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腿……”
他有些惊惶失措,那根本不像他本应该拥有的神情,极度关切的,又极度担心。
我呆滞地睁着双眼,他曾说过他喜欢我的瞳色,我希望这样能使他冷静些。
“是腿疼吗?你能说清楚一点吗?”他说。
我想摇头,但是僵硬的颈椎关节不允许我这么做。蠢货,我是尸体,是不会有疼痛的。
我只是好像不能走路了。
我见过那些四肢受重伤甚至连爬行都无法做到的尸体,病毒不允许它们真正死亡,它们只能在无法移动和进食的情况下度过永远的时间。
它们也是有意识的,它们也许会像我一样,隐约还感受到些人类的,名为悲哀的情绪。我可怜它们,但我从未想过,我也会有一天成为它们的一员。
“你,你的膝关节那里好像有东西。”贝利尔边检查我的腿部边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虫。”我想了想,问答。
要是早一点剜掉那些腐烂的皮肉,这幅骨架也许能撑更久一些。
他迟疑了一下,把我的腿放平,边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