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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卫聂王道】共逍遥(ABO第二弹,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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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天热了,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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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衣间外的空调尽职尽责地运作着。
侍者的手心却冒了点汗。
自某个权贵在试衣间玩了一回后,他们就把里面改成了近全封闭的构造,换气系统都是另一套,隔音又隔信息素。就算再有谁一时兴起,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客人。
可就连这样的设置,都没挡住那隔间里的声声闷响。
别是要玩出人命吧?
“你让不让?”盖聂皱着眉,一手被卫庄抓着,另一手却扣着对方前颈,将阿尔法紧抵在门框上。
白发的军官面上一派平静,掐在对方后颈上的那手却也是一点劲没留,力道狠极了。
卫庄盯着那褐眸,“不说清楚,你今天就别想出去。”
“说清楚什么?”盖聂被颈后一阵阵的**感搞得心绪不宁,语气很不好,“你耐性不行?”
阿尔法的额角一跳,唇边顿时挑了点冷淡笑意起来。
“师哥又没试过,”他松开攥着的那只手腕,指尖在内侧一挲,“就知道了?”
盖聂听他这么一说,顿了几秒,才忽地发现这对话里的歧义。
“我是说,”男人偏了下视线,语调和缓了点,“你该再等等。”
等二人信息素交融的时期过去,等这份异样的悸动自然消褪。
等你遇到真正合适的欧米茄。
卫庄看着盖聂的侧脸,顿了会儿,居然叹了声气。
“你到底是有多瞧不起阿尔法?”他放了盖聂后颈,右手顺着那脊背滑下去,虚虚地搭上腰,“还是瞧不起我?”
盖聂察觉到腰畔的触感,眉蹙的更厉害了,扣着对方咽喉的手警告般一紧,加了分力。
“我没有。”
他不会低估任何人,尤其是卫庄。
“那你为什么觉得,”卫庄完全没察觉威胁,仍自在地环着那腰肢,还往身前带了点,“我会分辨不出是信息素的作用,还是自己的想法?”
他说完,看了眼那微怔的褐眸,也不待对方回应,便继续道,“倒是师哥,知道自己想什么吗?”
盖聂往后仰了一点,免得上身和师弟贴上,才瞥了他一眼
“你想说什么?”
“如果换个阿尔法做你师弟,”卫庄的眉都皱了下,对这个假设颇感不适,却还是说了下去,“你也会待他如我?”
盖聂顺着他的思维想了一瞬,稍抿了下唇,干脆道,“我不知道。”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师弟是别人,自然也想不到自己会如何对待那人。
卫庄像是笑了一下。
大概是气管被压着,他的嗓音更低哑了些,
“我倒是可以帮师哥试试答案。”
他也不管颈前扣着的那只手,脸慢慢地向前倾,灰眸凝视着盖聂,一瞬不瞬。
盖聂眼中冒出了点疑惑,手上却松了劲道,以防真的伤到卫庄。
军官的脸上真切地渗出了些微笑意,右手环着那柔韧的腰,突兀地往前一扣。
这次落到唇上的触感很轻。
轻到盖聂在脑海里转了几转,也没想明白这算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贴着,带着缓慢的摩挲,力道柔和。.
他从没见卫庄这么谨慎克制地去对待什么。
肯定不是攻击。
那是接吻?
“师哥,”他听见师弟的声音,轻而模糊,“你会跟别人这样?”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44楼2018-05-30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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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为节制人口做贡献
    ——————————————————
    日光西隐,晚八点,宴会如期举行。
    与冰厂相似,紫兰轩也是华裔设的花花场子,后因经营不善,股份被官方并了一半,近几年规格愈做愈高,迎来送往的,都是混出了台面的人。
    “不习惯吧?”女人打量着盖聂一身笔挺的西装,“难得见你穿这么妥帖。”
    盖聂没接话,他只是皱着眉,把衬衫扣子又扒开两颗。
    “老咯,想事情也岔,”赵姬抿了口酒,和嬴政相似的一双丹凤眼笑意莹然,自男人颈前的项圈上抬了视线,与褐眸对上,
    “还当你会做政儿的欧米茄。”
    “夫人误会了。”盖聂调整了下项圈位置,把那铭牌拔正,声音淡淡的,“他是我的上司。”
    赵姬听了他这解释,却噗嗤一笑,引得耳坠上的细金流苏都在颈间乱颤。
    她这一瞬的展颜间,眼角眉梢的风风韵韵都透了出来,百般的增娇盈媚,全看不出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
    盖聂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跟你开玩笑呢,”她按住散下的一缕鬓发,笑眯着眸,“咱们做欧米茄的,可不能总那么无趣,不然——”
    她一顿,
    “当心你的阿尔法不喜欢哦。”
    盖聂微张了下嘴,像要说什么,却忽似有所感,兀地朝门口望了眼。
    下一秒,那里就掠出了一道身影。
    “夫人,”他稍稍加快了语速,“还请将东西给我。”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长长地“哦”了一声,语调拖的暧昧不明,“原来,先生是自己跑出来的?”
