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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左边的道路前进了一会之后,又来到了一片墓地似的地方。与刚才大为不同的是,无数杂乱的墓碑后面摆着一架闪耀的黑色大钢琴。这异样的光景让我很迷惑,不禁停下了脚步,而Stella则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走向了那架钢琴。
一声清脆的“嘭”伴随着冷风贯穿空间。Stella一脸满足地演奏出一个又一个音符。她在小长凳上坐下,用双手奏响了音符,开始弹奏起来。我也像是那声音吸引了一般,慢慢向她走近。
“……比起那种地方,还是在这种地方演奏听起来更好”
Stella猛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向了我这边。然后,她单手拍了拍小长凳上空着的区域。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微微隔开些距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地再次正对钢琴,演奏起其他曲子来。
如此近距离听到的钢琴声与我平常隔着门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声音如水般透明,纤细而柔和。但是,琴声中慢慢渗出的冰冷微微洇入心里,让在这个“世界”里满身擦痕的我感到了疼痛。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伴着钢琴声在我体内回响。
【“——每天,很多人死于诅咒。但只有一位少女没人遭此厄运”
“——很多人同情因诅咒而失去家人的少女,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即便如此,诅咒依旧降临。少女又失去了家人”】
“……果然、钢琴就是好。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
我猛然惊醒,看向Stella。她一边在键盘上舞动着手指,一边和我诉说着。
“……人这种东西,只会说些玩笑话。那和噪音没什么两样”
我沉默地听着Stella的话语与琴声。如果我说话的话,我的声音或许也会成为噪音吧。这种奇异的想法支配着我,我不禁有点害怕开口说话了。
“……你也好、其他人也好,为什么大家都包容我的任性呢?明明我无以回报”
琴音失去了强韧。Stella低着头,一个劲地注视着自己不停舞动的手指。
“……我觉得大家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而这么做的”
“……是吗”
听到我的回答,Stella轻轻回应了一下。琴音再度加重,恢复了之前的强劲。我再度被吞入了声音的漩涡中。
“大家都好奇怪。明明像死了一般。没错,大家都走了,都不在了……”
——哐!
突然响起的不协调音让惊得我抖了抖肩膀。我看了一眼Stella,她的双手都扣在了琴键上。
“……原来如此、呢。……已经听够了吧,我们去其他地方吧”
Stella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迈步离开。我也急忙起身,防止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