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空气诡异得可怕。
“早上好，同学。”萝铃吃力地憋出一句。
少年扬扬眉，半倚在电梯间的扶手上：“一个月过去了，老师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是啊，劳资找了整整一个月，压根没从学院的名单上找出你的名字，劳资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混进机甲学院的——搞了半天，你还是个墨夷家族人。
“我的学生很多，我只记得一些。”萝铃强装镇定。
“可是我这么特别，老师都记不住我，真让人失望啊。难道我那天的表现都还不能引起老师的注意吗？”
萝铃想锤他。
“月使和日使是墨夷家族的祭司，现在是，以后也是。即使成木被夺权，他们的地位依然稳固，这是神的指示。”一直没有说话的壹索漠然看了少年一眼，“如果你想通过萝铃上校来接近晓晓族长，还不如先买通神灵，让晓晓族长相信你才是神的使者。”
萝铃：？！
少年愣了愣，轻笑道：“青阳壹索果然是不负上将之位，但还是不够聪明——接近萝铃，不全是为了权利。年轻的女孩以一人单薄之身独入虎穴，明明是强撑起一副冷血的面孔，还能在一众长老前谨慎到滴水不漏，更能在身体崩溃之际杀进刑场——这样的女孩子，留在你的身边实在可惜。”
电梯到达顶层，电梯门徐徐打开，萝铃抬脚大步往前走去，与少年擦肩而过时冷笑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少年愣了愣。
壹索竟在此时轻轻笑了一声，望向少年的眼神有些戏谑，但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出了电梯而已。两个人的背影在军靴与地面的碰撞声中渐行渐远，最终融合成一个小小的点，消失在少年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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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少年并不流弊，只是个想夺下祭司权的小朋友。

参政会议比想象中无聊，萝铃坐在第三排闷闷不乐地转着笔——即便是在大战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完全者，按照军衔来排也只能坐在第三排而已——不像壹索，能扬眉吐气地坐在第一排——当然，壹索不可能表现出扬眉吐气的样子，这只是萝铃的想象。
长发少年坐在第五排，在他这个年龄能够得到参会的资格已经很不容易——萝铃在他这个年龄还在食堂里和晓晓打打闹闹——更何况还能坐在第五排。
萝铃微微往后看了看，便迎上了少年的目光。那是毫不掩饰的迷恋，纯真无比的炽热，不顾后果的追求，像是被薄薄糖衣包裹的火焰，甜蜜而滚烫。
萝铃转过头，没有再转笔，摆出一副认真听会的样子。不过几秒，她面前的平板上就闯入了一条陌生信息。
——“你刚才看我了，嘻嘻。”
萝铃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壹索，他当然不会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萝铃也不希望他知道。他们能走到今日已经不容易，不可以再让他操心什么了。
萝铃开始认真地打字，就像读书时认真记笔记一样，一字不敢错，一字不敢漏。长发少年托腮看着她认真而沉默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如愿以偿地，她的信息到了。
——“上一个暗恋我的人叫西摩，应该是你们墨夷家族的科学家，你可能听说过。不过他后来被我枪毙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下应该吓到他了吧。萝铃喝了口矿泉水，暗戳戳地想。
会议结束已经是中午一点，萝铃已经饿得快要发疯，和壹索并肩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脚都软了，只有靠猛灌矿泉水来充饥。壹索看了看腕表：“先去吃饭，下午的会议你就别参加了，好好睡个午觉。”
萝铃干笑一声：“最近没锻炼，体能都退了不少——会议还是要参加的，免得别人说我耍大牌，国家领导的面子都不看。”
“你又没有认真听会，怎么会累？”一个调笑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上校，你的威胁很无力，不过倒让你显得更有趣了。”

话音刚落，萝铃就觉得有些反胃。这种排山倒海的力量越来越厉害，就像是有人揪住了她的胃在狠狠拉扯一样难受。
萝铃强装镇定，正要说话，却被壹索拦住。
壹索蹙眉看了萝铃一眼，对她低声道：“你的妆花了，去洗手间补补。”
萝铃看了有些疑惑的少年一眼，心下一暖，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她出门就抹了乳液，连口红都没涂，怎么可能花了妆。壹索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身体不适，还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找个这么合适的理由让自己退出，退出他们的对话——确实，凭她那点功夫，怎么可能就让少年心甘情愿退场。
最终还是将麻烦留给了壹索。
萝铃关上洗手间的门，最终还是吐得天昏地暗。她用矿泉水漱漱口，可是胸腔里那股血腥的味道还是久久不退，不过终究还是舒服多了。
拉开门，就看见穿着黑**式西装的太史穗站在外面，半倚着洗手台，双手插兜还一脸的饶有兴趣。
萝铃被她吓一跳：“干嘛呢你！”
“是被小朋友给气得呕吐么？”太史穗扬扬眉，递给她一张精致的手帕。
萝铃叹气：“你消息倒灵通。”她擦擦嘴，太史穗用眼神示意她把手帕扔掉。
“这么好看用一次就扔掉？”萝铃苦笑道。
“我生一次气金格就送一块哄我，家里都有好几打了。随便用吧。”太史穗一脸无所谓。

