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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半对称的镜像体(青葱/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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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虐银桑的感觉←_←话说我貌似一个不小心看到了abo3p文我才不会说我很期待呢【扭扭】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4-07-22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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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搂来虐我吧不要这样……虽然是青葱吧但土银冲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哭泣】【泪流】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让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边没有洛丽塔,而是这欢笑声中没有她
    ――这天堂,虽然染满地狱火焰的色调,但毕竟……是个天堂。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比死一样肯定。昔日如花妖女,如今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臃肿,混俗,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这就是你和我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我的洛丽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4-07-22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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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收回视线摆弄着上车之前银时塞给他的头盔。事实上这个头盔完全起不到它该有的作用,在银时机车的正常偏慢速下冲田坐在银时身后饶有兴致地给头盔的系带打蝴蝶结,然后一抛一抛地当球玩,就是没有套在脑袋上。
      “我说总一郎君,身为警察不好好遵守交通规则可不行。”
      “旦那你出门也没带智商么?”冲田说,“我已经卖身给万事屋了,所以不是警察。”
      “熬了这么久也可以告诉银桑了吧。”机车转了个弯驶进一条小路,“什么事可以让你卖身?”
      被抛起来的头盔落下时擦过冲田的指尖滚落到地上,发出清锐的摩擦音。他伸着手指半晌没反应过来,看着那个圆圆的头盔画出一道流线型的轨迹滚得老远,像是谁脱了缰收不回来的心。
      这时机车在一座仓库门口停下,银时回过头来:“到了。”
      “这是哪里?”冲田跳下机车决定把头盔的事情忘掉。
      “喂老头!你在家的吧!”银时没回答他,只是在下车后便用和冲田踢门一模一样的气势开始猛踹仓库黢黑的铁门,震出毛骨悚然的金属撞击声。
      “银之字,”戴着护目镜的老头探出个脑袋,“你知不知道你很扰邻?”
      “扰邻?整天修机器人发出巨大噪音的人没资格说我啊!”成功踢开门之后银时拽着冲田走进仓库,跟在身后把门关上的老头粗哑地反驳:“我源外是在为江户的科技做贡献,而银之字你只是单纯地在污染无辜住户的耳朵而已。”
      “所谓的贡献就是做一堆这种破破烂烂的玩具吗老头,你的脸皮比真选组的大猩猩还要厚啊!”银时伸手去拨弄离他最近的那个机器人扁平的鼻子。
      “银之字,”老头慢吞吞地说,“我要是你,就不去随便乱动……”
      话音未落,那个机器人的嘴忽然一张,冷不防喷出一股气味浓郁的粘稠液体,淋了银时一头一脸。
      “喂——!!”忽然中招的坂田银时面目狰狞地揪起平贺源外的衣领一边来回摇晃一边吼得唾沫四溅,“死老头!你在机器人里面放什么酱油!你这家伙是酱油控吗混蛋!”
      “我说银之字……”平贺源外被银时摇得连说话都晃晃悠悠的,“老夫做出来的可不是普通的酱油,不在五分钟内洗掉的话,味道一辈子都去不掉的哦……”
      “喂,老头……”坂田银时脑门上的黑色井字狠狠地抽搐着,翻起的眼白里拉扯出血丝,他顶着一张修罗般的脸凑近满脸不在状态表情的源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浴室在哪里?!”
      万事屋倒霉催的主人顺着指示一溜烟冲去浴室洗酱油之后,平贺源外推了推护目镜看向冲田:“你就是总一郎君?”
      “是冲田总悟,老爷子。”冲田根本就不用想这个奇怪的称呼是从谁那里传开的。
      “那就冲田君。”这个老头显然比万事屋的主人要受教,从善如流得很,“银之字带你来做什么?”
      “旦那说要带我去拍照。”冲田耸耸肩,“是在老爷子你这里吗?”
      “……找到了!”平贺源外似乎根本没有听冲田在说什么,而是把脑袋栽进一个像是垃圾桶的机器里翻找着什么。他把脑袋从机器里拔出来之后举着一张照片递给冲田,“万事屋的合照。”
      冲田接过来看,薄薄的照片上三个人并肩立在万事屋门外,一模一样的表情,翻起的白眼,咧开的牙齿,唐氏综合征一样的笑脸。
      “这可不是普通的照片哦,冲田君。”源外似乎很是自豪地说,“你抖一抖看。”
      冲田依言轻轻抖了抖照片,然而如同色彩从照片里泻落而下,照片中三个人的模样忽然鲜活地映在了空气里,保持着站立的,咧嘴大笑的姿态,像精致的全息投影,浅浅地浮着。
      “很厉害吧?只要给照片加上一点特制的药水,就可以把人像投影出来。”平贺源外自卖自夸地竖起大拇指,“这是江户第一机械技师的伟大创造!”
      “呃,老爷子。”冲田用食指和中指拈着照片递到源外手里,“我只是来拍张照而已。”
      “当然你是来拍照的。进去!”源外的语气倒像是在疑惑冲田的记忆力,老头冲着一台巨型机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开机器外面的小门。
      冲田想了想,抬起头对着源外微笑。
      而坂田银时好不容易处理完身上粘稠浓厚的酱油味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源外和冲田相谈甚欢的场面,他走得近了似乎听到“那种特制酱油的成分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吗比如蛋黄酱里?”和“冲田君想要的话老夫就送你配方”这样猎奇的对话,但谈话的双方倒是很乐在其中。
      “这就拍完了吗?”银时拍拍冲田的肩膀,“那就走吧。”
      “好的。”冲田起身时还不忘提醒源外,“我下次来找老爷子拿配方,就拜托了。”
      平贺源外比出OK的手势,目送再次顶出满头黑色井字的银时推着心满意足的冲田走出仓库。
      >>>To Be Continued


