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凡遇着考试,名次先后,都不出孔先生所算定的。最奇怪的是算我食廪米九十一石五斗当出贡(当贡生,贡生是明、清两朝由府、州、县学推荐到京师国子监学习的人)。可是食米到了七十余石的时候,屠宗师就批准我补贡生。补了贡生,是廪生已经出了缺,把米折为现金发了,所以廪米就停了。我有些怀疑,认为这数不准了。后来不久,就被代行职权的杨公所驳斥,不准我补贡生,于是又食廪米了。直至丁卯年,殷秋溟宗师看到我场里的备卷,叹息着说:"这五篇论文就是五奏议啊!怎么可使学识渊博的读书人终老在寒窗之下呢?"他就吩咐县官写申请的公文,批准补贡。这时廪米又停发了。我把所有领到的廪米加起来,正好是九十一石五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