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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那些年我在锦衣卫》作者:庄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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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着他那张脸,卫夕的脑中闪过某些香-艳的镜头。她咻咻喘了几气,极力掩住心口的波澜,平静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牧容抿了下唇,状似踌躇,这才说道:“你们三人务必确保周全,万不得已,先退出来再说。”
说完,他惆怅的半阖起眼,终究还是心软了。
流秦和尚贡惊奇的对视了一眼,指挥使向来雷厉风行,从未有过万不得已之说,他想要稽查的就从未失手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如今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
眼下两人来不及多思,只得顶着一头雾水应道:“属下遵命。”
卫夕也机械的行了个礼,面罩掩住的唇角却微微勾起,嘲弄般的笑了笑。
今日的缉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凶多吉少,章王在府邸就敢密谋造反,一定在四周布下了不少守卫,没准还有圈套等着他们钻。
如此一来,确保周全谈何容易?
愿老天保佑,她暗自祈祷了一句,跟在流秦二人身后灵活的跃墙而出。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衙门后,牧容敛起烦乱的心神,眸中光影让人不寒而栗,“众人听令,抄家之时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
此时,街上行人还不少,为了掩人耳目,三人没有骑马,脚步声风的疾跑,专抄坊间僻静的小巷走。
卫夕一身炫酷的夜行衣,左侧挎刀,右侧挎着十字弩和号箭等锦衣卫必备武器。虽不觉有多沉,可跑起来啰里八嗦很不自在,就这么被落在了最后。
到达章王府的时,时辰刚好。月黑风高,绝逼是杀人放火的好天。
三人停在了王府后院的西侧,卫夕仰头望去,只见后院里古木参天,躲在黑暗里不断摇摆着枝桠,宛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野兽。
方才跑的太急,她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还没来得及喘了口气,流秦二人就对她使了个眼色。
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跃到墙头上,身影一闪攀住了靠墙的那颗粗大老槐,即刻隐匿在了黑暗中。
“……他娘的,拼了。”
卫夕一呲牙,捏紧了拳头,跨步在石头上借了个力道,身子轻如飞燕,无声的落在墙头上。
刚要攀住那颗老槐来遮掩,谁知四个手提灯笼的侍卫哐哐地走了过来,像是在巡查后院。
原本身手就不熟练,再加上做贼心虚,她脚下一滑,竟从墙上摔了下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侍卫们的眼前。
咚一声闷响,侍卫们恍然一惊,唰唰地抽出了雪亮的刀来。为首一人举起灯笼,怒斥道:“哪来的野狗,敢在章王府撒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14-11-03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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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老脸算是给王爷拉下来了。”
    “劳烦桂大娘了,这是我们姐妹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多照顾一下我的小妹子。”说着,姐姐便将一个小包袱直往管家婆子怀里塞。
    那管家婆子倒也不客气推辞,接过来就揣进了怀里,“罢了罢了,在王府里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保准给你把妹子养的水灵。”
    三个人又客套的寒暄了一会,管家婆子便送走了当姐姐的,随后把后门阖上了,领着那个小丫头往府邸里面走,嘴边还不停念叨着:“丫头啊,你来的太晚了,过了礼仪教训的时候了。我也不能单独教你,你姐可是将王府里的规矩都交待好了?”
    小丫头甜甜的接了话茬:“回嬷嬷,都交待清楚了,婉儿记得熟着呢,不会给嬷嬷添烦的。”
    “嗯,够机灵,跟你姐姐似得。”管家婆子很满意,继续交待道:“今儿在王爷寝房上夜的柳丫头身体抱恙,前厅正忙着呢,支不开人手。你一会儿换身衣裳,先替柳丫头上夜去,我会差人过来领你。”
    “是,嬷嬷。”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恰巧路过卫夕的身边,一听这丫头要去王爷寝房上夜,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转,踌躇了须臾,她打定主意,尾随在两人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无脑小剧场:
    牧容举起酒盏,凝重唱道:干了这碗酒哇,狂刷副本不费劲儿啊!
