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之辨’以血统为标准,那我们的文明怎么讲呢?文化这个标准不是用来辨别夏夷的,文化这个标准对内,就是在诸夏范围里用来划分正统与非正统的,就是‘孝和逆’的,而文化对外用在‘夷’那里是划分‘敌和友’的,他是我们的友邦,还是我们的敌人,就是说,他们朝贡朝拜我们华夏,他就属于我们的友邦,或是我们的附属。他不朝拜我们,也不给我们递书,什么也不给我们,也就是说,他就对你进行邦交,称你为中国,天子,中央之国,他就是夷狄,很多都是你的敌人,我们就是这样的区分方法。夏夷之辨’就是用血统的方法把世界上所有的族群,也就是我们和其他的族群划分开来,就是我们和他们划分开来,就是把诸夏和非诸夏划分开来。诸夏就是炎黄子孙。非诸夏就不是炎黄子孙。就是把这个世界一分为二。[13]
我们用到文化的地方,是作为二级概念。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最高明的地方,他知道‘位’,比如说‘圣人之大宝曰位’,要把一种东西彻底的分开,并且再对他们进行准确的定位,要靠不同的秩序来划分。就是说,你先用血统把族群分为两部分,这个不是种族主义,这个是很自然的划分方法,比如你姓氏李的和姓氏张的,哪家的人都是很自然的,哪家生下的孩子这个是自然形成的,不是他家生的孩子就不是他家的,这个叫‘道法自然’。所以一个东西,要准确,要合理,要持久必须要和自然是一样的。如果他和自然不一样,那叫‘闻士太多’,在区分最重要大道理的时候,根本不考虑文化,根本不考虑思想的。最大的文明,就是父系产生了以后,就是自然产生父系以后,作为辨别你我的一种标准,这种标准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把他给升华了。所以,在家用‘伦理’,在国用‘诸侯’的方法,在天下用‘夏夷’的方法。总之,天下区分方法不能和家的区分方法有冲突对抗,而‘家’的区分方法不能和自然相对抗,我们这个‘父系血统’就是一个自然。因为我们的文化都是贯通的。第一级不要考虑文化,就是用自然的方法,炎黄子孙就是诸夏,非炎黄子孙就是夷狄,就是这样区分的,区分开了,就区分了你我,才能把我们和他们区分开来。有人说,你讲华夏文明讲到二十一世纪,突然天下不要文明了,我要告诉你,我们的文明是什么呢?我们是一个文明很大的族群,但是文明不是乱用的,就是这个文明有严格的界限的,就是说你不能推出任何一步,比如你在家是讲孝的,在国是讲忠的,孝就不能从家推到国。因为这个自然不会有错,你人对他进行创造,进行闻士过的,他都是错误的。血统就是如何把族群划分的更准确,他就是找到那个自然的中,中道就是自然之道,哪个最中,我们祖先觉得血统划分下来最中,就是最好。
血统划分了以后,再用文化划分第二级的东西就简单了。就是你这个血统把族群一分为二了,就是‘夏夷’之辨完成了。但是在这个‘夏’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这个‘夷’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通过文明的标准,就是在我们祖先自己内部,因为通过‘夏夷’之辨区分开来了。我们区分开了以后,下面就是对诸夏进行怎么样的定位,就是炎黄子孙怎么定位。我们把炎黄子孙区分开来了,就一定定位好了吗?其实还没有,还要进行定位。定位就是在炎黄子孙中,符合华夏道统,也就是黄帝道统,到周以后是春秋大义。天子的政权符合道统,他就是正统,因为天子的政权符合道统的,他对祖先来讲,他就是孝子。否者这个国家就不是正统,非正统,因为他是非正统的,那么他的乱象就会频出,因为他的非正统就无以号令华夏,所以,他在管理华夏的时候,越管理越乱,谁都不会听他的,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敬祖的民族,我们的宗教是祖先的宗教。所有的东西,当你的政权,当你的理论,当你的思想回答的东西都跟祖先不一样,就会出现什么呢?就是你无法号令炎黄子孙,炎黄子孙不听你的。就是与祖先不一样就是非正统,你是逆统,你是逆,你就不能号令这个天下,号令这个炎黄子孙。理论就是这样的,惯性也是这样的。你不能觉得你的理论多好,多先进,不说你代表三个,代表三万个也不行。你说你是先进阶级,你再先进也不行。你搞再多出来,到最后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只能跟你讲,你符合祖先的就是对的,你不符合祖先的就是错的。也就是说,符合道统的,你这个天子对祖先来说称为孝,你就可以号令诸侯,如果你不符合祖先,那你就号令不了诸侯。这个是有规范的,你必须了解道统的本质,道统的本质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本性的延续和继承。率性之道,如果你连祖先的道统的延续性都不信了,你就根本没有认识到我们这个民族的本性是什么,也就是说如同你去银行取钱,你连卡的密码都不知道,你连这十几亿人的本性都不知道,你怎么去统领他们,你怎么去治理他们,你搞再多的理论,跟他们没有关系的。