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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本章提要：哈德森太太先做了个缓冲，但是夏洛克终于和约翰见面了……为侦探默哀一秒钟[doge脸]

第十一章第二回合遭遇战
　　
本章警示：
　　
　　更多注释敬请翻阅章末。
　　
　　“那些被背叛的必先托付他人于信任。”——苏珊娜·柯林斯
　　
　　——分割线——
　　
　　2013年十一月
　　
　　“夏洛克·福尔摩斯目前拒绝评论此事，目前就此事风言风语不断，我们很难得知此事真相。新苏格兰场已经证实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活着，他们的发言人宣称福尔摩斯是无罪的，同时新苏格兰场的警官们同样欢迎这位天才咨询侦探加入他们的工作。主持人。”（注）
　　
　　约翰关上电视，倒上沙发靠背。他的脑子里思绪翻涌，根本不知道该想什么。
　　
　　夏洛克还活着。
　　
　　夏洛克还活着。
　　
　　在茉鐹莉·琥珀和一群流浪汉的帮助下，福尔摩斯兄弟俩在约翰面前演了一场戏，让他以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自杀了。然后这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踏上了一场伟大的旅程，击垮了莫里亚蒂的犯罪网络，而迈克罗夫特和茉鐹莉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监狱，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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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4楼2017-07-18 20:16

　　约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还是应该去找夏洛克打上一架。虽然格雷格已经反复向他解释过事情的来龙去脉，约翰还是无法明白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是转不过弯来。
　　
　　他站了起来，开始来回踱步。
　　
　　当约翰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总是静不下来。跑步、骑行或是散步都有助于他理清思路。但不幸的是，自从他去找过迈克罗夫特之后，他已经有五天没有踏出过雷斯垂德的小套间了。那天晚上也正是格雷格告诉他夏洛克“复活”的时候，他半夜出去散步，走过了伦敦的大街小巷，最终在第二天早上走到了第欧根尼俱鐹乐鐹部。
　　
　　第二天，夏洛克回来的新闻刷爆了头条：“#夏洛克活了”，确实如此。
　　
　　在自杀事件以前，就算夏洛克人气很高，约翰也没有什么名气，他更像是一块布景板。虽然他长得并不难看，但他长着一张标准英国人的脸，穿着与其说是实用不如说是不显眼，而且还身材矮小。相比之下夏洛克的外貌就吸引人的多：他有张棱角分明的脸、身材高挑，还很有自己的穿衣风格。不过约翰也并不在意。
　　
　　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夏洛克两年前“自杀”，接踵而至的就是约翰被逮捕，之后他的案子开庭过审，然后他被投入了监狱。这一系列事件让约翰变得和夏洛克一样出名，而现在，“多亏了”他脸上的伤疤，他甚至都不能假装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个“电视/报纸上的人”了。他去找迈克罗夫特的时候就发现了，就算人们认不出他到底是谁，他们也会一直盯着他脸上的伤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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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那些缠人的媒体现在也在到处追踪他。随着夏洛克的回归，人们开始好奇“那个背锅侠约翰·华生是怎么看待他的前同事的回归的？”，“约翰·华生知道这是个骗局吗？”，“约翰·华生现在依然拒绝就此事给出评论”还有“约翰·华生现在去哪了？”。他从“单身汉约翰·华生”变成了“让军队蒙羞的约翰·华生”，然后又摇身一变成了“背锅侠约翰·华生”。约翰有点好奇，到底什么时候人们才会叫他的原名“约翰·华生”。哈德森太太和哈莉都被疯狂的记者所困扰，就连雷斯垂德也遮遮掩掩地承认，有很多记者在场里到处找约翰。
　　
　　在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在监狱里。
　　
　　门口传来敲门声，约翰停下了脚步。但在约翰走去开门之前，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
　　
　　“哦——哦！”
　　
　　是哈德森太太。
　　
　　约翰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做好了准备。虽然他像爱着自己的母亲一样爱着哈德森太太，但是……他真的不想和她聊起任何关于夏洛克的事。他还没做好准备。格雷格告诉过他，夏洛克已经回到了221B，哈德森太太简直乐坏了。约翰并不怪她，但他不希望她强迫自己去见夏洛克，他真的没有准备好。他知道哈德森太太是为了他好，但是约翰知道因为她太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回到自己的身边，甚至有些不顾自己的感受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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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6楼2017-07-18 20:26