      卫夕仰头喝下,冲他邪魅一笑:牧小哥,洗干净等着老子,凯旋而归之时,就是宠幸你之日。
      牧容脸色一变:壮士走好,不送,后会无期。
    卫夕耸耸肩:Well,后会无期。
    牧容一把拉住她。
    卫夕冷冷扫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牧容一瘪嘴:你赢了,炕要暖成多少度?
    ————
    最近某生大修存稿中,已走火入魔,满脑子都在单曲循环《兄弟无数》。
      来大家举起【荧光棒】,别霸王我嘛,跟我一起唱起来!(/▽\)
    兄弟相逢三碗酒
      兄弟论道两杯茶
      兄弟上阵一群狼
      兄弟拉车八匹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4-11-03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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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十七章 ...
        管家婆子将小丫头领到了后院东侧的佣人房,此刻还不到歇息的时间,佣人房都是黑灯瞎火的。
      两人停在了左数第三间的厢房门口,管家婆子踅身道:“前堂还有事等我办,你赶紧准备一下。衣裳放桌上了,打扮干净点,别让王爷看了糟心。”
      小丫头颇为乖巧的躬身道:“知道了嬷嬷,您慢走。”
      管家婆子点点头,一摇三晃的往前厅那边走了。直到婆子的身影消失了,小丫头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很快佣人房里亮起了昏黄的光,将小丫头忙碌的影子映在窗上。
      卫夕从稍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来,怯怯的看了一眼周围。反复确定没人后,足尖轻点一窜老高,正正巧巧地落在了房门口。
      然而落地的力道没控制好,身上配着的武器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敢再动弹,等了一会,见屋内没有察觉这才站起来。
      手指悬在门上时,她咻咻的喘了几口,这才下定决心敲门。身手虽然拿不上台面,可欺负弱小还不成问题。
      “来了。”
      小丫头应了一声,很快打开了屋门。
      本以为是来领她上夜的前辈,谁知却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许是被吓到了,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身体一下子僵在了门口,薄唇哆哆嗦嗦的微张着,却只能吐出嘶嘶声。
      卫夕眼疾手快,怕小丫头呼救,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脚后跟一蹬将门关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连她自己都惊到了。
      果真有做贼的天赋!
      小丫头的个子不高,只到她的胸口,这会儿被吓软了骨头,双手奋力的掰着她的胳膊,嘴里发出唔唔声。
      胳膊被挖的生疼,卫夕蹙了下眉头,掏出一支追魂镖按在她细嫩的脸上,低声喝道:“姑娘可是听好了,你敢叫我就划烂你的脸!”
      小丫头生怕自己破了相,顿时放下了作乱的手,惶恐地冲她点点头。
      她没再管这小丫头,保持这个姿势查看了一下房间。只见这房间很简陋,约莫十个平方,只有几件必备家具,而那件水绿的婢女服就放在方桌上。
      发现目标后,她眼睛一亮,可当下又犯起了难。走的时候压根儿没带绳子,手里这丫头该怎么处置?
      闷头想了一会,卫夕将小丫头往身前拽了拽,干脆打昏算了。
      她将追魂镖收进了皮夹,学着君澄当初的样子,照着小丫头的脖颈下侧击了一掌,然而却不管用,小丫头又开始挣扎。
      她不懂穴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4-11-03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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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节省时间,只能砰砰砰地猛击起来。忘了第多少下的时候,小丫头终于瘫在了她怀里。是被打昏的,还是疼昏的,还是吓昏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丫头终于安生了。
        卫夕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还有气儿,若是初次动手就杀害未成年少女,这罪名会让她患上抑郁症的。
        她用帕子堵住小丫头的嘴,将人塞进了木柜里,七手八脚换起了那身婢女服。
        穿着夜行衣在王府里奔走,她现在还没那个本事,有了这身婢女服,在王府里行动还能舒心点。
        大概穿好了这件齐胸襦裙后,她将桌上的发簪插在发髻上。见那领人的婢女还没过来,她把武器用夜行衣包起来,藏在了假山里面,只留了一个号箭揣在身上。
        等她气喘吁吁的回到了杂役房时,正巧碰到了领人的婢女,名唤水玉。两人一边寒暄,一边朝寝房走。
        晚上本来是王爷宴请宾朋的,卫夕支起耳朵使劲儿听,也没有听到热闹喧哗的声音。这章王府静的有些诡异,让她不由得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来章王那群人一定在偷偷捣鼓些什么,她旁敲侧击的问了句:“水玉姐姐,王爷的筵席还没结束吗?不知道何时回来就寝?”
