠慢木匠了,不仅给了好吃好喝招待,还给每个木匠都发了大红包。
老木匠吃饱喝足,站在梯子爬到屋梁上,一只手在木梁后鼓捣了一阵子,从屋梁的后面掏出了一根锈迹斑斑的大钉子来。
钉子一取出,全屋子的木头突然吱吱咯咯响了一阵子,朱达忠都惊呆了。
老木匠不慌不忙,顺子梯子慢慢爬了下来。他对朱达忠说:“孩子睡一觉之后再看看吧,我们先走了。”
朱达忠千恩万谢,把这群穿着破烂、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木匠恭恭敬敬送出了门。
朱耀宗睡了一觉,醒来后,全家人惊喜地发现他的胳膊恢复正常了,朱达忠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
朱达忠事后备了厚礼去感谢杨师,杨师没有收他的礼物。
杨师对朱达忠说:“你是有钱的人,有势的人,以后一定要记住,要尊重人家出力人、下苦人、手艺人,这些人的钱都是血汗钱,这些人里也藏龙卧虎。”
“不要欺负人家,不然你吃苦在后头。”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楼2019-02-06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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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掌柜的遇见的是李金祥的小姨。”
    姓张的一听这话,呆若木鸡。
    杨师接着说:“我刚刚过了一趟阴,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肯定知道,我们这一行,有很多事情也管不了。”
    姓张的面如土色,趴在炕上就给杨师磕起头来。
    杨师赶紧拦住他,接着说:“李金祥的小姨已经走了,并没有缠着你,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你是被吓的,自己找医生开药吃吧!”
    张家人不放心,哀求杨师,让他画几道符留下。
    杨师说:“没必要,那东西没上你家门,你要符做什么呢?你们要是觉得亏心,就去给李金祥家陪个不是吧,阳间阴间,其实都是一间,这边有因,那边才有果。”
    张家人听了这话,面红耳赤,也就不好意思再纠缠杨师。
    杨师告诉我,后来张家人有没有找李家赔偿或者赔不是他不清楚,但是这姓张的,后面一直落下了病根子,就像精神分裂一样,时不时就会犯病,一犯病就胡言乱语,畏畏缩缩。
    我问杨师:“那李金祥的小姨,是来找姓张的要凤冠的吧?你和那一世间的东西,是怎么沟通的呢?”
    杨师微笑不语,良久,他才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世间的事,知道的少一点轻松!”
    就在去年,我回家拜访杨师,还见到了姓张的那个人。那人看着还是比较正常,只是眼睛里没有精神,蔫蔫的。
    听别人说,这人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他走哪都是一个高嗓门的,处处都好占一个先。
    喊山有感:世事浮沉,人也浮沉。有些人愿意救人于危难,有些人却喜欢落井下石,借着时势巧取豪夺,迫害他人。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吃相难看的迟早要吐出来,巧取豪夺的迟早要还回去。
    你见过哪个聪明人,会占沾着泪水和血汗的肮脏便宜?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4楼2019-02-06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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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30 20: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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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
      老阴阳杨师说,他近五十年的阴阳先生生涯劝慰过不少附身在活人身上的亡灵,甚至使唤过法术动过粗,但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次。
      这是九四年左右的事情。
      镇上有个老太太,大家都叫她七姑婆,至于她真的姓甚名谁,知道的人反而很少。
      七姑婆七十岁过一点的年纪,平时身板还算硬朗,生活能自理,一个人住在祖上的老院子里。
      七姑婆有个独子,一直在兰州张苏滩打零工,逢年过节播种秋收的时候才能回家看看老太太。
      儿子要养家,常年在外忙忙碌碌,七姑婆很理解,从来不怨儿子看她次数少了,倒是经常自责自己一把老骨头,不能给儿子帮什么忙。
      其实儿子还是孝顺的,虽然长时间不在她跟前,但是吃饭穿衣的花费,总会按时给她。老太太心里有点遗憾,却也有点满足。
      有一年刚入春的时候,七姑婆早上去菜园子松土,不小心淋了雨,生病了。
      老人年纪大了,平时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是这一生病,身体情况就急转直下,卧床不起了。
      亲戚邻居看老人病情越来越重,担心老人就此撒手西归,赶紧打发人捎话给老人的儿子,让他快点回来。
      那时候的通信交通都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这话传到七姑婆儿子跟前要一段时间,七姑婆的儿子收拾赶回家还要时间。
      所以当七姑婆的儿子急匆匆赶到家里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咽气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意料之外的遗憾处处有时时有,苦苦追求的圆满完美却往往求之不得。
      七姑婆带着遗憾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她的儿子,只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能见到儿子。
      七姑婆的儿子很伤心,他既悲痛又悔恨,嚎啕大哭一场后,就开始张罗着给母亲办丧事。
      在我家乡的农村乡镇,人去世了都是土葬,到现在也还是土葬。
      举行一个葬礼仪式复杂,耗时也长,仅仅是停灵,就要三天,三天之后,亡人才能入棺,然后择日下葬。
      这停灵和下葬前的一段时间,就需要人守灵,整日整夜的守灵,停灵的屋子不能离了人。
      七姑婆停灵期间,儿子一直在堂屋守灵,寸步不离。
      有一天深夜,七姑婆的儿子和几个亲戚正在灵堂守灵聊天,门外突然火急火燎地蹦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进门几乎喊叫着说:四娃(七姑婆儿子的名字),你妈上了我妈身了,吵着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七姑婆的儿子听清楚来人的话之后,吃了一惊,赶紧就去了这个人家里。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19-02-0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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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姑婆的儿子听清楚来人的话之后,吃了一惊,赶紧就去了这个人家里。
        这家人堂屋的炕上,端坐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但是要比七姑婆年轻一点。
        这个老太太,正就是来喊四娃的这个人的妈。
        这老太太双目很用力的闭着,战战兢兢的,黑白相间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颤抖。
        说来邪乎,四娃一进这老太太的家门,这老太太眼睛没睁开,却好像看到了来人是谁一样,十分激动地开口说:“四娃啊,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老太太发出的声音,完全就是四娃已经死去的母亲,也就是七姑婆的声音!
