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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帆真不是妹控,主要是没机会。当恋儿在外面和人打架时,没等他出面,恋儿已经速战速决,十有八九是赢。偶尔输一两场,没事,下次继续战,直到赢了为止。至于学习方面,他喜欢的,恋儿从来不感兴趣。
恋儿自小到大,就一个念头:想上天。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天是屋顶上那一块地。没有人教她爬树,她可能是自学成材。一个夏日的中午,她不知怎么的就上了树,非常顺利地从树杈间,跃到了厨房的屋顶上。在厨房洗碗的唐婶听到屋顶响,跑出来一看,魂差点吓掉。那天中午,整个警卫班都出动了,卓绍华从会议上急急赶回来,诸航上课的中途跑出了教室,邻居们也纷纷从午睡中惊醒,一个个仰着头,看着屋顶上烈日下被瓦片烫得脚趾都曲起来的小人儿。小人儿最后被警卫抱了下来,还很不服气,似乎她是怎么上去的,还要怎么下来。
诸航第一次对恋儿动怒了,狠狠打了一通小屁屁。恋儿刚想向爸爸求救,一看爸爸也是铁青着脸,她紧闭着嘴唇,硬是一声没吭。但晚上,她在帆帆的带领下,乖乖地向爸妈认错,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但她强调了一句:是不再爬屋顶。上天,她还是想的。
恋儿十三岁那年,国家宇航局举办了一个活动,在隔年发射的载人宇宙飞船中,不仅有四名航天员,还有一位中学生,一位社会人士。他们将在太空飞行三十天,并将在空间站上进行一系列实验。中学生就在全国近六千万的中学生中甄选产生。这个消息一发布,中学生们都沸腾了,但真正够到报名条件的人并不多。上天不是件简单的事,不仅对于身体有着严苛的要求,而且对心理、对知识的积累都必须达到变态的高度。即使这样,恋儿仍然所向披靡地一战到底,最终夺冠。不是所有的人都清楚恋儿的家庭背景,但也有部分人是了解的。没一个质疑卓绍华在这次活动中走了后门,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首长,您怎么舍得的?卓绍华苦笑,如果他能拦得住,恋儿连名也是不允许报的。可是从这个消息一发布,恋儿就像撒了疆的野马,拽都拽不回了。而在这之前,她已经为这一天接受过这样那样的训练,甚至能连着一周不做作业,就埋头啃各种专业著作。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诸航说了句很接地气的话:天要下雨,恋儿要上天,随她去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8-01-2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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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儿是在隔年的秋天上天的,帆帆记得那一个月,家里的电视机一直开着,锁定新闻频道,随时准备收看航天员们在天上的情况。担心真的很多余,恋儿没有一点不适应,她可能就天生该生活在天上。
    从这以后,恋儿又上了几次天,一次是随美国宇航局的飞船去的,一次是受国际空间站的邀请去的。
    恋儿在全世界都出名了,不管是否爱好航天,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少女航天员。
    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帆帆自然与有荣焉,但心还是会揪着,毕竟那是太空呀,如果发生意外,后果无法想象。如果可以选择,他还是愿意恋儿喜欢的是地球。尽管地球现在的气候越来越恶劣,但它仍然是银河系里最美的星球,没有之一。
    诸航也愁,她说恋儿这整天呆在天上,身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这要想谈个朋友,难道要找个外星人么?卓绍华笑道,你想太远了,恋儿才多大。诸航说,首长,恋儿去年就18了,成年啦!