        “筵席还没结束,王爷不爱听戏,和宾客们正在前厅吟诗作对呢。”水玉念她初来乍到,年纪又小,不厌其烦的说道:“咱们王爷睡得晚,都是亥时才回寝房。你得先把王爷被褥里熏好香,然后给王爷生好热水,知道了吗?”
        亥时才回来?这正好方便了。
        卫夕笑吟吟的说:“知道了,谢姐姐赐教。”
        水玉将她送到了王爷的寝房,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卫夕阖上门,给房间大致分了几个区域——
        左侧是卧房,放着紫檀八仙床和衣柜,被一个刺绣屏风跟外面隔开;中间最简单,摆着红木桌和两个落地花瓶,靠门的位置是一个鎏金钩花的大香炉;最右侧是小书房,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雕花的古董架子,上面摆满了工艺品。
        任务繁重,卫夕即刻从卧房开始搜。
        被褥、床底、衣橱以及衣橱后面,每一个缝隙都查了,每一样东西捏捏转转,看看是否有什么机关。
        卧房没有异常发现,中间的厅室可以忽略,卫夕简单看了看花瓶和桌椅,又拨弄了几下香炉,最后把重点放在了小书房里。
        小书房的桌案上摆满了书画和笔墨,看起来很繁杂。
        她大概的看了一眼那些字画,摆弄了砚台和毛笔架子,又敲了敲书桌,最后无奈的转过身,将古董架上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4-11-0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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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古董架上的东西挨个摸了一遍,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妈的,这家伙还真能藏。”
          卫夕暗搓搓骂了句,眼神忽然瞥到了青石地板。
          愣了几秒后,她跪在地上一块块敲起来。根据在现代的了解,古代官员有在房子里私设密道的怪癖,估计章王这老油条铁定有密道。
          当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敲地板时,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卫夕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粗心大意的没锁门。嚯地抬眸看去,只见水玉惊愕的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块状物体。
          “婉儿,你这是……”
          卫夕眨了眨眼,咧嘴干笑起来,“水玉姐姐啊,那个……王爷的地板脏了,我给擦擦。”说着,她拿着衣袖在地上胡乱抹了几下。
          水玉上前几步将她揪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丫头你傻唷?地砖脏了要用帕子擦,哪有用衣裳擦得。”
          卫夕敛眉低首,知错道:“是,婉儿心急了。”
          “这是王爷的熏香,我给你放进去了。”水玉走到香炉前,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进去,“你一会去清理一下袖口,别让王爷烦气了。”
          “嗯,您放一百个心吧。”
          临走的时候,水玉没奈何的横她一眼,这样的笨丫头嬷嬷怎么会让她入府的?
          人前脚刚走了,卫夕后脚便插好门栓,将剩下的地砖筛查一个遍。夯实的很,没有一块空心的。
          看样子这寝房里不会有龙袍了,她皱紧眉,大概的算了下时辰。
          所剩不多了,还有一个书房要搜藏,她离开寝房,顺着回廊一路小跑,朝着北侧书房而去。
          .
          章王府外,陆续赶到的缇骑已经严实的控制了章王府外围。弓箭手在高处就位,分东南西北四角,如同布下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王府尽收眼底。
          绯红官轿停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一排缇骑手持精钢盾牌,昂首挺胸的挡在轿前,面露肃萧之气。
          轿帘上掀而起,牧容端坐在内,俊秀的面容看上去风云不惊,然而不停摩挲绣春刀柄的手却暴露了他潜藏起来的烦躁情绪。
          没多会,他淡然道:“几时了?”
