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刮了那么多词,把我捧得奇高,一时反而失了兴趣,好似递过去一杯苦水,非要被夸成甘泉,这里面就有些虚情假意的客套,也就不地道起来,变成了表面功夫。擒了一丝笑,达不到眼底去,“我这样的人物如何?”
并不是要他回答,交浅切莫言深,是我企图了,反显得轻狂不庄重。两厢沉默,他倒出些感悟,我看他在那头似是痛惜,却又被那之前的堆章砌句遮得看不见真情,也不全信了,话留三四分,谁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说到最后,他讲了一句实话,一句尴尬话,经不住也随着叹一叹。
“这也不是谁剩得下的——承其名,担其重,玄津只道为底下人谋点盛名,可曾想过若是不成,人不责众,骂的也是那挑担子的,下头的人反而能留点清白。都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玄津这颗佛心,且收一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