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若是风，小人鱼也许会感到幸福吧，
所以， 小人鱼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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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海巫婆说，
“爱情真蠢！没有什么比这更蠢！
不过，我非常愿意帮助你。
因为我最喜欢看，
女人的爱情之梦破碎的时刻！
我可以给你一瓶药水，
把你的尾巴变成两条漂亮的美腿。
当然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会为此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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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依旧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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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可我是要酬劳的，
给予别人帮助，
要一份酬劳是很正当的事。
我以前听过一个老头子编的故事，
里面有个和我一样可恶的巫婆，
她要了小公主那美妙声音，
割了她的舌头。
你觉得怎么样呢？
呵！呵！这巫婆可真是会要啊！
这样小公主就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出她曾经救过他，
也不能说出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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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的脸开始变得苍白，
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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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再一次说：“我愿意。”
我愿意，痛也无悔！
星满银河，
在大海与人间同样仰望。
只是，真的是同样仰望吗？

Part 4
她说：
“我不在乎我不能再说话。
真爱一个人，又何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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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起来多感伤，多凄美啊。
不过，我希望有一个真正悲惨的结局！”
海巫婆靠近小人鱼，
她看上去是那么地丑陋且邪恶至极。
我才不要你的舌头。
我要更好的——
你最好的东西，你的脸，
像白色百合花一样清新美丽的脸，
没有人不喜欢这张脸。
可惜了，
它长在你这个愚蠢的脑袋上，太没用！
啊，你为什么在发抖，
我的小海公主？
你害怕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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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公主还是忍不住颤抖，
“可是，如果我把脸给了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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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我的脸给你啊，
当然它不如你的那张脸那么好看。
我可以把它稍微装饰一下，
不过你可别指望能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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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沉默许久，低声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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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巫婆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
“其实，任何女人的脸都是美丽的，
只要它自自然然端端正正地生长着，
别人无权轻视它、要求它。
不过美丽总是一件好事，
那么在愉悦自愿的时候做一点修饰也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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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一张健全的脸，
不缺什么也不少什么；
眼睛——很明亮，可以看得清楚你爱人的神情：是激情、羞涩还是犹疑；
嘴巴——足够大，可以歌唱和亲吻；
鼻子——它有些歪，但并不影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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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脸上的皱纹有些多了，
看上去和你的露珠一样娇嫩的年龄不太一致，
请给我一点海泥抹平，
但这些斑斑点点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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