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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文】遇见之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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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你是狐狸啊?!!!
艾玛你会法术啊?!!!
艾玛你爱上我啦?!!!
艾玛我也爱你呀?!!!
艾玛:没事老叫我干嘛?
忠犬 妖孽 慢更 不坑
自己拔草的图镇楼…(ง •̀_•́)ง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14 00:10回复
    先谢谢你点进来,要挖新坑了,我想啰嗦几句:不知你身边有没有这样一种自私的人:每天回到家,他老婆已经把饭摆上桌了,他一句话不说吃完就走,至于味道如何,老婆做饭是不是辛苦,跟他都没有关系的,反正他吃饱了,如果有一天他到家饭还没好,他就敲着桌子大喊我要吃饭,你快做切。我们这个吧,类似这样看白嫖文的人还是潜伏着一批的,这样的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同时也不尊重自己,因为你的行为就是不告而取拿了就跑,和偷窃没什么区别。
    话说写手们码字,画手们出图,我们费劲吧啦的为了什么?就是想和大家分享啊!想和同好们交流啊!没有交流我们还忙活个屁啊,吃自己的脑洞就能活,管你有没有粮?
    所以啊,看完了写几句感想,讨论一下剧情,哪怕发个表情,至少让作者知道她的辛勤付出不是唱独角戏,也不是喂了白眼狼了,有人跟随着,这就是支持和鼓励。
    我不知道别人,被催更会让我觉得有人喜欢我的故事,有期望有盼望,我就更有码字的动力。当然了,不是逼着你每餐吃完了都跟老婆表忠心,偶尔夸夸她,她会给你做更好吃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2-1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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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真心疼我寄几个,连个暖贴的都冇…
      自嗨吧倒计时开始:100…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14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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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14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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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1…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14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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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跟着一个炸雷仿佛砸了在车顶上,乌云已经压的很低了,这场雨肯定小不了。杨九郎的车在山间公路上疾驰,他想赶在雨下来前找个地方避一避,可是导航已经半天不出声了,平时嫌烦觉得它话密,现在还真是有点思念它那抑扬顿挫,毫无感情的声音。
            作为体育周刊的编辑,兼网络写手,杨九郎隔几个月就会出去采风,地点也是随性而至,开到哪就在哪找个农家院,住两天,跟人家家里人多聊天,收集一些故事,作为创作素材。俗话说天道酬勤,杨九郎京津冀周边也跑了不少地方了,写的东西还是挺受欢迎的,博客的粉丝六万多,有一部作品已经改编成了网络剧,点击率连创新高。
            又一道闪电通天贯地的划过苍穹,紧跟着响起的雷声震得杨九郎头皮发麻,但就在闪电照亮天空的一瞬间,杨九郎看见一块蓝色的路牌在浓密的灌木丛中若隐若现,点了一脚刹车,坤贤村,杨九郎毫不迟疑,一把轮就掰进路口去了。村里都是土路,弯曲坑洼很不好开,房屋也是稀稀拉拉的,杨九郎兜了一大圈,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敲打车窗了,才看到一个矮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三间屋有两间亮着灯。杨九郎顾不得礼貌,车停在院外,自己直接进院去敲门了。
