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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同人】秦时明月之大梦归-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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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个男的,半身不遂地娶媳妇,心里肯定也是翻了五味瓶,所以这练习行走虽然胡来也算可以理解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谁不想正正常常,欢欢喜喜的,更何况天天下半身施针要半个月,简直要出人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6楼2018-07-29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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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肯定能抱得美人归的,腿也一定会好的,相信他,相信楼楼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37楼2018-07-29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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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婚聂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8楼2018-07-30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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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1日更新: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支吾回道,转过头去不敢直对她的目光,脸上一片羞愧之情。
        “啊…摔一跤吗?”她伸手掸了掸他身上的尘土,感觉他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便心下起疑,刚要开口再问,就听鬼谷子说道:“蓉儿,过来看看这药,是你要的不是。”
        “哦…”端木蓉不得不暂先离开盖聂,去马车旁验药,鬼谷子则把马匹牵到一边栓上,过来对仍站在原地的男子说道:“愣着作甚,还不回屋去!”
        ……
        厨间内,饭菜已在案上摆好。鬼谷子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大徒弟,透洗了一块布巾递给他,道:“先擦把脸!脑子没事儿吧,还灵光吗?”
        “师父,事情…并非如师父想的那样。”盖聂见老者气消了些,方开口解释道,“昨晚蓉儿为我行针治疗,大有进展。我的双腿已能控制些许,所以今天才练习行走,以图尽快恢复,并非…偃苗助长。”
        “即便如此,你这样子,跟蓉儿说摔了一跤,骗三岁孩子呢?”鬼谷子白了他一眼,教训道,“所谓言辞之道,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师父教训得是。”盖聂脸上一红,低眉应道,“弟子,只是不愿让蓉儿担心。另外,昨日弟子已同蓉儿商量过,等腿伤好了,就择日成亲。还望师父百忙之中,能以长辈之份,为我们主持完婚。”
        “呵,原来如此。”听完盖聂一席话,鬼谷子方明白个中原委,不免捋髯一笑,道:“怪不得你心急。不过,为师确实有事,十二日后便走,说来…正好是大年初二。你的腿,能完全恢复吗?”
        “这…蓉儿说,需至少半月。”
        “既然这样,不妨为师先为你们办完婚事,再慢慢调养。”鬼谷子应道,“你的腿伤总归能痊愈,不妨事。”
        “如此,便多谢师父了!”盖聂拱手施礼,正色道谢。
        “诶~!不必多礼。”老者摆了摆手,又道,“聂儿,婚事既已定下,聘礼你可有准备?”
        鬼谷子这话,令盖聂面露困窘之色,应道:“说来惭愧。时至今日,弟子这条命,都是您和蓉儿给捡回来的,更别提那身外之物。眼下吃住,皆仰仗墨家留给医庄的储备,哪里来的聘礼?弟子与蓉儿订下婚约在前,若再拖延,恐负她芳华,便只好…未立业,先成家。”
        “这些,为师明白。”鬼谷子应道,“蓉儿亦非贪爱财利之辈。聘礼不一定非要什么金银财宝,只需足够表明心意即可,却不能没有。”
        “这…还望师父明示。”
        老者没有应声,却似早已准备好的一样,取出一根约五尺长的上好青冈木,递给盖聂,道:“这次出城,为师偶然找到了这块木料,你看看可做什么合宜之物,送给蓉儿。”
        “啊…这,”见到这块浑然天成的青冈木,盖聂不由眼前一亮,马上便想到先前蓉儿断掉的那柄木剑——没错,青冈木无论强度、韧性,都是削制木剑的绝佳材料。更何况,这根木料长宽正好,不用费什么工夫,就能制成一柄合适的木剑。看来,师父早有此意,才会特意找了这块木料给他。
        “师父费心了。弟子,感激不尽!”盖聂把木料双手举过头顶,再次谢道。
        正这时,端木蓉从外面推门进屋,说道:“师父,药材已查验过,都是上等药材。真不知道,这冰天雪地的,您老人家是如何弄到的。”
        “呵呵,好说。”鬼谷子把女子让到食案前,笑道,“说来也巧。我本打算出临清县,到南阳去看看。没想到,刚一出城,就见一送药的马车进来。我与那车夫攀谈了几句,得知他是从南阳来的药农,给镇上药铺运药过来。我问他买清单上的药,他竟不肯,说缺了那几味药,恐店家不收。我便将他那一车药,连同马车,都一并买了下来。”
        “啊…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车上各种药材一应俱全……”端木蓉这才明白过来,问道:“这一车药,连同马车,得不少银钱吧?”
