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娇,于这偌大的京城里,实在像两个外地佬。因着这样那样不便明说的原因,每逢我从王府里头出来,往额涅的屋里头将她一捞,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往外头跑——是没有个像样的家啊!我们到处看房子,也看树、看每道骑墙的爬山虎,我说这条路上好吃的是千张,那么我们就买上一份尝尝。直到黄昏了,黄昏我们就得想个着落:除非她真心实意地想让我陪她回穆燕府。我不乐意她委屈,所以她便是一口答应,定也口是心非。这一日是遇上了韩大人,我们对视一眼,独来独往的人很难找到伴儿,故而也聪明得很。道不同不爱勉强,但这位一说庆贺,我说是呐,我家里头还说弄了出甚么家宴——阿娇的眼神我明白,她意思是,既然总得回家,这样地邀位二品大员过府,府里头还谁敢陪席?清清静静,这月休沐回家的礼数也尽了,岂不各自成全。】
私酿么倒是私酿,喝起来总有股木桶发霉的味儿。【兜着手,晃晃悠悠地迈步,余光一扫。】反正不是我的东西,您随意品评,不用客气。
【留阿娇给那位夫人,我不怕夫人照顾不好她,却恐她又跟人攀比,末了自惭形秽甚么的……往那儿处探了视线,恰好与她一撞,不禁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