        深夜里,听到亡人的声音虽然万分诡异,但是七姑婆毕竟是四娃的亲妈呀!
        四娃没有犹豫,快步上前握住了这老太太的手,声泪俱下说:“妈,儿子不孝啊,没能见您最后一面……”
        老太太眼睛照样紧闭着,她用干枯的手抚摸着四娃的头说:“我知道我儿也是由不得自己,一家人都要你养活呢,这些年你把罪受完了,我都知道……”
        四娃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老太太嚎啕大哭起来。
        老太太用手抚摸着四娃,充满怜爱地说:“我儿不哭啊,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走,我没见到你也走不安心,我一直藏着院子里的竹子上等着你呢,我怕风把我吹走了……”
        这时候站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四姑婆的亡魂,确实是附在这个老太太身上了。
        被附身的老太太的儿子喊来了四娃后,一看情形不对,就又出去请了阴阳先生杨师来。
        杨师一进门,坐在炕上的老太太突然很紧张,但是她一双干枯的手还是紧紧抓着四娃的手不肯松开。
        杨师说:“七姑婆啊,我知道是你,我看到你了,你不应该这样啊!”
        这老太太眼睛还是没睁开,她对杨师说:“不见我儿一面,我走不下,我没害人,你来做什么来了?”
        杨师坐在炕沿上,语气很柔和地对老太太说:“七姑婆,我理解你,我还是你的后辈呢!你现在这样,占着别人的身子,对别人也不好啊!你看现在四娃已经来了,你也该走了!”
        老太太干瘪的、依然紧紧闭着的眼睛里突然渗出来了两颗大大的泪珠。她喃喃自语:“也是啊,我这占着别人的身子不对,我是该走了……”
        老太太这话刚说完,双手抓着四娃的手紧紧捏了一下,然后就松开了,紧接着她双眼翻白,一下子就倒在了炕上昏了过去。
        站在炕下的人乱成一团,给老太太拿汤水的拿汤水,掐人中的掐人中,只有四娃跪在炕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下,四娃的娘是真的走了。
        大家七手八脚忙了一会,炕上的老太太终于醒了过来。
        这老太太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屋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问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啥也不知道。
        杨师扶起跪在地上的四娃,安慰他说:“老人家也算见到了你了,好好操办丧事就是了,你不要太难过了。”
        四娃起来给炕上的老太太赔罪,也给老太太的儿子赔了不是。
        老太太不明就里,一头雾水。老太太的儿子很同情四娃,没有说什么不愉快的话。
        大家处理完事情就散了,四娃也挂着泪珠回自己家接着守灵去了。唯独杨师站在原地发了半晌呆。
        他心里也不好受,四娃和七姑婆的相遇,好像被他硬生生给拆散了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他不把七姑婆的亡魂劝走,这被上身的老太太和一家人哪能安宁呢!
        看来不管是哪一行,都会遇见一些亦对亦错,让人难以抉择取舍的事情啊!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9-02-0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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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这东西就是一团气,一股风,是没有办法做出跪下这样的动作的,很多民间故事和小说里写鬼跪下求人伸冤什么的,那都是扯。
          这东西现在趴在床头一动不动,这显然是还不想离开。
          杨师对这东西说:“我不是那边的官,不断那边的案,你求我也没用,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去你该去的地方。”
          那东西还是趴在床头一动不动。
          杨师后来说,这东西要是作祟害人那倒是好办,现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你也不能收拾它,这可把他难住了。
          当时杨师的年纪也不大,经历少,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杨师想了一会,把小镜子收了起来,起身就走出了屋门。他出门时看了一眼屋子,那东西还摊在地上呢。
          杨师来到楼下,那女老板还没睡,杨师单刀直入说:“你那间屋子有问题,你心里肯定也清楚,现在我能帮你,但是你要给我说实话,你明白不?”