        “诶~!钱不是问题。”老者轻捋袍袖,道:“何况你这医庄,理应药材齐备。马车我来日亦有用处,这买卖,做得值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聂儿的伤腿早日复原。”
        “多谢师父。昨晚的治疗大有进展,想必半个月内便会康复,请师父放心。”女子高兴地应道。又看了看对面的男子,见他脸上的灰泥已经洗掉,身上的土也掸干净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盖聂,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还不是着急娶你。”不等盖聂发话,鬼谷子便笑着替他解了围,“聂儿已经和我说过,要择日与你完婚。我正月初二就有事要走,恐等不得他腿伤完全康复,所以打算走前给你们办完婚事。你意下如何啊?”
        “师父…”端木蓉没有想到,盖聂这么快就把成亲之事与鬼谷子说了,又听他打趣说盖聂心急娶她,脸上顿时红透一片,羞声应道:“此事,全听师父您老安排。”说完,转眸看了看盖聂,得到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嗯…”鬼谷子掐指一算,不禁喜上眉梢,笑道:“正月初一,乃不可多得的良辰吉日,可谓天赐良缘,双喜临门。你们两个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正月初一行完婚大礼。”
        “是,多谢师父!”


        IP属地:北京339楼2018-07-31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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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这是各种嫌弃自家徒弟兼女婿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0楼2018-07-3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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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来晚了!表白太太先!
            看完脑补了师父言语教训大叔的场景,没想到大叔都这么大的人了,被师父教训还是怂怂的,迷之萌感
            正月初一真是好日子啊,我就是那天出生的23333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41楼2018-08-0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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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日更新:
              ……
              数日后,新春将至。镜湖周边的村庄虽人家不多,倒也张灯结彩,扫尘除岁,一派过年的喜庆气氛。位于镜湖东岸的镜湖医庄,背山面水,僻静清幽。十几年来一直是墨家弟子疗伤养病、远离尘嚣的绝佳之所,这几日却因着一桩喜事,悄悄地换了颜色……
              远远望去,医庄内外,屋檐门楣,都被一层喜庆的红色披裹,在白雪皑皑的山景映衬下,仿佛一团燃烧的火;近观,医庄院内焕然一新、尘泥不染,宛如被雪水洗刷过,通透晶莹。不仅如此,庄内的人儿也焕然一新,新衣新袍、新容新妆,一切,都是新的模样。
              住在医庄周围的邻家,这几日也注意到了庄里的变化。除夕这天上午,一个身着黛青色碎花布袍袄子,手提竹篮的中年妇女,来到医庄门口,从篱笆墙外,向内张望。
              此时恰逢端木蓉出门去镇上买菜,鬼谷子在后院收拾草棚,只剩盖聂一人坐在屋前的石阶上,趁端木蓉不在,将削好的木剑拿出来,作最后的修磨雕琢……听到外面传来陌生的脚步声,男子手上的柴刀顿时擎了起来——多年的江湖习惯,不容他有一刻的大意。
              但闻那脚步声很轻,在院门口徘徊了一阵。随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人吗?请问…庄上有人吗?”
              盖聂一听,自觉不像是习武之人,这才放下手上的柴刀和木剑,拄起拐杖,来到篱笆墙边,见是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女子,便上前应道:“这位阿姐,请问有何贵干?”