　　“约翰·华生，快过来开门！”
　　
　　约翰情不自禁地微笑。他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拉开了门。
　　
　　“终于！”哈德森太太哼了一声，她一手拎着几个塑料袋子，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则是一个旅行包。约翰赶紧接了过来。
　　
　　“请把塑料袋放厨房去。”年长的房东简洁地说，走向了厨房的方向，“包里是你的衣服，我从家里给你带了一点过来，你该换换衣服了。”
　　
　　约翰帮着哈德森太太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些自制的炖肉、面包和其他吃食，但他心里却想着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哈德森太太依然坚持把221B称为他的“家”。同样约翰也注意到了，哈德森太太没有把所有东西一次性带给他，他知道哈德森太太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她总是希望约翰能回到221B。
　　
　　“现在，”哈德森太太高兴地说，“来点茶怎么样？”说着她拿起了一袋巧克力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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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哈德森太太坐在格雷格的扶手椅里，而约翰则坐在沙发上，两人慢慢地啜饮着手里的热茶。虽然约翰很高兴能拥有这片刻宁静，但没过多久哈德森太太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她前倾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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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样，甜心？”她温柔地问道。
　　
　　约翰本能地想要撒谎，但他忍住了，这没有任何好处。
　　
　　“我很生气。”他简单地说。
　　
　　“没关系，约翰。你生气没什么关系。我也很生气，你知道的。”哈德森太太的语气非常温和，她接过约翰手里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执起了他的手。
　　
　　“是吗？”约翰忍不住问道，“我以为他回来了你很高兴……”
　　
　　哈德森太太重重地挤了挤约翰的手：“约翰，我当然非常生气，他对我们撒了谎，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尤其是你。我说实话，一想到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简直要气炸了，可是说到我自己的遭遇，我却没有那么大的怒气。”
　　
　　约翰看上去有些惊讶。
　　
　　“哦，相信我。”哈德森太太向他保证，“我真的是真么想的，但是约翰……生他的气和恨他是不一样的。”
　　
　　约翰抿了抿唇，转过头去。哈德森太太也没有说话，她希望他能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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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8楼2017-07-18 20:41

　　“我不是要你原谅他，约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而且说直白点，我都不清楚我能不能原谅他，如果是我……嗯，经历了你经历的那些事。”
　　
　　哈德森太太的眼神扫过约翰的伤疤，她看上去悲伤极了。
　　
　　“我不会对你撒谎，约翰。我想念你，而且我希望你能回家来。我希望我的两个孩子都回家来。”说到这的时候她微笑了一下，“但是如果你不想回来的话，我能理解你。而且我也能理解你需要一点时间来弄清楚自己的感觉。我自己也很困惑，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有人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事。你懂的。”
　　
　　他们笑了起来，然后哈德森太太泪眼汪汪地对上约翰的眼睛。
　　
　　“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这个，甜心……虽然我很愤怒，而且我们需要做出很多努力才能让一切都过去……但我很快乐。我们的夏洛克回来了……这简直是天降的福祉。”
　　
　　约翰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感觉，哈太。而且我不怪你。”哈德森太太挑了挑眉毛，约翰笑了笑，“好吧，不是那么，你懂的。我只是不太确定……我是说，我很高兴他还活着，确切的说，但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他沮丧地转开眼睛。
　　
　　哈德森太太补完了他的话：“但是他对你撒了谎，并且抛弃了你。这让你很伤心。”她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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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9楼2017-07-18 20:48

　　约翰看向她。
　　
　　“是的，我是说，我进了监狱……”他合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简直要让他窒息，他重重地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哈德森太太，“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不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个我了。”
　　
　　哈德森太太站了起来，然后约翰也站了起来，她给了约翰一个拥抱。
　　
　　“你还是约翰。你永远都是我们的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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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森太太走了之后约翰静鐹坐思考了很久。他很高兴哈德森太太并没有歇斯底里地要他回去，但他依然没有做好面对夏洛克的准备。
　　
　　不过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需要一个解释，而且他一定要亲耳听那个男人自己说，别人转述多少遍都没用。
　　
　　约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倒掉了自己的冷茶，准备给自己泡点新茶。
　　
　　他才拿起水壶，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你今天回来得真早，格雷格。”约翰转过身去，但却看到了反光的微波炉门上的那道剪影，他僵住了：站在他身后的人不是格雷格·雷斯垂德。那人的五官看不真切，但就算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出那道剪影到底是属于谁的……高挑瘦削的身影，立起的大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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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0楼2017-07-18 20:52