    人真的很矛盾,没有朋友愁,当恋儿有了朋友,又愁。
    这个朋友叫瑞文,是美国的一位物理学家,年轻、英俊,他和恋儿是在国际空间站认识的。不知是不是年龄相近的缘故,两人很谈得来。这友情发展得很快,当恋儿从空间站回来的时候,他也跟着来了中国。


    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8-01-25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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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恰好是首长和诸航与康领导夫妇第一次正式见面。帆帆本来还有点担心气氛尴尬,毕竟康领导是卓绍华的下属,突然坐下来家长里短地聊,很诡异。幸好瑞文在,所有人的焦点都转向了他。卓绍华是审视,诸航是探究,康领导则是看戏,白雁是好奇。康雨漪呢,则像个小迷妹。帆帆看着这一切,有些无语。
      瑞文却没有一点不自在,谈笑风生,好像他和恋儿是青梅竹马,一个月里有二十天是在卓家蹭饭蹭大的。要不是帆帆适时拦住,他连酒店也不想订,直接包包一背,就想跟着去卓家。
      帆帆把瑞文送去了酒店,回到家,爸妈都在客厅坐着,恋儿不在。
      卓绍华皱着眉头问诸航:“你黑了恋儿邮箱后,有没把她所有的邮件都看下?”
      诸航摇摇头:“窥探别人的隐私是无耻的,哪怕是我的女儿。”
      卓绍华默默看了她两秒,把目光转向帆帆:“帆帆,你是哥哥,你觉得瑞文和恋儿是哪一类朋友?工作上的?还是男女方面的?”唉,人家说生个女儿,45年不太平,果真如此呀!
      帆帆挑了挑眉:“我不太确定。但我有办法打听到。”
      “去找瑞文?”
      帆帆神秘地笑了笑:“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8-01-25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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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帆敲门的时候,恋儿刚洗完澡,一头利落的短发,也不吹,甩了甩,等着自然风干。
        “哥,进来呀!”恋儿看着站在门外的帆帆。
        帆帆想起恋儿刚出生时,从手术室抱出来,那么小,窝在妈妈怀里,他站在一边看她吃奶,心里面觉得她很丑,可是又觉着好可爱;恋儿刚学会走路,把花园里的花揪得七零八落;他和妈妈去港城,恋儿也想跟着,第一次说要学写字;她在幼儿园里闯了祸,被妈妈领回来,一脸的无所谓样······一幕一幕地闪过,帆帆叹息,时光怎么就流逝得这么快呢,他的妹妹真的大了,都要谈男朋友了。唉,伤心。
        “妹,累不?”帆帆在恋儿面前坐下。
        “不累。出去跑个一万米完全没问题,去不?”她还激将他。
        帆帆刮了下她的鼻子:“知道你体力棒,不用证明了。”他顿了下,可能是顿的时间过长,恋儿眨巴眨巴眼睛,询问地看向他:“哥,怎么了?”
        “妹,你有没想过,假如妈妈没有和爸爸在一起,没有生下你和我,她现在会怎样?”妈妈,抱歉,拿你来当反面教材。
        恋儿不再是以前找不到妈妈就不肯睡觉的小女生了,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从事的是什么工作,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她大概会是世界上最最顶尖的黑客,天马行空,纵横四海。”
        “她现在呢?”
        “从良了,不,改邪归正?”恋儿咧嘴,不好形容。
        “我一直觉得,妈妈的天性里是极不愿被束缚的,现在的工作她不一定很喜欢,也不是最合适,但她做得很开心,很幸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和爸爸在一起。她爱爸爸,所以愿意做出一点牺牲,作出妥协。爸爸的职务,注定了在很多方面都不能随心所欲。我们作为他的孩子,也是如此。”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8-01-25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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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恋儿从小都懂,无论是上学还是上天,别人都能随意地谈论自己家里如何如何,她却只能倾听。“比如呢?”她看哥哥的样子,好像不是为了说明这一点。
          帆帆耸耸肩:“比如我们谈朋友,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但肯定不能考虑找个外国人。你知道我们的恋爱和婚姻都是需要政审的么?”
          恋儿下意识地坐正了,小脸绷着,连呼吸也放轻了。“哥哥和囡囡姐姐交往,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政审好过么?”