          那女人瞪着一双牛铃铛一样的眼睛,看着杨师半天没说话。
          杨师哗啦一声把自己的包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他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了铜铃、罗盘、红筷子、桃木签等家伙什。
          见那女人还在发呆,杨师接着说:“我告诉你,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收钱的,今天你碰见我,是你运气好,你要是不赶紧说我住的那间房子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转身就走,让那东西害你家十年八年。”
          那女人对眼前的事情有点懵,但是她好歹听懂了杨师的话,知道杨师不是一般人,所以还是结结巴巴地给杨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原来,那个房间曾经吊死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赌徒,把家里的财产输了个精光之后,还拉了高利贷。
          渐渐的,他身上背的债实越来越多了,甚至连老婆孩子栖身的几间破房子都给别人顶成了债,老婆孩子只能流落街头。
          这赌徒自己更是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讨吃讨喝。
          后来,他实在不堪重负了,也不知从哪儿弄了点钱,在汽车站旁边的小饭店里吃了一顿后,就在旅店的那间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这家旅店自觉晦气,可老板还要挣钱吃饭,所以店还得开。
          只是自此之后,那个赌徒上吊自杀的房子常常会发生一些蹊跷事情,把不知情住进去的人吓个半死,所以经常有人找老板扯皮。
          老板也曾找人给房间驱邪做法,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就把那间房子锁了起来。
          杨师听完,叹了一口气。那女人自知理亏,又是给杨师递茶,又是给杨师递烟,还说要给他另外安排房子。
          杨师没有理她,他默默举起来了毛笔,在黄纸上写了一篇劝慰的咒文,又打发那女人出去买了点纸钱,然后拿了个铁脸盆,上楼去烧了。
          杨师边烧边陪劝说:“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老婆孩子,但是你留在这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早点去你该去的地方,才是你的正道。”
          纸钱和咒文烧完后,杨师又仔细看了一遍房间,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那房子里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就连灯光,也比以前亮堂了不少。
          杨师知道我常出差,讲到这个地方,他还半开玩笑的说:“你要是以后出差住酒店,那种房间反常凉飕飕的,装了一样的灯管却比别的房间灯管暗淡的,你不要住。”
          杨师说,他做完了这些,躺在床上就睡了,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第二天他走的时候,专门告诉那女人,以后那房间可以住人了,没有任何问题了。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19-02-06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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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鬼
            咱们今天接着讲西北阴阳先生杨师的事情。
            杨师说,他刚开始学这一行的时候,名声还没出去,像主持祭祀、安排丧葬这样比较重要的活儿,很少有人请他,不过倒是有人请他安土。
            我说安土,很多西北老乡就应该知道是做什么。安土就是在院子的中间给土地爷安排一个神位,这是个比较严肃的仪式,需要阴阳先生主持。
            这活儿不算麻烦,是个阴阳就能做。
            但是大阴阳的名气大,人家挣钱多的活儿都忙不过来,谁还愿意去接这些不疼不痒的活儿呢?因此很多人家安土的时候,都只能请一些没什么名气的阴阳先生。
            杨师有一次去铁笼山下的一个村子给人安土,安土的仪式结束后,主人家招待他喝茶吃油饼,很殷勤。
            吃饱喝足,主人家给杨师打发了利时(即工钱)。按理说,主人家给了钱,干活的也就该走了。
            可是杨师刚要起身下炕,就被主人家给拦住了。主人家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民,人很憨厚,人称王憨。
            王憨用哀求的语气对杨师说:“杨师啊,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帮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杨师问他说:“什么事情呢?我能做的一定做。”
            王憨接着说:“我有个兄弟,病了大半年了,现在人瘦成了麻杆,年纪轻轻的,背驼成了一张弓,真是太可怜了!”
            杨师很奇怪:“你兄弟生病了应该去医院看啊,我一个阴阳先生,我又不治病,我怎么能帮你这个忙呢?”
            王憨说:“去很多医院看过了,连兰州的大医院都去过,什么检查都做了,都说没病,但是没病的人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呢?”