              “啊~!这庄上果然有人。”那女子见到盖聂,快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见眼前的男子一张刀刻般英俊硬朗的面庞,剑眉星眸,鼻直口阔,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略显瘦削,着一袭崭新的淡青色暗纹细麻棉袍,腰束宽带,不说别的,仅这身装扮,她在村里就从未见过;再看这男子通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凛凛之气,只是,他拄着一根木杖,像是腿上有残疾的样子。
              “先生,请问…这里是镜湖医庄吗?”女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问道。
              “正是。”
              “哦…我是西边邻家的王氏,三年前跟我丈夫搬到这儿的时候,记得这里有家医庄。庄上有个号称‘镜湖医仙’的女子,医术了得。当时这里人来人往的,生意还挺红火,可是不知怎地,就一夜间人去屋空,荒废了。今儿个我看这庄上披红挂彩的,就好奇…过来问问,是否那医仙又回来了?”
              趁这女子说话的工夫,盖聂已将她的音容笑貌观察得八九不离十,听得出她这话里八成为实,两分是虚,便未急着回她,先上前打开了一侧的篱笆门,应道:“时隔三年,医仙已归,只是时下不巧不在庄上,阿姐若有事找她,不妨进来等上半个时辰;或者,待她有空时,到舍下拜访。”
              听到盖聂这话,那女子脸上顿现未尽之言被一语戳穿的尴尬,怔了怔,索性不再试问,直截了当地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我丈夫从前日起就病倒在榻,高热不退。整个人烫得跟火炉似的,喝姜水,用雪敷,怎么也降不下来。眼看着...人就快不行了,这冰天雪地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法子带他去镇上就医,却看见荒废多年的医庄上有人气,便过来问。没想到,医仙她真的回来了,求你让我见见医仙,救救我丈夫吧~!”
              盖聂见状,知道她所言不假,只好劝道:“阿姐莫急,医仙此时的确不在庄内,大概半个时辰就回,你若方便,请先进来等她一等。”
              “哦,那…便打扰了。”王氏跟着盖聂进了院子,却显得十分拘谨。进院之后,盖聂请她去诊间等候,她却怎么也不肯进去,非要在院子里等。正说着,鬼谷子闻声从后院里出来,见来了一个陌生妇人,便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妇人见鬼谷子一身管家的仆从打扮,以为他是庄上的佣人,相较盖聂而言更显平易近人,便主动过去,又和他说了一遍来意。鬼谷子见她不肯去诊间等,便让盖聂先行回屋,自己则同王氏坐在院内的石台上,聊了起来……
              “老人家,您可知这医庄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竟荒废了三年?”
              “大妹子,我是医仙家的远房亲戚。她近日才请我过来庄上,为她操持打理这地方,之前的事情,不清楚啊。”
              “哦…那,刚才那位先生是…”
              “听她说,是她的一位病患。因腿上不便,在庄上医治调养,住了有些时日了。”
              “噢,是啊,我看他拄着拐杖呢。哎,您说好好的一条汉子,这要是残废了,实在可惜!”
              “哎,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我说大妹子,你家是哪里人,看你这年纪,想必是上有老,下有小吧?”
              “我本家是赵国邯郸人,打仗的时候逃难,就去了齐地。后来嫁人,跟着夫家来到这镜湖。夫家原在齐国临淄,在城里做小本生意。后来经营不下去,便卖了家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种田为生。家里老人都没了,这几年辛辛苦苦养大三个孩子,一男两女。女儿们眼看着大了,却找不到合适人家,唉~~说起来真是愁得慌呐……”
              这妇人话匣子一打开,就碎碎叨叨地说个不停。不用鬼谷子多问什么,她家里家外,恨不得祖上三代的事儿,都说了出来。鬼谷子见这妇人确是个本分人家,便放心听她唠叨,也不插话,直到她手上的篮子里传出动静,才停了下来。
              “哎呀~!您看,我光顾说话了,正经事儿都给忘啦!”王氏这才想起什么的样子,掀开篮子上盖的布,提出一公一母两只肥大的芦花鸡来,笑道:“咱街里街坊的,不说看病的事儿,初次登门拜访,也得有个见面礼不是?这两只鸡略表心意,还请收下。”


              IP属地:北京342楼2018-08-0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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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我去,大大真勤快又更新了!