    彼端,那白发人的目光四下一扫,几瞬便定在盖聂身上,又凛凛地一抬,正跟女人对上。
    “嘶——”赵姬夸张地抽了口气,和卫庄错开眼,拍了拍自己胸脯,“我这别是被官家惦记上了吧?”
    盖聂瞥一眼直朝这来的师弟,稍加重了语气,“夫人。”
    女人不慌不忙地一仰头,饮尽琼液,又将高脚杯向旁一放,玻璃底在丝绒桌布上磕出闷响。
    “给你可以,”赵姬舔了舔唇上鲜红的酒浆,“一个要求。”
    盖聂听着背后的脚步声,面上不动声色,“说。”
    女人看着那逼近的白发军官,唇边扯出个恶质的弧度。
    她一步上前,抓了盖聂的手,将什么塞进去,脸又一抬,凑到了男人耳边。
    “吕不韦的命,由我来收。”
    女人的声语森然,迥异于之前的低糜柔婉,盖聂却毫不意外地一点头,不着痕迹的,将指间的东西向袖口里一收。
    赵姬冲他一眨眼,松了手,将人向后推开,自己也一个旋身,疾步走了。
    盖聂顺着她的力道后撤一步,看都没看,手便向后一握。
    “她是嬴政的母亲,在嫪毐和吕不韦身边做过暗线,”他低声说着,转过身去,平平看向卫庄,“我找她问情报。”
    阿尔法被他握着手,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得一番解释,面上的阴云顿时就僵在了那,聚也不是,散也不是。
    这家伙之前在试衣间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一点头,说“我明白了”,结果等他结账回来,这人连影子都消了,一下午没见着。
    徒有侍者转告了一句,“宴会见”。
    这“见”,又见他跟女人耳鬓相贴。
    可听他这么好声说话,又实在气不起来。
    “我去了一趟研究所,让人分析了你我的资料。”盖聂见师弟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自己说了下去,“从体质和信息素上看,我们是适配的。”
    卫庄皱了下眉,等盖聂说完
    “但从生育的角度看,男性欧米茄的受孕几率低,我腹肌纤维的密度也很大,不利于延续后代。”男人脸上一片坦然,“你能接受吗?”
    他话音落,便不再说了。
    诡异的沉默就在俩人间飘了开。
    几息后,大厅里的音乐切成了开场舞曲,各方宾客开始下到舞池里。
    卫庄回过神来。
    “谁在乎你能不能生了?”他松开盖聂,言语间没半点好气,脸色却转明了,“我问的是你。”
    盖聂听了,想了一想,道
    “我不反感你标记我,”他直视卫庄,语气甚笃,“也希望以后的生活有你。”
    舞池的灯光柔柔的照过来,正亮了那双褐眸。
    “怎么,”卫庄望着他,轻嘲道,“不当我是师弟了?”
    “你是我师弟,和是我的阿尔法,”盖聂朝舞池看了一眼,“不冲突。”
    卫庄听了,脸上终于霁了,顺着盖聂视线一扫,唇边露了点笑。
    他向后稍退开两步,左手向腰后一背,朝盖聂伸出右手,掌心一翻。
    “那作为我的欧米茄,”他笑意不减,直看着盖聂,“师哥,你不该赏个脸?”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60楼2018-05-3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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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年轻人要多练练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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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阿尔法的柔韧性,那通常都不怎么好。
      所以约定俗成的,当一对儿下到舞池里时,那些有下腰、劈叉等动作的女步,多是欧米茄来跳。
      可凡事总有例外。
      “你不是学过?”卫庄凑在盖聂耳边,表情颇有磨牙吮血之意,“怎么不会女步?”
