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泉寺

芭蕉句碑

尾花泽风光

5月27日上午，芭蕉和曾良辞别铃木清风，向南沿最上川上溯，前往30公里外最上川二级支流立谷川畔的立石寺。这座寺院位于山形市东北方的奥羽山地中，依陡峭山势而建，险峻而壮观。据传立石寺于平安早期清和天皇贞观二年（860年）由天台宗三代座主慈觉大师圆仁开山（前述松岛瑞岩寺、平泉中尊寺和毛越寺等亦由其开山），山号宝珠山，别名山寺，实际的开基者则是慈觉大师弟子、第四代天台座主安慧。慈觉大师圆寂后，法体曾暂厝立石寺近三百年，直到平安后期才迁至天台宗总本山比叡山延历寺。立石寺在东北地区十分重要，是出羽三名刹之一。这座寺院最有特点的就是重岩叠嶂，颇为险峻，境内林深苔滑，怪石嶙峋，不少屋宇都建筑在陡峭的岩崖上。寺院高屋建瓴，向下可俯瞰立谷川和更远处的山形盆地，一带江山、风光秀美。芭蕉和曾良傍晚到达立石寺，订到宿处即上山观览。山寺岑寂、陶然忘机、心旷神怡。
山形領に立石寺と云山寺あり。慈覚大師の開基にして，殊清閑の地也。一見すべきよし，人々のすゝむるに依て，尾花沢よりとつて返し，其間七里ばかり也。日いまだ暮ず。梺の坊に宿かり置て，山上の堂にのぼる。岩に巌を重て山とし，松栢年旧土石老て苔滑に，岩上の院々扉を閉て物の音きこえず。岸をめぐり岩を這て仏閣を拝し，佳景寂寞として心すみ行のみおぼゆ。
閑さや 岩にしみ入 蝉の声（闲寂朦胧处 夏蝉鸣噪入岩隙 声声人不语）

寺内的芭蕉和曾良雕像

5月28日上午，芭蕉和曾良离开立石寺，大致沿原路向北回到尾花泽西侧、最上川畔的大石田的高野一荣宅邸。这一路就是羽州街道，羽州街道自奥州街道桑折宿岔出后径直向北进入出羽，经过山形盆地后继续北上直至青森再次与奥州街道（松前街道）汇合。前面说过尾花泽是东北内陆重要的水陆枢纽，其实真正的枢纽应该是相当于尾花泽外港的大石田，这里正当羽州街道和最上川的交汇处，是沟通四方的管道。芭蕉一行因为阴雨在大石田住了三夜，直到阴历6月1日才启程继续羽州之行。他们并未在大石田就乘船沿最上川下行，而是向北翻越最上川东北侧、羽州街道著名难所猿羽根峠，前往新庄。新庄是羽州街道在最上川流域的重要城市、新庄盆地的中心，向西即可沿最上川经最上峡谷入庄内平野，进而至河口的酒田出日本海。芭蕉和曾良在新庄亦盘桓两日，宿于涩谷宅邸。两人于3日至新庄西南的水陆码头本合海搭船，开始了最上川之旅。芭蕉显然心旷神怡，要言不烦地细数最上川自源头至入海口的主要特色和景观。最上川是东北第一大河（流域面积第二、长度第三）、日本第三大河（仅次于北陆的信浓川和阿贺野川），位列日本三大急流之一（另两个是富士川和球磨川），中上游比降非常大，有多处险滩，比如芭蕉提及的碁点、隼等。下游又在新庄盆地和庄内平野之间的出羽山地切开全长约15公里的最上峡，羽州是豪雪地带，又多受台风影响，所以在初春和夏秋时节，最上峡经常爆发山洪，但风景优美。芭蕉在文中提到的白丝泷就位于最上峡，这道落差约120米的瀑布是最上峡中最上四十八泷最高的，也是著名歌枕。
最上川のらんと，大石田と云所に日和を待。爰に古き誹諧の種こぼれて，忘れぬ花のむかしをしたひ，芦角一声の心をやはらげ，此道にさぐりあしゝて，新古ふた道にふみまよふといへども，みちしるべする人しなければとわりなき一巻残しぬ。このたびの風流爰に至れり。
最上川はみちのくより出て，山形を水上とす。ごてん・はやぶさなど云おそろしき難所有。板敷山の北を流て，果は酒田の海に入。左右山覆ひ，茂みの中に船を下す。是に稲つみたるをや，いな船といふならし。白糸の瀧は青葉の隙隙に落て仙人堂岸に臨て立。水みなぎつて舟あやうし。
五月雨を あつめて早し 最上川（五月雨潇潇 山溪汇聚成湍流 最上疾如潮）

大石田

大石田芭蕉歌仙碑

猿羽根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