                容貌太盛,不论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妇人难不成想推销自家闺女?雪敷是什么东西,感觉芸姐好博学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3楼2018-08-02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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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哦,看不够呀😄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44楼2018-08-02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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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日更新:
                    “哦,大妹子你太客气啦。所谓无功不受禄,都是邻居,怎好平白收你的礼?”鬼谷子推辞道:“你家里生活不易,这鸡你若送,权当给你丈夫看病的诊费;否则,便拿回去。”
                    “哎呀,瞧您这话说的…”那妇人说着,顺势将两只鸡放在鬼谷子的脚下,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说着,院门打开,端木蓉背着装满干菜和腊肉的竹篓进来。王氏看见了,忙问道:“老人家,这位…就是医仙吧?”
                    “呵呵,正是,她回来了。”
                    “哎呀~!好久不见,这姑娘,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妇人忙起身去迎,鬼谷子亦跟在后面,对端木蓉简单介绍了几句。端木蓉一听她丈夫高热三天不退,知道病情紧急,便放下竹篓,匆匆拿上针囊药匣,随她出诊去了……
                    二人走后,鬼谷子回到屋中,见盖聂正聚精会神地把弄着木剑,宛如儿时那般天真纯粹,不由心下一酸,上前说道:“聂儿,给为师看看。”
                    “哦…”盖聂还以为师父在院中和那妇人说话,不想转眼就到了跟前。见他要看自己新削的木剑,忽而有些不好意思,遂低下头,双手托剑递了过去。
                    鬼谷子擎起木剑,随意挽了几个剑花,走了一趟剑路,真可谓身似翩云,剑若闲鹤,虽着一身粗布打扮,却难掩其一代宗师的气度磅礴。停招收剑,老者仔细端详着剑身,点头说道:“嗯…虽说有点轻,用起来却是趁手,给蓉儿正合适,呵呵…”说着,便注意到剑柄护手间刻下的小字,又反复端详。盖聂见状,忙羞也似地转过眉目,不敢看师父的表情。
                    “哈哈哈…!”但闻老者发出一阵爽快的大笑,把木剑还到满脸通红的徒弟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明日完婚,便如愿以偿了。”见盖聂的脸红到了耳朵根,索性坐下身来,轻声道:“不过,你尚未恢复元气,这房中之事…可不能急在一时哦,切记,切记!”
                    “是…师父。”盖聂低声应道,就差找个地缝儿遁走了。
                    “呵呵,能把持就好。以蓉儿善解人意,想必不会为难于你。”老者畅快地笑道,“不过,明日大婚,新郎拄着拐杖拜堂,可是不妥。聂儿,你转过身去。”
                    “啊…师父,万万不可啊!”盖聂一听,便知道鬼谷子意欲何为,马上劝道:“师父,鬼谷派百年功力,只有掌门方可继承。而今您已亲口承认小庄为下任掌门人,岂能将功力外传?求师父…回转心意!我这腿,慢慢调养就是。”
                    “哼,迂腐~!”盖聂话音未落,鬼谷子的胡子便吹了起来,斥道:“功力外传?莫非,你不是我鬼谷弟子!”
                    “师父,弟子…并非此意。”
                    “那还愣着作甚?!”
                    盖聂无奈,只得乖乖转过身去,背对着老者。很快,一股混元之力便从任督二脉涌入,直达腰股间受损的督脉末端,化为涓涓细流,融通着双腿的经脉,复而转回,积淀在他空乏的丹田处,聚成一池气海……少时,鬼谷子敛气收功,盖聂方知师父为尽快融通他双腿的筋脉,将毕生功力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个来回,留下三成给他。但,即便三成,也是他这与鬼谷传承无份之人,受用不起的。
                    “师父……”他刚欲开口,便被老者打断,“聂儿,站起来试试。”
                    盖聂双手撑地,慢慢站立,试着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腿上果然有了力量,虽不似常人那般稳健灵活,却终能摆脱拐杖,独立行走了!
