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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那些年我在锦衣卫》作者:庄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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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牧容踱上前,将他扶起来,意味深长的嘱咐道:“不及而立不可谈及婚嫁,本官向来器重你,你可不要一时脑热坏了咱们锦衣卫的规矩。”
君澄神情肃穆,拱手呈敬上去,朗朗道:“大人请放心,属下牢记在心!”
“嗯,天色不早了,回去好生休息吧。”牧容淡然一笑,眉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属下先行告退。”
待君澄走后,牧容又坐回了书桌旁,白净的手指翻动了几页书卷,心思却不在上面,而是细细斟酌着君澄方才的话。
白鸟作为锦衣卫里最特殊的密探,知晓不少朝廷秘闻,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正儿八经入了锦衣卫后要安置在哪里,委实是个问题。
想了好半晌还没半点着落,牧容捏了捏眉心,斜睨着窗外漆黑如墨的苍穹。
他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四年有余,诸事办的得心应手,官场上更是如鱼得水,人人忌惮。可不知为何,一碰到女人就有说不出的烦乱事儿。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骄纵蛮横的长姐,没点知书达理的模样,小时总爱欺负他取乐。若不是长姐进宫多年,恐怕他这指挥使府会被折腾的鸡飞狗跳。
失神了须臾,他沉重地吁出一口气。
这世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还好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
翌日傍晚,牧容处理完公务并未着急离开,只身前往后院的交堪馆。白鸟身为锦衣卫的得力干将,昨日自家兄弟又出手伤了她,于公于私,他身为指挥使都应该去探视一下。
晚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卷走了一天的疲惫,两侧的翠竹被风儿晃起,沙沙声如若丝竹之乐。牧容批了一天的公文,此时惬意的眯起眼眸,只觉一阵心神舒畅。
在交堪馆当值的花六这会子百无聊赖,正跟同值的校尉说着荤段子。抬头看见牧容后,两人噌地跪下来,齐声道:“见过指挥使。”
牧容示意他们起来,“白鸟在屋里吗?”
“回大人,白鸟一天没出去,就在屋里猫着呢。”
牧容点点头,上前几步站在门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框上叩了几声,然而屋里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回应。
这会儿还不到入寝的时辰,他困惑地敛起眉心,手头上的动作有些迟疑。
花六眼明心亮的,很识趣的对着屋内喊道:“白鸟,指挥使大人来看你了。”
可屋里依然没人应。
花六蹙了下眉头,和身边的校尉面面相觑。下午送饭的时候人还在呢,这会子怎么没动静了?
牧容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10-23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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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上挑的丹凤眼中水波潋滟,多看几眼就会让人觉得心神荡漾。
    若不是她昨天经历了那一番生死劫难,这会子铁定被他这柔美无害的外表给吸引了……
    一想到他是个笑面夜叉,卫夕全身难受,登时把欣赏的眼光收了回去。可这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屋里的氧气仿佛被一点点的抽离,让她压抑的喘不上气,总觉得要找一些新话头。
    想来想去,她心中一横,轻咳一声试探起来:“大人,我有点事想问你。”
    牧容神情恬适,曼声道:“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如果……”她咽了咽喉咙,“我是说如果,锦衣卫在缉查中受了重伤,从此以后就不能再使用武功了,这该怎么办?”
    闻声后,牧容撩着茶盖的手略略一顿,倏尔笑了起来,“这不可能,锦衣卫受过严苛的训练,失手这种事鲜少。就算受伤了,也不会到不能使用武功的程度。锦衣卫医馆里的大夫医术高明,除却重伤不治,皆有妙手回春之术。”
    这番话说的胸有成竹,而卫夕却神色凝重。这个年代里,妙手回春这种事她不信,若是锦衣卫提前找到了白鸟,送进医馆估计也是重伤不治那种类型的。
    心头骤然一沉,她叹气道:“万一人没死,武功也不能用了,怎么办?”
    这丫头还真固执,揪住一个莫须有的问题不放了。牧容暗忖着,不过瞧着她较真的模样,还是耐下性子,言简意赅的说道:“锦衣卫里不养闲人。”
    言外之意是……
    卫夕眼仁儿一亮,不禁提高声调:“那就是说,他可以离开锦衣卫?”
