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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头七那日。
二月红喝得酩酊大醉,他将自己反锁在屋里,手执小扇,带着醉意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笙歌婉转,媚眼如丝。
“一生台一阕歌
两处闲愁余幕遮
一双人两相隔
一把胡琴一声咳
困不住留不得
碎月落尽汇长河
还留一曲未写
等谁一唱一和……”
曲尽,二月红瘫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一生一代一双人,今却阴阳相隔。香魂一缕随风逝,从此天涯陌路。”
两行清泪落下,红肿的眼睛,憔悴的面庞,再找寻不到一代名伶风华绝代的影子。
古语有云:戏子无情,唱尽悲欢离合。
梦回断桥,入戏来。人生如戏,戏人生。
二月红折断了手中的扇子,罢了,她不在,戏又唱给谁听?
世人只道戏子无情,却不知,一旦动情,便是执念。
朦胧间,有人走了进来,却看不分明。
“丫头,是你吗?”
没有人回应。
酒劲上头,二月红晃晃脑袋,终是敌不过困倦,意识渐渐溃退。
完全陷入黑暗后,他做了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就像个浪荡的女人。
二月红蓦然惊醒,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白皙的肌肤遍布或青或紫的痕迹。
从下人口中得知,昨夜张启山进了他的房间。
他茫然无措,像极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张启山……张启山……”
“哈哈哈……”
他笑得绝望,一口黑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