          站在轿前的君澄一踅身,“回大人,还差一刻。”
          牧容会意的点头,眉尖攒了攒。时间所剩无几,可里面的人还没发出号箭,看来此场硬攻是无法避免了。
          想到这,他抬眸看向章王府的朱红牌匾,右手捏紧了披风滚边。这三个密探还真是死心眼儿,他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4-11-0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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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既然找不到龙袍,那就赶快出来吧……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中的侥幸渐渐化为灰烬,王府里不见号箭鸣响,也不见三大密探的人影儿。
            王府外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骑着高头大马的千户们蠢蠢欲动,缇骑们也都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要去享受这场嗜血盛宴。
            君澄飞鱼服加身,仰头看了一眼墨黑的天空,侧身拱手道:“禀指挥使,时辰已到。”
            看来里头的三人终究还是要杀出来,牧容失落的叹了口气,对着君澄打了个手势。
            君澄得令,从腰间取出号箭,拔掉了念儿头。
            一袭亮线“嗖”地划破夜空,噔一下炸响,方圆几里都能听到清晰的回音。
            卫夕身在书房,这开山炮一般的响动吓得她全身一颤。
            来不及多思,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窗前,猛地推开了窗户,将号箭的最后一抹亮光收进眼底。
            完了,锦衣卫要抄家了!
            .
            君澄步履生风的走到了章王府门口,手持驾贴,大声喝道:“章王结党营私,密谋造反!锦衣卫奉命抄家,缉拿乱党!驾帖在此,府中之人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章王府昏睡的小厮吓得屁滚尿流,发出一阵哀嚎声后,大喊着“王爷”直奔正堂跑去。
            君澄充耳不闻,收起架帖对着空中打了个响彻的唿哨。
            弓箭手得令,从四个角落齐齐放箭,迅速射穿了王府里的灯笼,将整个王府笼在黑暗里。
            “抄——”
            君澄拔出绣春刀,率先翻进王府,打开了大门。等待多时的缇骑们像脱缰的野马,各个挥起绣春刀,嘶吼着杀进了章王府。
            闻声而出的王府侍卫从两侧鱼跃而出,挥刀相迎。领头的侍卫长身材魁梧,大吼一声:“保护王爷!杀无……”
            然而话没说完,飞来一记绣春刀突然扎进了他的胸口。
            侍卫长瞪圆了眼,似乎难以置信,嘶嘶嘤咛几声,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身后的侍卫见此惨状,锐气大减,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君澄神情漠然的走上前,皂靴踏在侍卫长的尸体上,右手拔出绣春刀猛地一甩,刀刃在夜色下泛着寒森森的冷光。
            他迎面而站,刀锋直指众侍卫,“束手就擒还是死,你们自己选。”
            许是被他寒戾的眼神慑住了,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后,这群侍卫权衡利弊,还是大吼着杀了上去。
            “不知好歹。”君澄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对着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4-11-0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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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身后的缇骑厉声道:“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猛然间,静谧的夜里蔓延起惊悚的杀肃之气。
              卫夕站在书房二楼,惊恐的望着锦衣卫兵分几路,迅速散开,和王府里出动的侍卫大打出手。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溢出刺眼的火星,伴随着偶发的凄厉哀嚎,让人凉到了骨子里。
              腿止不住的发软,她猛提一口气,手撑住窗棂从二楼一跃而下。
              去他娘的草鸡龙袍,先跑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某生:bingo,【血雨腥风】首次副本现已开启,放心,不会太久。
                卫夕:靠。我抖如筛糠!已吓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4-11-03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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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反党!保护指挥使!”
                不知是哪个锦衣卫大呼一声,手持精钢盾牌的几十名缇骑见势不妙,一手拔出绣春刀,摆出阵型将牧容严实的护在里侧。
                待命的千户们也各自下马,抽刀对峙。
                面对而站的布衣们沉默了须臾,各个儿从背后拔出了大弧弯刀,刀面冷寒湛亮,晃得人心口发慌,如同收割头颅的镰刀。
                “王爷有令!谁杀了锦衣卫指挥使,赏黄金五百两!”
