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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11-20 13:55回复
    餺飥[即面片汤,比较常见的主食]“餺飥,挼如大指许,二寸一断,著水盆中浸。宜以手向盆旁挼使极薄,皆急火逐沸熟煮。非直光白可爱,亦自滑美殊常。”——贾思勰《齐民要术·饼法》


    2楼2017-11-20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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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起梳妆,轻涂黛眉如远山。脂粉拂面,减少三分则明透。佩玉点珠,青裾捎帛。越丹使窗挣开,高台迎来春晨第一缕风。执朱犹豫,恐添上花钿,反赘了这几息的功夫。菡萏掐枝镶边铜镜里,映出都胜有些彷徨的眼。)
      (“美人,听闻今早在蓬莱殿旁,见着圣人出行的仪仗。”)
      (手一顿,落下一粒朱红。)不是昨儿点了萧才人——
      (又止。见周婢子惶惶,也没了追问的心思。大家的心思,岂是谁可猜着的?索性挥退诸人,该忙的忙去)餺飥且温着,一会儿沈美人来了先上祁红——


      3楼2017-11-20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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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与沈斯年之间,较之以往未出阁时形势,未免显得容裕太多。但并不在人前多显露些什么,故而真知我二人间妙动者,除却我与她自个儿,怕是也没有旁人了。毕竟这周侧环绕太多珠翠,拾翠阁前妙影丛丛,蓬莱殿旁月色迷人,这并不能容忍我再一贯任性下去。)
        (无师自通的些本事,原本就是严苛的环境造就的。)
        (顷刻便见来人,一样的规制,相近的服侍,在从前泾渭分明的二人之间,显得有一些刺目。然我徐徐迎前,舒眉展笑,一贯儿亲切随意。婢子奉的是祁红茶。)惹了你早起,斯年可莫怪,那厨子做餺飥做的极好,一人独食岂非太无趣了些——
        (此席间都胜摆著,也早已复平静安稳的模样。)


        5楼2017-11-2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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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她落座,不消片刻婢子便奉上那餺飥,面寸极薄,扯入清汤中用沸水急烹,于是滚如白珠,滑如素绸。又用鸡汤吊着,观之清澈透底,翠葱缀其浮面,腥油点点,荤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玉勺儿落入这锦绣里,适待尝鲜。莞尔道)尝尝今儿汤味如何。
          (本是尝膳,可这明宫中的故事呢,迫不及待便要跳出来,与这陈醋拌的小菜一样,佐这一趟早膳。眼风一扫,屏退左右,唯风起帷幔,静也萧索。)昨儿睡不踏实?今天不知几人茶也喝不进口了。
          (本该在含凉,而今在蓬莱,这一夜,谁过的不太平?我心知她与萧才人间隔阂,这本也是十分的隐秘,其间种种,万不是少些言语可说得清的。而蓬莱那一位——)
          (娥眉一挑,这汤险些鲜掉了眉唷。)还好这汤寻常,咱们皆可饮一些,若是那视若珍宝的,咱们呐抢破了脑袋也吃不上呢,只好看着,听着,也没得法子——


          7楼2017-11-20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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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勺儿往盘中一摞,不轻不重叮咛一声,打破这明宫看似平衡的气氛的,正是谁握在掌中的一抹从容。夜半也听滴漏声,也数幔中倒垂的流苏,到底结了几下如意。却也未曾有忧色。我想我与斯年有一点不同的是,前夜她一丝顾虑,与我这里是没有半分的。但那人去之而反复,始终令人心惊。)
            (和勺吞下的汤,混着犹豫与斟酌。)横竖风未至你我处,尚也无需惊。只不过萧家亦功勋贵门,竟也遭遇这般,唇齿相依,有些心寒罢了——
            (后一句更轻,且又明言。萧氏即也如此,保不准他日便是沈氏、崔氏。归根结底,情至浓时,哪里在意什么门第。我素倚仗的,不外微薄的血脉,但这些都没什么,真正撕心以裂的,是他对待旁人的赤诚之心。)
            (而这不可对人言。)
            (聆后言,正低首饮汤。炽热的汤汁叫我心底一动,瞥眸去瞧她,正见她环顾九问。这一幕,倒有些啼笑皆非。旁人见我一人独居浴堂,与蓬莱先后毗邻紫宸,定羡我如此。而我一侧临紫宸,是极欢喜,而另一侧临温室,又极烦心。冰火二重,她人并不能悟我。)
            (嘁一声,才道)像我?如今这也不是靖安了。(非我好随意任性的地界儿了。哂笑,又道)今日你我逍遥,这日子过一日少一日,拾翠阁那般热闹你也晓得。再不齐,那处来了人——
            (嘴努向温室方向。)看你可再说这话了——(夹在紫宸与温室之间,嘁——)
            (也不再多言,指了那蓬莱与绫绮方向,又笑)我觉得那几处,都比这儿好,你觉得如何?


            10楼2017-11-20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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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之风,想来顷刻便要传遍这明宫,这时候又显得明宫太狭隘了。风吹草长,掩盖不了窸窸窣窣的鼠声。而这其中传言添上三分醋七分油,也将变得面目全非了。一勺汤入喉,咽下又一分苦果。)
              (她谈起清思,而我却又不这样想。姑母首先,是一位母亲。我常把不准姑母的心思,而政郎的心思亦如是。若是政郎珍她重她,今儿这事就被风吹散了去。因此心下焦躁了些,摊了一只饼翻来覆去,便不欲再用了。)
              (勉力抬眸,只道)瞧着吧,往后这风呀,还要大呢——
              (并不欲再提。话头转至这宫殿居所,自又好几番说弄。林林总总,因她也是自小的玩伴,并不住嘴,也吐露了些心思出来,才道)旁人看着是鲜花着锦,而却瞧不到这背后空空,觊觎者众。终归担心有一日,被架在这烈火上烤,多是煎熬。如此,何来安枕?
              (她与沈府诸人居于含冰,周近姊妹好有照应,即便知晓这心境定也是大不如前,却仍有可取之处。给她递上新制的小菜,语喃喃)有时候,挺羡慕甄娘的。
              (言语没在瓷碗的磕碰里,似从未出现过。餺飥竟也见底,口咸便爱着甜,又叫人上樱桃酪浆,引着这一趟有些沉闷的早膳结束。复端仪,笑音柔柔劝)再用些甜的吧——


              12楼2017-11-2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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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7-11-21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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