　　约翰瞪着那道剪影，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微波炉门上映出了他的身形，他能看到自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而那道长长的狰狞伤疤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他的左颊上。他觉得自己在颤抖，可他的身形却不动如山。金属的枷锁宛如扣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破碎。
　　
　　约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紧紧地握住了料理台，低下了头。
　　
　　也许，他想到，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但就在那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炸开。
　　
　　“约翰。”
　　
　　约翰不自觉地缩了缩，似乎是被什么打了一拳似的。那个声音，夏洛克那令人难忘的标志性低沉嗓音。他有时候会梦到那人这样对自己说话，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再次听到这个人在现实里对自己说话……说实话这有点难以承受。这太难以承受了。约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只是举起了一只手，低声说：“不要……只是……别。”
　　
　　但他听到夏洛克在他身后上前了一步。约翰缩得更紧了，他抱住自己的肩膀，不自觉地想要让自己缩得更小一点，看上去更不起眼一些。夏洛克似乎明白了他的暗示，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约翰的底线。如果再往前一步，两人的关系可能就此万劫不复。
　　
　　“约翰……我听了雷斯垂德的建议等着你。我等着你来联系我。但是你没有。”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失落，几乎……像个孩子，“你没有，而我想要解释……这是……我意识到我大概需要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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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1楼2017-07-18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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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
　　
　　“约翰，我之前不知道。迈克罗夫特没有告诉我你进了监狱，直到我回来之后我才知道。而且——”
　　
　　约翰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左拳，一拳砸在料理台上，他的杯子和水壶微微地颤动着。夏洛克立刻安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里的紧张有增无减，约翰努力地想要回复自己的呼吸。约翰背对着夏洛克，眼睛合着，他终于能够稳住自己的声音。
　　
　　“你逼着我看着你，你逼着我……看着。然后你让我以为你死了。两——年。”约翰抬起脸，快速地眨去眼中的泪水，“你让我那么伤心——”他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他重重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继续说道，“你让我为你伤心——你怎么做得到？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紧紧地扶着着料理台的边缘，勉强站稳。他没有加上那个“对我”，但这两个字仿佛就高悬在他的头顶，嘲笑着他的胆怯。
　　
　　“我们必须阻止莫里亚蒂。”夏洛克听起来在为自己辩护。约翰苦笑一下。
　　
　　“哦，我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夏洛克，格雷格早告诉我了。你和你的哥哥计划了整场该死的闹剧。真高兴知道在我把牢底坐穿的时候他帮着你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
　　
　　“这不是我的——”
　　
　　约翰无视了夏洛克的话，继续往下说，他盯着料理台：“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跳下去，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那时候有枪指着我们的脑袋，是不是？我、哈德森太太，还有雷斯垂德？虽然这很可怕，但我想我应该感谢你救了我，不过我想我那时候被一枪爆头才是更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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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2楼2017-07-18 21:00

　　“约翰，我——”
　　
　　“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一句话都不留给我们，给我……为什么你让我们为你哀悼，让我们为你所谓的死亡承受代价。你告诉了茉鐹莉，你告诉了你那些流浪汉情报网的人你的秘密。但你却没有告诉我，你的朋友，我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工作，我还和你住在一间公寓里。”
　　
　　沉默尴尬地弥散开来，约翰等着夏洛克给出解释，可侦探却一言不发。约翰终于抬起了头，然后又一次看向了微波炉门上的镜像。他低声说。
　　
　　“你只要说一句话，夏洛克。我需要的就是你的一句话，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就这么一句话。”
　　
　　约翰又低下了头，重重地呼吸着。
　　
　　“如果有你一句话，就算我要进监狱我也认了，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我这样做能让你平安地躲过一切危险。”他低语道。
　　
　　夏洛克低声说：“我有几次都想过告诉你，但是……”
　　
　　“但是？”
　　
　　“我很担心，你知道，你会无意间泄露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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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3楼2017-07-18 21:05