    牧容怔愣一瞬,看她的眼神有些耐心人寻味,薄唇轻启,幽幽吐出一句话,把她好不容易滋生出来的希望破灭了:“锦衣卫有内部法纪,如果不是到了年限还乡,一般情况下会被赐死。”
    “……”
    卫夕愕愣地张开嘴巴,眼中的璀璨渐渐被惶恐覆盖,伏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甲掐进肉中都不觉得疼。
    明明是工伤,还要被赐死……
    难怪广大人民群众要推翻万恶黑暗的封建社会,卸磨杀驴,道义让狗吃啃了?!
    此时,牧容毫不避讳的凝视她,两人的眼光在空气中稍一胶着,他便读出了卫夕的惊慌失措。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他放下茶盏,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其实看她是个姑娘家,有些话还是被他憋在了心里——
    混到一定官职的锦衣卫会被朝廷赡养在京城,说白了就是圈禁。而普通的锦衣卫被允准回乡了,也会在途中不声不响的死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10-24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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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知道不少的朝廷秘闻,而这些都是不能暴露出去的。
      只有死人的嘴最严实。
      想到这,牧容的眼里黑暗欲浓。这就是锦衣卫的悲哀,所有用血和生命换来的荣光,也不过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
      卫夕只顾着震惊,没有留意到他微变的神色,莫名的凉意渗入到四肢百骸里,她吸了口气,不死心的喏喏道:“那……要是那人偷跑了呢?”
      牧容敛了思绪,温文尔雅的冲她笑笑,“锦衣卫天罗地网,上哪儿跑去?”
      “……”
      最后一缕希望残忍破碎,卫夕的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该有多么滑稽。
      牧容被她脸上要死要活的表情逗到了,面上笑意更浓,忍不住揶揄道:“怎么这幅模样,莫不是你撞坏了脑子,把武功套路也给忘了?”
      不过是一句随口打趣,但却一语中的。
      卫夕心虚的发毛,脊背登时渗出了冷汗,右手猛拍了一下圆桌,话没经过脑子就从嘴边转悠出来:“怎么会?!属下记得妥妥的,一掌劈死一头牛不成问题!”
      眼前的女人粉拳紧攥,黑瞳子里的眼神很坚毅,一副不服输姿态,横竖都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矜持。牧容心道有趣,眉睫轻弯,难得的迎合起来:“真不愧是白鸟,天赋神力,名不虚传啊。”
      卫夕硬着头皮,扯出几嗓子干笑,算是应了。
      牧容又道:“眼下锦衣卫正缺少得力干将,你好好养伤,早日为锦衣卫的脸面出一份力。”
      卫夕心头叫苦不迭,嘴上却答的很顺溜:“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牧容满意的颔首,眼底浮出一股赞赏的意味。眼见时间不早了,他叮嘱了一句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屋里重回寂静后,卫夕呆傻的坐在床榻上,刚才的谈话像走马灯似得在脑中重放无数遍,让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在锦衣卫里混,出外差可能会英勇就义,丢了武功要被赐死,偷跑也只能是死路一条……这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搭错了神经线,跟指挥使扯了犊子。
      一拳打死一头牛?
      他娘的……水浒传看多了吧!
      .
      撒谎简单,嘴皮子一张一合而已。但为了圆谎,人们往往会付出诸多代价。
      卫夕这几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等鞭伤好的差不多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轻功。
      她对武术套路根本不熟,只在健身房里打过一年的搏击操。万一打不过贼人的话,一定是走为上策,会轻功可以飞檐走壁,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4-10-24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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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来逃跑最为实用。
        经过小半条的练习,卫夕摔了无数跟头,终于能在墙头上站稳了。可她并没高兴多少,这种火候的轻功更像是身形娇小外加弹跳力强,根本不够逃命用的。拿劲做准备的功夫,早让贼人砍成肉块了。
        晌午的时候,秋老虎出来了,毒辣辣的阳光刺地她睁不开眼。
        花六给她送来了午饭,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她便提着木匣躲在树荫下吃了起来。不得不说,穿越后的唯一慰藉就是饭食还不错,没几天就把她养的很水灵。
        今天送来的是银耳燕窝羹,水晶虾饺,白玉豆腐,还有一碗铺满肉沫沫的龙须面。以她现在的认知程度来说,有这待遇还进宫做什么娘娘?