                    “啊…”瞬间的改变,令盖聂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在屋里慢慢踱了几个来回,看着满脸欣慰的师父,忍不住热泪盈眶,跪倒在老者面前,俯伏下拜,喉间却涌上一阵哽咽,说不出话来……
                    “诶~,起来!”鬼谷子伸手相扶,对他说道:“聂儿,并非为师偏袒于你,小庄应得的那份,我始终给他存着。只是,他现在的火候差得太远,恐再有十年方能成器,还要看他自己的领悟。”
                    “师父,十年…未免太久了吧?”盖聂一听,不由担心起来。
                    “你错了。”老者闭上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纵横捭阖之道,即相辅相成,又此消彼长。与万物同始,与天地共长。不以世代更迭而退,不为人之死生而废。纵使有一天鬼谷派不复存在,道亦永存。而在小庄眼里,如此奥妙之理,只囿于一场纵横间的决斗…十年工夫,他若能突破这个桎梏,已属不易。”
                    “哦……”盖聂闻言,沉思不语——师父这话不仅在说师弟,更是说给自己。从六岁跟师父上鬼谷学艺,无论内功剑法,还是天文地理、百家学说,在他眼中,只是成为强者的方法,技艺;至于鬼谷派的核心精髓,纵横捭阖之道,他始终不能认同,以致最终放弃与卫庄之间的三年之约,放弃鬼谷……而今听师父一席话,方有所领悟:纵横捭阖之道,实则源于人性中与生俱来的贪婪私欲,与利益相辅相成,在博弈中此消彼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纵横捭阖之道,直到天荒地老,人之不存……如此说来,这世上,哪有什么理想中的美好国度?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权力更迭、战争与和平的交替罢了。
                    一时间,屋内静寂无声。师徒二人仿佛同时陷入思辨的冥想中,沉默不语……忽而,外面传来两个女子的说话声,打破了沉寂:
                    “哎呀~~!真不愧是医仙呐,三针下去,热立时退了,人也清醒了。这…我都不知该怎么谢过才好啊!”
                    “不必客气,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都是应当的。这药你拿去煎制,一日三次,给你丈夫服下,方能巩固热症根除。”


                    IP属地:北京346楼2018-08-0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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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是偏心就是偏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7楼2018-08-04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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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日更新:
                        “啊?…还送药给我,这,这如何使得?”那女子忙摆手道,“医仙,这药我定是要买的,多少钱,你说便是。”
                        “不必了,药是庄上存留的,也不好估价,这次先拿去用吧。”
                        “哎呀,这怎么行?”
                        “……”
                        “……”
                        二人正推辞之际,鬼谷子闻声出去,三言两语便让那妇人拿着药,高高兴兴地回去了。端木蓉这才搌了搌额头的汗水,将两只鸡提了起来,笑道:“师父,我去做午饭,这鸡正好烧了给您下酒。”
                        “诶,慢着慢着。”鬼谷子拦到,“丫头,今后就是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了,家里的开销用度,你可得有个算计。”说着将两只鸡接了过来,又道,“今晚除夕,明日又逢喜宴,庄上的储备足够用了,这鸡可以养起来,等开春抱几窝小的,不就有鸡有蛋,细水长流了么?还有,庄子后院的池塘,用篱笆拦上一段,放些野鱼苗进去,不用怎么费心,一年四季都有鱼吃。呵呵…中饭简单些就好,不必过于操劳。”
                        “师父说得对,”端木蓉听了,略感羞愧地应道,“从前在墨家时,过惯了衣食均分的日子,现在自己有了家,反倒不知该怎么打理了。这将来的生计…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诶,指点迷津谈不上。”老者摆了摆手,应道,“时下聂儿身体尚未恢复,又刚遁出江湖不久,可是不能让他抛头露面,韬光养晦少说也得三年五载,心急不得。此外,还要隐姓埋名,不可入世为业,明白吗?所以这几年,要多辛苦蓉儿你了。”
                        “嗯,这我知道,可…就怕盖聂他会因此…有所负累。”端木蓉显得有些为难。
                        “不必多虑。此事,我自会与他交代。”鬼谷子成竹在胸,“余下的便好说了。你们这几年,日子若想过得舒坦些,就把庄子前后几亩地打理打理,种些粮食蔬菜,院子里养些鸡鸭,一年四季便吃喝不愁;若想过得宽裕些,便得空医治几个病患,挣些银钱,就如今天这王氏。当然,最要紧的,还是给为师早日添几个徒孙儿徒孙女,听见没?”