吃饭的时候萝铃没问壹索是怎么解决情敌的，他也没说，只是先替她点了一碗养胃的粥。
“怎么回事，你反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壹索合上菜单交给服务生，抬眼看她。
“我刚才在洗手间碰到了太史穗，她说下午让我跟她去趟医院，看看是不是那场手术的后遗症。我答应了。”萝铃托着腮玩着手中的筷子，有气无力道。
“那让她陪着你吧。刚才内部决定要提拔太史穗为少校，你们今晚还能吃个庆祝宴。”
“金格喜欢热闹，又是太史穗升官，我们这群人今晚又要喝得烂醉了。”萝铃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开了会记得让百里来接我，不然我可要迷路。”
两人吃了午饭后萝铃便去了医院，壹索回到顶层继续高层会议。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就在莫明发言的时候，壹索的邮箱里闯进了一条新消息。
是萝铃发的——“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壹索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又连发了好几条。
“你没有选择权——太史穗的仪器显示是双胞胎，男孩子，骨骼清奇，估计以后比他们的爸爸还流弊。”
“今晚别开会了，来吃庆功宴。”
“可惜庆功宴不能喝酒，难过。”
“不过我要当妈妈了，第一次哎，好开心。”
“壹索？”一个疑惑而不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壹索应声抬起头，对上墨勒的目光。
“抱歉，我刚才没有听到莫明部长的发言，但我相信他的决断。”壹索将平板关机，起身披上象征身份的军色披肩，一副就要马上离开的样子。
“萝铃出什么事了吗？”行弋知道战争都没能让他这么紧张，只有她了。
“她怀孕了。”壹索干净利落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大步往外走去。

“双胞胎状况良好，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不过看萝铃这状态恐怕是会早产。完全者的孩子果真是不一样，各项指标都出现得比普通孩子出现得要早。”太史穗把报告和一些关于怀孕的资料都交给壹索，又看了眼兴奋得一扫倦意的萝铃。
“我已经通知了纪伦和晓晓，他们两个也正在开会，还是主持会议的人——直接把会议解散了，正往这边赶呢。”金格收好手机，笑着望向萝铃，“你家小少爷排场真大，还没出生就解散了好几场会议。”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就在一家私人餐馆落了脚，纪伦关上包厢的门，给所有人都倒上果汁：“萝铃不能喝酒，我们也别喝，免得她看着眼红。”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两个完全者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有超能力啊？”晓晓好奇地望向太史穗。
“噢，搞不好会读心术啊双眼放闪电啊预知未来啊什么的——双胞胎的超能力应该有对称性吧？”金格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思考着，“比如说哥哥只用一眼就能杀掉一个人，弟弟只用一眼就能救活一个人。”
“什么玩意。”萝铃快要被他们笑死了，“我倒希望他们俩只是平平常常的孩子。”
不要再像她和壹索一样，寻寻觅觅很久才找到爱人，还要经历那么多的质疑，甚至还差点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
在国会结束后，青阳家族公布了萝铃怀孕的消息。各方的祝贺都纷至沓来，媒体也是死守在他们的楼下，不放过任何一次上将夫妇出行的几乎。壹索为了让萝铃得到更好的休息，暂时将萝铃送往茉莉花岛，让她住在晓晓的天宫里，由墨夷家族最好的医生看护着。
第三个月时一切终于又风平浪静，萝铃从茉莉花岛低调地回到旧区，但却没有再回到学院继续授课。
“一怀孕就休长假，这样太娇气了。”萝铃叹了口气。
“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壹索如此回应道。