        吃饱喝足后,正值慵懒恬适的午后,她有些犯食困,索性将掏出一方锦帕盖在脸上,倚在大树下小憩。
        迷糊了没一会,一阵秋风吹过来,带着凉意卷走了她的遮光布。她叶眉一皱,不情愿的睁开眼,那方帕子被风赶着,晃晃悠悠挂在了树枝上。
        那锦帕织法甚密,她特别喜欢,当下站起身来,想把锦帕取下来,可那树枝距离地面约莫有一丈多高,根本够不着。
        卫夕挠挠头,决定用一下轻功。
        总结着方才的经验,她屏气凝神了一会,然后猛一提气,脚下使劲一蹬人就跃了起来。遗憾的是,仅限于跳的比较高,连树枝都没摸到,更不用说拿到帕子了。
        反复试探了几下,她灰头土脸的收了手。算了吧,没戏了,萌萌哒小锦帕再见!
        这一番折腾,累得她咻咻喘了几口气,正想坐下休息,耳畔忽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呼哨声。
        卫夕愣了愣,本能的循声看去。只见墙头上站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阳光照在他脸上,明晃晃的一片白,看不清楚面容。
        但凭着他脑后高束的乌发,卫夕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这不是抽她鞭子的讨厌鬼么,消失了几天怎么又晃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脑小剧场:
        某日筵席,牧容吹嘘:本官手下的白鸟虽是女儿身,但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你们say,厉不厉害!
          百官讨好的点头:腻害腻害!
          卫夕眯眼一笑,含泪唱道:大river向esat流哇,天上的star参北斗啊!嘿嘿,真是惨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4-10-24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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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必要有些许凭借之物,借得细微的承受之力即可。”
          卫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言以蔽之,要想跳得高还得有个垫脚石。这点她事先真不知道,此时真是受教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个人席地而坐。在君澄的言语带领下,卫夕花了老长时间才找到了自由提气与沉气的窍门,丹田之地一阵畅通,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尝到了甜头,卫夕像打了鸡血似得兴奋。就在她沾沾自喜时,君澄轻而易举的提起了地上那两个铁疙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么沉!”
          卫夕不禁喊了一句,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坠着,一个不经意差点扑倒在地,多亏君澄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摔个脸贴地。
          君澄板着脸,一副严师的姿态,“站直身,双手贴合身体。”
          “……”
          卫夕只得照做,强撑着脖子站的笔直。有了准备后倒不觉得多么沉了,或许是这具身体以前受过这种类似的训练。
          “收紧腹部, 把自身的体重提向顶部,不要使它下沉……深呼吸一次,将丹田之气从腹部上移,感觉到血液上顶了没有?”
          卫夕憋红了脸,冲他点点头,白皙的额角已经暴出了些许青筋。
          见她到火候了,君澄说道:“抬起你的前脚掌,借这个力量向上跳。不得屈膝,要使巧劲儿,反复五十次。”
          “……”
          五十次坐下来,卫夕的头有些发懵,小腿筋绷得酸痛。
          “再来五十次。”
          “……”
          再五十次做下来,卫夕开始头晕眼花,双腿发软。
          君澄厉声道:“再来!”
          靠——
          卫夕一翻眼睛,这男的当真不是在整她?
          .
          夕阳西下的时候,如同地狱一般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
          卫夕瘫坐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这具身体不过有些酸胀乏力而已,可她的精神却异常疲累,这大概就是灵魂和身体还不太融合吧。
          就在她略有所思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绸锦皂靴。卫夕甫一抬头,便见君澄兴致勃勃的望着她,好象有使不完的劲似得。
          “起来试一下,看看有没有成效。”
          “这才休息了多久啊……”卫夕不满的撅起嘴,腿像软面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怎么试啊?”
