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诗歌驻颜术一一一阅读<<爱情不老>> 文/香雪婉儿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当这首几乎要被我遗忘了的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的抒情诗《当你老了》忽然在我的脑海中复活的时候,是因为我在不经意间读到了刘光荣先生的这首《爱情不老》,它不仅唤起了我对往事的深深怀念,也同样坚定了我对爱情的信仰。它以舒缓的语调,唯美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的童话。那种迟暮的幸福,美得让人几乎落下泪来。通读之后,如亲历一场爱情,有轰烈,有悲喜,有千回百转的爱与哀愁,有痛,有泪,还有更多的是难分难舍的幸福。
“现在,我更爱你衰朽的容颜,因为在这/荡漾的皱纹下,有一颗金子般闪光的心”这样的起句,让人忘乎所以。它首先用颠覆式的语言彻底摧毁了“爱情不老”这一童话,用“衰朽的容颜”以及“荡漾的皱纹”来与主题产生意象上的反差,在“不老”与”衰朽“之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把爱情和容颜这本来很默契的两个意象有效隔离,使读者自然地明了先生所要表达的中心主旨。在思想情感上,以对话的方式来确实主人公的身份为接下来的叙事作好伏笔。一举多得的写作手法,自然,干净。心平气和。接下来以"七夕节"为诗歌的主动脉,以追忆,联想,描述等一系列诗歌语言为茎开枝散叶.讲叙了从青青年少到花甲白头的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情感历程.声声有影字字含情.在诗歌日趋大众化,快餐化的大背景下,不急功尽利,不巧取前贤.固守一隅,用心抒情,将全部真爱与热情融入到诗歌当中,用蘸满心血的文字谱就一曲关于爱情的诗意慢生活.
当一个人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一定会有一个诱因使其如此着迷.于是我们随着一首诗的节奏一起"慢"下来."想起我们初遇的那一刻,也是在七夕节"."七夕节"是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可能每个人少年的梦里,都有过关于七夕的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把爱的誓言写满前尘后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在爱情面前,又有谁不渴望这样的天长地久,相偎相依呢?正是这样美好的日子,才最容易产生美好的共鸣.继而产生更加美好的向往.有一种胜利叫"征服"先生正是巧妙地掌握了大众的心理需求,仅用到一句普通得没有任何修饰的句子,就轻易的俘虏了读者的心.使其轻易地爱上这样的一种氛围,不忍离去.就像在七夕节一见钟情的一个人,舍不得放手.
"今年七夕节,我们一起谈起过去"谈曾经的美丽与忧伤,坚贞与信仰.谈爱,谈衰老,谈"金凤玉露一相逢"的怦然心动,谈"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至死不渝.总之,在浸满爱的语言里,回忆是那样美妙而充满磁场,我逃不掉,你能吗?于是,我们一遍一遍地诵读,一个字一个字地抚摸,一点一点地沉迷.每一个字都那么丰满多情,每一声呼唤都那么销魂妩媚.就像真心爱过,真心经历过,真心痛过,疼惜过一样,在一首诗里,心甘情愿地老去,守着窗儿,听窗外,梧桐更兼细雨,往事点点滴滴.这样的一种魅力,无人能敌.恍忽间竟有一种"于嗟阔兮,不活我兮。于嗟洵兮,不信我兮"的落寞哀伤,所谓"至爱无言至痛无声"不过如此吧?
已经忘了诗歌中有多少次提到"我爱你"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当我沉迷于这样的意境当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我庆幸自己还有一刻的清醒让我去发现,发现这样排山倒海的爱来的如此迅猛的原因其实源于一个更清醒的诗人的笔端.他就像是一尊活佛,将爱情洒向每个人的心间,然后面带笑容地端看众生,没有人知道他笑容背后的悲喜,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经历了如此铭心刻骨的爱情.我只知道他是70后,一个钟情于教育和诗歌的书生,桃李满天下.偶尔的交流中他只淡淡地说"关门造诗而矣"气氛平常得心如止水.我开始怀疑一首有着如此岁月痕迹和印染了时光纤尘的诗歌何以在他的内心却能够波澜不惊,一湖镜水.因为这样的疑惑,我开始试着重新审视这首诗歌.它那么美,美得如梦似幻,美的高洁无瑕.美的几乎让所有人同时沉醉,甚至美的有些虚无和飘渺.因为这样的至美,让我相信了它的不存在.它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像一个无法企及又渴盼已久的幻梦一样让人魂牵梦系.
良久,当我从这一场爱情的幻梦中苏醒过来,我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后的自己."和你并排而坐,重复着最初的不老誓言"当这样的一种情愫席卷全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首诗正渐渐清晰地从岁月深处向我走来,直到和我融为一体.它步调低缓,语气绵柔.像极了初恋时的少女,羞涩丰满,美丽多情.而它的内心却执着中透着坚贞,纯美而又善良.于是我更愿意欣赏这首诗内在的美和与众不同.首先,从切入角度来讲,作者并不是站在一个旁观的立场去引领着读者,而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提升了读者的在场感.使人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物我两融,形成了天人和一的完美视角.其次,从写作手法来看,这首诗重在抒情,表现的却是主观叙事情节.通过叙事把想要表达的情感影印在读者的脑海之中,辞彩丰盈,诗意饱满.形成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诗歌中的每一句都承上启下,融汇贯通.形散而神聚,万变不离其宗,结构紧凑,视野宽阔.这不但是一场爱的旅程,也是一首诗得以保鲜的最高境界.它能给人以如醉如痴的视觉享受和心灵体验.任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当多年以后我们重新回到这样的诗意当中回味曾经的岁月的时候,它终于还是会以其如此饱满而跃动的情绪还原你和我今日的情怀,完美无憾!
【爱情不老】
文/刘光荣
“现在,我更爱你衰朽的容颜,因为在这
荡漾的皱纹下,有一颗金子般闪光的心”
想起我们初遇的那一刻,也是在七夕节
你的内心定然有着说不清的欣喜。我也是
那激烈跳动着的心灵,真的像着了魔一样
在千万人中,我紧紧把你凝望
像看到天边彩虹一样灿烂,一生都没有减弱消散
在你眼睛里,我也看到动情的火花
今年七夕节,我们一起谈起过去。你还是
努力地挺直身躯,还是那么沉醉地微笑,还是
那么虔诚,几十年风雨都已经过去之后
你还抱着一颗对爱情坚贞的心。时光
苍老,你还像初恋一样
有小少女情怀。只是柔软的咳嗽声
置换了青春的笑容。这衰弱的部分
是比少女的美丽更明亮的珠玉部分
但,缓慢站起来的身体,却慢慢佝偻了下去
你转身的过程,像蚌在时光中把我们的爱情
打磨成珍珠的过程,那么沉静,那么坚毅
我爱你这曾经美丽过、却又被岁月沧桑
掩盖了的容颜,我爱你曾经激情四射
现在却了无生气的身体。我爱你......
我爱你,曾经对爱情毫无怀疑、现在
也依然相信一切的心灵,我更爱你
容纳了过去的现在,囊括了年轻的衰老
接受了生活一切痛苦的幸福和欢乐
我爱你,不仅仅是爱你深具
爱情品质的灵魂,更爱你越老越甜蜜的情意
七夕节,我和你并排而坐,重复着最初的不老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