            看杨师还在犹豫,王憨又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也请别人看过,但是也没看出来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你懂得很多,所以想请你帮帮我们。”
            杨师看王憨说的可怜,心有点软了。他虽然不会看病,但是王憨苦苦哀求,看看就看看吧,起码也是对主人家的一点尊重。
            王憨见杨师答应了,很高兴,赶紧就打发了两个人,把他这个兄弟搀扶了过来。
            杨师说,当时他正盘腿坐在炕上,王憨这个骨瘦如柴的兄弟刚被人搀扶进来,他就吃了一惊。
            只见这个人面色晦暗,双目无神,腰背根本就挺不起来,三十几岁的人,活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但是这都不是让杨师吃惊的原因,让杨师吃惊的是,这个人的背上,趴着一个蓬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干瘦老太太!
            屋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看这个老太太,大家都带着怜悯的眼神盯着这个“病人”看,却根本不知道,这个病人的背上还有一个“人”!
            杨师自然知道,这屋里的人都看不到这个老太太,因为这个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人,这是一个起码有七八百年的老鬼!
            杨师曾说过,做一个货真价实的阴阳先生,念咒画符看风水固然重要,但是要是没有练成一双火眼金睛,那永远也不算真正入了行。
            杨师看到病人背上的东西,心里早就明白了。他盯着那老太太看了一眼,那老太太目光凶狠,丝毫没有怯意。
            杨师知道,和这种老鬼,你根本无法沟通,你也很难用法术赶走它。就算你一时把它赶走了,它还会回来。
            这种几百年没投胎的老鬼,一般是不愿意招惹人的,现在这么固执地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肯定是这个人什么地方冒犯了她。
            要不然,她不在自己的地盘呆着,缠着一个人做什么呢?要知道它缠着人对人不好,对它也没有好处啊!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把这个老鬼请走,就必须把事情的缘由弄清楚。
            杨师怕吓到屋子里的人,所以他不动声色,先让人把这个病人搀扶到另一间屋子里,然后他问王憨说:“你兄弟生病之前,都做过什么?”
            王憨想了想说:“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生病也有大半年了,这大半年也没出过远门,就在家里做些农活啊。”
            杨师说:“你说的清楚一点,特别是有没有去过坟地这些地方?”
            王憨一听这话,稍微有点不安,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杨师见这王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起身下炕说:“你不说实话,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回去了。”
            王憨慌了,这才赶紧说:“我的杨师爷爷,你别走,看来你是看出病根了,我都说,我不替这不争气的家伙瞒着了。”
            原来,王憨的这个兄弟半年前取土垫猪圈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古墓。
            挖出古墓后,王憨这兄弟忍不住打着火把下去看了看。
            这个墓穴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棺材都腐朽的不成样子了,王憨兄弟搜寻了很久,才在一堆乱发中寻得了两个簪子,看起来像是金子的,他就把这簪子带回了家。
            这之后没几天,簪子还没卖出去呢,他就病倒了。
            杨师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底了。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9-02-0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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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王憨说:“你兄弟运气不好啊,这古墓的主人还没有托生,挖人坟墓取人财物,这可不是什么有光彩的事情,看来你兄弟是被缠上了。”
              王憨带着哭腔求杨师救救他弟弟。
              杨师笑着说:“这还用求我吗?这要求你们自己,你们把簪子放回去,把挖坏的墓穴埋起来,这事情就了了,你们这样做后,要是你兄弟还不好转,你找我就是。”
              王憨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杨师说完了这些,又去看了一眼病人,用手指在病人身上神神秘秘不知道画了些啥,然后就走了。
              一个月后,王憨专门来到杨师家,说他弟弟腰能直起来了,人的精神也好多了,身体正在恢复中,王憨还给杨师送来了一筐鸡蛋和一条猪腿。
              自此,杨师在铁笼山周边的名气就越来越大了。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9-02-0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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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咒浆糊
                西北的阴阳先生杨师告诉我,现在阴阳这门手艺虽然不上不下,但是混个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在过去,农村人都穷,虽说婚丧嫁娶、动土建修等活儿都用得着阴阳,但是报酬微薄,在困难的年代,阴阳先生一样挨饿。
                杨师的父亲老杨师以前行艺的时候,总会叮嘱东家多打一点浆糊。打浆糊干啥用呢?给门上、墙上贴符。
                阴阳先生既然叮嘱了,东家自然不敢怠慢,再细致的婆娘,也得在打浆糊的时候多甩上一把面。
                画好符咒后,老杨师端着浆糊到处贴符咒,他边贴符咒边吃浆糊,符咒贴完了,浆糊也就吃完了。
                老杨师后来曾不止一次地自嘲,他端过的浆糊碗,东家都不用洗,干净的就像狗舔过一样。
                杨师看我有点惊讶,笑嘻嘻地对我说:“你可别怀疑,比起我先人,你们这一代人真是福里生福里长,根本就不知道饿慌了是什么滋味。”
                我问他说:“过去的人,给阴阳先生都管不起一顿饭吗?”
                杨师说:“有些人真的管不起,有些人能端出点野菜糊糊,然后全家人眼睁睁看着你吃。”
                我又问他说:“那时候的人都那么困难,艺人的工钱怎么付呢?”
