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绽放玫瑰
“不,那维琳德小姐……亲爱的,为什么我们要与米卡利斯结盟?塞巴斯蒂安已经快走投无路了,他们的损失就是我们的收获啊!难道我们不逞乱捞一把吗?”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敢。”
“那就记住啦,”布丽姬特甜美的笑了一下,露出小女孩一样可爱纯真的表情:“我欠赛巴斯酱的父亲一个人情哦,很—大很大的人情!为了帮赛巴斯酱,我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算珍贵了呐。谁再和我提毁约这种下 流的事,就让那个大坏蛋去死好了!”
“好的……。”倒霉的领主叹口气,默默离开了。布丽姬特天真的微笑立马消失不见,她沉默了一会儿,手上黑色的荆棘慢慢包围了整个客厅,开出一朵朵黑色的玫瑰。她的一个亲信恭敬的奉上一杯茶,然而一向喜欢茶的布丽姬特只是挥手让她退下了。
“米卡利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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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巴斯塞巴斯蒂安可没有她那么好过。
“乌鸦”的拷问一向以极端残忍闻名,夏尔遭到的痛苦无一例外的传达到了他的身上……但尽管如此塞巴斯蒂安的小少爷还在坚持。可惜,他应该撑不久了。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无论他站在那一边,或者只是单纯的在旁观这一群恶魔为了利益像原始生物一样打斗厮杀。
塞巴斯蒂安微微抬手扶着额角,尝试静下心听他忠实的守卫的报告,不过并没有成功。凡雅发现了他明显的心不在焉,赶紧挥挥手让那抖个不停的可怜家伙退下了。
塞巴斯蒂安像是没发现她那点犹豫,缓缓翻起了堆在一起的文件和报告。
桌上的一封请罪书被挤的移位,装着墨水的瓶子差点掉下去。
“那个呀,塞巴斯蒂安大人……”
凡雅把头低下,凝视着地板上毯子的花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的两只手紧张的扭在一起,时不时为自己鼓气般收紧挤起手套上的布。
“……何墨也尽力啦?他最近一直不太好,你知道的,还有几个月嘛……”
她的声音因为塞巴斯蒂安的冷漠越来越小。
“所以……小少爷的事还有那维琳德酱的事……”
凡雅终于豁出去般深吸一口气,快速把话说完。
“也许事没你想的那么糟?不不不,我是说……”
塞巴斯蒂安几乎是冰冷的看了她一样,发出可以成为嗤笑的声音:“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呐,凡雅……大人?老一辈的陈年旧事堆的没完没了,新一群的傻瓜还得看着棋盘为处境发愁。满怀自信与无畏站上舞台的演员却失望的发现剧本是上一波的黄土早写好的,自己只能跟着移动毫无选择可言……而现在的这些残局是谁留下的?”
“塞巴斯蒂安。”凡雅突然认错般深深埋下头,声音却变得有点清冷。“我们都不好受。”
“呵……你们有什么赎罪的理由……?我的小少爷现在生死未卜,他……”
“没有啊。”凡雅几乎是苍白的辩解着,“那维琳德也不想……”
“然而他们害死了我的‘父亲’。您也推了他一把吧,大人?”
凡雅的嘴唇颤了颤,然后狠狠的抿上了。她看着塞巴斯蒂安站起来,优雅的向书房外走去却说不出一句话。
桌上的请罪书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