                .
                府内,卫夕本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跃墙逃生,谁知刚跑到章王寝房时,却见后院的假山附近猛然窜出了二十多个侍卫。
                她叶眉一皱,拾了把刀躲进了章王寝房,不由分说的钻进了床底。
                这床底不高,可她的身板小,刚好钻进去。那队侍卫路过寝房门口,并未停留,而是骂骂咧咧的朝前面跑了。
                看样子是去找君澄他们血拼了,卫夕长舒了口气,将刀放在地上,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然而她微微一怔,嚯地垂下头。借着绢灯的火光,她重新拿着刀,磕了磕地板。
                叩叩——
                声音异常清脆,下面是空的!
                “莫非是密室?”她嗫嗫自语,眼仁忽然变得黑亮。这是章王的寝房,下面若是有密室,一定藏着最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她瞪大了眼珠开始寻找那机关。方才把外面翻了一个遍,若是有机关一定藏在这床下面。
                没多时,果然在西侧墙角发现了一个小手指盖儿大的扳手,像是袖珍版的电闸一样。
                估计这就是机关,卫夕喘了口气,一狠心将它掰了上去。哐当一声,青石地板开始倾斜,露出通往下方的石阶来。密道口竟然有整张八仙床那么大,亦或是说,这张八仙床就是按密道口的尺寸特意打造的遮掩物。
                她趴在青石地板上,失重感迅速袭来,身体顺着楼梯骨碌碌的滚了下去,额头磕在地上,转瞬间鼓起一个血包来。
                卫夕疼的直龇牙,哀嚎几声捡起刀来,借着上面微弱的火光,摸到了墙上的灯台。凭借着外形断定,这应该是盏油灯,她摸到旋扭,往右侧一悬,眼前顿时就变得亮堂了。
                这间密室像极了墓穴,皆是青石垒砌,只有刚才那一个出口,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一人多高的紫檀木柜,角落处是几口大箱子,箱口大敞,里头全是金银财宝。
                她不是个贪财的人,对那里头的东西没兴趣,这会子走到书桌前翻了翻,左侧的抽屉里塞满了书信,打开一看,差点惊掉她的下巴,这些竟然是章王私通乱党的密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4-11-0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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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这里就是章王潜藏要物的密室!
                  那件龙袍——
                  卫夕噔噔噔跑到那紫檀衣柜前,一手持刀缓缓抬起,为防机关,她向右侧了侧身,这才慢慢打开紫檀木柜。
                  木柜刚打开约莫二十公分,忽然几道寒光闪过她的眼前,砰砰砰射在了对面的青石墙上,力道之大,让箭头直接嵌进了石墙。
                  “这狗-日的狐狸。”卫夕吓出一身冷汗,恶毒的咒骂,多亏她是个搞考古的,对墓穴机关有些研究,要不然铁定要死在这几只弩针上了。
                  她不由分说的打开了木柜,那件雍容华贵的龙袍支在里面,纯金打造的丝线织成了腾云驾雾的金龙,差点晃瞎人眼,而那放箭的弓弩正巧支在龙袍的前面。
                  眼见自己发现了如山铁证,卫夕心头大喜,激动之情难以言说。她一把扯下龙袍,胡乱的叠了几下,又从那抽屉里拿了书信塞进衣襟,麻利儿往上面跑。
                  爬出床底后,她扯下丝绸床幔,将龙袍包了个严严实实背在身上,抄刀溜了出去。
                  王府里还在打打杀杀,火力集中在前厅和中堂,后院安静了不少,只有东侧传来厮打的声音。借此机会,卫夕加快了脚步,一个飞身掠过了后院湖心的栈桥,正巧落在假山附近。
                  蓦地,王府门口一道刺眼的光芒冲上夜空,随后就是惊雷一般的炸响。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仰头一望,竟是锦衣卫的号箭。
                  这又是发什么信号弹?剧本上似乎没有……
                  她愕愣不已,忽听一个男人厉呵道:“什么人!”