      阿尔法刚说完,那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就一紧,顺着音乐,带着他转开半圈。
      “只学过男步。”盖聂一撸卫庄背上,活像给猫顺毛,“准备,五,四——”
      卫庄一愣,这才去听音乐节奏。
      脸唰地就黑了。
      盖聂踩着点错步上前,将卫庄往斜下一送——
      依稀有轻微的一声“喀啦”。
      盖聂眨了下眼,更用力地勾住师弟的腰背。
      “小庄,”他像有点担忧,“你放松一点。”
      阿尔法铁青着脸,在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好几秒后,到底拿出了鲤鱼打挺的力度,愣把自己直了回去。
      而后才森森地扫一眼盖聂。
      盖聂见他还能生龙活虎地瞪自己,心下顿安,褐眸朝四下一转,便带着卫庄擦过人缝,朝舞池边缘去了。
      不知是因卫庄的身份,还是他们这奇怪的分配,集中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一直不少。
      “二楼左。”盖聂稍仰了下脸,在卫庄耳边低声道,“吕不韦的人。”
      军官稍抬了下灰眸,掠过斜上的那抹暗蓝。
      “李斯。”卫庄扯了下嘴角,“你们不都为嬴政做事?”
      “是,”盖聂坦然应了,“他的选择很明智。”
      男人的话音甫落,左手上便被狠狠一捏。
      阿尔法冷然道,“说重点。”
      盖聂由他绞着自己指节,朝已走到对面楼梯口的李斯望了一眼,
      “他应该是来找我们,可以相信,另外……”他稍顿了下,转回视线,看着卫庄,“我借过他的信息素。”
      卫庄慢慢地“哦”了一声。
      听着还挺平静。
      盖聂像是拿不准他这反应,褐眸中有点犹豫,张了下口,却又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怎么?”卫庄嗤了一声,抓着盖聂,跟着音乐转进了角落里,“我像那么小气的人?”
      盖聂随着他的步伐,连迈了几步,最后站定在墙边,“我只是觉得该告诉你。”
      卫庄闻言,唇角稍挑,左手松开盖聂,一勾对方颈上的项圈,朝自己这边带过来。
      “师哥难得大方,”他盯着那双褐眸,“是不是还该给点别的?”
      这种毫厘之距,对盖聂来说已很熟悉。
      他斟酌了一下,也没故意去避开身后那些还视线,朝前凑过去,碰了下阿尔法干燥的嘴唇,而后便又撤开。
      但那拿捏着项圈的手却狠狠一拽。
      磕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哼了一声。
      好歹这次倒没出血。
      盖聂本就没合着牙关,卫庄也轻轻松松地就挤了进去。
      酒香很浅,烈度却不减,顺着侵进来的舌尖,从上颚烧遍了整个口腔。
      欧米茄轻唔了一声。
      李斯默默地凝了墙角几秒,随即便在楼梯口转了个身。
      像是欣赏起了其他人的翩翩舞姿。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74楼2018-06-01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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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桥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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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兰轩做的再高端,其实就是声色场,约人来这跳跳舞,喝喝酒,再上楼去开个房间什么的,实乃上流社交之良策。
        这儿的侍应见过的花样多,当看见两个阿尔法、一个欧米茄进了同个房间后,也没人上前干涉。
        李斯刚进门,回身一看,却瞥盖聂把西装外套扒了下来,往床上一放,又开始解衬衫扣子。
        他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了眼朝着门边的卫庄,手臂朝桌边一比,“请。”
        军官用后脚跟把门磕上,走上前,却绕开了李斯,站到了窗边。
        “我的时间不多。”
        李斯也不尴尬,很自然地收了手,也抬眼看向了窗外。
        这里只是二楼,但紫兰轩的地势本就高,望出去,倒也看的远。
        轩外是豪贵车架,进出皆端丽,再往外却是穷街陋巷,潦倒众生态。
        “卫长官事忙,我便长话短说了。”他望着脏兮兮的楼宇间,那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孩子,拿着个风车,在狭道上呼呼的跑,“嬴先生想请您推翻缅南军政。”
        “李先生想必知道,”卫庄接的极快,好像他不是在回复革命请言,而是在例行公事,“我卫家自殖民期便效忠韩氏,已百年有余。”
        一只黑乎乎的袋子蒙下去,那孩子被扯进了暗处。
        蓝风车掉在地上。
        李斯收回眼,朝卫庄一拱手。
        他本是名门贵后,虽做起了匪寇勾当,这番致礼间却透着古雅风范。
        “卫氏待韩,忠心可鉴。”他说的是赞语,却听不出褒扬,“可韩安又是如何报答长官呢?”
        他的语调渐带了点讥讽,“给您植入芯片?”