          帆帆笑了:“确实政审会很容易,不过我运气好,我对她一见钟情。”
          “外、外国人怎么了?”恋儿结巴了。
          “因为爸妈的职务涉及到太多国家机密,即使别人无意,但还是有心人会在他身上大作文章,说不定会以他的家人、朋友来威胁他,要他做出极不情愿的事。人家又不是在咱们国家长大,没那么爱国,权衡之下,就有可能妥协了。爱情有时候很脆弱很丑陋的。你说我们为什么从小身边会有警卫跟着,难道是怕我们迷路,不,担心我们被人盯上,要用我们来威胁爸妈。妹,你懂不?”
          恋儿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没说话。
          “妹,我也想你和哥哥有一样的好运气。”帆帆没有多说,和恋儿道了晚安就回房了。
          不知谁走漏了瑞文来华的消息,他入住的酒店被各家媒体堵得水泄不通。不得以,他只得借用酒店的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发布会。他说这次来中国,他是想来扎根的。媒体们没听明白,他又解释了下。“我正在申请加入中国国籍,但我听说中国的绿卡是世界上最最难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获得通过?”
          全场哗然,瑞文可是物理和天体方面的天才,这一出走,约等于叛国呀!
          瑞文直摇头:“我的事业在太空,而太空并没有国界。我加入中国,是为了我心爱的女孩,我想和她住在同一块国土上,看同一片天空。”
          “这就是答案。”帆帆关上电视,对爸妈说道。
          诸航吃惊地张大嘴巴:“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8-01-25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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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绍华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他很少以权压人,但这一次他一定要严厉地告诫移民局,不要轻易地同意瑞文的申请,尽管他是个了不得的人才,那又如何,他窥伺他的女儿,这就不能忍。
            帆帆看着爸爸的身影,抿嘴一笑,恋儿反正还很小,为难下瑞文也好!
            (我大概是个小人,说星三之后再无摘星,连番外也没有,最近却一再地出尔反尔,番外写了一篇又一篇,鄙视我吧!但我肯定一点,番外以后有可能还会有,但绝对没有《摘星4》。周六码了几个字,给大伙娱乐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8-01-25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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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时《夏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8-01-25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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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夏空》刚开始时,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三次才明确了方向。找到以前的初稿,发个开头和同学们分享下。在这个稿子里,黎漠是坐在轮椅上,滴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8-01-25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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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而立!
                  黎漠讥讽地挑了挑眉梢,在迈向三十岁的这一天,他却是坐在轮椅上度过的。轮椅搁在星煌公司停车场边的一棵长势不太茂密的树下,树荫小小的,恰好把轮椅遮住,站在身后的齐虎就晾晒在阳光下。阳光强烈,却不明朗,天地间飘浮着大大小小的尘粒,稍微一动,就飞起一股呛鼻的灰尘味。持续一个多月的高温无雨,把人的激情、理智随同水份都蒸发了。
                  齐虎一身黑,更是受阳光的青睐,才一会,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颊上因青春期没长平坦的坑坑洼洼里都湿漉漉的。黎漠回过头,想起网上最近的一句神形容:七月的帝都,人与烤肉之间就差一搓孜然。他不厚道地笑了,齐虎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像案椟上油汪汪地一大坨。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8-01-25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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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车上凉会吧,简女士估计不会那么快。”黎漠睇了下一边的七座奔驰商务车。那是简娅苔的座驾,自从他双腿骨折后,这车就成了他的专车,毕竟空间大,轮椅上下方便,顺应着,齐虎也就成了他的司机。
                    齐虎抹了把汗,把滑到鼻梁上的墨镜往上推了推,面无表情道:“我没事。”