                        “师父…这,”听到这话,端木蓉顿时羞得低眉转目,无言应答,逃也似地跑进厨间做饭去了……
                        鬼谷子回到屋中,本欲同盖聂嘱咐几句归隐之事,却见他在厅内备好了茶,便坐了下来,捧起茶盏品了品,等他开口。
                        果然,一杯茶尚未吃完,便闻大弟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师父,弟子有一事相告,又有一事相问,请师父解惑。”
                        “说。”
                        “相告的是,师父留给蓉儿的那本旷世秘笈,黄帝秘经,前几日已被我们焚毁,烧掉了。”盖聂说完,见鬼谷子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便接着道:“只是…蓉儿对师父得到这本秘笈的由来,一直心存疑虑,唯恐个中有何深意。她不好直接过问,遂托我请求师父解惑,也好令她心安。”
                        听完盖聂这番话,鬼谷子端着茶盏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缓缓放下,双眉紧锁,风目微阖,作沉思状。盖聂一见,便知此事定是触到了师父心头的难言之隐,遂开口道:“此事,师父若有难言之处,就罢了。我与蓉儿多为好奇而已。”
                        “唉……并非如此。”老者长叹口气,目光深邃,说道:“聂儿,你与蓉儿大婚在即,此事为师本不该再有所隐瞒。但,你务必要答应我,下面我对你讲的每一个字,你这辈子都要烂在肚里,不可对蓉儿吐露半分!能做到吗?”
                        “师父…我,”盖聂闻言,自知可能涉及到晓梦前辈说过的、师父与念端的往事,便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道:“我答应您!”
                        “好!”鬼谷子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极不情愿地打开了一扇记忆之门,开口道:“黄帝秘经的由来,与蓉儿的真正身世息息相关……”
                        (下面开启第三人称叙述)
                        原来,鬼谷子先前在九嵕山农庄时,对端木蓉和盖聂说过的,关于他和念端之间的邂逅是确有其事:当年,身为鬼谷派横剑传人的赵一,二十三岁出师鬼谷。却同盖聂一样,不忍心按照门规,与情同手足的师兄淳平决一生死,争夺掌门之位,遂下山去了赵国。那时,阴阳家在赵国势力强大,只手遮天。赵一初出茅庐,到邯郸游说平原君时,与东皇太一初次交恶,被其派出左右护法追杀,身受重伤,倒在太行山天宗北冥观前,奄奄一息。幸而被观中的女弟子‘了尘’所救,将他留在道观中医治康复。但,就是这次救命之恩,开启了赵一与了尘之间一段意想不到的情缘。
                        那时的了尘,是天宗北冥子门下最小的一个女弟子,生得眉清目秀、清丽脱俗,且带一股子傲然绝世的执着之气,同她师父给她起的道号‘了尘’是相得益彰。在天宗门下,她无论武功剑术,还是道法修为皆是最末,却会一手祖传的医家秘技,人所不及。在她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姐,而那个师姐,便是后来成为天宗掌门的晓梦。
                        赵一在道家养伤期间,正值师宗北冥子带两个徒弟出外云游,观中只留晓梦和了尘二人,带着几个童子看守。涉世不深的姐妹二人从未听说过鬼谷传人的名号,只当赵一是个被仇家追杀的可怜人,对他照顾有加。时日一久,赵一便发现了尘的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惹人爱怜;加之了尘经常亲手为他上药、施针,二人间爱慕的情愫,便由此悄然而生。
                        尽管赵一在鬼谷修习十年,从未与女子有过交往,然他性情温和细致,气质从容,加之博学多才,言语不俗,很快便获得了了尘的芳心,始对他吐露她是因逃婚,被迫到天宗门下清修,实则心里一直未曾放下过青梅竹马的爱恋之人——儒家大贤端木敬德,对他终日思念,又碍于道家天宗的清规戒律,不免忧闷难当,愁眉不展。赵一得知实情后,认为道家天宗并非她的归宿,与其如此苦闷清修,不如活得一世潇洒。在赵一的劝说下,了尘出人意料地做出了叛出师门,同赵一私奔的惊天决定!