                  坏了!卫夕心头暗忖,循声看去,只见几个侍卫正持刀看着她。
                  为首的侍卫见她身穿婢女服,还手持刀械,大声喝道:“府邸的丫头女眷都集中在春晖堂躲避,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卫夕攥紧刀,向后挪了挪步子,“我……”
                  为首的侍卫见她面带惶恐之色,像是吓丢了魂儿,转而对身边的瘦子说道:“燕子,把这丫头揪回春晖堂去,省的在这碍手碍脚的,瞎找死。”
                  “好的大哥。”
                  瘦子领命,大摇大摆的朝她走过来。
                  被抓去春晖堂可还了得?她不是章王府的人,一眼就能被识破,光那些章王府的女眷们也能把她给踹死!
                  “大胆——”电光火石间,卫夕挺直腰板,咬牙道:“锦衣卫抄家,属下奉王爷之命转移要物,尔等还不快退下!”
                  这一句话说的底蕴浑厚,十来名侍卫面面相觑,当真让她唬住了。
                  为首的侍卫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王爷要转移什么要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4-11-0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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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夕面上波澜不惊,额角却不断溢出豆大的冷汗,略一忖度,掀开身后的包袱,露出龙袍的一角。
                    “这……”众侍卫瞪大了眼,早听说自家王爷私造了龙袍,原来是真的?!
                    见他们神色突变,看起来似乎有些畏惧,卫夕的底气忽然足了,“锦衣卫马上就杀过来了,还不快给老娘让开!若是坏了王爷的好事,尔等可是担待得起?!”
                    “卑职不敢!”众侍卫齐齐拱手。
                    谁知卫夕这张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东侧打斗的声音俨然消失了,一些锦衣卫大呼着“反抗者格杀勿论”的口号朝假山这边移动过来。
                    “你们还愣着干熊!”卫夕挥刀一指,“还不快去前面给姑奶奶顶着!”
                    “是!”领头的侍卫斗志昂扬,“兄弟们,杀一个是一个,王爷重赏!”
                    一听有赏金,这些人都像打了鸡血似得冲了出去,弹指的功夫便鸟兽散尽了。
                    真是要钱不要命!卫夕拔腿就跑,飞身跃上墙头。当她准备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时,隐藏了多时的月亮很应景的冒出半个边儿来。
                    附近的府邸门口亮着灯笼,恰逢月光浮现,眼前忽然一片亮堂。
                    她下意识的俯瞰下去,眼仁儿蓦然一缩,脚底发软差点跌下墙头——
                    王府外的景色压根儿比府内好不到哪里去,墙下刀光剑影,地上血流成河,俨然是一个现实版修罗场。衣着光鲜妥帖的锦衣卫和一帮身穿棉布短竭的人兵戎相见,杀的个不亦乐乎。
                    那群人虽然是布衣百姓的装扮,但各个身手不凡,跟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不分伯仲,一看就是乔装打扮混淆视听的章王反党。
                    稍远处,牧容被五六个人围着,绣春刀在他手里耍的炉火纯青。
                    他的刀法狠准,一刀致命,让人进不了身。闪身攻击时,曳撒和披风里灌满了劲风,猎猎飞扬中画出优美的圆弧,宛若盛开在黑夜里的血色之花,凛然中透着阴柔之韵。
                    手法娴熟的解决了一行人,牧容面上蕴着冷戾之色,略略喘息几口,一个纵身跃到反党聚集之地,轻狂不迫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杀戮。
                    脚下刀剑相交,卫夕有些眩晕,收回眼神,强打着精神思考该从哪里逃跑。倏尔,眼前忽然闪过丝亮光。
                    她瞪大眼,在看清楚飞来之物时,往右一躲,可还是迟了。左臂被箭划伤,袖子上的锦绸瞬间被撕开,晕出了一片刺眼的嫣红。
                    “靠!”
