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觉得塞巴斯蒂安在躲他。
当然,如塞巴斯蒂安一般强大的恶魔根本不可能害怕一个几个月大的新生儿。但……他就是在刻意的避开他。
从踏入恶魔界开始,他们只见过三次面:一次是他们在后花园里有些尴尬的偶遇,一句话都没说便匆匆离开;一次是塞巴斯蒂安在大厅的黑影里沉默的看他使用了他的能力——像液态黄金,却比那坚硬的多的金属模仿攻击;最后一次是他在门口看到他坐上马车,一走几个星期。
那辆马车不久就回来了,但车上只有一瓶被摧残了的白蔷薇。
而且,他们之间一句话也没说过。简直,就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他们中间像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偏偏墙两边的人都没有理由打破它 ,只能任墙越高越厚。
更或者,只是没人愿意先用自己的骄傲来砸破这堵墙罢了。
恶魔之间的交往总归是奇怪的。最起码,夏尔从未发现他们保持过英国贵族间最基本的礼仪,连场面话都难得说几句。他曾赞赏这种不需要太多陷阱与弯弯绕绕的沟通方式,但现在却因此……懊恼。
因为如此,塞巴斯蒂安都没和他说话了。
反正,凡雅才是他现在的执事……
夏尔不知多少次抚摸自己的眼罩,感受着它背后那对现在恢复了身份与地位的恶魔来说应该是耻辱的眼睛。
带着米卡利斯家徽的眼睛。
他和塞巴斯蒂安明面上最后的牵绊。
然后,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也无数次的想凭他们之间的契约让塞巴斯蒂安如他还是人类一般对待他——这个愿望卑微到,他发现只要塞巴斯蒂安对他说话他就能心满意足了。
但夏尔始终没有那么做。他始终不愿让自己,或者承认自己,于塞巴斯蒂安是像这个愿望一样的卑微。
夏尔又一次按住了眼罩,感觉自己的眼珠被压的往回缩了一点。然后他再次用力的按了一下,幻想那颗紫水晶被压碎,然后契约破裂,一个勉强挣扎着的生命就此消逝——
塞巴斯蒂安一定想废了这只眼睛吧。
现在,他还不如在与那个不知死活的杀戮天使对峙后就被吃了灵魂,或者在水中就被杀了的好。
夏尔这么想着,离开了唯一能看到大门的阳台,去找他的老师兼执事了。
凡雅一直在学着做一个尽职的老师,不过夏尔是真的不擅长战斗——或者只适合谈判桌上的战斗。并且作为恶魔之刃,凡雅总是适合近战的,而这就是他最头疼的领域。
夏尔总是会看凡雅示范如何战斗。她小小的身子并不比他高多少,在悄然接近时却总能给人灵巧敏捷的印象。尤其是和她的两把短剑在一起时,像是在跳舞。
同样的简单招式,夏尔能硬生生的做出滑稽的效果。
最让这位老师和夏尔头疼的,还是夏尔的能力。那是一种尊贵的暗金色的液体,变化形态后却可以一改柔滑的外表,变成锋利的武器,或者坚实的盾牌——但那得是在它的主人可以好好操控它的前提下。
夏尔现在能硬生生的把能力变成鸡肋。
不论如何,没人算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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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我放暑假回来啦~
话说我还一直以为这篇文凉了呢。。。毕竟在我印象里它都沉了么久了。。。。。。然后,我就惊讶的发现粉和赞都涨了。。。。。。
感觉好对不起大家啊~
话说,取章是太不可能的呢~圈圈自己都记不清写了多少了~~~说实话由于人太多我已经有点晕了~~~重名什么的就很尴尬嘛~
倒是要真写完了可以出一个捉虫·改良版,圈圈搞个百度微盘摆起装哔——
要更哒~只是我有点懒~反正有空,就争取暑假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