                    黎漠没有再劝。其实,黎漠也好不到哪里去,浅咖色的T恤,前心后背,早就没个干斑。对于一个在床上躺过大半年的男人,即使这般热得难以呼吸,他也愿意在外面呆着。这是自由、爽朗的空气,流动着,欢笑着,充满活力,有着生命的感应,黎漠深呼吸,心口痉挛般地一窒。
                    一辆大巴车驶进停车场,一群衣着灿烂的年青男女潮水样地涌出。黎漠听简娅苔说,这一周是星煌公司选秀节目《全城恋歌》全国前五十强的选拨,结束后就要电视直播了。去年夏天,《全城恋歌》火爆荧屏,前十强红遍全国,代言、演出,忙得脚不沾地。自然的,第二季就特别让人期待,不谈别的,光冠名费就高达五个亿。星煌公司几乎是倾巢出动,势必把《全城恋歌》再次推向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作为星煌公司的董事、《全城恋歌》制作人,简娅苔是身先士卒,除了每天的电话联系,黎漠差不多已经有两周没见着这位太后大人了。突然被召见,说共进午餐,黎漠都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所以等过半小时、一小时,是情理之中,幸好早餐吃得晚,还不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8-01-2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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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残人士总是引人注目的,黎漠轮廓欧化,五官有立体感,气质温雅谦和,这样俊朗的男子陷在一张轮椅上,身后的齐虎又像黑社会打手似的,立刻,一道道射过来的目光就有点复杂。
                      黎漠习惯了这样的聚焦,回以淡淡地一笑。记者们怎么形容这群新秀的,哦,娱乐圈的小鲜肉。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染了一头的红发,耳朵上钉着两颗古铜色的耳钉,裤子松松垮垮,裤裆都快坠到地面了。跟着少年的是个女生,扎了根冲天辫,上身就胸部裹了块布,然后到臀部就全裸着,走起来腰肢像充了电,扭得人眼花。再往后看,一个比一个另类,一个比一个前卫,创意新颖,绝不雷同,确实新得不能再鲜。于是,冷不丁地看到一个只着简洁的蓝色无袖棉裙的背影,就觉得有点奇怪。难得,她还是唯一一个忽视黎漠存在的人,低着头,脚步沉重,背脊稍稍僵直。实在是太无聊,黎漠不禁多看了几眼,心想,也许是星煌的工作人员,真够朴素的。不过,背影很美。
                      那群人消失在左楼厚重的玻璃门内,简娅苔的办公室在右楼的顶端,两楼之间是星煌新建的演艺大厅,可以容纳两千位观众。黎漠收回视线,抬手看了看表,已过十二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8-01-2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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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了下,他给太后大人打了个电话。如果再这么烤下去,不需要孜然,齐虎有可能就自燃了。
                        简娅苔接电话很快:“黎先生,第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别像受了八百年委屈似的;第二,我是二十九年前生下你的老娘,等我一会半会,你会死呀?”
                        熟悉简娅苔的人都知,像这样失控又疾速的语气,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她气疯了,要么是她喜坏了。
                        黎漠笑:“简女士说的是。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不急,你慢慢来。午餐来不及,我们可以改作晚餐。”
                        没有下文,简娅苔情绪莫名地挂了电话,黎漠把汗津津的手机放回袋中。又烤了半小时,觉得吞咽下去的口水都如烈火般,简娅苔和一拨比赛结束的选手出现在左楼的门口。黎漠朝她挥了下手,她佯怒地瞪了瞪眼,随即笑了。三十年前,简娅苔是国内著名的影星之一,拿过这样那样的奖,上过影视杂志的封面,现在人到中年,她仍然是个美人,无论气质还是身材。
                        简娅苔的大名于选手们来讲,如高山仰止。此刻,眼睁睁地看着这传奇般的女子笑话嫣然地向一个坐轮椅的帅男奔去,一个个愣得嘴巴张得老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8-01-2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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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一拉开,如果黎漠没听错,齐虎好像长长地吁了口气。笑意还没在嘴角绽开,齐虎身子一矮,腾地一个公主抱,将他稳稳地托进双臂内,塞进车中。接着收好轮椅,放入车后厢。一套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中间连个间隙都没有。一看,就知常做这事。
                          “齐虎,你动作可以温柔点的。”黎漠像是没察觉别人的瞠目结舌,好心情地打趣道。
                          “没办法温柔,天气太热,你太沉。”齐虎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了驾驶座。
                          黎漠转向简娅苔,摸摸下巴:“简女士,难道我最近胖了?”
