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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以梵三十八岁这年,在他的人生当中,算是特别的一年。他升职了,他结婚了。职位升得很高——公司总裁,结婚的对象也很亮眼,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小高以梵十岁。这其实有点让人大跌眼镜,书香世家通常最不屑与商人来往,何况高家还是靠娱乐业发家的这种。朋友悄悄问千金小姐喜欢高以梵哪一点,小姐脸红红地回道,他是个非常执着的男子,爱音乐,重情义。
每年的夏天,不管工作多忙,高以梵都会坚持飞巴黎去听一场音乐会,顺便看望下老朋友—黎漠。
这一坚持便是十二年,按中国的传统历法,便是一轮过去了。
即使这一年夏天,高以梵新婚不久,他依然丢下工作、丢下妻子,去了巴黎。
夏天,并不是巴黎的音乐季,多的是世界各国的游人,很少有著名的交响乐团演出。但是,只有夏天,黎漠才会回巴黎。
在桥梁界,黎漠这个名字现在俨然是一块金字招牌。似乎这十多年来,每一座可以载入建筑史的桥完工时,媒体都会提到他的名字。常年呆在工地,他晒得很黑,人很瘦,不过,精神不错。高以梵每一次见到他,都觉得自己像只弱不经风的白斩鸡。
黎漠仍住在那幢有着花园的房子里,邻居仍然是那家热情的老夫妻。每一年都对高以梵讲一次她和她先生的罗曼史,每一次都剪一大束玫瑰送给高以梵,让他插在黎太太的花瓶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7-10-2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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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太太叫管蘅!邻居太太念不好“管蘅”这两个字,说出来像一个陌生的名字,高以梵都是愣了愣,才知道她讲的是谁。
    黎漠虽然人很少在家,屋子却像日日有人居住。一切都没什么改变,钢琴有人调音,花瓶里的花很鲜艳,花园里的杂草及时有人清理,阳光很好的时候,晾衣架上晾晒着雪白的毛巾、床单,风轻轻吹过,鼻音间都是洗衣液的清香。高以梵站在花园里,好多次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下一刻,管蘅会从屋子里出来,笑着说你好。
    走廊上添了张圆桌、两把躺椅。傍晚,黎漠和高以梵一人坐一边,喝喝冰啤,看看远处的街灯。高以梵说说国内的事,黎漠谈谈他的桥。
    那些桥在世界各地,黎漠的见闻总是很多很新奇。高以梵发觉黎漠说的是“我们去了XX餐厅用餐、我们在郊区的山林散步、我们看到了海······”,他知道,这个“我们”是指黎漠和管蘅。黎漠随身带着管蘅的一缕发丝,是的,他们形影不移。他悄然打量黎漠,不敢有一点怜悯之情。面前的黎漠,无论从表情还是话语,都告诉别人,他是一个幸福而又满足的男人。
    高以梵不自在地把脸别向一边,***,这是怎么了,他竟然娘们兮兮地有流泪的冲动。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7-10-2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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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都好吗?”黎漠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让他舒服地发出长长的叹息。
      “还行。”高以梵狠狠眨了眨眼睛,才把几滴热泪强抑了回去。
      黎漠在国内的熟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挺好。厉忻宁业务扩大了,吉林升了职。莫静言现在属于半退的状态,不过江湖地位仍很牢固。柯逸没以前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没死在沙滩上就属于好事了。实力还是有的,他在往金牌制作人的方向发展。他那场交响演唱会的CD所创造的销量是流行音乐界的一个传奇,至今无人打破。他曾想把那几场演唱会的收入捐出去,成立一个“管蘅音乐奖”,由他负责,用于奖励国内杰出的指挥人才。余哥和管爸爸联系时,管爸爸拒绝了。管爸爸说这样的角色,管蘅不适合。管蘅爱静,别打扰她。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一个记者知道了,写了一篇犀利的文章,质问柯逸,还要利用管蘅到几时?文中爆料,柯逸与管蘅所谓的绯闻,包括那场交响音乐会上,柯逸的深情款款,都是炒作。那一年,柯逸的人气降落了不少。
      杨小再是在隔年的三月走的,她把她的眼角膜捐了出去。新闻轰轰烈烈地报道过好一阵。物是人非,现在提起杨小再,已没有几人记得了。