            开门的是个老大爷,杨九郎说明来意,他很热情的把杨九郎让进屋里,倒了热水,又赶紧张罗饭。外面大雨滂沱,屋里一老一少边吃边聊。老人姓胡,儿子打工,女儿出嫁,是个留守老人,前几年老伴先走了,现在就他一个人过。老人很健谈,许是一个人孤单的久了,遇到杨九郎这个优质听众,立刻开启话唠模式,把自己从记事以来听过的各种故事全盘托出。
            天蒙蒙亮时,大雨也渐渐停了,杨九郎已经把这个小山村和村民们的前生今世都摸清楚了,老胡大爷聊了一宿,现在终于盯不住了,进屋去睡觉。杨九郎趁着没忘,掏出笔记本来记重点。这个村胡姓是大姓,传说之前后山上有狐仙修行,因为危害人间被高人封印了。为此特地在山上修了个小庙困住狐仙?(划掉)要不就是庙先有的,狐仙后被封印在庙里了?哎呀,胡老头前后说的不一样啊!反正是有个狐狸精被困在这了,原来村子叫困仙村,后来才改成坤贤村的。又记了些乱七八糟的,天已大亮了。
            一缕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撒进屋里,杨九郎走出房门,舒展肢体,做了几个深呼吸,空气清新湿润,所有的东西都被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地上十分泥泞,杨九郎走出院子,检查了一下车子,把背包拿出来,吃了两根鸡肉肠几块饼干,按照老胡大爷说的方向往山上走去了,听他说小庙里有一副壁画,画的就是狐狸精的故事,杨九郎当时心里就痒痒的,算计着雨停了上去看看,拍点照片。
            在山上兜兜转转了好一阵,等看到这个称作庙的建筑时,杨九郎瞬间想到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大闹天宫里,孙悟空骗二郎神时变得那个小庙,直接笑出声来,幸亏昨天夜里问的清楚,要不这么大个的庙,再加上我眼睛小,一个错眼没看见就划过去了。
            依着山势建的一间小房子,周围树木郁郁葱葱,房子目测占地四五个平米,高不过两米,杨九郎觉得伸手能摸到房檐上长的草,两扇小门虚掩着,年久失修摇摇欲坠。杨九郎小心翼翼推开门,因为没有窗,屋里面很暗,借着门口照进来的亮光,看到房间四周什么都没有,正中间有一个小矮桌,挂满了蜘蛛网,桌上一个小香炉,里边半缸不知是香灰还是灰尘,墙上也挂着灰尘和蛛网,但能看出左右两面是白底,正对门的那面墙上有些痕迹,杨九郎心头一喜,赶紧掏出相机,弯腰低头往小门里钻。他刚钻进去,就觉得身后一阵狂风大作,天瞬间又暗下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14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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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九郎听得屋外狂风骤起,心里有点发毛,想着拍两张赶紧往回走,拿相机比划了一下,觉得地方不够用。杨九郎搬开小桌子,弯腰站在屋中间对着墙壁猛按快门,闪光灯照出的高亮瞬间,壁画的内容映入眼帘,正中间斑驳的颜色中,一只白色的狐狸瑟缩成一团,周围的人手持草叉,镰刀,棍棒做威胁围捕状。不知怎么的,杨九郎觉得镜头里那白狐的眼中流露出的委屈多过惊恐,心里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后退一步放低角度又拍了几张,杨九郎觉得差不多了,这个屋太矮,他直不起腰,刚要伸手把小桌子搬回原位,忽然觉得脚后跟一阵钝痛。抬脚一看,鞋底后跟处的花纹里,嵌进一颗石子,尖锐的一角,正深深顶在脚跟上。伸手抠了一下,纹丝未动,摸摸身上,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可以当撬棍用,四面环视,空空如也。忽然想起,拍照片时好像看见墙上白狐的尾巴位置那里有一颗钉子,杨九郎踮着脚走过去,抓住那根钉子左右摇动几下,一使劲就拔出来了。
              屋外响起一声惊雷,杨九郎吓了一哆嗦,后背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头发根都站起来了,低着头赶紧把小石头从鞋底上撬下来,扔下钉子,摆好桌子,从屋里里钻出来,掩上小门,一路狂奔,往山下跑去。大风呼啸着摇动山间的树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落叶和尘土飞扬,杨九郎抱紧背包努力的保持着重心,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疾走,心想这山里的天也太没谱了,早上不都出太阳了么?