                    灼痛猛然炸开,卫夕咬紧了牙关,疼的冷汗直流。
                    她捂住胳膊嚯地抬眸,只见对面屋檐上站着一名锦衣卫,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4-11-03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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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手拉大弓准备对她放出第二箭。
                      八成是把她当成章王府的人了。
                      卫夕皱紧了眉,闪身避开了第二次袭击,忍无可忍的喊道:“对面那个——你他妈乱放什么箭!老娘锦衣卫白鸟,自己人——”
                      这气吞山河的嘶吼当真管用,不仅对面那弓箭手转移了火力,也成功吸引了下面人的注意。
                      靠近她的反党们原来并未留意她,这会仰头一看,墙头上竟然站着一个女锦衣卫,还穿章王府的婢女服。
                      “朝廷走狗!”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其中一个布衣反党甩手扔出一记飞刀。
                      卫夕暗叫不好,躲避时脚下一滑,人掉下墙头,不偏不倚地跪在了一具尸体上。双手沾满了黏稠腥热的血,她“呕”地一声吐了口酸水。
                      反党已经挥刀砍过来,她顾不得多想,从地上拾起十字弩,对那人放了一箭——
                      嗖一声,弩针正中那人面门。
                      棒!
                      卫夕哪还管得了那人是死是活,疯了似得在人群中上蹿下跳,一边往牧容那边跑,一边躲避反党的攻击,恍惚间差点又挨一刀。
                      此时此刻,牧容也注意到了那个衣着诡异、满嘴杀猪般尖叫的人影。反手杀了一个反党后,他定睛细看,瞳仁倏地一缩——
                      是他一直惦记着的白鸟!
                      见她安然无恙,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略松一口气,然而眉心却突然拧了起来。她那攻击方式,纯粹就是毫无章法的瞎蒙,哪像是锦衣卫营里训练出来的?
                      这么想着,他面色一沉,疾步往她所在的方向靠了过去。
                      血当真会让人发狂,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再谈什么道德和人性都他娘纯扯淡。卫夕不是圣贤,为了保住这条命,她左手拿刀,右手狂仍追魂镖。打中打不中的全靠运气,一时半会也让人进不了身,凶神恶煞的模样颇有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架势。
                      正当她全神贯注的玩真实版魂斗罗时,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吓得“啊”了一声,抡刀就砍。
                      那人手法利落的持刀一抵,呯一声脆响后,她的虎口被震得刺痛,刀脱手而出,斜斜插在地上。
                      牧容轻嗤,“是我,你瞎砍什么!”
                      熟悉的声音略带焦急,卫夕仰头一看,惶惶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后,不合时宜的凝了一记。
                      那张俊秀白皙的脸上沾了不少血点子,眉头紧锁,清冷的眸光锐利异常。许是沾染了残命败血,整个人在温润中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妖冶之气。
                      牧容并未察觉到她的失神,一个踅身打落一记飞来暗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4-11-0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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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往身边带了带,这才瞥到她胳膊上的血迹,“你怎么穿成这样?为什么左手拿刀,不要命了!”
                        卫夕旋即清醒过来,没工夫跟他唠家常,急急道:“大人,章王寝房下面有密室,我找到了龙袍和谋逆书信!”
                        牧容一怔,眸中光影甚是盈亮,“在哪?”
                        卫夕摘下了包袱塞给他,又从衣襟里抽出一封书信。
                        大概的瞥了一眼罪证后,牧容勾起唇角讥诮一笑,这老狐狸的戏算是彻底唱完了。他敛起笑意,将龙袍扯出高高举起,振振有声道:“锦衣卫听令!章王谋反罪状在此,反党不论男女,格杀勿论!”