      陆庭芜是在五年后出狱的,他没有再回书画界。不知是在狱中领悟出了什么,他现在开始研究《易经》,颇有独特心得,很受人追捧,到处讲课,粉丝很多。高以梵遇见过他一次,穿一身棉质的布衣,神情缥缈,下一秒,好像就要得道升天了。
      “他好像是一个人,没······没结婚。”高以梵说完,忍不住骂了句自己猪头,干吗提这些呢!黎漠淡淡一笑,不作任何评价。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7-10-2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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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有客房,黎漠说晚上不要走了,就住这边吧!高以梵忙不迭地摇手,他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几步路就到。他与黎漠道别,约了明晚去看音乐会。走出花园时,他回过头,黎漠已经进屋了。肖邦的小夜曲流淌在夜色里,窗内透着柔柔的灯光,映着黎漠喝酒的身影,不知怎么,他觉得那画面特别温馨,特别安祥,他若是留下,就成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10-2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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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结束,黎漠要去非洲。非洲最近的种族冲突很多,高以梵有点不放心,黎漠笑着说,我们还没去过非洲了,一生至少要去一趟,不然太遗憾了。再说,我们是去造桥,和政治无关。高以梵没好气地道,你就那么爱造桥。黎漠顿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说道,中国自古就有句俗语,修路造桥是积功德的。功德也是攒人品。我不能只让管蘅一个人努力,我是男人,更应该出力。
          第二天的音乐会,巧了,首席是梅歆。梅歆是在大前年结婚的,嫁给了一位音乐赞助商。婚礼也是在夏天举行,高以梵和黎漠都出席了。婚礼前,梅歆拽着黎漠的手哭,说我有等你,可是我再也等不到了,我不想一个人孤单,所以我嫁了。黎漠说,这是对的,你该对自己好点,祝你幸福。
          演出很一般,指挥和乐队之间配合得很潦草。谢幕时,指挥脸是拉着的,观众的掌声稀稀拉拉。黎漠和高以梵没有去后台看望梅歆。她现在演出,都是丈夫车接车送。
          一场不精彩的音乐会,有种不被尊重的感觉。高以梵建议去喝杯酒发泄下,黎漠捂着心口,说胸闷。“昨晚没睡好吗?”高以梵问。黎漠摇头,忧心忡忡道:“还好啦,我有梦见管蘅。”高以梵屏住呼吸,不敢接话。黎漠扭过头看他,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觉得她在那边过得不好。你知道她太老实,又内敛,被人欺负了也就默默受着,遇到难事也不吭声。”
          高以梵急道:“怎么可能被欺负,那边有她妈妈,有周晓冬,有杨小再,哪个不把她当眼珠子疼?”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10-2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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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疼爱人的方式都不同,管蘅她需要的是······”
            “大晚上的说这个好吗?”高以梵粗鲁地打断了黎漠,“人信教,才会相信那边有一个世界存在,如果你不信,人一走就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吗?”黎漠的脸涌现出一丝强烈的不舍,这让高以梵有一种罪恶感,但他还是认真点点头:“是的,哲学家们就是这样说的。”
            黎漠苦涩地笑了:“是这个道理,不过,有时候真渴望有那么一个世界存在的。我现在每经过一座寺庙、教堂,都进去拜一拜。好了,不说这些。走,陪你去喝一杯,明天你就要走了,下次见面,要明年夏天了。”
            黎漠说话算话,只喝了一杯,高以梵却喝醉了。醒来后,头像被压路机辗过,冲了个澡后才好受点。黎漠开车送他去的机场,穿了件浅灰色T恤,米色麻质长裤,头发剪得极短,人看上去非常精干、挺拔。有大胆的女子上前来向他搭讪,他温和礼貌地笑笑。
            “你看你行情这么好,真令人妒忌。”高以梵开玩笑道。
            黎漠瞪了他一眼:“有妇之夫谈什么行情?”