                杨师说接着说:“那时候可不像现在,看个日子就给红票子,那时候一碗麸皮,几颗土豆,那就是工钱,主人家不留艺人在家吃饭,艺人也能理解,因为你吃了,人家就要饿肚子。”
                杨师说,他父亲老杨师有一回去新寺镇给人安土,东家人非常好,对杨师毕恭毕敬,杨师让多打一点浆糊,东家真的打了一大碗。
                老杨师去的时候就饿着肚子,等符贴完的时候,就让浆糊给吃饱了。
                安完土后,东家端来水让老杨师洗手,发话要留老杨师吃饭。老杨师这时候心里就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有饭吃,刚刚何必猛吃浆糊。
                老杨师洗罢手坐在炕上的炕桌边,突然就闻到了一股肉香,等他抬头看时,只见东家老婆端着一盆子兔子肉走进了屋子。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9-02-1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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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30 19:5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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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师很久不知肉味,猛然看见肉有点恍惚。就在这时候,门帘子突然又一掀,东家的女儿又端进来了一大盘子烙得金黄的烂草帽油饼。
                  老杨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人看起来不显眼,怎么这么阔气!
                  东家举起筷子示意老杨师吃饭,老杨师心里默默在流着悔恨的泪。
                  他虽然很想吃,但是浆糊就在嗓子眼翻腾,没吃一会就实在咽不下去了。这顿饭老杨师吃的相当优雅,丝毫没有那个年代的人吃饭时候的狼吞虎咽。
                  东家后来告诉周围的人:杨师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那天招待算是很好了,他愣是夹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东家哪知道老杨师肚子里早就装了一大碗浆糊呢!
                  杨师讲完这事若有所悟地说:“那个年代,在农村不挨饿的人真的很少啊,各行各业的手艺人都一样。”
                  我有点天真地说:“您父亲的本事很高,为什么不进城呢?据说有钱有权的人都信这一套呢?”
                  杨师乐了,他说:“阴阳先生就是土里生土里长,能进城忽悠有钱人的,那都是口才好的,像我这样的本事,也就能给乡亲们看个好日子,挑一个坟窠而已。”
                  我说:“我觉得您口才很好,本事也很强啊。”
                  杨师说:“命运天注定,升官发财的事情,我们没法左右,那些妄想通过风水地理让自己发达的人,最好让江湖骗子去应付,我们说真话的人是不会受他们待见的。”
                  看我还有点不解,杨师接着说:“有些本事不是用来发财的,你看现在生活多好啊,吃穿不愁的,我又何必进城去做某些人自欺欺人的工具呢?”
                  “我还指望老了有个好死呢,哈哈哈哈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19-02-1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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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花怪兽
                    连着讲了几天西北阴阳先生杨师的故事,今天咱们回过头来说说老猎人黑爷的故事。
                    过去的猎人打猎,把猎物活捉回家的几率很小,这倒不是因为老猎人没有那个手段,而是太麻烦,也太危险。
                    首先,活着的猎物不好带出山。野兽都是未被驯服的,不可能跟着猎人乖乖走,它们也时时刻刻都想着逃跑,甚至还想反击呢。
                    其次,有些猎物的皮毛值钱,有些猎物的肉值钱,山高路险,猎人宁愿把猎物身上不需要的一部分丢掉,这样赶路轻松一点。
                    除此之外,我们西北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野兽死在家里不吉利,所以猎人就算把猎物完整带回家,那也是被打死了的。
                    以上说法,老猎人黑爷自然心知肚明,他带回家的猎物,也几乎都是处理好了的。
                    只有一次,黑爷破天荒地带回来了一只活物,这只活物,在村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一年深秋,天气一直很好,秋高气爽,十分舒适。
                    黑爷种完了自家的小麦,闲着无聊,就扛着猎枪去南沟附近碰运气,看能否打几只鸽子野兔什么的下个酒。
                    我们前面的文章专门介绍过南沟和小陇山,这两处地方地形复杂,神秘莫测,如果真的要深入其中狩猎,那必须要做充足的准备,甚至好几天都要在山里露宿。
                    那次黑爷并没有打算走多远,所以他只是带了一点干粮,并没有做深入南沟的准备。
                    说来也怪,那天黑爷运气不好,且不是一般的不好。
                    黑爷早上出发到南沟附近的草甸,平时野鸡野兔乱窜的地方,那天静悄悄的,一根野鸡毛都没有。
                    黑爷扛着枪一直转悠到太阳中天,愣是一枪都没开。黑爷有点沮丧,接了点山泉水,就着干馍馍吃喝了一点,打算再往南沟深处走走看。
                    就在黑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打算接着往前走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了另一侧的一条无名山沟。
                    这条山沟就在南沟边上,沟底有溪水长流,几乎没有什么大树,只有些杂草和灌木,稍微大一点野兽藏都藏不住。
                    而且,这条山沟沟底的道路泥泞湿滑,小水潭子一个接一个,人在其间行走十分不方便,所以很少有猎人涉足。
                    黑爷当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一般就扛着猎枪进了这条沟。
                    后来黑爷告诉我,当时他确实不想进南沟深处,但是空手回去又不甘心,那条沟从来没去过,不知道是出于好奇呢,还是再想碰碰运气,反正就进去了。
                    沟里路是不好走,但是深秋时节,沟底到处都是黄灿灿的野菊花,十分好看。