          君澄盯着她恹恹的脸色,轻轻一笑,抬脚踢给她一块石头,“借力上去,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树枝。”
          他说的那个树枝,就是方才挂了她锦帕的那根。
          卫夕抬眸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4-10-24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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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夕抬眸一瞟,只觉得这个高度望尘莫及。不过练了一天,她也想检验一下成效,索性站直了身,屏气凝神地阖起眼,一步步的回忆起来。
            这时,君澄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淡淡地有些飘渺,“沉下心来,提气要迅疾,使其势绵延冗长。”
            迅猛。
            极速。
            绵延。
            卫夕在心里默念着,长提一口气——
            电光火石间,她嚯一下睁开了明澈的眼眸。当丹田之气迅速上移时,她一个跨步踏上石子,身体如飞燕掠空,只一瞬她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树枝,还有一只青绿的蜘蛛在上面如火如荼地织着网。下落时如同蜻蜓点水,足底终于没有了阵痛感,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松软。
            “……”
            一气呵成的动作做下来,卫夕惘惘地眨了下眼,还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成了?
            君澄在一旁看着,鼓掌赞道:“内气紊乱也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整过来,不愧是白鸟,悟性颇……”
            这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一闪,他的手就被紧紧地握住了。
            卫夕喜上眉梢,难掩兴奋之色,什么打鞭子的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此刻,君澄在她心里早已披上了一层圣洁的佛光……
            “贵人!你真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锦衣卫的好同志啊!功夫当真了不得,几句话就能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卫夕的嘴皮子一张一合,愣是把君澄夸出了花。
            他没奈何地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只不过是辅助的提点一下而已,你自幼研习轻功,终究还是归功你底子深厚。”
            “不不不,良师才能引进门,都得感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卫夕感动的口不择言,就差没说君澄是她的“再生父母”了。也难怪她激动,大体学会了怎么使用轻功,一跃数丈高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逃不掉了。
            殊不知她的热浪太强,让君澄难堪的抽了下嘴角,往日那个冷美人突然变得不拘小节,一时半会还真让人难以承受。
            就在两个人像战友一般亲密的握手时,花六一身青色锦绣袍,手提盛饭的木匣,不知所措地站在两人面前。
            余光忽然扫到了一个人影杵在那,两人顿时噤了声,齐齐扭头看过去。
            花六心头一凛,喏喏地说了一句,“君大人,白鸟的晚饭送来了。”说罢,他呆呆的举起木匣示意,眼光却一直落在某个点上……
            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卫夕这才发觉她还握着君澄的手。
            “对不住,对不住。”她笑吟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4-10-24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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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以为意地收回了咸猪手,心头喜滋滋的像喝了蜜,此乃穿越以来第一大幸事也。
              君澄轻咳了几声缓解着尴尬的气氛,抬眸看向花六,正色道:“你先把饭匣提到白鸟房里去吧。”
              “是。”
              花六应了一声,踅身快步离开,心里却在不停打鼓——他这算不算是窥知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见人走后,君澄斜睨了一眼卫夕,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配着那温和浅淡的笑容,让人感觉心头暖融融的。
              目光略微一凝,他倏尔回过神来,“累了老半天了,你快回去用膳休息吧。”
              卫夕的确是乏了,可出力的人不只她自己,总该表示一下谢意,思忖道:“君大人,你也跟着受累了,要不……你去房里一起吃吧。”
              君澄懂她的用意,笑着摆摆手,“不必了,一人份的东西,你还想拆两人吃?”
              卫夕一下子被噎住了,只得悻悻说道:“那好吧,等下次发了月钱我请你出去吃,以表谢意。”
              “不用客气了。”君澄抖了抖曳撒上的灰土,跃上墙头,俯瞰她道:“前几天我打你两下,如今咱们算抵了,你不记仇就好。”
              晚风袭来,扬起了他脑后乌黑的发丝,牙色飞鱼服镶了一道暖金色的边儿,与碧天映衬,画面实在美好。
              卫夕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君澄已经不见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她揉揉眼,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墙头,这才抓了抓凌乱的发髻。
              这男的叫什么来着……
              君澄?