            高以梵盯着黎漠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面嘀咕:“我是有妇之夫,你又不是。”黎漠脸色有点发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你胸口还闷吗?”高以梵不错眼地盯着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10-27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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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可能是气压低,今天挺好的。”
              托运好行李,黎漠陪高以梵走向安检口。高以梵问:“你什么时候去非洲?”黎漠回道:“再过一周,等花园里那株玫瑰开了。”
              那株玫瑰是管蘅栽的,不知为什么,要到七月底才开花。每年,黎漠都是花开后才离开巴黎。他说这样,管蘅会有成就感。
              巴黎到北京,十多个小时的飞程,高以梵自始至终,都没合眼。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时间在面前流过,一分一秒,滴滴答答。妻子看着他两眼的红血丝,嗔怪道,就是睡不着,闭上眼睛休息也好呀!
              高以梵疲累不堪,我也想呀,可是一闭上眼,我就觉得飞机会失事。妻子哭笑不得,哎哟,这一飞机的人能平安归来,原来是你在保驾护航啊!
              高以梵没说实话,他一闭眼,心就扑通扑通,慌乱地跳个不停,跳得他肉都麻了。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会发生什么事呢?
              妻子体贴地给他放了一浴缸的水,让他多泡一会,去去乏。他听着浴室里水声哗哗地响着,对妻子说他去阳台上抽根烟。
              手机响了,他一看区号,笑了。“黎漠,飞机很正点,我现在已到家了。”
              不是黎漠,是个女声,他听出来了,是邻居太太。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10-27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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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梵,水好了。你进来吧!”妻子在浴室里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她找到阳台,看到高以梵倚着墙,背对着她。她走近,愕然地看到高以梵一脸的泪水。“怎么了?”
                “以后每年夏天,我都不要去巴黎了。”高以梵喉结急促地蠕动,眼中的泪像下雨一样。
                黎漠走了,突发的心肌梗塞。就在花园的躺椅上,耳朵里插着耳机,里面一遍遍地回放着管蘅唱的那首《带你来看我的音乐会》。在他面前,那株玫瑰静悄悄地开了一枝。
                “他说要积功德、攒人品,他积足了、攒足了,今夜,他如愿了,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高以梵狠狠地抹了把泪,紧紧抱住妻子,“奶奶的,这就叫爱情吗?”
                (最近在整理所有书的番外,然后一一放进这里。我慢慢地喜欢上这个安静的小窝,哦,好像可以留言了,关注的同学试着留个爪爪看,还有投票功能啥的,以后要搞个活动也可以有办法了。问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7-10-27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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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纸玫瑰》合体番外:王见王》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7-10-3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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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外人,康剑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恼怒,不是愉悦,不冲动,却也不理智,只觉着凉嗖嗖的,很落寞,很无奈。就像是精心栽种的一园花,满园芬芳时,你察觉到有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你拦不住,拽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儿落入别人的眼帘,然后因为别人的欣赏而言笑晏晏。而你连个听你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应该是你最亲密最体贴的伙伴、战友,不知何时成了花儿的同伴,两人头挨着头,窃笑、悄语,时不时抬下眼,在你质疑的目光里,很默契地装出一脸天下太平的样。
                    然后就到了这一天,他被通知去见一对陌生的夫妇,商讨花儿移栽的问题。更可气的是,那对夫妇并不算是很陌生。兵书里说得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其实当护士从产房里把囡囡抱给他时,康剑就有了面对这一天的思想准备。余光中先生在《我的四个假想敌》里写道:女儿要嫁谁,说得洒脱点,是她的自由意志,说得玄妙点,是姻缘,做父亲的何必患得患失?可是,那样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在你怀里笑闹、撒娇,一天天地长大,长成一个美丽的少女,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块地里钻出来的毛头小子哄跑了,做父亲的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10-3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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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你要找他决斗?”白雁揶揄道。
                      他没好气地白过去一眼:“拱手献城的叛徒。”
                      白雁咯咯地笑:“错,我是识时务者的俊杰,明知会战败,何必劳命伤财,不如握手言和,以后贸易往来,互利互惠。领导,你还不换衣服么,时间不早了哦!”
