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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新人拜吧贴。一楼碎碎念……


1楼2014-07-10 11:12回复
    这是短篇,请让咱家一点点慢慢讲给你们听。
    这是一个属于城市中的幻觉,也可以是一个落俗的故事。咱家看到了个幻觉,并且将它用笔尖描绘出来。
    在这里,你们能看到了什么呢?


    3楼2014-07-10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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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被无数高楼,电线分割破碎的夜空。东方微弱的光,逐渐掩埋了夜间霓虹的霏糜。电脑的音箱里,放着天方夜谭的旋律,反反复复,不得停息。沙拉布莱曼那跨越沧桑,宛如天外来客般空灵美丽的声音,轻轻的反复吟唱。
      望着已经泛白的天空,按灭最后一个烟头,终于能从心底轻轻道上一句:再见。
      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听到什么人这样说过:写作这东西,并不是人选择它,而是它选择人。
      当时,我只是一笑了之。我并不相信还有职业去选择人,而不是人选择职业。那时,我十七岁。懵懵懂懂。如出生牛犊,横冲直撞。
      我叫拾叁。听说,大约是因为在我出生前,母亲在街上走着,被一算命先生拦住。指着她肚子说:你即将出生的孩子,一生中,有十三劫难。若能平安度过,此生必将大福大贵。
      虽说母亲从不相信阴阳占卜,看着那老先生说的如此誓誓旦旦,心中也就跟着忐忑不安。随即,给我起了这拾叁一名,就为能让我平安度过生命中那十三个劫难。
      不知是否真的被那算命先生说中,从母亲口中,我知道了,还是婴儿时期的我,曾患上过肺炎。一度被抢救,硬是把已经开始踏上黄泉路的我拉了回来。第一劫,我度过了。
      之后,不知那算不算一劫。这是从姥姥口中听说。依旧发生在我出生满一岁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母亲太过担心我,患上了产后忧郁症。母亲一贯泼辣,皮实,对自己漠不关心。就这样,病被耽搁了下来。直到家人发觉不对,强行送入医院,已经是发展的非常严重。
      至今当姥姥说起那天的事情时,枯枝一般的手都会蜷攥起来,颤颤巍巍的抖。被医生诊断确定已成顽固性精神病的母亲,在医院治疗了三年,奇迹般的出了院。我猜想,母亲能出院的原因,大约依旧是因为我。但母亲今生,都离不开精神调节的药品。
      母亲出院,我已经是四岁。一直在姥姥身边生活。那时侯的事情,我已经开始能记得。是晚上,我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电视。父亲推门进来,我呆呆的看着父亲身后跟着的陌生女人,不知那是谁。
      很多年后,想起这件事。我觉的,那就是我的第二劫。
      之后,我就这样磕磕绊绊长到了十四岁。十年间,我又挣扎过了五劫。
      当我以后,趴在他身边,零零落落的说起自己的名字来历,和经历的劫后,他就在我身边笑的花枝乱颤。直到我压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命令他不许再笑后,他才抹着眼角的眼泪,停止笑声。
      我想,我的第八劫应该已经度过。因为,那个男人,就在一个星期前,离开了我。


      4楼2014-07-1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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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家还有一天半就要出去旅行,咱家会在这两天把剩下的全扔上来。
        不要说咱家爬格子速度快,这篇劫是好几年前写的了。黑历史?嗯,应该不算,水平离现在虽然有差距,但貌似并不是非常大……
        好了不碎碎念了,好像要跑题了


