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宁究竟是什么关系?”吴邪的态度好了许多。
“爷孙。她的父亲不甘心忍受我们世代的禁锢,逃出了这里。”老头将他的故事缓缓道来。
原来汪藏海曾经到过这里,他听说了西王母的长生不老药便派家族中人深入大漠展开调查。那时候进入这片沙漠的人往往九死一生,奉命前往的人自然花高价钱雇佣了一大家子平民,说是雇佣,实质自然是武力逼迫,拿他们趟雷。后来他们一起发现了这片绿洲,汪家的人也真的探寻到了长生不老药的秘密。汪藏海是何人?就对这件事情打了很多歪心思,后来这老狐狸做了些什么事儿,同时派人守候在这片绿洲。
“所以说你们就是当时那批雇佣的平民?”吴邪问道。
“是的,至于汪家究竟发现了什么,我们世代传下来早已经把这秘密传的不知所踪。”
你不知道也好,反正我知道,要不然上次来是干什么的?吴邪心里想着。长生不老药一事和汪藏海的目的已经没什么可再去探寻的,吴邪的关注点放在了老人身上。
“别告诉我你们就这么心甘情愿世代龟缩于此地?”
“我们允许外出,但是必须至少有一人留在这里。外出时间也不能超过限度,否则我们会因为遗传疾病而死。”
“疾病?和你们守护的东西有关么?”吴邪皱眉,不过古代这里离着通商的隘口和道路不远,他们也能很容易接触文明世界,这也许是他们一直没有闭塞的原因。
“没错,但是剩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我的爷爷很小就独自外出超过了两年,那时我们的家人从没有能在外面存活那么长时间过,大家都认为这场事情过去了,接二连三从这里逃走,然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活下来,包括我爷爷。活下来的人又开始正常的生活,并且长久的躲避着汪家的追杀,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了吧。新中国成立以后,一切进入现代化,我们也不再那么怕他们,但是在我年轻的时候爷爷又突然让我们回来,去搜寻曾经守护的秘密所在,于是几年前我们家人就一起来到这里,我是负责在外面放哨与接应的,他们去了很久,到现在我还在等。”
“你没有想过去找他们?”
“想过,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这把老骨头也没那个能耐。”
吴邪心里已经在为老头的家人默哀。“我该走了,你还留在这儿?”
“我必须留在这儿,三年前我看到阿宁被鸡冠蛇咬而不死,就认定她是我儿子的女儿。你也不要让她来见我。”
“为什么?”
“她的父亲是个混蛋,最好别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