              如此看来,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
              花六将饭食送到后也没闲着,找衙门里的探子问了问情况,便策马赶往了指挥使府。大门都没敲,灵活的跃入了院里。
              牧容这会儿刚从宫里头回来,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缎绣麒麟服,面容略带疲态。见到花六后,示意他不用行礼,曼声道:“白鸟恢复的怎么样了。”
              “……甚好。”
              “哦?”牧容凝着花六古怪的神色,纳罕地挑了下眉梢,“此话怎么说?”
              花六顿时被噎了一下。
              自白鸟回归以后,指挥使对她照拂有加,他可是全全看在眼里。方才白鸟和君大人卿卿我我、把手言欢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告诉老大。作为一个铁骨铮铮且有情有义的汉子,这种挑拨兄弟内部感情的事断然不能干!
              因而,他禀告的时候刻意忽略了某些事——
              “禀指挥使,白鸟一天都在后院练习轻功,午后……”他偷瞄了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4-10-24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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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瞄了一眼牧容,见后者闲适地坐在太师椅上,继而又道:“午后君大人也在,指导白鸟练习轻功,直到晚膳前才离开。”
                君澄也在?
                牧容不易察觉的微敛眉头,他记得昨夜是君澄在衙门值守,正午应该换岗休息才是。
                看来这小子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他暗忖着,娇娆的眼眸里蕴着丝不悦的味道,淡淡说道:“白鸟今日怎么想着研习轻功了,据我所知,论轻功来说,她可是锦衣卫的翘楚。”
                “是这样的,白鸟内气紊乱,暂时不能灵活驾驭轻功。”花六顿了顿,如实道:“不过在君大人的点提下,现在已经基本复原了。”
                “是么。”牧容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没事了,下去值守吧。”
                “是。”
                花六出去后,牧容手托着下颌,盯着茶盏里打旋儿的茶叶出神。君澄的武功降的着实厉害,竟然花了半天之久去点提白鸟,若换做是他,理顺她的内气断然不会超出一个时辰。
                这么想着,心里忽然冒出了那张清水玲珑的面皮。牧容回想着她手捏着拳头、兴致勃勃表忠心的模样,倏尔哧哧笑起来。
                还真是呆蠢的很,他腹诽一句,抬眸见天色不早了,便敛了心神,踱步往寝房走,准备换下官袍。
                酉时末,锦衣卫同知张居淼会过来述职——
                这内部的暗鬼,他还是要好好会上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君澄:轻功技术哪家强?
                  卫夕【坚定脸:华朝锦衣卫找君澄!
                文文已经慢慢变肥了,养肥党们快回来吧,庄生已在北极冻死了,求暖暖的抱抱。 ̄へ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10-24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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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属下早就习惯了。”君澄坦言,但白眼仁里的血丝却暴露了他疲惫的状态。
                  “是么。”牧容意味深长的睨他,微一叹气道:“锦衣卫公务繁重,干的又是劳心劳力的烫手活,休息时间不要总干一些闲散的事,这样才有助于当值时心无旁骛,不出差错。”
                  他面儿上虽没明说,可是话里有话。君澄跟随他多年,登时心领神会——恐怕教习白鸟轻功之事,没能逃出衙门探子的口信儿。
                  不管在什么时候,指挥使总能悠然自得地坐观大局。他若是想盘问缉查的,就连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也不能幸免。
                  君澄这么想着,无奈地挑下了眉梢,讪笑道:“大人说的是,属下谨记在心。”
                  .
                  接下来的几日,卫夕仿佛有了精神寄托似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在君澄的帮助下,她也算是对轻功一知半解,整个人都爱上了这种新技能,每日在交堪馆后院上蹿下跳,乐此不疲。
                  有一具颇为得力的身体,再加上本人悟性不差,几天练下来也算小有所成。若是放到现代,她铁定是个跑酷高手,虽然还谈不上什么飞檐走壁,但是上个屋顶一览京城风景却不是难事。
                  傍晚时分,卫夕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房里,晚膳吃的草草了事,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入寝。
                  这边刚准备脱衣裳,有人笃笃地敲了敲门。
                  她微微一愣,本以为是当值的锦衣卫,谁知流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白鸟,开一下门,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流秦这几日被指挥使派去出外差了,卫夕已经好多天没见他们兄弟俩了。当下她的眼皮重若千斤,不情愿地起来给他开门。
                  流秦身穿一件青绿常服,笔挺地站在门口,腰上配着一把煞气极重的官刀,但并不是绣春刀,形状看起来更像是窄刃开山。
                  门打开后,他二话没说抬脚进门,将手提的两个大包袱放在了圆桌上。
                  “过些时日咱们要进锦衣卫了,先前住的那边清场了。”说着,他指了一下包袱,努嘴道:“喏,你的东西都收过来了,一个不落。”
                  卫夕有些听不明白,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乔迁新居了?”