第四个月，萝铃开始给孩子选名字。美琪上班的时间要短一些，有空就在家陪萝铃度过无聊的时光，也帮她选选好听的名字。
“取名字这事太难了。”萝铃叹气，“要不然就叫青阳一号和青阳二号算了，顺口又好记，还容易区分。”
“或者让金格用计算机把汉字随机编码，抽到哪个用哪个，我的脑袋已经明显不够用了。”
美琪笑道：“哪有这么草率的。昨晚我让利夏也帮忙想想，他说了两个名字，我倒觉得不错。”
“说来听听。”利夏哥哥还是很可信的。
“瑞和琰怎么样？”美琪拿过一张纸，工整地写下这两个字。
当天晚上，萝铃把利夏取的名字告诉壹索，壹索想了想，颔首如是道，“而且都是美玉的意思。利夏有心了。”
第五个月，萝铃开始找书看。虽然太史穗吩咐她多看一些富含文学气息的书，但她还是没能控制住对侦探小说的欲望——本来孕期就嗜睡，还看文艺古典？怕是翻不到几页就直接昏睡。
一看侦探小说就刹不住车，她能一口气看到三更半夜，被壹索催去睡觉时还会发脾气——发脾气的程度仅限于把书一把塞给他，然后噔噔噔冲进被子，一言不发地倒头大睡。
第六个月迎来了新年，万物都在快乐的旋律里蓬勃生长，萝铃搂着晓晓送她的玩偶不放手，尽管晓晓一再强调那是送给双胞胎的，萝铃依然爱不释手。
“以后你要照顾三个孩子，担子一下子变得很重啊。”行弋看着这副场景，半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对儿子开玩笑道。
“如果母亲还在，也许我的负担会轻一些。”壹索也扯了领带，衬衫的扣子微开，话里也有几分淡淡的笑意。
“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还要麻烦你妈妈吗？就算她还在，我也不会让她帮你。”行弋和他碰碰杯，笑意更甚，“如果孩子像你而不像萝铃，你大概就能体会到我当初养你是怎样艰辛了。”
壹索轻笑一声。
“萝铃能过得这样幸福，天佑和子若也该安心了。”行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也有很久都没回旧区看看平陵了，就算一直很忙，但也没机会忘了她。”
“母亲临走前，希望您再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答应替她劝你再娶，让她安心地走。”
“你做得一向都对，萝铃临险不忘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是个聪明的孩子。”行弋垂垂眼，笑叹道，“她怕我孤独，因为她已经经受了孤独的折磨，所以为我担心。但对于我来说，只要与她共度一日，便有了永久的回忆，有回忆的人是不孤独的。”
“一个人只要学会了回忆，就再不会孤独。哪怕只在世上生活一日，你也能毫无困难地凭回忆在囚牢中独处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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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胞胎正式出场今天大更好累呀

元旦特别篇——你们的起点，从我们的终点开始
萝铃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十分了，壹索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而两位少年则坐在餐桌旁，窃窃私语着什么。自从他们俩满月后壹索和萝铃就搬出了军官宿舍，在军事部附近的一栋别墅里住下——萝铃原本是不喜欢别墅的，年少时孤独的经历让她对这偌大的空间产生了恐惧。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仅拥有了一群热闹的朋友和壹索，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拥有如出一辙的天蓝色瞳孔，像极了他们的父亲，可那双瞳孔里却又闪烁着难以焚灭的火焰和光芒。
“妈妈早安。”双胞胎中的弟弟青阳琰对她露出一个精致的笑容，他的衬衫扣子只扣了两颗，露出脖颈间牛奶色的皮肤，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
萝铃应声坐下，接过哥哥青阳瑞递来的果酱。她一边往面包片上涂着果酱，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你们学校放假，准备做些什么？”
“爸说要带我们去第十三军参观。”青阳瑞看了一眼仍在和别人通话的父亲，“你会去的，是吗？”
萝铃涂果酱的动作一顿，抬眼望向青阳瑞，他的双眸沉静如深渊，明明是纯粹的天蓝色，却从未让她看透过想法。
而她微微侧目，迎上青阳琰的目光时，那是完全不同于哥哥的笑意和期待，青阳琰的眼下有一颗泪痣——这是他与哥哥唯一不同的地方。泪痣在笑意里越来越明显，蓝色的瞳孔像是宝石一样耀耀发光，告诉着世人它的珍贵和无害。
“如果我不去，光是闭上眼就能想出那些媒体会写些什么——家庭矛盾政坛不和夫妻感情破裂什么的——”萝铃轻笑道，她记得有一次，她只是在雨天一个人去了趟超市，都能被媒体编成是壹铃夫妇感情破裂。
四人出门时已经是八点四十，壹索的新助手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们了。车子在新年的美好气氛里缓缓发动，坐在副驾驶位的壹索摇上车窗，沉声道：“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财政缺漏是怎么一回事？”
萝铃本坐在后排和青阳琰玩着填字游戏，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壹索的侧脸。凭着她的感觉和对他的了解，壹索有些愠怒了。
即便是新来的助手也察觉出他的不悦，一字也不敢差地汇报着。壹索在认真听，萝铃也在认真听，而青阳瑞却慢悠悠地浏览着新闻，青阳琰更是开始玩起了射击游戏。
助手汇报完之后军事部就来了电话，壹索开始闭目养神，萝铃则转头望向窗外。等到新助手接完电话之后，萝铃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开车的时候还是不要打电话为好。”
助手沉着地点点头：“好的夫人。以后属下车中由您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打电话——就算死，也不能让您受一点委屈。”
话音刚落，壹索便睁开了眼，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助手，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exm？萝铃懵了。我只是善意提醒一句，你倒会献殷勤！

