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瞧瞧,这可是阎蛮子他老娘的脑袋呀,千真万确!”徐家大堂上,徐步捧着张氏的头颅跪在一名满洲军官的脚下。
“干得不错,自打过了江就没见过徐官人这样识大体的智者呀。”
“那是自然,为了长官们的大清国,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过有一件事,徐官人可否答应?在饭馆里,如果只流于端饭而不亲自掌勺,还是没有地位呀!徐官人为军中如此效劳,可否把自家财物捐出来一些?”
“这……”徐步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顿时变得铁青,“万万不可呀,请您定要三思。”
“其实这都是我那长官——硕领崔的意思,你恐怕不知道他的脾性,翻脸快于翻书,动军法比吃饭都频繁,谁要是仅被辱骂都该暗自庆幸,更何况徐官人这样的汉人?需要三思的恐怕是您。”
“可是……长官,在下家里上有古稀双亲,下有六个孩儿,在下和浑家就这点小钱都不够维持呀……”
就在这时,有名小卒突然闯入,对那军官耳语道:“事情办得怎样?”“他仍没答应。”徐步则在一旁茫然无措,心下惶惶不安。
“徐官人,我家阿古叫你现在过去。”那小卒抱拳道
等徐步回到内室,却发现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大木板,而他几乎头都不忍抬起——父母、浑家、六个孩儿们、后厨女婢、应门老爹……大小二十人全部横七除八被钉在木板上,血流得到处都是。木板前,一名穿着正蓝旗盔甲的俊美少年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些许得意的笑容。
“令郎令爱长得可一个赛一个水灵呀,一看就是吃了不少好东西,花光了阁下的家产,像这样的慈祥阿玛世间找不到第二个呢!”
徐步惊得浑身打着寒颤,腿一软倒在地下。
“狗鞑子!你还我老小!还我老小!”徐步痛哭大喊道,像这样连叫数声后已是语无伦次,向前一倾,遂呕得满地腌臜。
“真是没用的废物,我看哪日阎蛮子重新得势,你还要背叛我们。”硕翁科罗顺手抽出腰刀,寒光一闪,徐步的头颅便滚落在地,泪水混着血水。
“回去禀告贝勒,这次在祝塘收获颇丰,没有隐患。”硕翁科罗面对众位吓得瑟瑟发抖的将士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