                  流秦点点头,道了声是。
                  卫夕愣了一记,联想到这交堪馆只是用来给她暂时养伤的,迟疑一瞬,问道:“流秦兄弟,那我们以后住哪?”
                  “现在还没定职务,我和尚贡暂居在君大人府里,日后的事还说不准。”流秦坦言相告,念着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10-24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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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夕坐在凳子上,眉尖不悦地拢成一团,盯着两个占满桌面的大包袱发愁。
                    流秦方才告诉她,他们很可能会住进锦衣卫营,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在她反复追问下,他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锦衣卫营里是十人一个房,目前缇骑的数量急剧膨胀,不可能给她单独辟一个房间,那也就意味着,她要跟一群大老爷们一个屋睡觉。
                    这个消息着实有点劲爆……
                    古人讲究男女有别,可卫夕顾忌的却是那群室友会不会打鼾。她睡觉比较轻,稍有动静就会醒,若是满屋子的鼾声……
                    对她来讲,简直就是一种心理折磨。
                    “哎……”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抬手解起了两个包袱。
                    本以为白鸟会有几件飘逸的绫罗绸缎,打开包袱之后,除了几件织锦亵衣和棉布葵水带等女性用品外,全是是清一色的男装,点胭脂水粉都没有,头花步摇更是奢望。
                    随意翻了翻,卫夕捏着质地上乘的袍角,失望地垂下眉眼。穿过来一直裹着男装,本还想试试古代女子的美衣,这下落空了。
                    不过想想也是合理,毕竟是职业需要。一个整日杀人放火的密探,哪能跟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似得,就知道描眉画眼、锦衣加身。
                    一想到未来她将代替白鸟作为一个女汉子活在锦衣卫里,卫夕心头沉了沉,自怨自艾了一会,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估计老天在分配穿越身份时,过多的参考了她在现代的性格。
                    活该。
                    谁让自己不软萌?
                    男人手粗,包袱里被塞得乱七八糟,卫夕强迫症一犯,开始一件件的规整起来。其中一个包袱的最下面压着两件皂色短竭以及配套的面罩。
                    她仔细端详几眼,呦呵,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夜行衣么?
                    电视剧里那些裹着夜行衣飞檐走壁的人甚是炫酷,她心头一痒,当下拎起了衣裳准备试试。只听“啪”一声闷响,裹在夜行衣里的东西忽然掉在地上。
                    “嗯?”卫夕纳罕地歪歪头,猫腰捡了起来——
                    原是一个线钉的小软本,打开之后,只见娟秀的小隶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半本,卷头还有标注日期,像是一本古代日记。
                    突然有一种窥知别人秘密的感觉,卫夕把本子一阖,不打算看下去。可磨磨唧唧老半天,她还是局促地翻开了第一页。
                    她现在就是白鸟,看一下总没关系吧?
                    或许会提取到对她比较有利的信息,最起码能了解一下白鸟之前的生活状态,这样也是好事。
                    本着这个正义坚定的信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10-24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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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这个正义坚定的信念,卫夕成功驱走了罪恶感。谁知全篇看来下,她脸色大窘,这还真是掌握了一条重大信息——
                      白鸟竟然是指挥使的脑残粉儿!