        卫庄这才侧过眼,慢慢地看向了李斯,脸上居然露了个笑。
        那笑容让人嗅见了狼吻下的腥气。
        室内有那么一瞬的寂静,只听得见衣物窸窣作响。
        一个小巧玲珑的东西突然被抛上窗桓,落在卫庄手边,发出“啪”的脆响。
        “干扰器,”盖聂终于脱凉快了,穿着西装马甲坐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罐可乐开掉,“可以屏蔽你身上的芯片,他们听不见。”
        他咕噜噜灌完,往垃圾桶一丢,又去拿零食,一抬眼,就见两个阿尔法都看着他。
        眼神俱是万般无奈。
        李斯率先咳了一声,“不是说晚点再用?”
        盖聂开了袋五香花生,头都没抬,“再不用,我怕他打你。”
        卫庄按了按眉心,也不站窗边了,拿起那个发出嗡嗡声的小玩意,走过来坐到盖聂对面,“什么时候发现的?”
        “给你搓澡的时候,”盖聂把花生倒了出来,推给卫庄一半,“颈下三寸,有个凸起,以前我没摸到过。”
        李斯更用力地咳了一声。
        “然后你行为越来越不对劲,我就去研究所查,”盖聂看了李斯一眼,把花生又分了分,给李斯那边拔了几颗,“韩安往属下身上植芯片不是秘密。”
        卫庄眉皱的更厉害了,“什么叫越来越不对劲?”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盖聂给花生剥壳,一颗颗地捏出来,“虽然资料没显示,但我觉得芯片可能影响神智。”
        李斯本来还想坐过来,闻言,硬生生转向立在窗边,什么声都没了。
        室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喀啦喀嚓。
        “师哥——”卫庄的声拖得长极了,“你以为我傻了?”
        盖聂看他一眼,把剥好的十来颗花生一股脑放进嘴里,嘎嘣嚼了,没说话。
        军官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之前也是把我当傻子哄?”
        盖聂吞下花生,两手像是放到了桌下的膝盖上,端坐了起来,“没有。”
        “没有?”
        “我确实可以接受你做我的阿尔法。”
        他说这句话时,恰迎着窗外的灯火辉煌,睫毛被染得像金色的蛾翅,扑棱张着,下面的眼里是十二分认真。
        几乎有一种温柔的神气。
        下一刻,卫庄就感觉膝盖上一痛。
        在漆黑彻底蔓开前,他看见盖聂把一管空了的针丢开,伸手过来扶住了他。
        “通古,”他是朝着李斯的方向,“麻袋带了吗?”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94楼2018-06-06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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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白凤: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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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面间谍的日子,其实也可以很和平。
          作为一个精通多国语言还懂金融的人才,李斯的日常通常是搞搞外交、算算账本,火拼什么的,不关他事。
          起码,在和盖聂搭档前是这样。
          “手雷。”一只手伸到副驾座边,带着冲鼻的硝味,“你脚边。”
          李斯麻木地捞起来塞给他,顺手捂耳。
          他还没捂好,车身就哐啷一声溅起半尺高,他脑袋直接磕上车顶。
          “来的太快了,”李斯一把扣住安全带,把自己缠了三圈,“不是流沙。”
          盖聂头也不回,踹掉已经稀烂的车门,把最后一梭子打出去,“你认识?”
          正是这时,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避过冲来的一辆卡车,李斯给甩的差点原地打圈,倒也瞥见了耳镜里的场景。
          烟尘漫天,被冲天火光映成金红,为躲欧米茄的扫射,两车刚撞在了一起,一人从车门里横飞出去,又被另一辆碾过。
          头脸翻转。
          还是个少年人。
          “弱成这样,”后座上的麻袋发声了,“当然是嫪毐残党。”
          盖聂闻声,反手一匕,贴着那麻袋划拉下去。
          银白发丝顺着刀光泄出来。
          “怎么,”卫庄像是没看见颈间刀刃,懒懒地扫一眼盖聂,“生气了?”
          男人手脚都给捆着,还套着个做头套用的麻袋,神色倒怡然的很。
          像极了在鬼谷时,这人下赢了棋后的欠揍样子。
          “嫪毐残党,只有老弱妇孺。”盖聂一字一顿,“他们哪来的火器?”