                      “又不是见什么大人物,换什么衣服!”话虽这么讲,康剑却是不情不愿地朝衣帽间走去。
                      白雁好奇地问道:“他们都不算大人物,那什么样的人算大人物?”
                      康剑头痛欲裂:“咱们家囡囡是女生,国际惯例里,什么都是女士优先,所以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家庭,在婚姻中,咱们绝对不是弱势的一方。”康敛别扭极了,他从来不是以势压人的人,哪怕他现居教育部部长一职,多少人恭维,他却一直踏实做事、坦荡做人,可是今天他却有一些不淡定了。
                      白雁轻轻关上衣帽间的门,上前一步,宽慰地抱住他。“我懂的,我懂的,婚姻里不存在高攀与低就,你只是舍不得。领导,我愿意接受逸帆,不是因为他是谁谁的儿子,而是他真的是个很杰出很有担当的孩子,我们家囡囡和我一样,眼光特别的好。”
                      这话成功地取悦了康剑,俊逸的唇角微微弯了弯。他当然知道卓逸帆是什么样,虽然没见个面,却不妨碍他找人调查一番,如果有一点不满意,他可以有一万个借口推掉今天的见面。
                      “不过,领导,我可得说你一句,你是搞教育的哎,得接受新思想新传统。咱们囡囡是女生,结婚时,咱们是嫁,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以后还是不能见她不能疼她?还是她不能回家?你得换个思维,你不能敌视逸帆,你要像爱囡囡一样去爱他,那样我们就会多一个孩子。你知道的,我一直很遗憾,咱们只生了囡囡一个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7-10-3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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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剑不服气道:“一个怎么了,咱们囡囡一个赛一排。”话虽这样讲,语气却是放软了。
                        “自大狂。”白雁笑着捏了下康剑的鼻子,没有再继续嬉闹,今天,她也得好好地打扮下。
                        男人的衣服好办,烟灰色的西服,条纹领带,不跳跃,却也不深沉,很适合小范围的聚会。
                        康剑对着镜子把领带塞进西服里,眼角的余光一瞥,整个人都愕住了。“小雁,你······这是要去哪开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7-10-31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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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叫做“醉江南”的酒楼,顾名思义,装饰风格很江南,奢侈地圈了很大一块地,复制了苏州“拙政园”的一处景点,花草成荫、楼阁亭立,只是季节不太对,不过这样反而有了一种苍渺悠远的意境。
                          “首长,几点了?”诸航埋首在书中头也不抬,眉头紧蹙着
                          卓绍华叹气,都问二十四回了。他们是提前一小时到的,这频率也太密集了。“康部长的秘书打来电话,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诸航腾地站起来,慌乱地转圈:“怎么办,这书我才看了一半。”
                          卓绍华慢悠悠地扫了眼她手中的那本《相亲礼仪一百问》:“诸航,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诸航瞪大眼睛,义正辞严:“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搞错。是的,今天不是我相亲,可是意思差不多,因为帆帆和康雨漪是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的,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子的事,如果我礼仪方面做得不到位,那么康部长和他的夫人就会犹豫,能不能把女儿嫁来我们家,我值不值得信任!”