        7楼2014-07-10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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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行
          Voyage,voyage
          Voyage,voyage
          Wildernessto wilderness
          Itraveled from afar
          Onthe soft wind of the Nadq
          Camefragrance of Araar
          Splendorof a thousand suns shone glory in my path
          Nolove more pure and rage more fierce
          Couldstill my beating heart
          Voyage,voyage
          Voyage,voyage
          “我叫南。来为海洋拍照。”
          威海的房子不算贵。三室一厅,临海边的简装房子,一个月只需要付七百元的房租。看着在这样空旷的房子,我在网上打出了合租启事。
          ——寻找合租人。要求女性。有昼伏夜出的习惯。或者,对噪音有耐受力。
          十分钟后,南的电话飘然而至。在凌晨一点时。两人一拍既合。四个小时过后,凌晨五时,南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我十七岁,南二十六岁。同为无业游民。她拥有摄影,我拥有对天空的爱恋。每天,我都要去海边去眺望天空。或是凌晨,或是傍晚。亦会在正午,或者子夜。当我看完天空,兴奋的爬在南身边,对她诉说我对天空的爱时,她就会敲着我的脑袋说“神经”,之后继续去鼓捣她的相片,或者背过身去继续睡。我就咯咯的笑的,退出她的房间。
          我喜欢威海的天空。清澈,快乐的天空。看着它,我也会快乐起来。只不过,越来越追随着天空,我越不明白。为什么悲伤的天空下,人们都如此快乐。快乐的天空下,人们又如此悲哀。
          就如同那个男人。
          经常坐在沙滩上,点着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大海。泪水总灌注着他左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花枝招展。我从没想过,泪痣竟然也可以在男人的脸上如此妖艳。勾魂夺魄。一如从前世约定的爱恋。
          直到那声飘忽的询问在我身后响起。逆着阳光,他微微下垂的肩膀。被岁月爬上的眼角,廖寂到不象话。在他突然下坠的泪水里,我看到了,我将遭遇的第八个劫难。布满荆棘。了了无期。我笑着转身,继续追逐天空。
          当我跟南提起他的时候,南吃惊的挑起眉毛。放下手中的活,坐到一边。点着一支烟,看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纸团砸过去,被她轻易躲过。
          “拾叁,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出生之前,我被预言,一生要有十三个劫难,所以就被叫拾叁。”
          放肆的笑声,我把纸团铺天盖地的砸过去。
          “拾叁,你会来这里,真的是为了追寻你对天空的爱吗?”
          突然听到这样的疑问,我停了下来。看着被捏在手里的纸团,我摇头。南走过来,抱我在她怀里。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拾叁。我的傻拾叁。”
          拾叁。我的傻拾叁。
          每当看到拾叁对着天空,莫名流泪的时候,他就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拾叁。感受着拾叁消瘦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颤抖,他总会在拾叁耳边轻轻低喃。催眠一般。魔咒一般。
          拾叁。我的傻拾叁。
          “呐,漓空。你知道吗?大海就跟天空一样。我爱恋着天空,你爱恋着大海。我们都只是在追寻着来自本能的召唤。”
          那一日的清晨,当他再次在海边遇见拾叁的时候,拾叁这样跟他说着。在拾叁所说的字里行间,他看到了决然的离别。
          “你呢,拾叁。你在追寻什么呢。你真的是来追寻天空的吗?”
          “啊,是啊。我一直追寻着天空,来到了这里。这里的天空,让我感到了快乐。你呢?”
          回答他的问题时,拾叁面带微笑,毫不犹豫。满足幸福的微笑,让他想起在婚礼上,妻子的笑容。疲倦就突然席卷。他跪倒在沙滩上。拾叁走过去,搂他在怀里。他压抑着哭泣。抓着拾叁浓密的长发,不敢抬起头来面对拾叁。在十七岁盛放的年轻生命,桀骜不驯的激烈,他无法面对。
          “漓空,你还会回来吗?”
          在他登上车之前,绯在他身后轻轻的问着。回头看了看绯,他没回答。当车缓缓启动,他悄悄透过去看绯的时候,发现他依旧站在那里。满身落寞。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尖利的疼痛不断在心脏上划过,他赶紧收回视线。绯脸上触目惊心的悲哀,成为他心底的石子。稍微一碰,立刻被搁的鲜血淋漓。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终于决定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来到了这里。追随着他从十七岁开始就疯狂爱恋着的大海,来到了这里。
          依旧从事广告设计。三年过后,凭着他开阔的思维,大胆的设计,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三年里,他也终于是受够了在公司里,处处看上司脸色的朝九晚五。在一次商讨方案时,他实在无法容忍没完没了的优柔寡断,直接跟上司拍案叫板后,非常完美的成为了自由职业者。踏入无业游民一族。凭借三年累积下来的良好口碑,固定的客户,他也就干脆留在了无业游民的潮流里,不再挣扎。
          还记得当时,妻子就是他公司里的助手。一个同样,从南方小镇来到这里的女子。骨子里流着一股倔强。就算平时青丝如锻,声音儒软似水。穿长的无懈可击的棉布刺绣长裙。一双双无跟布鞋,轻盈温柔,又似桃夭一般的艳。
          一同加班赶活时,她就在一边埋头工作。偶尔寥寥数语,简明扼要,一针见血。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她当时的回答令他哑口无言。
          “在一次旅行,来到这里后喜欢上了这里。就留下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什么都没考虑?”
          “考虑什么?”
          ……
          当他被炒掉后,她依旧是他的助手。每到他加班赶活的时候,她就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手提电脑干她接下的活。依旧是寥寥数语,一针见血。假如要拖到深夜,她就会钻进厨房烧制夜宵。
          就这样,当他三十七岁生日那天,看着她在自己的家里忙里忙外的准备菜肴,突然就冒出一句,我们结婚吧。看着她停下手里的活,自然的答应道好啊,他突然就感觉到,原来他已经这样疲倦。疲倦到想有个停泊的地方。那一刻,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了绯的脸。此刻,距离他离开的时候,已经相隔十年。


