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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津生快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5-23 21:11回复
    无以为贺,开戏作礼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5-2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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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津投了睿郡王,这消息还是齐修告诉我的,他们相熟,得知我也与玄津有些交情,闲聊时便扯到这一句。不知这是否也算他得偿所愿,玄津心里有天地,被拘在烂泥里,总有出壳的那一天,早晚而已,其实我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他。
      “平日里不打一处谋事,这消息我是迟了,要借花献佛,用你家这私酿贺一贺你升迁。”
      今日陪琪姝出来逛逛,遇上他与文德夫人,应邀入府家宴,吃完晚饭女人家聊家常去,我们两月下对饮,倒也逍遥。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5-23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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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绵胤 快来看我们说你坏话,不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5-2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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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燕府虽然比不得家里,却也有些巧思,杯中的酒明明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堪,这谦虚就有了几分玩味,自我过来这些见闻,这一府一宅,谁家没有点院里院外的事,便也不提,只说难得撞见休沐,没同他客气,沾了不少便宜。
          “却是怕扰了你同弟妹,在那里边当差,总不像以往,走动起来方便。”
          我把目光从旁边的两个人身上挪开,女人似乎天生容易相熟,即便第一次见面,也不用我们照料,于是就乘着月夜凉风聊点轻松的事,“你这儿去睿王府,脚程可不近啊。”


          7楼2018-05-25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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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一口酒,缓缓回甘,不是多么沉的年份,好在清甜甘醇,像是加了果味,不会掉进糊涂里,却又在后味中有一些轻飘,穆燕府比他言辞里诚恳许多,不过都是外物,里面的名堂他自有体会。
            “韩府如何,哪个没礼数的拦了你不成?”我不在意他调侃,为他多添一杯,“玄津说上来,我要立一立规矩,可要是你路过不拐步子,冤了门房,可是要罚的。”手指弹一弹酒盅,“三杯不够数,得喝个高的。”
            酒话都不当真,他说起齐修倒是让我想起个事,指着人笑道,“你竟也与他一处胡闹,幸而欢哥儿是关在笼子里的,要是像平时那般放养,看你们两个醉鬼可有好果子吃。”


            9楼2018-05-28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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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杯盏,只寻个更适宜的坐法,赖清风晓月,换一句心底深浅,“谁还不是任正主折腾?”手指比划一下你我,有些担子非要趁着些酒意不敢轻易放下,“在朝为官,往小了说,是替上上的那位折腾,往大了说,是替社稷百姓折腾,人活着,哪儿有不折腾的时候?”
              抖一下衣袍,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折腾里琢磨出些意趣,就着他的话往下面讲,“护卫那些档案自然要轻省些,却没有护卫那些贵胄来得活络,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做了什么、能做什么,档案可说不出,人却是看得到的。”
              他说郡王宽仁,是吧,他还触不到那些遮遮掩掩的忌讳,圈里套里的算计,那便当做是吧,只安心做个办事的,只看眼前,也算一种生存之道。


              11楼2018-05-2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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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巴里终究是漏了一点出来,我看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迎合着笑了笑,“高下自在人心,自己乐意的,也不用管他人如何想,被家里人拘着,也不像你的做派,”看住人眼色,轻轻说一句,“你的主子,不正送玄津一片天么。”
                他调侃我肤色让人一乐,略略抬手指指他面上伤疤,“可见我成不了大老爷,玄津却看着受睿王倚重,何时又添了一道功勋?”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6-04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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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寡然无趣,摇摇头却并不认同,“玄津这是对文人有偏见,且不说文人并非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体格能耐上有些不比行伍出身,长能补短,自有他们施展之处。脏乱险又如何,又不是闺阁的小姐,只懂得避祸,撑不起风骨,反误了圣贤书。”
                  说完又是一笑,自古文武分道争高下,也不是他一家之言,“玄津为你的弟兄心疼,可也不能踩着别人出头,有真本事的,何须别人替他委屈?只有让出道才瞧得出来的厉害,都是虚的。”
                  几盏下肚,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也不像平时那么收敛,何况在他面前还不至于需要我处处小心,“玄津一身几斤几两,能换多少前途,端看你想替夫人留下几分,做事的人,没有不可为,只有不敢为。”


                  16楼2018-06-05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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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搜刮了那么多词,把我捧得奇高,一时反而失了兴趣,好似递过去一杯苦水,非要被夸成甘泉,这里面就有些虚情假意的客套,也就不地道起来,变成了表面功夫。擒了一丝笑,达不到眼底去,“我这样的人物如何?”
                    并不是要他回答,交浅切莫言深,是我企图了,反显得轻狂不庄重。两厢沉默,他倒出些感悟,我看他在那头似是痛惜,却又被那之前的堆章砌句遮得看不见真情,也不全信了,话留三四分,谁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说到最后,他讲了一句实话,一句尴尬话,经不住也随着叹一叹。
                    “这也不是谁剩得下的——承其名,担其重,玄津只道为底下人谋点盛名,可曾想过若是不成,人不责众,骂的也是那挑担子的,下头的人反而能留点清白。都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玄津这颗佛心,且收一收吧。”


                    18楼2018-06-05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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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稳稳拖住他臂膀,起身时把他带着拉站起来,“玄津醉了,”我看着他,在他那一长串生生死死的说辞里,想挑一个清醒,“好死赖活,玉碎瓦全,老祖宗都弄不明白争了几辈子的事,你又何必现在就要辨个分明。说些醉话罢了,睡醒了,遇着事儿了,也就懂了。”
                      不过选择。
                      我开始理正衣冠,远远唤琪姝过来,再同玄津说道一句,“你既随了王爷,要想踏遍大清的河山,也得得他准许,”若真有那一日,也就不是现在的天了,我笑笑,“你好好做事,王爷的那份里,少不了你的,他是个,通透的人。”这份子有多大,却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了。
                      一句叨扰便辞别穆燕府,上马车时我又看了一眼,他的心不在这里,风筝飞多高,还是看牵线的人。


                      20楼2018-06-0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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