              震耳欲聋的雷声持续了十几分钟,然而却并没有雨落下,风也小了,天慢慢放晴了。杨九郎渐渐放缓脚步,稳定了一下呼吸,继续寻路下山,却觉得环境似乎变得陌生了。杨九郎停住脚步辨认了一会方向,忽然觉得后脖颈子冒凉气儿,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看了个大概齐的方向继续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被窥伺的感觉愈发强烈,不由得加快步伐,雨后的山路湿滑,杨九郎没穿登山鞋,好几次差点滑倒。
              绕过一片浓密的灌木,杨九郎看到似曾相识的小路,心里一喜,急忙循路前行,才走了没几步,抬眼发现路边坐着一个人,也正望着他。那是一个清瘦的少年,灰头土脸长发纠结,一副落魄的样子,却挡不住他眉眼温润,相貌俊朗,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灰白色裤褂,很像汉服的打底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一波清潭,又像繁星点点的夜空,带着点惊恐,更多的是委屈,空灵纯净,仿佛从未沾染过人间烟火,堪堪惹人怜爱。杨九郎看着这目光蓦然觉得似曾相识,心里又抽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视线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杨九郎缓慢的往前挪动,走到少年面前时,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对自己说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有吃的东西吗?”“有!有!”杨九郎几乎是在盼着对方先开口跟自己说点什么的,他声音真好听啊,清脆,干净,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杨九郎从背包里掏出饼干和鸡肉肠,那少年看到肉肠眼都放光了,抓过来就咬,他好像没吃过一样,跟肠皮较了半天劲,最后气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连撕带扯才把肉肠咬开,他吃的狼吞虎咽,似乎饿了很久了,一转眼四根鸡肉肠一扫而空,饼干却看都没看一眼,男孩子砸吧砸吧嘴,提鼻子闻了一下,大眼睛里闪动着期望的光:“还有吗?”杨九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慢慢从包里摸出一包牛肉干,男孩子立刻喜笑颜开,抓在手中大快朵颐,塞的嘴里满满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一边嚼一边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杨九郎看的满脸黑线,忙又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这个吃东西像小狗一样的家伙,拿过水来竟然先闻了闻,才一口气喝光,喝完了还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塑料瓶子。待他把纹丝未动的饼干和空瓶子还给杨九郎,并且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杨九郎终于回过神来,关切的问到:“兄弟,你没事吧?迷路了?”“嗯~不算吧,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男孩子说着站起身来,展露出一抹笑靥,对着杨九郎抱拳拱手深施一礼。杨九郎有点不知所措,“不用客气啊,一点吃的。”这孩子个子还挺高…“那小弟告辞了,兄台请便。”瘦高的男孩子转身要走,杨九郎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冒出一句“请留步!”看那少年回过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急忙想了个理由:“内个,我有点迷路了,能不能麻烦小兄弟指条路,或者带我下山?”“当然!愿效犬马之劳,兄台这边请。”“多谢。”“不必客气。”“我叫杨九郎,你呢?”“在下张云雷。请多指教。”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4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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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坐沙发!
                先放两更看看阅读量和回复量,太少的话,第三更我就不着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14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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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努力码字,原谅楼主强迫症晚期加逻辑严谨综合症,可能会慢一点,请耐心等待。谢谢大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2-1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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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肩并肩在林间小路上走着,杨九郎忍不住的总用眼角余光瞟向张云雷,这个清瘦的少年,虽然一副逃难的样子,却好像十分开心,他步履轻盈,一直喜滋滋的东张西望,时不时仰着头深呼吸几下,碰到杨九郎的目光时就腼腆的笑一下,他笑的那么纯真温暖,逗得杨九郎心里痒痒的,好几次都想问他为何这般落魄模样,可是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生生把话又咽回去了,太煞风景了,舍不得扫他的兴啊。