第十三军的第二训练营在郊外的一处秘密工厂内，从外看只是一个废旧的落后工厂，可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暗藏着新区最强大的部队之一。车子缓缓驶入工厂内部，萝铃接过她的助手彩子递来的蓝色斗篷披在肩上，而壹索已经率先一步上了楼。
“第一次来第十三军的训练营，感觉如何？”萝铃笑着问两位少年。
青阳琰环顾四周，淡笑道：“幸好没进军校，不然早晚都会折腾死。”
“这话你也就只有爸不在场的时候敢说说。”青阳瑞看了弟弟一眼。
三人说笑着走进了壹索的办公室，壹索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翻着下属交给他的财政报告，而好几个身材高大，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的下属则围在他的办公桌旁，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青阳琰的笑容僵在脸上，青阳瑞也停了脚步，两个少年还是第一次见父亲查账的场面，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萝铃早已见惯这种场面，还是面不改色地走到壹索的身后，然后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轻车熟路地里面拿出一把做工精美的手枪，搁在壹索的手边。
壹索没有对她的行为露出任何疑问的神态，默契早已在他们的一言一行之中根深蒂固。
几个下属已经脸色惨白了。
壹索就用飞快的速度翻完了一本又一本账簿，萝铃就站在他的身旁，半倚着办公桌的边沿，一言不发地抿着杯中的蜜茶。大概是半个小时后，所有下属都跪着，每人的膝盖下都是一本账簿。
“瑞，琰，你们过来。”萝铃将茶杯轻轻搁下。
本坐在沙发上目睹了全过程的两兄弟应声而来，由于是第一次来第十三军的训练营，所以他们今天都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将他们的皮肤衬得很白，给人一种近乎透明的错觉。哥哥由于长期处于疲惫状态，所以眼底还有一层不怎么健康的淡青色痕迹；弟弟却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和哥哥一样的五官，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性感。
“说说你们怎么想的。”壹索垂下眼眸，看不出喜怒。
“两位少爷一位在特工情报局工作，一位在财政部工作，都不是军校出身——”一位下属颤巍巍地开口。
“谁让你说话的。”壹索不耐地打断道。

“父亲前段时间回到旧区处理一些琐事，母亲也随他一同前去。第十三军群龙无首，全凭呼延代理办事——这群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不够牢靠。”青阳瑞淡淡道。
“怪不得在前段时间，我三天两头都能接到第十三军总部的拨款申请——如果第十三军的军费匮乏，妈妈大可以在餐桌上轻描淡写一提，根本没必要从这些繁琐渠道来申请拨款。”青阳琰接上哥哥的话，露出一个少年般无害的笑容，“到底是谁在十三军内部泄露了父母外出的消息，让这群杂碎无所顾忌地公款私用？”
“这事交给你们去查。”萝铃轻笑一声。
“如果母亲当真要我们去查，又何必现在就把枪拿出来？”青阳瑞对着那把枪扬扬下巴，“你们俩设的陷阱真是不错。”
话说到这里，下属们已经明白了——壹索和萝铃早已察觉十三军有内鬼，就借着回旧区祭奠平陵的机会，一家人都离开新区。内鬼趁此机会向财政部申请拨款，却被秘密留下的青阳琰察觉，并将相关信息转手给情报局的青阳瑞。
今天这一趟，说是查账，其实壹索和萝铃早有准备。
“哎，你们这些人的世界真是复杂。”青阳琰慵懒地感叹了一句，打个哈欠，“还是钱来得纯粹。”
“要不是钱的存在，人又怎么会这么复杂？”青阳瑞轻笑道。
“钱当然好，不过可不是用来私自挪用的。”壹索起身披上军色斗篷，看了一眼身旁的萝铃，“走吧，交给他们处理。”
萝铃望了一眼两个少年，哥哥投来沉静的目光，勾了唇角，只是微微颔首；弟弟则露出阳光而灿烂的微笑，笑着对她挥手作别。
也不知他们到底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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