                          卓绍华嘴角抽搐了下,强抑下泛滥的笑意。“我觉得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表达了最真的诚意。”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首长,你以前是不是相过很多次亲?”诸航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激动得都亮了。
                          到底是程序专家,思维都是跳闪的。“康部长的车子应该到了吧,我们去外面看看?”
                          “首长,你不可以转话题,到底有没有呀?”
                          “不记得了。”卓绍华摊开双手。
                          “一点点都不记得吗?”首长和佳汐好像就是相亲成婚的哎,哎哟,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都像是别人的事。诸航盯着首长,没有一点真实感。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7-10-31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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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记得一点,是在一个大杂院的外面,那是一个活力充沛的孕妇,我相了她半个月······唔!”卓绍华含笑看着紧张地捂上他嘴唇的诸航。“首长,你别本未倒置,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啊······康部长到了。”
                            康剑和白雁震愕地站在门外,康剑是震撼,卓绍华私下和夫人竟然这么亲昵?白雁是惊讶,诸大校看上去好小哦,有四十了么,逸帆是她亲生的么?
                            “路上还好么,今天周日,有一点堵吧!”卓绍华神色未变地上前,微笑地朝康剑伸出手。
                            这不是康剑和卓绍华的第一次握手,只不过之前的场合,康剑神经都是紧绷着,连笑都要拿捏着分寸。甚至他俩还有一张合照,被各国网友点评为“全球最具颜值的政要”。当然,那是调侃,没必要显摆。
                            “路上还好。很抱歉,让首长和诸大校久等了。”康剑脸有点黑。刚刚进门时,秦一铭大校竟然让他和白雁接受安检。他明白秦大校是例行公事,可是这种感觉越想越火。这是请吃饭么,分明是下马威。
                            卓绍华抬了抬眼,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分别在沙发的两端坐下。“今天我点了火锅,天气冷,而且感觉吃火锅很有家庭气氛,可以吗?”卓绍华等服务生沏好茶后,笑着问康剑。
                            “当然。”这样家常的卓绍华,不是一点不适应,康剑脸色微微和缓了些。
                            “这是诸航的建议。她听雨漪说您夫人的厨艺特别好,本来她想冒味地上门品尝,我说下次吧!第一次,在外面见个面,吃吃饭,说说话。”
                            真会得寸进尺,这就直接订了下次见面,也太容易了吧!康剑高深莫测地一笑,端起面前的茶碗,不接话,晾着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10-31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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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绍华摸摸鼻子,康部长给他的感觉向来进度有方,谦和达礼,今天这神情怎么像是赌气似的。他是要安抚他,还是另挑一个安全的话题呢!只是两人身处的位置,不能随便议论时政,不能随意点评经济,该说什么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挪向了两位女主角。
                              比较起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诸航与白雁那边就是春风扑面、娇阳似火了。问好之后,两人的手就紧紧拽着,坐也是紧挨着。
                              相亲礼仪NO1:要热情、大方,懂得适度的赞美。“我今天终于知道雨漪的长相是遗传谁了,雨漪妈妈的基因真强大。”诸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雁,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么,一颦一笑都像画,难得又不矫情,让人看了又看。
                              “诸大校······”白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诸航,诸航一看就是爽朗直率的人,她喜欢,这样的人没有勾勾弯弯,很好相处。
                              “别这么见外,叫我诸航或者猪好了,我朋友们都这样叫。”
                              白雁礼尚往来:“好的,那你叫我白雁或者小白。”
                              卓绍华清咳两声,仰目看着天花板,康剑喷出了一口茶。猪?小白?听着还挺配的。
                              相亲礼仪NO2:谈论家常,话题最传统最安全。“听逸帆说,你很喜欢戏剧,特别是越剧,什么时候我们一块去看一场。我对戏剧一窃不通,你要对我科谱科谱,我争取看的时候不睡着。”
                              诸大校真实诚啊,白雁暗暗拭汗!“你太谦虚了,其实我也不太懂,逸帆倒是有点研究。对了,逸帆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10-31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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