          8楼2014-07-1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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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点,我回到了家里。摸黑进门,把行李扔在地上,把自己摔进了南的床上。立刻,熟悉的责骂灌入耳中,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你个死丫头,想谋杀啊!”
            任南蓬着一头乱发,爬下床点起灯。我用手臂遮住脸。
            “回来了?”
            “回来了。”
            南在我身边点起一支烟。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着,我了个身,埋进南的怀里,我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南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发出感慨。
            “拾叁。我的傻拾叁。”
            催眠一般。魔咒一般。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把自己埋在家里。不看天空。不写文字。南就陪在我身边,一个星期。不去鼓捣照片,也不外出看海。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饭菜,在房间放温柔,流水一样的音乐。直到,我逐渐平静下来。
            第八天,黎明时分,我突然惊醒。看着睡在我身边的南,房间里流淌着沙拉布莱曼的歌声。那跨越沧桑,宛如天外来客般空灵美丽的声音。我给自己点了上一支烟。
            “醒了?”
            “恩。”
            看着南在我身边坐起来,不做声响,陪着我一起抽着烟。我拉开窗帘,静静望着窗外依旧漆黑一片的天空。逐渐,被无数高楼,电线分割破碎的夜空。东方微弱的光,逐渐掩埋了夜间霓虹的霏糜。望着已经泛白的天空,我终于能从心底道上一句:“再见。”。
            又过了两天,南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行李。这次,换我夹着烟,靠在门框上看她。随口问她一句,要搬家吗,什么时候回来。不料,她竟然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被她如此认真的目光注视着,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拾叁,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居住了三年,这片海洋的照片我已经足够多。”
            突如其来分别。我难过的低下了头。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的飞机。”
            手中的烟应声而落。我惊讶的看着她。许久,我慢慢转过身,丢她一声一路走好,就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间。
            “拾叁,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可思议的转过身,看着南脸上认真的表情,我期待着她能再问一遍。
            “拾叁,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我们都是被职业选择的人。我被摄影。你被写作。我们都不是能停下来的人。我们必须遵循体内血液的召唤,走在路上。”
            听着南清晰的发音,我又落下泪来。看着南走过来,抱我在她怀里,我用力的点头。
            “拾叁。我的傻拾叁。”
            催眠一般。魔咒一般。
            无意间,我透过她的肩膀,看见她摆在桌子上的两张机票。两张一模一样的机票。伸出手环抱住南,我闭上了眼睛。算了,就当我没看到吧。
            晚上,我跟南结伴来到机场,竟然又碰见了漓空,还有他的妻子。看着漓空脸上坚定的神情,我注意到他妻子脸上沉重的无奈和悲哀。把行李交给南,我冲着她走了过去。
            “喂!”
            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能这样跟她打招呼。看着她转过身来寻我,我用力向她招手。
            “我们离婚了。”
            跟她坐了一会,她突然冒出一句。依旧是那风清云淡的释然。我无法直视她的坦然的目光。看着她起身离开,我仰在靠背上。我无言以对。
            “拾叁,谢谢。”
            不知什么时候,漓空来到我身边。坐正身子,我看着他。
            “要回去找绯了吗?”
            他神情坚定的点头。我对着他自然微笑,站了起来。
            “祝你们幸福。”
            “谢谢。”
            背对着他向南走去,我收敛住眼睛里的泪水。走到南身边,南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拾叁。在西藏,你可别给我死在那啊。”
            听南这么一说,我赶紧从她手里夺过票来细细查看。目的地上清晰着印着拉萨二字。把票丢回给她,我剜了她一眼。
            “敢情你怕死在那没人给你收尸才把我拉上的吧。”
            “你个死丫头少跟我贫。”
            笑着,我跟南一同走向检票口。
            写作,是此生我遭遇的第八劫,也是最后一劫。我终究是没度过一生中的十三个劫。就算我叫拾叁。所以,我此生终究是无法大福大贵。
            拉住身边南的手,我凑近她的耳朵悄悄说:
            “南,你是我这一生中永远无法度过的劫。”
            笑容在南的脸上一层层荡漾开去。
            “能成为你永远的劫难,我真是无上光荣。”
            ——————————END


            11楼2014-07-1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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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劫》咱家前后修改,也就只能这样了呢……当时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在写完之后发现,原来自己更想,也更喜欢写童话。嗯,说童话似乎也不对,这个童话不是写给孩子们看的,是属于城市边缘的童话。
              其实,所有的文都能称作是童话。咱家是这么觉得。作者编织了自己的世界,把他们编成故事,一点点讲给读者们听。这不是童话,又会是什么呢


              12楼2014-07-11 01:40
              回复
                出行12天,回复未能及时回复,并不是咱家消失了


                20楼2014-07-2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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