          “他们该谢我,”卫庄睨着他,脸上还渗出点笑,“让他们从嬴政手下活到现在,还有了杀你报仇的机会。”
          他说着,朝车后的血泥看了眼,漫不经心地评价,“可惜,太无能。”
          盖聂有点不适地皱了下眉,正要说什么,视线却忽的一移。
          “盖先生,”司机的声音彬彬有礼,“请放下刀。”
          如果他没在李斯额头上顶枪口,就更有礼了。
          李斯的表情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其实这样才说的通,他们虽是往中缅内比都走,路却是随意选的,这样都撞上埋伏,只能是被卖了。
          可这人,是跟了他近十年的心腹。
          盖聂的刀尖一动不动。
          李斯很快调整好了心情,缓缓举起双手,看向卫庄。
          “我们没有恶意。”
          当然是骗鬼——缓和气氛而已。
          卫庄的芯片失效,人又失踪,以韩安的性子,知道了最后的那番对话,自然会恐慌流沙搞鬼,下手往***才正常。
          可到了那时候,流沙与他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到那一步,谁敢真的跟流沙合作?
          “师哥,”卫庄理都没理李斯,他只是看着盖聂,双颊在明灭的火光下冷峻如铁,“你最好听话一点。”
          盖聂身上轻微地一晃。
          百人的火力也不是那么好扛,他身上的西装马甲本是米白,这会却已成了深色。
          刀却还是稳的。
          李斯忽然听见了一声轻响。
          那啸声贴着他鼻尖过去,打在了盖聂手上,一蓬血花炸开,好些溅进了李斯眼里。
          又是一声。
          赤色里,李斯看见那欧米茄的腿上也沁了红,慢慢地就跪了下去。
          司机一枪托劈上李斯后颈,见人软倒,便看向了前方。
          远处穿白衣的男孩举着枪,冲他吹了个口哨,“麟!”
          麟冲他打手语,“你知道那是谁吗?”
          白凤翻个白眼,把枪往腋下一夹,有些不太标准的跟他比划,“嬴政相好,坏蛋,大的。”
          麟慢吞吞的打。
          “老大,的,相好。”
          白凤愣住了。
          麟又打了一遍。
          男孩的脸跟衣服一个色了。
          后座上,卫庄已够了盖聂匕首,自己松了绑。
          “麟。”
          司机一凛,立刻回头。
          卫庄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五指一捏,劈啪作响。
          “去拿个麻袋。”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12楼2018-06-08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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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33楼2018-06-1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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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68楼2018-06-12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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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74楼2018-06-12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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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有本事你拿真♀枪顶啊
                    —————————————————
                    贫民窟多破烂货,却也不乏机灵人,让恶劣的条件筛一遍后,他们各有门道赖活。
                    那篮子从屋檐上翻下来,被只细瘦的手抓着,直戳到盖聂鼻尖。
                    “你要的。”孩子倒挂在屋檐上,一双眼下是巨大的黑眼圈,无神地看着盖聂,“东西带了吗。”
                    盖聂对他这闹鬼般的出场方式似乎已习以为常,平静地后退一步,从兜里掏了个铁疙瘩,平递过去。
                    那玩意儿是像颗子弹,但细看,其实是个弹模子。
                    韩信接了铁模,将篮子递到盖聂手里,腰一卷,就往上翻。
                    他其实很灵敏,但贫民窟的瓦片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听见那“喀啦”一声崩响时,他自个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往下一坠,背上便一热,人就给推上了屋顶。
                    盖聂收回手,朝孩子微一点头,拎着竹篮朝前走了。
                    韩信蹲在屋檐上,黑黝黝的眼睛映着那抹白,直到他消失在夜色里。
                    男人拐出巷,站定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抬手一拉。
                    此时已是仲秋,仰光的温度也降了些,可那从屋内迎面掀来的热浪,却仿佛还在盛夏。
                    炽热里裹着繁杂人声,还有各色信息素,千奇百怪地混成一锅臭水,直扑到盖聂脸上。
                    有一道凛冽的雪味。
                    “来了。”高渐离站在门后,淡淡地看盖聂一眼,“大哥在等你。”
                    他说完,便擦过盖聂,出了门。
                    盖聂微皱了下眉。
                    贝塔的气息本是极淡的,也很稳定,但高渐离此时的气味却跟暴风雪似的,几乎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他还没去细想,面前便又是一黑。
                    “阿聂!”荆轲摇摇晃晃地栽过来,一够男人肩膀,脸色通红,明显是醉了,“你这伴郎……迟到!罚酒!”
                    “别闹!”女人就跟在他身后,一把就将荆轲揪了下来,往旁一推,丢进了边上的一个壮汉怀里,“聂哥哪能喝酒!”