                          简娅苔不喜欢黎漠这种口吻,像是自我厌弃,却又笑得那么温柔,像戴了张厚厚的面具,即使超声波下,她也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开车吧!”她有点疲惫。黎漠出事这么久了,她仍然不知如何宽慰他,虽然他看上去一点都不需要。
                          齐虎把冷气开到最大,车内很快就凉了下来。车刚启动不久,,黎漠不经意地看了眼后视镜,发现一抹蓝色的身影追在车后,发丝凌乱,手急切地挥个不停。“是找你的吗,要不要靠边停车?”黎漠问简娅苔。
                          黎漠从没喊过简娅苔妈妈或妈咪,十岁前,他喊她简阿姨,十岁后,他唤她简女士,偶尔戏谑地叫声太后大人。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恰切地讲,更像朋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8-01-25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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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娅苔眼风扫都没扫,放松地倚向椅背,敲敲额头,“这一上午折腾够了,早上那点牛奶面包早没了,一会,我要多吃点。”
                            车在大门口左拐,黎漠看看后视镜,那抹蓝蹲在地上,小小的,浅得像缕风,一会就融在了尘埃中。
                            简娅苔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不耐烦地咕哝了声,按下通话键:“小熊,又怎么了······我知道那个管蘅,唱舒伯特的《野玫瑰》······对,唱得是不错······闯进五十强又怎样?二十六岁了,对于娱乐圈,她太老了。别多说,我半毛兴趣都没有,直接弃了。”
                            奇怪了,黎漠蹙起眉头,管蘅······这个名字,他像是似曾听过,一时间,却又怎么想不起来。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悄然曲起,攥紧成拳,不得不承认,他受伤的不只是两条腿,记忆也像出了错。他并没有狗血般的失忆,就是很多该记起的遗忘了,该遗忘的却像刻在了脑海里。
                            挂了电话,简娅苔口气仍是火大:“没一个省心的,一个个还能干什么。”
                            黎漠不接话,任何事,都有规则,娱乐圈规则繁多,他看不懂。齐虎是专职司机,高中毕业,他更不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8-01-25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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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是简娅苔订的,一家很有品味的港式茶餐厅的中国分店,所有人员都是香港原班人马移植过来,称得上是很正宗的港式风味。餐厅风格走上世纪怀旧风,无论摆设和装潢基本上就是70年代香港茶餐厅的“复刻版”,从黑白电视机到菜单,处处流露出港式的“街坊味”。简娅苔要了个雅间,所谓雅间,只是用雕花的楠木屏风与大厅相隔,空间隐密却又不封闭。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室内温度适宜,喝着清淡的菊花茶,渐渐的,倒像是与世隔绝般。
                              黎漠拒绝了齐虎的公主抱,他让服务生撤去一张餐椅。轮椅比餐椅矮点,他个子高,将就着也能用餐。
                              简娅苔没有着急点餐,说还有两位客人在路上。
                              黎漠拿过雪白的纸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慢慢侧过身去,“太后大人,你儿子是车祸幸存者,可不是战场上的荣军归来,这样显摆好么?”
                              简娅苔怔了两秒,拉过黎漠的手。修长的掌心间有层薄茧,摸着有点硌手,这是最近摇轮椅摇多了。“对不起!我应该事前和你打声招呼的,但是我实在挤不出其他时间,只能把两件事凑在一起。明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你喜欢的意大利面弥补下,好么?”
                              黎漠抽回手,吹了吹微烫的茶水,绿色的胎菊在水中上上下下地浮动,很是俏人。“在简女士眼中,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小孩子,还会口口声声惦念着什么生日礼物?唉,对自己别太苛求,你做得已经最好,无论是母亲还是制作人。”
                              简娅苔看着黎漠细长的眼线一挑,说不出的清雅俊逸。她在娱乐圈浸泡几十年,见过的俊男无数,绝不是偏心,也许有比黎漠英俊的,但黎漠的俊却是一种特别的味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8-01-2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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