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一进大营,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商议军情为何程咬金不在?
裴元庆见大家看灵枢的目光有些奇怪,问道:“秦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秦琼神色复杂:“刚刚探子来报,杨广已经率文武群臣从晋阳宫乘舟南下。左岸行军护驾的是宇文成都和杨林,右岸——”他停顿了一下,“是北平王罗艺。”
灵枢惊讶地看向罗心罗边:“兄长的信中有提起王爷会来吗?”
二人摇头:“不曾。”
灵枢并不确定北平王的态度,只好道:“秦二哥,我们都不清楚王爷的来意。不如让我们三个去见王爷,也好从中斡旋,免得伤了自己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是来给昏君护驾的!”单雄信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你们三人在我瓦岗卧底,探听军情,现在又想明目张胆地给罗艺送情报,真当我们瓦岗无人了吗?”
“五弟!”秦琼制止单雄信,”眼下情况不明,我们不能随意冤枉人。”
单雄信气得青筋暴起:“你们都被这丫头给迷住了!她是罗成的人,怎么可能不和罗艺老儿一条心?等她把我们的行军布置都透露给罗艺老儿,后悔都来不及!”
罗边听单雄信对王爷不敬,当然就急了,提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再说一句试试看!”
灵枢拦住他,问秦琼:“秦二哥,王爷是你的亲姑父,你打算怎么办?”
秦琼想起姑父昔日对自己的恩情,心中难过,忍痛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姑父若真的誓保昏君,我身为义军元帅,只能以大局为重。”
灵枢平静地点点头:“我明白秦元帅的意思了。既如此,我们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拜别。”灵枢带着罗心罗边二人转身欲走,王君可尤俊达二人提刀拦住去路:“你不能走。”
灵枢心中只觉得好笑,当初请自己来治病一个个毕恭毕敬,现在飞鸟尽良弓藏,就是这样的态度,可真是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为何不能走?我虽然年轻,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兄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和王爷同进退。”
秦琼听出灵枢在讽刺自己忘恩负义,好在他心胸豁达,不会和小姑娘一般见识,放软了语气道:“灵枢,你就先在营中住几天,表哥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灵枢第一次听人把软禁说得如此动听,冷笑着说:“您哪来的信心他们可以为难我?我偏不喜欢在这住,谁敢拦我试试看。”
“布阵!”徐茂公一声令下,以五虎上将为首的数十人将灵枢和罗心罗边团团围住,五人方位暗合五行生克变化之理,显然是做了万全准备,罗心罗边当即持枪分护灵枢左右两侧。
灵枢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徐茂公:“跟我同来的燕云铁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