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待二月红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时候了。那窗外的阳光照在腿那一块,暖暖的很是舒服。不过那光亮晃的他眼睛不适,便欲去合上那窗帘。正要起身却见床上还睡了一个人,一定神看去却竟然是张启山。阳光照耀下那张英俊的睡颜叫二月红感到此时此刻的时光无限美好,见他兀自没醒,便轻凑过身去偷吻了一下。谁料那人却睁开了眼,笑问道,
“一大早便这么好兴致?”
二月红见他非是在睡梦中便一惊,想到自己这般行为被他知道了,不禁扭动着身子想挪开一段距离。
“嘶…”
谁知一动之下,腰背剧烈的酸疼感传来,叫那人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声响。脑内似是白光一闪,这才慢慢回忆起了昨晚首次云雨的场景,身上已被清理干净,显是睡着后那人抱着自己弄的。身后那难以言喻的地方传来刺痛,叫他强自撑起了上半身,有些愠怒的瞪着张启山嗔道,
“好你个张启山,这般哄着我,却是想我做像姑去!亏我还这般信你,却未曾想…”
说到这儿,更觉得恼火,伸手在张启山胳膊上擂了一拳,
“现下好,原本虽是个戏子,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啊——倒叫我怎生去见人!你……”
话音未落,却叫张启山伸手揽入了怀中。正欲挣脱却是腰背酸软,便轻易的被这般抱着了。二月红登觉又羞又恼,伸手推着张启山胸膛道,
“如今你又做甚么!想要再哄的我和你行那种…唔…”
却未等他说完,张启山的却已堵上了他的嘴。二月红嗯着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叫张启山松开了他。这一会儿他喘不过气来,倒也安分了。
“刚起床便这么精神。”
张启山嘀咕了一句,随后便搂住了那人肩膀,静了一会儿,方才软语道,
“昨日是我的不是,给你赔礼道歉。碰了你的身子,好生对不住。望你看在我情真意切的份儿上,原谅我可好?”
“情深意切便无事了?这般招呼也不打就…。”二月红回道。说到这儿觉着自己话重了,补了一句:
“说什么情真意切…谁知道是个什么诳话。”
“红二爷莫不是忘了,那日后台相见,张某可是早就铭过了誓愿的。”
其实这般为张启山搂着,下巴搁在他项上,纵使张启山有千般的不是,二月红这下也算消气了。总算听话的倚在了他身上,轻轻嘟囔道,
“姑且信你一回。”
那窗外的光依旧打在两人身上,却是搂作一团。二月红想到晚来还要登台子,便埋怨道,
“也不怪你,总是要有这么一步的。只是这么折腾,叫我晚间怎生登台子?可是有要紧人来的场子。”
张启山略一思索,问道:
“唱的什么曲目可定下来了?”
“尚且未有。我的场子,那向来都是坐到了那看席上方才告知曲目的。”
张启山一想,确是如此。眼下只欲帮他安排一场轻松些的差事,可惜自己对京戏不甚了解。二月红唱的是旦角,若是寻个无关紧要的青衣角色,那可就多了,只不过听那人道今日来的可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哪一个没有军部背景。若是敷衍了事,怕是得罪不起这些个人。但若是不吃力又好看的戏段,却哪这般容易找?
定叫他有朝一日没有得罪不起的人。
张启山在心中黯黯发誓。
见他苦苦思索的样子,二月红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勾唇道:
“得,瞧你那苦闷样。指望你想出来,可真没个盼头。”
“我便演个【二进宫】罢。那演老生的于梧智是我从小戏班子里一道长大的师兄,他亮一嗓子,长沙少许懂点戏的便惊觉了。”
二月红说罢,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那唱杨侍郎的却难找。若是实在不成,架子花脸的阿定倒能顶替。这下唯有期望看官里莫有些个存心找不痛快的爷才是。”
张启山听那人说法,觉得这般安排倒是不错。那人翻了个身趴在了那里,反手去锤自己腰间。张启山轻轻打开他的手,伸手在那人腰里为他揉捏了起来。
大约是觉着腰间的酸疼得到了缓解,二月红半眯着眼发出了几声舒服的响声。
“这下总算舒服些了…嘶…”
话说着,张启山那手大约是捏到了一出不着力的地方,二月红怕痒猛地缩起了身子,惊叫道:
“痒!”
张启山见他那娇羞模样,手上却不停下,抱着他只不答,继续呵他痒。瞬时间二月红被闹的乱动,笑的都涔出了泪来,
“哈别闹我!!张启山你流氓…哈啊…停手!停手!!!”
直闹的二月红都累了,这才停了下来,起身双双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