                    醉汉梆啷一下撞到大铁锤硬实的胸肌上,磨蹭两下,疑惑地“嗯?”了一声。
                    “恭喜。”盖聂从好友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女人,嘴角微微扬着。“丽……荆夫人。”
                    女人噗嗤一笑,明艳的脸上都是喜意,爽朗的紧,“你已经说过几回啦!”
                    “双喜临门,”盖聂意有所指地垂了下视线,看向女人略凸出些弧度的小腹,“再贺一次,也不多。”
                    丽的脸上顿时飞了点红,飞快地朝盖聂一眨眼,悄声道,“嘘——别跟他说。”
                    欧米茄怀孕时,信息素会有微妙的改变,阿尔法和贝塔都感觉不出来,只有同类才会察觉。
                    她想留作惊喜。
                    盖聂嗯了一声,褐眸里融着暖光,将手里的竹篮放在桌上,“抱歉,只带了这个。”
                    女人一侧眼,“呀”了一声。
                    那竹篮用红绒衬的底,里面码着拇指大小的点心,分量扎实极了。
                    这不算稀罕玩意儿,就拿老香蕉捣泥,混椰子汁,再加牛奶乳酪,用芭蕉叶裹着烘焙就成了,但费时费力,只特供某些地方。
                    那是她从良前最常吃、最爱吃的点心,现已久未尝到了。
                    “谢谢聂……”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荆轲被大铁锤转了个向,又推了回来,手里还攥着酒瓶,往盖聂怀里一塞,“兄嘚!喝!”
                    丽凤眸一横,劈手就要夺,却被盖聂拦了下来。
                    男人接了那酒瓶。
                    四周忽然就静了一静。
                    “百年好合。”盖聂朝荆轲一举瓶,发现周围一圈人都在看他,便又将瓶朝上一敬,“也祝各位……”
                    他卡了壳,想了想,接道,“遇到有缘人。”
                    他说完便仰了头,喉头几滚。就着瓶口,干了个净。
                    “好!”荆轲嗷的一嗓子吼,抓了盖聂肩膀便往里走,“咱不醉不归!”
                    这墨家据地十分奇异,是个喇叭形,进来的铁门做喇口,之后便愈广,头上的屋顶只伸了一半,剩下的全是露天场子。
                    盖聂由他拉着自己乱走一气,中间向被撞到的墨家人点头道歉,但参加婚礼的人都半醉了,有的还在乱扭跳舞,谁都没跟他们计较。
                    等荆轲走到人最多的地方,茫茫然四顾时,盖聂把他手臂拿下来,交到气急败坏扒开人群跟来的新娘手里。
                    丽还没说什么,就被荆轲拉着又往反向带,只好冲盖聂一点头,喊了一声
                    “玩开心啊!”
                    盖聂目送他们回到筵席那边,呼了一口气,觉得酒气也有些上头,略有些沉。
                    他很少喝这样的急酒。
                    背后,一道啸声立起。
                    男人虽然有些醉意,感官依然敏锐的很,应声便扭了头。
                    那是很远的地方,在仰光的中心,国和会的那一块。
                    金色的火在空中炸成了巨大的蒲公英,又流星般殒坠,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璨亮,曳出道道长尾,耀金的流瀑倾泻而下,连上了天与地。
                    是了,今天是国将姬无夜的生日,有烟火宴。
                    周围的醉人们也爆发出了惊叹声,纷纷涌上前去观那盛景,他们人太多,挤得盖聂都转不开身,连着被碰到好几次。
                    他有些无奈,尽力朝左侧走,在他的记忆里,这边有一条巷道可以走出墨家场。
                    背后又有人撞了过来,像醉狠了,脚步极踉跄,瞧着就要摔。
                    盖聂下意识就伸手去扶了一把。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07楼2018-06-22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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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握住那男人手臂,便察觉不对。
                      这手感跟钢铁似的,肌肉极紧。
                      在周遭极杂乱浓重的酒味掩盖下,他忽然就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可晚了,一硬物已抵上了他的腰间。
                      枪。
                      烟火明灭中,兜帽下的银发滑了出来,把金红的暖光都折成冷凉。
                      “师哥——”
                      一双灰眸抬起,似笑非笑。
                      “别来无恙啊?”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08楼2018-06-22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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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白凤:呸!