　　约翰屏住了呼吸：“什么？”他努力挤出两个字来。
　　
　　夏洛克听起来有点心虚：“呃，你知道……泄密？”
　　
　　约翰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他终于转过去看向自己的老友。他不知道自己那张破了相的脸上摆出了一副怎样的表情。但不管如何，夏洛克瞪大了眼睛，高个子的男人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约翰看着夏洛克，他没有缺胳膊少腿，还很有活力，而且确实活着，这让他又恼怒又高兴。不过约翰看着他，心里却很受伤，那伤口很深，约翰都找不到。但他必须看着他，必须面对着他说出自己必须说的话。
　　
　　“我宁愿为你而死。”约翰嘶哑地说，“我宁愿为你而死，而且我告诉过你，莫里亚蒂把我绑到游泳池的那晚你就知道了，我告诉过你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我做好了为你而死的准备。我会的，你知道，毫不犹豫。”
　　
　　泪水涌上他的眼眶，但约翰把眼泪逼了回去，他清清嗓子，接着往下说。
　　
　　“那么，你真的想站在这里告诉我——告诉我？——你伪造了你的死亡，逼着我看着，让我为你哀悼了两年，在监狱里，你记着，结果你一句该死的话都没告诉我，就因为你以为……你以为我可能会背叛你？”
　　
　　约翰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声音，但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夏洛克听到“背叛”这个词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别傻了！”他大声说，听起来是那样绝望，话里却又有些不耐的情绪，“我当然知道你永远不会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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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4楼2017-07-18 21:09

　　“故意？”约翰冷冷地打断他。
　　
　　“是的，故意。你不是很会撒谎，约翰。”夏洛克坚持道。
　　
　　约翰瞪着他，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约翰突然笑了，但是这件事一点也不好笑。
　　
　　“是啊，”约翰低声说，“这倒是真的，不是吗……我总是很难对着我在乎的人撒谎。有些人会觉得这是种美德，但是当然了，我们的夏洛克·该死的·福尔摩斯并不这么觉得。”
　　
　　他移开视线，努力平静下来。然后他转向夏洛克，声音更为坚定：“如果你有那么一秒相信我宁愿被大卸八块也不会泄露一句你的秘密，夏洛克……好吧，我猜你从来就不了解我。”
　　
　　夏洛克震惊地看着他，脸色一片惨白。
　　
　　“约翰……我的天，我不是这个——”
　　
　　但约翰已经受够了：“滚。”他又转过身去。
　　
　　“约翰——”
　　
　　“滚。”
　　
　　“不，除非——”
　　
　　约翰大喝一声，抄起了右手边的水壶，一把把水壶砸在了夏洛克的头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夏洛克及时低下了头，水壶飞过套间的门，撞在了房间那头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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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
　　
　　是雷斯垂德的声音。他冲进门，停下来的时候还滑了一跤。他惊恐地瞪着夏洛克和约翰，两人全都脸色苍白，颤抖得不成样子。
　　
　　约翰眨眨眼，甩了甩头，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看向格雷格，然后看向夏洛克。然后他走过两人身旁，往房间那头去了。他稳住呼吸，然后又看向格雷格。
　　
　　“天啊！我很——格雷格，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恐慌极了。
　　
　　雷斯垂德瞪大了眼睛，担忧地大步走向站在厨房里的约翰，在经过侦探身边的时候他嘶声道：“该死，夏洛克，我告诉过你了，等等！”
　　
　　约翰缩成一团，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揉着太阳穴。他苍白的脸色映得那道鲜红的伤疤更为鲜艳。他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定，而雷斯垂德握住了约翰的手腕，拉开了他的手。然后他低声安慰道。
　　
　　“没事的，约翰小朋友，没事，你没事。”
　　
　　夏洛克站在那里，面无血色地瞪着他们。他的表情很严肃，看上去有些害怕，还有些困惑，仿佛是一个看着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的孩子。雷斯垂德快速抬头，他想帮他，但现在的约翰更需要他的帮助。
　　
　　“夏洛克，走吧——先走。先回家。我之后再过去，现在走！”
　　
　　夏洛克几乎是逃走的，他踩着水壶的碎片走出了门。他能听见在他身后雷斯垂德不断地复述着：“你没事，我们没事，我们不会有事的。”
　　
　　——TBC——
　　
　　章末注释：
　　
　　这段文字来自约翰·华生博客里的新闻链接，那篇博客的名字为《空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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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花生

是真的心疼，一抽一抽地疼，文字很有感染力，直插心扉，很难受也很难忘

觉得小夏简直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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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77楼2017-07-1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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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虐小夏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17-07-19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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