                    “敢问兄台从哪来,要去哪里呢?”张云雷先开口了,“呃…我从北京过来采风,现在要回坤贤村。”“坤贤村?在这附近吗?我怎么没听过?采蜂啊?您是蜂蜜商人?”“坤贤村就是以前的胡家堡子,后来改叫困仙村,再后来改成坤贤村了,嗯,我这个采风是收集的意思,但是我收集故事,和蜜蜂蜂蜜都没关系。”杨九郎解释的满头大汗,怀疑这小子真的认识路么?“噢!胡家堡子啊,那我知道了。现在竟然还有收集故事这个营生了,嘻嘻…”后边的话似乎变成了自言自语,杨九郎刚想问张云雷住在哪里,忽然左侧的密林中传出一阵骚动,听声音像什么东西正快速向他们移动过来,感觉这个东西个头不小,密集的脚步声和树枝断裂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灌木丛中一阵噼啪作响,呼的一下窜出一头大野猪,一下就跳到了两人面前,这只猪比家猪大了许多,目露凶光,全身的鬃毛乌黑发亮,两只獠牙伸出嘴角,白森森的看着吓人。杨九郎在看到野猪窜出灌木的瞬间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手护住张云雷,另一手在脚边抓了一块石头,他把张云雷挡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野猪,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对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张云雷。刚才看到野猪时,就笑成了一朵花,现在他站在杨九郎后边,正兴奋的对野猪打着手势,光张嘴不出声的摆口型。杨九郎紧张的满身大汗,野猪盯着他俩,看了一会,竟然迈着方步不急不缓的往路的右侧走开了。杨九郎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看着野猪就要走进灌木丛了,杨九郎抬手去擦额头的汗,忽然那野猪一声咆哮,冲着杨九郎就冲过来了。躲不开了!杨九郎绝望的想到,回头使劲推了张云雷一把,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快上树!”随即感到后背上受了重重的一击,疼的头皮发麻,嗓子眼一股腥甜味道涌上来,眼前金星乱冒,耳听得张云雷发出一声尖叫,最后看到的是他那张惊恐的脸,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猪见疯!你这名字真是没叫错!你就是个疯子!不是让你走吗!干嘛还撞回来?还使那么大劲!两百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鲁啊?”张云雷跪在地上,看看昏迷不醒的杨九郎,气的扭回头冲着那野猪一通吼。“他一抬手我以为他要拿石头砍我呢…”“我特么砍死你…”张云雷把杨九郎掉在身边的石头捡起来,就朝那野猪扔过去了。野猪此时已不像刚才那样凶恶彪悍的样子了,他直起身子坐在自己的后腿上,小黑眼睛调皮的一眨一眨,一动未动,眼看着张云雷丢过来的石头落在自己身边两尺远的地方,咧开大嘴笑的獠牙乱颤:“两百年不见,你的准头还是那么差啊,哈哈哈哈…”“哼…讨厌吧你就!”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2-17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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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要黑烧饼啊,饼哥的粉不要打洗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02-1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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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要赶紧给小猪猪杀青啊,抢戏滴赶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2-1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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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笑够了,起身扭着圆屁股走到张云雷身边,亲昵的拱了他一下,挨着他坐下了,张云雷也从跪姿换为盘腿坐,一人一猪紧紧靠在一起。
                          猪:“怎么出来的?”
                          人:“喏(冲杨九郎努嘴)你撞晕的这个,无意间把钉子拔了。”
                          猪:“欧呦,给他点个赞!”
                          人:“说什么玩意儿?”
                          猪:“夸他好呢,最新流行语。”
                          人:没听懂一脸懵逼,“你怎么来这么快?”
                          猪:“刚才晴天下来雷我就觉得不对,跑你家一看你不在墙上了,给我给乐坏了,这不赶紧就撵上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人:“挺好,就是想赶紧洗洗,施法我得对个机会再试,师父好么?知道我解封了吗?”
                          猪:“好着呢,上个月闭关了,过几天出来,出来我就告诉他。”
                          人:“你呢?还没学会变成人?”
                          猪:“去!早会了!就是变来变去的嫌麻烦。”猪又笑的獠牙乱颤。
                          人:“别笑了,丑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呢。”
                          猪使劲拱了人一下,换了一副认真脸,看看杨九郎,又看看张云雷:“这人咋办?我刚才撞上去,都听见他骨折的声儿了…”
                          人狠狠给了猪一巴掌:“你个惹祸精,我要去告诉四哥,让他修理你。”
                          猪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话了,张云雷盯着杨九郎开始盘算,良久才开口:“甭管真心还是无意,好歹救了我两次了,我想用我的内丹先帮他顶着,等他好了再拿回来。”说着抬起手来,把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挡在猪拱嘴前面,止住了猪想说的话,“我知道,内丹在他那我就不能离他太远了,我会小心的。”“你知道他住哪吗?”“好像说是北京…北京是哪?”“就是原来的京城啊,现在叫北京了,要真是北京我就放心了,你小哥哥现在在北京混的可好了,他可以照应你。”“行,那回头我去找他,你先帮我过一遍吧。”“好,来。”野猪和人一起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面坐着,一只手握住一只猪蹄,额头相抵,闭目不语,片刻,分开了。“哎呦,这世道变这样了,你们过的也不容易吧。”“我这穷乡僻壤的好过多了,你去问问你小哥哥,在大城市活的多不容易。”张云雷笑了:“成,回头我再让他给我过一遍。那你走吧,我赶紧救他了,见了师父替我解释一下,说我得空就去看他。”“好嘞,你注意安全,自己保重。”野猪说完起身往张云雷身上蹭了又蹭,得了对方一个熊抱后满意的扭着圆屁股,迈着方步隐进灌木丛离开了。