                    黑爷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跋涉到一块没有淤泥的岩石地面上。这一路进来,沟里除了偶尔听到一两声鸟鸣之外,并没有碰见他想要的猎物。
                    黑爷在岩石上坐下来,卷了一根旱烟,虽然没猎物,但是这沟底景致不错,清幽的野菊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黑爷的情绪稍稍好了一点。
                    一根旱烟没抽完,黑爷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野菊花花枝在轻轻抖动。
                    刚开始的时候,黑爷以为是风吹草动而已,并没有很在意。
                    但是不经意间多看了几眼后,黑爷发现这花枝并不是风吹得摆动,而是底下藏了什么活物在活动。
                    猎人的警觉让黑爷一下子就抓起了身边的枪。他屏住呼吸躲在石头后面盯着野菊花丛又观察了一会,确定花枝底下有东西。
                    那片野菊花,正在溪水的边上,长得十分旺盛,黑爷一时看不清花枝底下藏了什么。
                    贸然开枪吧,得手的可能性小,稳妥起见,黑爷还是端着枪慢慢朝那丛野菊花凑了过去。
                    溪水边上有淤泥,走路声音不大,黑爷凑到距离那东西很近的地方的时候,弓下身子从花枝间隙细细看去,只见野菊花枝叶下有一只从未见过的动物,正在大嚼野菊花的花朵。
                    这只动物直立站着,不到一尺高,扁扁的脑袋上竖立着一双比兔子短一点、尖一点的耳朵。
                    这动物的眼睛和兔子的很像,圆溜溜地,但是嘴巴并不是三瓣嘴,而是像猴子一样的上下嘴唇。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9-02-1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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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9-02-19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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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谭水人
                        有一次我与我们村的老猎人黑爷喝茶讲古,我给他讲了纪昀《阅微草堂笔记》里所记载的新疆红柳娃。
                        我以为黑爷会感到惊奇,谁知黑爷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
                        黑爷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全是我们人类的,只是人类多,人类强大而已,所以人类管着这个世界,你说对不对?”
                        我点点头问他说:“那您是相信新疆确实有红柳娃娃了?”
                        黑爷说:“我当然相信啊,这世界这么大,世间的东西人能知晓多少?你别说其他地方,就咱家乡这南沟里面,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黑爷的这句话我倒是无法反驳。
                        南沟太大、太险峻,森林又遮天蔽日,里面神秘的事物多了去了,就算钻山几十年的老猎人,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把南沟的脾气给摸清楚了。
                        黑爷接着说:“你今天不讲这事,我倒忘了给你讲一件事,我也曾在南沟和小陇山的交界处遇见过一种特别奇怪的东西,样子也非常像人类。”
                        我来了兴趣,让黑爷赶紧讲一讲。黑爷喝了一口茶,给我讲了这么一段往事。
                        黑爷说那时候他还年轻,脚力比较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打猎摘菜的时候敢往南沟最深最险的地方钻。
                        现在他比起以前要老道得多了,对沟里的方方面面也更熟悉了一些,但是他反而不敢再去那些险地了。
                        这也许就是老司机越开越胆小这个道理吧!
                        南沟与小陇山的交界处,有一个深水潭,名叫黑龙潭。传说黑龙潭下有暗河,一直通到了黄河的大支流——渭河。
                        黑龙潭潭水很深,一池悠悠碧水平静而深邃,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用黑爷的话说,每次靠近这黑龙潭,潭水总给人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感觉。
                        黑龙潭周边林木繁茂,毒蛇很多,按理说并不是狩猎的好去处。
                        黑爷却说,这地方虽然路远危险,但是常有来潭边饮水的野羊野鹿,再加上鲜有人至,每次狩猎他都有收获。
                        有一年深秋,黑爷再次去黑龙潭边打猎。这是黑爷第一次在这个时节去黑龙潭。
                        黑爷说那次当他跋涉到黑龙潭边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潭边的树丛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有点像婴儿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哼哼哈哈一刻不停,好像是很多同类的动物在争吵一样。
                        黑爷很吃惊,他还从没听过有哪种野兽能发出这种声音呢。
                        黑爷举着火枪在山石后面悄悄绕到那林子附近,透过杂草,他看到有七八个一尺多长,全身淡绿色的“人”,正站在一棵野桃树下叽叽喳喳,好像在讨论如何把桃树上那晚熟的野毛桃摘下来。
                        黑爷很吃惊,觉得自己遇到了怪物,把手里的火枪攥得越紧了。
                        他屏住呼吸仔细观察那些“人”,发现这些“人”五官清晰,身上赤条条一丝不挂,头顶也光秃秃没有头发,样子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的皮肤全都是淡绿色的,眼珠子也是淡绿色的。
                        这些“人”淡绿的皮肤就像半透明的毛玉石一样,隐隐还能看到他们皮肤底下的血管和肌肉。
                        看到这么古怪的东西,刚开始黑爷心里有点发毛,但是没一会他就镇定了下来。
                        他心想:“这玩意也就一尺长,还没肥一点的兔子大呢,瞎熊豹子我都打过,我怕这玩意干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球他一枪再说!”