                        IP属地:北京348楼2018-08-06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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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两章我不用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9楼2018-08-0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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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啦!感觉漏看了剧情😂我再回头看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50楼2018-08-0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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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晓梦带着五个天宗童子,挡住了赵一与了尘下山的去路。青锋剑的凛凛寒光,折射出晓梦惊异的眼神——她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三个月光景,一向安分的小师妹,就被这不知哪里来的男人给拐走了;更没想到,这男人竟不知死活,胆敢在天宗门下横剑动武,好!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再好好管教不听话的师妹!
                              然而,令她更无法相信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在三招之内,便轻松卸掉她手中长剑,拉着小师妹,从众人的包围中扬长而去!再回想他刚来时气若游丝的样子,怎能想到,他会是与师宗同齐的绝世高手?鬼谷传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赵一带了尘下山后,很快被阴阳家盯上,遭遇了几场恶战。为保护了尘的安全,赵一带她先后辗转七国,却发现每个国家都有阴阳家的势力,且自己的师兄淳平,似乎也与他们存在种某密不可分的联系……就这样,二人在江湖上漂泊了近一年之久,才来到赵地信都云梦山下,见此处是一山清水秀、远避尘嚣的极佳所在,便选了块风景宜人之地,一齐动手盖了座不大的庄院,落下脚来。
                              历经一年的江湖患难、生死与共,他们的感情被磨砺得愈发深厚,密不可分。在云梦山下安顿了一段时日后,赵一便决定与了尘完婚,自此归隐不问世事,在家安心做个好丈夫,照顾妻子;而了尘也决定忘了端木敬德,一心一意地跟赵一过日子,生儿养女。
                              原本,二人婚后的生活过得甚是甜蜜美好——云梦山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夫妻俩仅凭耕织为业即可丰衣足食。但,了尘放不下她祖传的医道,潜心钻研,执着不懈。赵一体贴妻子,帮她在家里开了个医馆,一来有助她的医道钻研,二是可以有个营生,和人打打交道,免得她终日钻在医书药简里,一熬就到半夜……不过,云梦山下人烟稀少,一年到头不见几个病人,所以赵一经常以采药为由,带她到山上散散心,练练剑,倒也逍遥惬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好日子过了不到两年,一天,赵一从镇上赶集回来,见家里多了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小道士。一问才知,他是从韩国新郑而来,一路受秘密组织追杀,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地逃到这里,见有家医馆,便来求救,被妻子收治下来。
                              赵一见状,感觉事情不妙:这道士身份不明,来路成疑,且从他身上的伤口判断,对手是极其狠戾凶残之徒,恐非江湖上一般的杀手团;而他有没有被人跟踪,尚不得而知。可是,妻子是个对医道痴迷之人,即便见他几乎伤重不治,还是把他留下就医,试图找到起死回生之法。
                              对于了尘的决定,赵一没有反对,而是默默留意起庄院周围的动静,以防万一。不过,那道士没撑两天,便一命呜呼了。死前都没来得及说出名号,及被追杀的缘由......