                          张云雷重新低头看向杨九郎,他呼吸微弱,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紧闭着成了一条线,原本白净的面颊上蒙上一层晦暗,额头上析出细密的汗珠。哼…长得跟个河马似的,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两次,还给我肉吃的份上,我这么珍贵的内丹怎么能…哎呦,心疼…想着不由得委屈的撇撇嘴,伸右手把自己的左袖子扯了一个大口子,又在露出来那截胳膊上看了一眼,口中念念有词,手臂上慢慢浮现出一大片擦伤,冒着血丝,带着淤青,还有泥土嵌在伤口里,张云雷满意的笑了一下:效果不错呢,功力没退步。
                          地上大块一点的石头都捡开,张云雷躺在杨九郎身边,捧起他的脸,把自己的唇俯在他的唇上,探舌尖将杨九郎牙关撬起一点点,调运内功,少顷,张云雷感到一阵温热从丹田升起,一路向上,顺着咽喉滑出口中,落入杨九郎口里去了。张云雷瞬间感到阵阵空虚失落,忍不住的想要依偎进杨九郎的怀中,自己修炼一百多年才生出的内丹,又凝聚了自己两百多年来的修为,现在忽然不在体内了,感觉心都空了,可是看着杨九郎面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有力了,张云雷咬咬嘴唇:你帮我解了封印,又被我师弟撞伤,这是我应该还你的。杨九郎似乎动了一下,张云雷赶忙翻身趴好,闭眼装晕,制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受(peng)伤(ci)现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7-02-18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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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九郎缓缓睁开眼,正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下点点光斑,为什么在这躺着?呼的一下坐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充满活力,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刚要翻身站起来,看见身边趴着一个人,瞬间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全都想起来了。“张云雷!张云雷!醒醒!没事吧你?”一边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一边纳闷,野猪明明撞的是我,怎么他晕了?难道撞完我又把他也撞了?看到张云雷手臂上那一大片擦伤,心疼不已,“醒醒,快醒醒。”轻轻拍着张云雷的脸颊,看到他慢慢睁开眼,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张云雷使劲忍住笑,憋的全身微微颤抖,杨九郎却误认为他被野猪吓坏了,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野猪跑了。”张云雷脸贴在杨九郎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后背上传来的温柔的抚慰,多久没跟人这么亲近过了?自己的内丹就在这个人身体里,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不由得生出一股依赖之情,忍不住的往他怀里拱了拱。“你受伤了,咱们先去医院吧,然后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或者打个电话叫人来接你?”“我想找个地方先收拾一下…”现在两个人都是满身土了。“噢,好,那先回村吧,我去拿车。”
                            一手搀着张云雷,一手拎着背包,杨九郎也没心情聊天了,两人急匆匆回到村里,虽然是从别的路回来的,但是杨九郎却感觉脑子特别好用,方向感也强,轻而易举的找到老胡大爷的院子。老爷子不在屋里,桌子上有饭菜,还留了纸条说去地里看看,一会就回来。杨九郎从自己车里拿了毛巾和几件干净衣服,又去厨房烧水。张云雷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闻闻桌上的食物,露出嫌弃的表情。本来杨九郎要帮张云雷洗,他害羞不肯,自己躲在里屋收拾干净换了衣服,杨九郎正好吃完饭,也胡乱擦了擦,简单收拾一下屋子,胡大爷还没回来,只好也留纸条,说有事先走了感谢照顾,有机会再来,还留了两百块钱。两人开车驶出坤贤村。
                            张云雷坐在车里紧张的一动不敢动,车子开动时他觉得自己都要现原形了,还好杨九郎只顾看路和鼓捣导航,没发现他的异常。呼,两百多年这世界变得不认识了,幸亏刚才小猪把他的经历给我过了一遍,要不就这个铁驴,不得吓死我…“现在开始导航…”“啊!”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呼,“怎么了你?”杨九郎扭头看了他一眼,“胳,胳膊疼…”张云雷瞪着导航,面无血色,声音都颤抖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稳点。”杨九郎还以为是他给人家颠疼了,赶忙专心开车:“你怎么受的伤?我记得野猪撞的是我啊,我竟然没事。”“你那么使劲推我,我摔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哎呦,你看看,我这好心办了坏事了,对不住你啊。”“嗯…没…没关系。”
                            杨九郎跟着导航驶向最近的医院,张云雷一路上都好奇的望着窗外,偶尔发出轻叹,杨九郎问了他两次家在哪里,要不要通知什么人,张云雷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终于杨九郎沉下脸来,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张云雷心里笑的满地打滚:我离家出走?我那叫逃出生天行么。悄悄看看杨九郎绷着脸的样子,反而让人发笑,一时调皮劲又上来了,故意顺着他说:“呀!被你发现了!我是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啊,要不你收留了我吧?”