                        黑爷心念至此,举起火枪就朝离他最近的一个绿“人”放了一枪。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19-02-19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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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火枪,里面装填的是铅砂和火药,铅砂一出去就是一大片,呈一个扇形,杀伤力虽然不大,但是射击的面很广。
                          黑爷枪声一响,眼前那群怪模怪样的“人”中,显然有两三个被击中了。
                          这些被击中的“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发出“嘭”一声巨响,紧接着溅起一阵淡绿的水花,瞬间就倒在地上。
                          那些没有被黑爷击中的“人”一看情形,立马转身朝黑龙潭逃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黑爷看到他们蹦蹦跳跳来到潭边,一个猛子扎进潭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一会儿,黑龙潭的悠悠碧水就恢复了一片宁静。
                          黑爷放完枪,紧接着又把火药和枪砂装填好,他躲在石头后面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到被他击中的怪物边上。
                          他发现这些倒在地上的人除了一张空荡荡的皮囊之外,就剩一滩绿水了。刚才躲在石头后面看到的透明血管、内脏,统统都不见了。
                          黑爷把那几幅皮囊拎起来,皮囊上的枪眼中还在缓缓往出来滴绿色的汁水,闻起来就像死鱼的味道一样腥臭。
                          黑爷担心这些东西报复,不敢在黑龙潭水边多逗留,就把这几幅皮囊卷在一起,离开了黑龙潭。
                          出山之后,黑爷给村里的好些老猎人看了这皮囊,大家除了啧啧称奇,谁也说不出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的皮子。
                          黑爷把这几幅皮囊贴在土墙上,当时的村里人都纷纷来看稀罕,一个多月后,皮囊渐渐风干风化,就变成粉末脱落了。
                          黑爷说,可惜自己当时没有那份心思,没把这皮囊保存好,要不然可以给我看看。
                          我带着一丝不甘问他说:“那东西的任何东西您都没有留下一点吗?哪怕是它皮囊风干后的粉末?”
                          黑爷摇了摇头。
                          我又接着问他说:“那您再也没去过黑龙潭?再也没见过那种绿色的怪人?”
                          黑爷说:“黑龙潭本来就在深山,路途很艰难,我们杀生吃饭的人也有忌讳,邪乎地方是不能去第二次的,所以我至今再没去过。”
                          我说:“那有没有其他人去过黑龙潭呢?”
                          黑爷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地方毒蛇多,愿意去的人绝对是像我当年那么胆大不要命的人。”
                          看我有些遗憾,黑爷笑呵呵的接着说:“你这孩子,现在大家都能吃饱肚子了,政府也早就不让打猎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怪东西,也总是有他们存在道理,就让它们在那繁衍生息吧,你又何必非要见到它们,打扰它们呢?”