                        ———————————————————
                        烟火瀑起于国和会天台,往外拉十里,便是黑土区的贫民窟。
                        那漫天的金把大半个仰光都映的辉煌如昼,却照不进这一方巷道窝棚。
                        至于那挤进狭道的人影,自然也是融进黑暗里,毫不引人注意。
                        盖聂被抵在巷墙上,额头紧压着那上面的厚厚青苔,语气有点不确定,“……你在闻我?”
                        卫庄低低地笑了一声,热气扫过盖聂耳背,听着不屑极了,“谁要闻你?”
                        他说是这么说,脸却埋在盖聂后衣领边上,半点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盖聂也不跟他多说,直接换了个话题,“找我有事?”
                        这五年来,他们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最近的时候,只隔着一堵墙。
                        只是不再见面。
                        卫庄在那领边无声地吸了最后一口气,便抬起头来,盯着那黑漆漆的后脑勺。
                        “你说,”他用枪口一顶盖聂后腰,“反国分子死在这,多久会被人发现?”
                        他力道不小,盖聂拧了下眉头。
                        “上午的事,你本可以不那样做。”他淡声说道,“他们只是平民。”
                        上午的僧民游行才过了十二个小时,私底下的伤亡统计却已经出来了。
                        近千人受伤,两百人死亡。
                        “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卫庄的语气比他更漠然,“你也如此。”
                        盖聂慢慢地扭过头来,在黑暗中与那灰眸对上视线。
                        年少时,这双眼里曾满是飞扬神采。
                        但如今,却像是铸了面铁墙,什么都瞧不见。
                        他凝视着那森森冷光,像是看见了面镜子。
                        “可你也如此。”
                        有这么几秒,这巷子里像是拉了根弓弦,绷的要裂开。
                        “盖先生。”
                        男孩忽地从巷口挂下来。
                        “你给我的是假货。”
                        他口气哀怨极了。
                        “……”卫庄皱着眉去打量了一下韩信,目光很不友善。
                        韩信也看向他。
                        “你是他的阿尔法?”男孩大概是从两人的姿势间误会了什么,语气居然是天真烂漫的,“能帮他结账吗?”
                        “等等,”盖聂尽力地想偏过头去看韩信,“他不……”
                        阿尔法干脆地打断了他,“他欠你什么?”
                        韩信一抖衣袖。
                        也就是同一瞬,亮极了的光直射到卫庄脸上。
                        浅色的瞳孔在强光下骤然缩小。
                        其实韩信不喜欢管闲事,但更不愿意欠人人情。
                        以盖聂的身手,对手晃一下眼,就够他脱身保命了。
                        男孩飞快地翻回屋檐转身离开,免得惹上麻烦。
                        可他听见了盖聂的声音,平静又带点无奈,补完了未尽之语。
                        “……他不是要杀我。”
                        韩信顿了一下,有点蒙。
                        这枪都对你身上了吧?还说人不会杀你?
                        如果是十年后,他完全不会有这点儿好奇心,但现在,当他翻过屋顶,确定下面的人看不见自己脸后,便趴了下来,支楞了耳朵。
                        那陌生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你人缘不错。”
                        盖聂看着底下的枪,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卫庄当然不能杀他,就像他早上也不能击毙对方——各有所需。
                        不过盖聂也不喜欢被人抵在墙上,在对方失明的瞬间,他虽没做什么反击,但转了身,挡开了枪。
                        这触感很奇怪。
                        卫庄懒洋洋地抬起手,将那枪口往盖聂唇边一抵。
                        一凑近了,那股苦香才从纠缠的酒味里浮出来。
                        盖聂飞快地眨了几下眼。
                        ……巧克力?
                        “白凤送你的。”卫庄松了手,拍掉手上的一些碎屑,转身朝巷口走去,“说谢你不杀之恩。”
                        烟火宴已近尾声了,天空的颜色又暗了下去。
                        男人的身影就快消失在夜幕里。
                        “小庄。”
                        盖聂忽然叫了他一声。
                        白发男人顿了顿。
                        他回过头来,懒散又随意。
                        “什么?”
                        远方,最后的烟花呼啸而起。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灼亮的光炸开,甚至照进了这肮脏巷道。
                        青年人恰是迎光而立。
                        卫庄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时光如流电,这天地都凋换五载,对他却分外留情。
                        熟悉的褐眸望着他,被绚烂的光照的透亮。
                        他的语气还是很淡,却又像带了点笑意。
                        “别来无恙。”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21楼2018-06-24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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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搞不懂哪个是敏感词…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37楼2018-06-3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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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45楼2018-07-0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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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游(6)
                              怕是要暖和到烧起来哦
                              ————————————————
                              风把云都吹了来,黑压压的大片,堆在半山腰上,挡住了墓园。
                              零星的血从墓后小径洒到山顶,止在一方木屋前。
                              那木门老旧松动,被风一下下地往后拍去,吱嘎乱叫。
                              “嬴政就让你住这?”