                      小半本全都是写的他,什么飘洒俊逸光明磊落,什么君子如玉举世无双,愣是把男神吹成了一朵花。
                      联想到几天不见的牧容,卫夕除了震惊外,对白鸟的眼光点了个赞。那男人生的眉眼俊秀,妥妥的型男一个,这点倒是没的说。缺点就是内里阴鸷了点,像是个面不对心的人。
                      看到最后一篇时,卫夕捏着小本的手指僵了一下。
                      「天宏五年,七月二十三。
                      指挥使牧容大人命标下三人漏液前往章王府缉查,标下心头大喜,定当竭尽全力,以求指挥使牧容大人高枕无忧。」
                      在之后,就是空白。
                      卫夕哑然失神,阖上小本后走到绢灯前,将小本的一角燃了火仍在地上。那小本渐渐化为灰烬,她心里却有些茫茫的,还带着些许酸涩的感觉。
                      或许白鸟也没有想到,这次缉查竟会如此险恶,让她带着心头那点小秘密魂归天际了。至始自终,都是她在偷偷爱慕牧容,字里行间溢满了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涩甜蜜。
                      然而牧容身居高位,断然不会了解到她的心意……
                      想到这,卫夕撩起衣角,同情地扫了一眼这具身体。皮肤虽然白皙通透,可并不是光洁如玉,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疤痕挂在上面,有深有浅。
                      她的眸光随之黯了黯,这些疤痕里总有为了牧容出生入死的证明。但是,当她借用白鸟的身体回到这个世界上时,牧容还怀疑她是细作,不留情面的拷打她。
                      虽然她可以理解牧容的职业病,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白鸟鸣起不平来,皱眉冷哼道:“渣男!”
                      别看卫夕平日里大喇喇的,如今被白鸟的虐心事一搞,当下感觉有些胸闷,清理完那一小堆灰烬后便心意不明的睡下了。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白色大鸟,欢快地翱翔在碧天之中。
                      谁知途中竟然遇到了骑着仙鹤的牧容,一张脸孔漂亮的跟神仙似,笑呵呵地指责她不会武功是废柴,手一挥,下令追杀她。
                      她失魂落魄地跑,身后的缇骑玩命似得追,没一会,她就惨死在绣春刀下了。
                      “啊——”
                      破晓时分的一声惨叫甚是突兀,卫夕嚯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发觉是个梦后,眼底的惊惧逐渐褪去。
                      她无力地撩起额前潮湿的头帘,砰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暗搓搓咕哝一句:“真特么阴魂不散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10-24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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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鸟真是外貌协会的,若换做是她,这种笑里藏刀的男人真是消受不起。
                        想到这,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老天拜了拜。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后一定要让她少见到牧容那个笑面夜叉,拜托了!
                        殊不知,“冤家路窄”这个词,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卫夕怒斥:渣男!白鸟这么喜欢你,你还打人家。
                          牧容委屈瘪嘴:冤枉,求别闹。本官又不是神,哪么知道她心里所想?走过路过的可爱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
                        ————
                        故事发展到此,卫夕兄弟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第一个新技能也Get到了√
                          明日起更新改在晚8点,剧情渐渐进入卷一小高潮——“潜”了指挥使这种掉节操的事,还会远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4-10-24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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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10-2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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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第九章 ...
                              被噩梦这么一吓,卫夕睡意全无,在浴房里泡了会就跑去后院温习轻功,随后按着回忆打起了搏击操。
                            她相信梦有预兆能力,为了锦衣卫抛头颅洒热血这种事她万万不想干。虽然搏击操的观赏性比较强,打熟了也能算上一门花拳绣腿的功夫,关键时刻说不准还能保她一条小命。
                            到了晌午头,卫夕满头大汗的站在后院一角,面前有一个吊在树上的沙包袋,其上落满了灰尘。她使劲捏了捏,里面的沙土灌得很夯实,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早已板结的异常坚硬。
                            据说白鸟功夫了得,估计这沙包袋一拳一个深坑,不在话下。心里猜思着,卫夕眉眼一横,摆出了泰拳的进攻姿势。左手握拳护脸,右拳抬起,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朝沙包袋打过去。
                            砰——
                            “嗷呜——”
                            一声闷响伴随着没人样的哀嚎在后院凭空炸响,两厢映衬,委实煞景。
