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Harry翘首以盼着午餐时间。终于到来了，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去格兰芬多塔楼取Draco的魔杖。Ron和Hermione很轻易地让他走了，相信他不会愿意现在再进入大厅，并且向他保证会给他带食物回去。
当他抵达图书馆时，图书馆里的人又一次走空了，出来少数几个拉文克劳二年级。她们完全没有干扰他，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溜走了。他加快脚步往“J”字头书架走去，使劲儿提醒自己不要太激动了。
你表现得像一个一年级生，Harry，他自嘲着。
然而，当他看到Draco已经坐在今天早晨时的位置上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感觉更加轻盈了。
Draco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视线停留在书本上但是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在真正地阅读，而是心不在焉地来回翻动着书页。
鼓起勇气，Harry走到跟前并把魔杖放到桌上。
Draco吓了一跳，向Harry甩了一记眼刀。
Harry指指魔杖试着微笑起来，表明他对归还魔杖毫无问题而且没有附加条件。
Draco果然神采奕奕起来。当他触碰到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再也没接触到的原先的魔杖时，他看起来如释重负，几乎像个过圣诞节的小孩儿，看着冬季的第一场雪和柔和的光。
“谢谢你，”他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对自己这样说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坚持这样。
Harry点点头，露齿而笑。
“你是…”Draco开口，咽了咽喉咙，Harry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是真的把它给我了？”他说，又一次用Harry不愿意听到的低沉而不确定的声音说。
Harry很不解。他拿出自擦除羊皮纸写道。为什么不呢？
Draco发出古怪地笑。“为什么不？Potter，我是个食死徒！”
Harry皱眉。曾经是。
Draco喷鼻。“据我所知，一旦成为食死徒，永远都是食死徒，”他苦涩地低语。“没有终止的选择。”
Harry惊讶地发现尽管这次Malfoy对他一次说了五个字以上，他却不喜欢这个时刻。你也没有“选择”加入。
Draco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么，Potter？我知道你是个无可救药的格兰芬多，但这只是说说,”他吐吐口水，完全不像他几分钟之前的仪态。
Harry瞪着他，沮丧让他双手冰凉。生气的情绪控制了他，他伸到桌子对面抓住Malfoy的手臂，全然不顾另一个男孩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猛地拉起他的袖子。
黑魔标记已经不在了。
早在Harry战胜伏地魔的时候就消失了。
Harry看着Draco无暇的皮肤感到一点得意，一些渴望。他用指腹轻抚着。“那些都过去了，”他无声地说。
Draco抽回手臂，不悦地微微颤抖着。
无论如何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战争已经结束了，Harry写在羊皮纸上，推向Draco。他悲伤地看着那些字，希望这个世界也这么想。
他不久就觉得很沮丧了。
Draco也凝视着。“你真是个傻瓜，”他呢喃道。他的老魔杖被遗忘在羊皮纸旁边，Harry轻轻地把它推过去，想让他收下这根魔杖。
缓慢地，Draco这样做了。
Harry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笑脸，在起身之前。
“Potter，”Draco急切地喊道。
Harry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由于他站着而Draco坐着，后者看起来很…脆弱之类的，蹙着眉头神情带着几分不安。
“难道…”Draco轻柔细弱地问。“难道你不恨我么？”
他听起来很绝望，而Harry不得不闭上眼睛来平息自己心中燃烧起的熊熊怒火，为巫师界的人如此食古不化，为Lucius Malfoy是个自私的杂种，为伏地魔干的所有这些fucking事。
他在羊皮纸上写下。
我甚至不确定我曾经有没有过。
在他等待Draco看完的时候，注意到他呼吸猛然一滞，瞳孔几不可查地微微地放大了。
Harry又能轻松地笑起来了。
最后点点头，他收起羊皮纸离开了图书馆，为自己的坦白感觉到相当的轻松愉悦。
阳光照进窗台让他的头发流淌着金色的光芒，Draco默默地看着木桌，渐渐地感到用来防护的情绪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