                            令人尴尬的沉默,张云雷脸上满怀希望的笑容渐渐僵硬了,后悔的想拔自己的毛,万一他说不行可咋办?杨九郎趁着平交道过火车等待的时候扭头仔细端详着张云雷,这孩子洗了脸,头发也梳顺溜了,白白净净的说不出的软萌可爱,不知怎的让人想到了刚满月的小奶狗,忍不住的想抱着揉上一顿。四目相对,那似曾相识的委屈的目光竟又带着心里抽了一下,杨九郎脑中一片空白,一句“好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两个人都愣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2-2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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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张云雷重新望向窗外,目光划过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农田,心情单纯的因为杨九郎那一句好啊,而变得轻松愉悦。杨九郎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运转,实在想不明白,平时理智谨慎的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感情用事?和这个大男孩素昧平生,对他一无所知,总共认识才几个小时,为什么从心里就这么想亲近他,保护他?刚才竟然还答应收留他,脑抽了,怎么收留?带他回家?这不疯了么!一会得想个办法给他解释一下,让他回自己家去,实在不行就把他交给警察,对对…可是张云雷那委屈的目光不断在眼前浮现,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给人家弄伤了,就这么丢下不管也太……哎呀纠结……
                              还没纠结完,医院就到了,杨九郎带张云雷到外科处理完伤口,准备离开时被张云雷拽住了,“你也让郎中给看看吧。”“郎中?哈哈,你古装片看多了吧,我没事,不用看。”“你被撞了,也许有内伤,看看吧。”“真不用,这半天了,我不疼不痒的,还能开车,就是没事。”说着两人一个走一个追已经到了停车场,杨九郎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要拿这个张云雷怎么办,根本没听到他的碎碎念,以及焦急的表情和已经带了哭腔的声音:“求求你了,去看看吧,你真的受伤了呀…”杨九郎自顾自坐进车里:“上车吧,我送你回家。”张云雷打了个哆嗦,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收留我了么?”“咳,开玩笑的话你还当真了,小孩子不要跟家里闹别扭,大人都是为你好,快上车我送你回去,一会天黑了,你家人该着急了。”“我不是小孩子。”声音中带了一丝愠怒,“我才是为你好,你到底去不去看?”“看什么?看大夫啊?不用了,你看我这状态,有这个必要吗?”
                              话音未落,杨九郎觉得眼前人影晃动,身上一沉,张云雷就着他还没关上的驾驶侧的车门钻进车里,直接跨坐在杨九郎腿上,也就是他瘦,要不就方向盘前边这点地方,谁能挤进来。杨九郎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精致帅气的脸,双目炯炯有神,似乎还带有一抹恼怒,这么瘦的胳膊,还缠着绷带,不知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杨九郎被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我让你自己看看你的真实状态。”耳听的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张云雷的双唇便贴了上来,杨九郎脑子“嗡”的一声,心跳瞬间飙到100+。
                              不能呼吸,无法思考,杨九郎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真的是眼前啊,他眼睫毛都快扎我脸上了。他的嘴唇真柔软,哎呦好热,杨九郎血往脑门上顶,下意识的嘟起嘴唇想要舔吮,却忽然感到一股暖意自小腹升起,缓缓上行,竟似要从喉咙滑出,忍不住咽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影响那股暖意冲口而出,同时张云雷的唇离开了自己的。大脑没来得及选择是先回味这个吻,还是先质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后背便袭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胸腔里像被什么撕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那片痛,杨九郎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他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的盯着还坐在自己腿上的张云雷,惊恐的想质问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却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云雷看着面色惨白,疼的微微颤抖的杨九郎,心不由得揪紧了,他狠狠心凶起一张脸:“第一,我不是小孩!第二,你就是受伤了!这才是你的真实状况。第三,你最好乖乖听我话去给郎中瞧瞧,不然有你好受的。听见没有?”看着杨九郎艰难的点点头,张云雷眸子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重又将双唇俯在杨九郎唇上,把内丹度到对方口中,然后灵活的从他身上滑到车下,高兴的站在门边等着杨九郎下车。
                              第二个吻让杨九郎瞬间恢复了状态,他见张云雷自己下车了,迅速伸左手关车门落锁,右手推档杆脚下油离配合,左手带一把方向盘,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车头向右一掰,发动机一阵轰鸣,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烟尘,和惊的目瞪口呆的张云雷。
                              烟尘散去了,张云雷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久,夕阳西下了,他慢慢的走到路边坐在马路牙子上,缓缓将挂着泪痕的脸,埋在手臂中。没想到两百多年过去了,这世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可是人的心竟然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自私、险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7-02-2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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