                            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卫夕的五官痛苦地凝在一起,抱着拳头原地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缓过来时,脊背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右手拳面也泛起了微红,而那沙包袋只不过凹进去了一点点……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试验宣告失败。
                            卫夕苦不堪言,沮丧的席地而坐。即便白鸟训练有素,可终究不是铁甲钢拳。
                            论起所谓的武功来,其实每个肢体健全的人都能打上几拳,若是天生神力,也够人消受的。但一般人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对擂,输就输在没有套路上,进攻防守破绽百出。如果你没有灵活的反应力,更容易暴露给别人一招击破的机会。
                            呵呵,等着被揍成一坨屎吧。
                            平心而论,卫夕的这“武功”俨然不在技巧之上,反应力这种玄乎的事也是个未知数。如此看来,被人识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锦衣卫,丧失武功之人会被赐死。
                            妈蛋,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焦头烂额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空中掉落下来,正巧被她的衣角兜住。卫夕定睛一看,顿时笑颜绽放——
                            原是一只麻雀雏鸟。
                            “哎呦喂,好可爱。”她由衷赞叹一声,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细细端详了一圈,发现小麻雀并没有摔伤,正扯着嗓子对她叽叽喳喳。
                            卫夕抬头一看,只见高处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隐约能看到几个四下张望的小鸟头。
                            这个距离不算矮,她却胸有成竹的对着小麻雀吹了一口气,故作娇嗲地说道:“小鸟鸟,姐姐这就送你回家哦,不怕不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4-10-25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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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容眼神一滞,力道虽未收回,可投掷轨迹还是发生了少许偏移。那支收魂镖擦着卫夕的耳畔划过,“嘭”一下扎在树干上。
                              “……”
                              卫夕愣了一记,僵硬地扭脖子看过去。只见一个乌金色的东西近在咫尺,通体刻着复杂的花纹,深深没入树干。
                              她讷讷地抬起手,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飞镖模样的东西拔-出来。前段铁刺如同锥子一般细尖,其上乌黑异常,不出所料的话,这上面有毒。
                              除此之外,这危险的玩意儿还差一点扎在她身上……
                              卫夕的脸唰一下变得煞白,这是哪个王八羔子跟她玩命呢!
                              “白鸟,你在那上面干什么!”
                              君澄的厉呵清晰的传过来,卫夕垂下眸,第一眼看到却是神色微动的牧容。心脏登时收紧,她将飞镖的事抛在了脑后。
                              坏了,被发现了……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对牧容交待时,那条受惊的小蛇又出来插了一脚,嗖一下晃在她面前,挑衅似的张大了嘴。
                              “卧槽——!”
                              卫夕的眼睛瞪得浑圆,横起一掌朝那条蛇劈了过去。谁知蛇没劈上,人却重心不稳,朝前栽了下去。
                              君澄见状慌忙收了刀,然而千钧一发间,牧容早已飞身而出,身手利落地将急速下坠的卫夕抱在怀里,轻盈落地,不扬微尘。
                              卫夕死死阖着眼,龟缩着脖子靠在牧容肩头,鹅蛋小脸被抽干了血色,写满了惶恐惊惧。等了好久,那种摔断胳膊摔断腿的巨痛还没出现——
                              这不科学。
                              心头一阵纳罕,她缓缓抬起眼帘。
                              牧容正低着下巴睇她,秀气的丹凤眼中蕴着晦暗不明的光,让人一时半会摸不透他的情绪。
                              此时此刻,卫夕像被孙猴子定住了,愕愣地眨眨眼。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突然迸出了些许暧昧的意味。
                              见她安然无恙,牧容神色一松,讥诮地挑起了眉梢,曼声道:“还不下来,要让本官抱你多久?”
                              言罢,他揽在卫夕腰间的手不太老实,指尖微微收拢。
                              身体传来些许异样,原本魂飞天外的卫夕登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缩在牧容的胸口,左手还紧紧拽着他的飞鱼服,愣是把那精致的过肩刺绣捏出了无数个褶皱。
                              伴随着君澄尴尬的轻咳声,卫夕像条泥鳅似得滑到地上,嗵一下跪下来,姿势相当标准,诚惶诚恐的吐出几个字:“见……见过指挥使大人……”
                              “嗯,起来吧。”
                              牧容抚平左肩的褶皱,在卫夕局促不安的站起来后,玩味的扫了一眼她单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10-25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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