你这个银行卡搞的再漂亮,但不知道密码,你的理论搞的再好看,不符合道统,都是逆的理论。文化,思想讲到最后,到高处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方向和立场,也就是说,你的方向对不对,立场对不对。你的方向不对,你做的再多,再怎么做就是胡闹,南辕北辙。为什么有个孝和逆?孝就是祖先的方向,就是你跟祖先的方向一致,你跟祖先的立场一致,你就是孝,你就是正统。你不和祖先的方向一致,你就是逆子,就是不孝,就是非正统。你是非正统就无以号令天下。我给你举个例子,一个家族里,你要在家族里统领家族,至少要遵循祖训,如果你连祖训都不遵守了,那我告诉你,你不足以统领这个家族,即便他能暂时统领这个家族,当他稍微有衰落的时候,马上就会有祸乱出来,照样统领不了。和祖先方向立场一致,是正统,是具有凝聚力和力量的,这个就是通过一种方法把我们的族群的秩序给奠定出来,这个方法就是‘孝逆之别’,就是正统和非正统的区分。
对夷那部分,当有奉我们的文明来朝贡我们,那就称我们的友邦。如果他想毁灭我们的族群和文明礼仪,我们就称呼他们为夷狄,鞑虏,鬼子,就是这样的概念。所以,我们的历史就是这样划分的。当我们对内把符合正统的称为‘上’,把其它族群奉我们的称呼为‘友’,有正统和友,这样的天下,就是一个有秩序的天下。 当我们把天下秩序建立起来以后,有两个问题要解决:一个是对内的伐逆,一个是对外的攘夷。为什么要讲‘尊王攘夷’,讨伐诸侯,天子对诸夏叫‘征伐’,诸夏对夷族叫‘剿’,‘剿灭’,‘攘’。这些都是不一样的,都是打仗,为什么叫法不一样呢,包括蒋公讲攘外必先安内?因为首先用血统把夷夏区分开来,对诸夏,那叫逆,叫伐逆,对夷那叫攘,叫驱除。对待炎黄子孙和对待夷狄的方法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汉奸也好,小偷也好,你先别管他,他们都是炎黄子孙,你先把他们划过来,划过来不是说就没有了,要伐逆。我们对待炎黄子孙内部,就是先把你定为‘逆’,定为‘逆’不是要先把你杀掉,你失德了,就要对你重新教育,重新教育以后,你归夏了,你从逆子变为孝子了,就把你原来的帐给勾销了,如果教育了你,你屡教不改,那就把你伐掉,天子征伐诸侯不会马上去征伐。当诸侯出了件事情,天子肯定要派出自己的钦差去把他训导一番,训导一番后,你还逆,就把你伐掉。当把这个人定位为逆后,他还具备了炎黄子孙的继承法权,但是剥夺了他正统的权利,当你不去掉自己的逆的身份后,就有可能会把你伐掉。就是说,他这种身份认定,既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否定。对这个民族进行合族,出现方向不一致,出现逆子很正常,就好像一个家出现不孝子是很正常的,你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回来,就是如何合族。这个‘逆’字包含了对其绝对的肯定和绝对的否定,所展现出对合族高超的智慧,他必须你去体会去思考才会明白。为什么我们用‘逆’的身份去定位他们,到最后会形成合族呢?就是说他有绝对的肯定和绝对的否定,也就是说他有绝对的肯定和绝对的否定,只要他抛弃逆子身份,他就会安全的回归华夏。因为里面包含了绝对的肯定,逆子回归了以后包含了绝对的安全。就好像一个人,他爸爸是不孝子,但他儿子不一定是不孝子啊,他儿子回老家,他说我不跟我爸爸那一套,我跟祖先那一套混,这里面包含着绝对的肯定,只要他回家,老家人是绝对不可能为难他的,我们有个规矩,就是只要逆子归夏,家人是不能惩罚他的,这个是绝对的肯定。
我们民族为什么用正统和非正统去合族呢?为什么用逆和孝去合族呢,不用别的?因为这个能合族,包含着一种高超的政治智慧。也就是说一群人用一种方法去统治这个国家,他要抛弃方法,他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呢?就是安全问题。如果你这种理论不具备这种绝对的肯定,他就不会有这种安全感,他就不会抛弃他原来的理论,势必和你抗争到底。还有,如果它不具备绝对的否定,一旦里面一部分人出来以后,那这一部分人和那一部分人之间的斗争,从道义上来讲,也不具备号召天下。所以,他只有对‘逆’教导过以后,如果不回来,我有绝对讨伐你的权力。那么,他就具备了把这些逆清倒掉的理论,所以说‘伐逆’他就是我们道统的含义和诀窍。所以,我们的族群,他要用‘孝和逆’,正统和逆统来再划分这个族群内部。
只有用这个血统将这个天下划为‘我们的’和‘非我们的’,完成‘夏夷之辨’,然后再在我们自己的族群内部完成正统和逆统之别,完成后,就完成了合族。这个就是我们这个民族对族群的区分,定位,就是如何来保合诸夏,如何协和万邦,统领天下。这个就是一个秩序的标准。
总之,我们的划分方法就是秩序的方法,分为血统和道统的方法。血统首先划分你我,然后道统对内划分族内的正统和逆统,也就是孝和逆,对外划分友和敌,这个就是两分法和秩序法。当我们按照这个划分以后,族群就会非常清楚,天下就有正确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