                              无奈,夫妻二人只得把他葬在云梦山西麓的坟地里。就在下葬时,他们意外发现了他衣袋里藏的一部书简。打开一看,顿时被惊呆了——这部书简,正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被各路人马拼死争夺的旷世秘笈:《黄帝秘经》!
                              意外出现的《黄帝秘经》,已足够说明道士的死因。也意味着夫妻二人历尽艰辛、来之不易的隐居生活即将打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什么人,想要藏下这本秘笈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旦将此物留在手上,就会被卷入一个极其凶险的漩涡,永无宁日!
                              对此,夫妻二人都心知肚明。但,了尘在看过《黄帝秘经》的内容后,感到深陷其中无法放手,尤其是‘长生不死方’和‘起死回生术’。她并不满足于得到方法,还要探究方法背后的奥秘,所以,在对于《黄帝秘经》的处置上,与丈夫产生了极大分歧:赵一认为《黄帝秘经》实为有悖天道的祸根,必须毁掉;而了尘则觉得,要将书上所记的方法纳入医家并广传天下,开启一个没有死亡的新世界!故此,两人终日争论不休,进而发展为争吵……最要命的是,身为鬼谷传人的赵一,敏锐地发现已有好几股江湖势力摸索到了云梦山下,夫妻二人的处境,岌岌可危。
                              原本,凭赵一的能耐,带妻子离开云梦山暂避一时也不是问题,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了尘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这消息令赵一又喜又忧,寝食难安。但这时的了尘,对《黄帝秘经》已经入迷太深: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对随时被追杀的危险毫不在意;也不顾惜有孕的身体,抱着书卷一看就是通宵。夫妻俩但凡提及《黄帝秘经》,便是一番争吵……
                              终于,一个清晨,赵一趁妻子熟睡之际,悄悄拿走《黄帝秘经》,留下一幅信绢,离开了云梦山脚下的家,远走高飞……
                              话至此处,鬼谷子停了下来,端起茶盏,压了压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伤感。盖聂看在眼里,痛在心尖——自从晓梦告诉他,师父对念端始乱终弃时开始,他就一直相信内中必有隐情。然而,这隐情…若非师父亲口所述,若非亲眼见到那本《黄帝秘经》,谁又能知?三十年来,师父一直默默承受着不义之名,甚至直到这一生终了,都不可能有洗脱的机会!这份说不出的苦痛,谁能明了?!
                              “当年,我带着《黄帝秘经》离开家,只想做一个局,引开江湖追杀,保证尘儿和我未出世孩子的安全。”鬼谷子接着说道,“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四年……”
                              四年间,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是江湖上疯传,《黄帝秘经》现世,被阴阳家掌门东皇太一从道家人宗夺走,随后便是一场汇集各路人马、诸子百家及七国王室贵族,对阴阳家展开了长达三年的追讨,争夺秘笈。令始料不及的东皇太一元气大伤,只好带着残存部下西迁,躲到秦岭以北与匈奴蛮夷交界之地。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赵一——他这嫁祸于人之计,一为转移目标,将火引到阴阳家身上,保护妻儿远离纷争;二是趁机报邯郸那次索命之仇。也正因这次交锋,让赵一与东皇太一之间彻底结下梁子,势不两立。
                              三年过去,黄帝秘经风波在江湖上渐渐平息。阴阳家手上并没有《黄帝秘经》,秘笈可能就此失落的消息,也成了公认的事情。而赵一这三年间孤身一人独来独往、暗中游走,将七国朝堂、江湖各派之间的恩怨过往摸索得一清二楚。其中,就包括东皇太一秘密筹谋近五百年的、借苍龙七宿之力操纵七国,掌控天下的计划!
                              为对付阴阳家的巫蛊咒术,赵一暗藏下《黄帝秘经》,且忍住心痛,三年间不曾回家,没有打探过妻子了尘的下落,更无从得知孩子的情况。随着他对阴阳家的调查逐渐深入,他发现自己的师兄淳平,与阴阳家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此后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师父鬼谷子突然去世的消息。


                              IP属地:北京351楼2018-08-08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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