                        章王派来这群布衣极难伺候,像变戏法似得死一波来一波。再加上锦衣卫的正面火力都集中在府中,城内守在别处的锦衣卫援兵还没到,在外面保护牧容的缇骑和千户们早就杀的疲乏了。
                        如今瞧着那金黄刺眼的龙袍,各个儿都来了精神,口中兴奋的叫嚷起来,手里的绣春刀杀地更欢了。
                        这恼人的争斗尽快结束的好,牧容将龙袍往卫夕怀里一塞,又捡起一把刀递给她,正色道:“物证你拿着,保护好。”
                        撂下一句话后,他扭头重拾战火。
                        卫夕呆愣地在原地,龙袍失去了包裹异常的刺眼,在她手里完全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发抖的胳膊箍紧了龙袍,她战战兢兢叫了声:“大人……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遗憾的是牧容手起刀落,哪还听得见她这紧张得直拐弯的声音。
                        穷途末路的反党见龙袍落在一个弱女子手里,纷纷放弃了和缇骑厮杀,将目标锁在了卫夕身上,意图夺回这重大物证。
                        虽然多数反党都被缇骑重新揪了回去,其中一个还是浑水摸鱼逃脱了缇骑的纠缠,张牙舞爪的奔她袭来——
                        “走狗!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卫夕:龙袍啥的,找到这个小case。
                          牧容:保护好物证,丢失杀头!本官去也!
                          卫夕:……大人求收留啊!会暖床啊!
                        ——————
                        其实这一章很肥肥的呀,暗搓搓求表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4-11-0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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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十九章 ...
                          那反党面露狰狞,双眼赤红,手中的弯弧大刀对她高高扬起,迫不及待的收割她的头颅。
                          如今退缩就是一个死,卫夕一呲牙,鼓起胆魄持刀抵挡。
                          呛——
                          刀锋相交发出砰一声脆响,她的虎口顿时被震裂,流出一丝蜿蜒的血。带着弯弧的刀锋近在咫尺,距她的鼻尖不过一拳的距离。
                          那人的手劲很大,不断的下压刀锋,卫夕紧咬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头将他往外一抵,破口大骂:“给老子滚!”
                          那人噔噔噔后退几步,然而并没有大碍。反而卫夕有些体力透支,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反党揪住这个机会,大步流星的靠上前,手臂高扬准备再补一刀。
                          这速度宛若移形换影,寒栗的刀锋刺人眼瞳。
                          卫夕蓦地僵在原地,正要殊死一搏——
                          千钧一发间,冷光熠熠的绣春刀贴着她的腰际一击突刺,直直捅入了那人的腹部。
                          “唔——”那名反党圆眼一睁,在绣春刀抽出的瞬间往后栽去,飞起的血沫子溅了卫夕一脸,烙在皮肤上格外腥热。
                          牧容一甩绣春刀,大手一揽将她纳进怀中,急急斥责她:“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砍你,脑子坏掉了么!”
                          “……”
                          卫夕木讷的抬眸看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半个字也没吐出来。白皙的脸上沾了一溜儿血迹,红艳惊人,衬着染了月色光华的美眸,诡异的美感让人心神发滞。
                          牧容怔了怔,眉心一拢道:“嘁,抱好龙袍!”
                          卫夕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腰际一紧,人已被他护在怀中。
                          似乎刻意避免让她看到残忍的杀伐场景,她的面部一直正对着牧容的胸口,那染了血的飞鱼刺绣戾气丛生,让她心中陡然生寒。
                          虽然多了一个拖油瓶,牧容的行动也并未受到过多的阻碍。打斗中,她的脚时不时的离地悬空,被动的跟随着他的步伐躲避刀锋。
                          耳边除了惨叫怒吼就是兵器碰撞的呛呛声,卫夕的精神高度紧张,有些头晕目眩。若不是死死咬住了嘴里的肉,恐怕早就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了。
                          这种场合她一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死不了也得少活二十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了嘚嘚的马蹄声。
                          锦衣卫的援兵终于赶到了,从四面八方将作乱的反党包围起来。弓箭一放,惨叫声不绝于耳,没多时就恢复了平静。
                          卫夕的脑袋还被牧容死死按在怀里,眼前一阵漆黑,只能嗅到他身上淡雅的檀香,还混杂着血腥气。
                          等鼻间的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4-11-0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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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渣楼主最近忙期中考试。。更新不定期。。见谅。。等不及的同学可去晋江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4-11-03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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