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忍界大战很快拉开帷幕。一场腥风血雨席卷整个忍界,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战争非国与国,而是忍界联军与一个组织的战争。忍者联军兵力强壮,人数众多,但敌方因为有禁术秽土转生,利用死去的能以一敌百的强者对抗忍者联军。在解决完秽土转生的“敌人”后,终于到了决战阶段。
雏田猜想,这场战争,是忍界命运的分割线,但却没想到,亦是自己命运的分割线。
宁次的死,给了不少人一记重击。但眼下的情景甚至没有给他们以时间悲伤,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唤醒一时的迷茫,他们又纷纷用更大的力量投身到战斗中去。
在辉夜姬出现之前,他们多多少少占据了优势。而辉夜姬出现后的局势,就不在忍者联军的理解范围之内了。因此后期的战斗,变成鸣人佐助小团体代表世界与辉夜姬决战了。
最后,辉夜姬被打败,战争结束,和平的日子重新到来。
命运,也将重新规划每一个人的落脚处――亦或者说,是他们将选择自己的归处。
日向一族妥善安置了宁次的遗体,这意味着,日向宗家与分家的平衡被打破,在日向日足的两个女儿中,终是有一个要接受古老制度的束缚,成为笼中鸟。但日向日足拖着迟迟不肯下决心,并且有意改变这个由来已久的不公平的制度。就当是给宁次的一个交代。
可一个存在已久的家族,一项支撑了它生存立足许久的制度,哪能是一朝一夕,凭一个族长就能决定的事。日向日足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家族中其它力量的制约,即便他提出了改变现有的宗分家制度,族中所支持的也仅仅是那么几个。
其中反对极其强烈的,便是原来那些成为分家却存活到现在的长辈们。他们不甘心,自己的儿女生来就成了分家,注定被打上笼中鸟,他们上上下下几代人,都没有得到过自由。就算可能得到自由的,大多也牺牲在了战场。同样会遭受的命运,同样注定会痛苦的一生,他们也想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家人的后代体会。
战争结束两个月后,日向一族召开了战后的第一个族会。
雏田跪坐在大堂里,花火因出席木叶报告大名的会议还未回来,但在堂中人的眼里,花火无疑是坐在雏田的对立面。一个是从小天赋异禀的次女,自十岁起就跟随父亲去过许多地方,出席众多会议,对家族的业务了解甚多,领悟能力很强,得到族中不少人认可。而一个是资质不足的长女,近几年表现出众,能力大有所增,一直生活在前线和基层,实践能力较强,但对家族事务没有过多的接触,没有出席过会议,社交能力弱。
这么一对比,虽难分高低,但谁更适合作为继承人,一目了然。
谁也没有开口,似乎在等主位上闭目沉思的日向日足下决心。雏田也就静静的坐着。
笼中鸟。
可怜又可悲的小鸟,被束缚住翅膀,永远不能展翅飞翔。可宁次不一样,即便是笼中鸟,他的翅膀却不会被束缚住,看,最后,不是展翅高飞了吗。
日向日足一直蹙眉,雏田瞥见了他的为难,他的无可奈何。日足不开口,所有人都不好开口。即便有人心急,却也得等上一等。
但雏田不想等。
既然是选择,那么一定得是自己来。
“日向雏田,自愿成为分家,自愿接受笼中鸟咒印。”
她庄重的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用平静坚定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意愿。日向日足忽地睁眼,悲痛的看着跪伏在地下的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开口训斥:“胡闹!由不得你做主。”
雏田知道,这个决定她做不得,但即便不由她做,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她的父亲同样也不能单独做这个决定。
分家的人选,是姐妹当中的弱者。而她虽实战经验多过花火,但始终不及花火来得厉害,白眼也达不到花火的程度。
实力是一项,人心自然也是一项。但族中支持两人的人数旗鼓相当,所以看的自然只能是能力了。
捏紧手中的护额,雏田再一次掷地有声的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声音打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日向雏田,自愿成为分家,自愿接受笼中鸟咒印。”
眼前没有阴霾,也没有即将被束缚自由的困惑和痛苦。她似乎有些理解当年日差叔父的感受了,不是为了谁而承受什么,而是为了一种信念而放弃原有的一切。
她扬起嘴角。
宁次哥哥,你要守护的一切,我来替你守护。
日向日足一刻不开口,雏田便一刻不抬起头,两人似乎在僵持,谁也不肯让步。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在等最后的决定。
“从今以后,日向雏田……为分家。”
僵持许久,日向日足盯着雏田,一字一句无奈的宣布他的――亦或是大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