                              男声被风扯的模糊,嘲意却是清晰的,“待遇可真不错。”
                              “我没有固定住所。”
                              盖聂快速地解释了句,又将注意力放回手上。
                              他正剪着卫庄身上衣物,那些布料都让血浆硬了,和皮肉黏的难分难舍。
                              卫庄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大概也是没力气了。
                              他身上露的地方就没一块好肉,肩背上一道深而广的创痕,周边淤青发紫,像给钝器重击过,刚袒出的腰腹更是惨不忍睹,旧伤裂成赤汪汪一片,周边还有不少新成员加入。
                              盖聂动作很快,但剪刀的手柄仍积了血,滑腻难握。
                              他放下锐器,抄过绷带,呲地拉开小半卷,就往卫庄身上缠
                              他眉头紧皱着,动作也不复从容,但力度依然掌控地很好,白一圈圈裹上伤口,卫庄几乎没觉得痛。
                              泰半也因为,芯片**了他的痛觉。
                              盖聂正要将绷带打结剪断时,阿尔法忽地一抬手,抓了他左腕。
                              欧米茄是半跪在床板上的,重心本就不太稳,给人一带,额头差点磕了对方下巴。
                              盖聂一手在卫庄腿侧撑稳,左手任他抓着,利索地扎好个蝴蝶结,而后才抬眼去看对方。
                              正对上那双垂着的灰眸。
                              窗外乌云爬到了峦峰,日光渺暗,那银灰也越发幽晦。
                              他们的距离有些近,近到让盖聂想起了某些往事。
                              虽然蛛网结尘,但他确实还记得。
                              卫庄看着那双带点局促的褐眸,低笑了一声,
                              原来,这人也会在意?
                              他是靠着墙盘膝坐的,而盖聂的右手还悬停在他腰畔,另只手也撑在旁侧,整个人被带的朝前倾。
                              看起来倒跟投怀送抱似的。
                              盖聂自己大概也意识到了姿势的尴尬,几息愣怔过后,便在床板上一撑,要直起身来。
                              卫庄手下猛地一加劲,钳了盖聂不放,朝反向一拽。
                              他力气用的有些大,刚包好的绷带又渗了点血色出来。
                              盖聂一只脚本已挪出床外,见状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硬挣。
                              他顺着卫庄的力道坐了回来。
                              “我去拿毯子。”他低声解释道,“接下来还有行动,你需要休息。”
                              “就这地方,”卫庄扫了一眼被灰蒙住的简陋家具,嗤了一声,“你能找到干净东西?”
                              床板都是铺了他的外氅才能坐人。
                              他说的嫌弃极了,盖聂看的脸上都显了点无奈出来。
                              以前两人被丢山里训练,晚上随便找个山洞,卫庄跟他往地上一躺就睡,也没见抱怨过脏,怎么现在反而讲究。
                              “夜里降温,”他抬起手,把被吹开一条逢的窗户压严,“你失血过多,会冷。”
                              卫庄新陈代谢快,体温也比常人高一点,那只现在抓着他的手,却有些冰。
                              体温过低可不是好事。
                              “舍近求远。”卫庄打了个呵欠,语调懒懒的,像是疲了,“你不就很暖和。”
                              他说的正,半点别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反正抱团取暖,盖聂跟他又不是没干过。
                              盖聂定定地看了师弟几秒,忽地眨了下眼,喉咙里发了声闷闷的气音。
                              他面上仍是没表情,卫庄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声笑。
                              就这么点闪神的时候,盖聂就把手挣了出去,肩上的围披一解,顺手抖开,倒是不小。
                              卫庄冷眼瞧着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表情还算沉着。
                              只是身上怎么看都有点僵硬。
                              盖聂很顺手地按了卫庄肩膀,把人轻轻一推,靠到墙上,长腿在氅上一转,自己也靠上了墙。
                              近秋时分,这人穿的也就严实了一点,围披下的衣衫照样轻薄,手臂和卫庄紧贴着,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去。
                              这床板狭小,睡一个都不好翻身,两个大男人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盖聂把披风给伤患掖好后,眼已经闭了,声音淡淡的。
                              “暖和了吧?”
                              TBC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57楼2018-07-12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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