                          我觉得黑爷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去追问他。不过我觉得比起纪昀笔下的新疆红柳娃,黑爷所见的这东西更加稀奇。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们也许不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样的人,什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9-02-19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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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鸟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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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一趟这些地方太辛苦了,来回就得几天,风餐露宿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一有不慎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所以只要家里柴米还宽裕,黑爷偶尔也会偷几天懒。
                            庄户人的偷懒,是不是就是闲坐在家里玩啊?当然不是。
                            黑爷说的偷懒,其实就是背着火枪到村子周边的土山上转转,套几只兔子,打几只野鸡佐酒。
                            相比上小陇山和钻南沟,这活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
                            在这些地方打猎,黑爷都当散步。天黑的时候他要舒舒服服坐在自家热炕上吃饭,还要来二两烧酒呢。
                            黑爷说,他最喜欢上村后的牛背梁。牛背梁上风景秀丽,没有毒虫猛兽,上去的路也比较平缓,来去都不吃力。
                            尤其是冬天落点雪的时候,其他地方路险打滑,黑爷都不能去,唯独牛背梁还可以逛一逛。
                            牛背梁上各种各样的鸟儿很多。
                            野鸡、石鸡、野鸽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野鸟成群结队,每次上去,黑爷总能弄几只佐酒的野味。
                            有一年冬天,下了点了小雪。黑爷一早起来就背着火枪去牛背梁打野鸡和兔子。这时候野物跑过的雪地上都会留下足迹,很好追踪。
                            黑爷爬到牛背梁顶,微微出了点汗。他找了一块山石,抹干净上面的雪,想坐着抽一袋旱烟。
                            黑爷的一锅子旱烟刚刚点着,从牛背梁的东南方向突然就扑腾扑腾飞来了一大群野鸟,看那阵势,只怕得有四五百只之多。
                            这群鸟飞的不高,几乎一路都是贴着山尖在飞。黑爷放下旱烟锅仔细瞅了瞅,发现这群鸟儿有点奇怪。
                            一般来说,成群结对的鸟儿,都是一种鸟儿。野鸽子会和野鸽子成群结队,石鸡会和石鸡成群结队,就连麻雀,也愿意和麻雀在一起飞。
                            可是这群鸟一眼就能看出,鸟儿的种类很杂。
                            黑的灰的,白的麻的,大的小的,肥的瘦的乱哄哄在一起飞,各种各样的鸟叫声叽叽喳喳,气势真还不小。
                            黑爷是个老猎人,猎物送到嘴边了,他也不慌,他知道这群鸟肯定就要在牛背梁上落脚。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9-02-1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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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30 19:4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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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地方都是雪,没地方觅食,只有牛背梁上向阳的地方可以刨刨草籽。
                              黑爷瞅准这群鸟儿飞去的方向,装好火枪就跟了过去。
                              老猎人装火枪,那是有诀窍的。打什么样的猎物就要装什么样的枪砂,你像打野鸡野鸽子的话,黑爷都是火药枪砂和麦麸一起装填。
                              为什么要装麦麸呢?
                              这是因为火枪一响,除了枪砂会击中一些猎物外,麦麸和火药混合喷出的火焰能烧掉一部分猎物的翅膀,这样即便是猎物没有被枪砂击中,也会从天空掉下来。
                              黑爷用这种方法打野鸽子,曾创下过一枪打落半背篼鸽子的记录。
                              黑爷装好枪之后,来到一片向阳开阔的平地上。那群刚刚飞过梁顶的鸟儿,这时候正在残雪里找吃的。
                              黑爷观察了一下地势,找了个较高的地方站定,就打算把这群鸟儿惊起来。
                              朋友们看到这个地方可能又要问了,这打猎不都是趁着猎物不注意才好吗?为什么黑爷要把鸟儿惊起来呢?
                              这你就不懂了。打猎也是有学问的。
                              像野猪野羊,那自然是一动不动好瞄准。可是这鸟儿那么小,又全蹲在草丛里觅食,你就这样一枪放下去,屁都打不到。
                              但是你把鸟儿惊起来,在鸟群刚起飞的一瞬间放枪,那喷射出去的火焰和枪砂才会释放出最大的威力,也就能击中更多的猎物。
                              黑爷经验丰富,能判断出鸟儿起飞后往什么方向飞,所以他也能找到最佳的开枪位置。
                              黑爷站稳脚跟后,嘴里唿哨一声,就端起火枪指向了半空。
                              正在啄食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扇着翅膀冲上半空,就在这功夫,黑爷看到草丛中窜起了一条彩带一样的东西,混入了鸟群。
                              这群鸟簇拥着这条彩带一样的东西,叽叽喳喳就朝黑爷迎面飞来。
                              黑爷看到那彩带的头部并不像鸟,脑袋圆圆的,看不清它的眼睛和嘴巴,它的背上也有两只彩色的翅膀,尾巴非常长,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黑爷虽然心中有点疑虑,但是手指还是本能地扣下了火枪的扳机。
                              枪一响,一条火龙就呈扇形冲出了枪管,扑向了正要掠过黑爷头顶的鸟群。大群的鸟儿虽然惊叫着飞远了,但还是有七八只鸟儿哗啦啦从黑爷头顶掉了下来。
                              黑爷眼尖,看出一只鸟儿坠地的地方,还落下了两个红色的东西,看着不像鸟儿。
                              他知道这枪一响,鸟群就飞远了,也没必要再追着打,所以收起了火枪,就去捡拾猎物。
                              黑爷首先来到伴随着红色东西掉下的那只鸟儿旁边。他发现那儿掉落的是一只花脖子的野鸽子。
                              野鸽子的旁边,有两个小小的,红色的东西一前一后落在草丛掩盖的残雪里,十分显眼。
                              黑爷把这两个东西捡起来,他惊奇地发现,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19-02-1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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