      107楼2014-07-23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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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我才不会告诉你相比青葱我更喜欢银冲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14-07-23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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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板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4-07-23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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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莫名的再这篇文里我突然不喜欢青葱想要银冲了【这里可是青葱吧最不可赎拖出去雅灭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让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边没有洛丽塔,而是这欢笑声中没有她
            ――这天堂,虽然染满地狱火焰的色调,但毕竟……是个天堂。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比死一样肯定。昔日如花妖女,如今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臃肿,混俗,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这就是你和我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我的洛丽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4-07-23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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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就是只要总悟是受受谁是攻都可以吧不坚定的家伙【先枪毙再拖出去打300板子~】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让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边没有洛丽塔,而是这欢笑声中没有她
              ――这天堂,虽然染满地狱火焰的色调,但毕竟……是个天堂。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比死一样肯定。昔日如花妖女,如今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臃肿,混俗,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这就是你和我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我的洛丽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4-07-23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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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时代就是强大呀!!!全息投影好想要(>﹏<)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4-07-23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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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源外老头那里拿了变态配方是想干什么啊总一郎君。”银时用中等偏慢的速度在车道上行进。


                  “趁旦那睡着了把各种调料喷你一身啊。”冲田答得理所应当。


                  “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啊!”车身一颤险些撞上一辆从身边开过的轿车,银时迎风怒吼。


                  “旦那喜欢什么调料我就喷什么调料。”冲田貌似体贴地说,“就喷蛋黄酱吧。”


                  机车忽然加速,冲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银时的背上,他痛得蹙起眉抓住银时保持平衡,嘴里还不忘抱怨一句:“很危险啊旦那!”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银桑我突然很想补充一下糖分。”银时轻飘飘地道着歉,速度仍然没有慢下来。


                  冲田没说话,只是在越来越快的车速里慢慢抱紧了银时的腰。


                  一直到银时停车后在甜品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接近诡异的沉默。冲田不说话,银时也没有刻意去找什么话题。侍者把菜单送过来,银时直接递给了冲田,自己对侍者比出五根手指:“五份巧克力芭菲。”


                  “冰淇淋苏打。一份就够了。”冲田合上菜单交给侍者同时不忘强调。


                  过了半晌侍者把五份巧克力芭菲和冰淇淋苏打端过来,银色卷发的男人眼里冒出饿狼般的绿光,拿起勺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冲田慢吞吞地喝着苏打,思前想后犹豫了半晌才决定把视线从银时身上移开。他现在还不想失去品尝甜点的乐趣。


                  叮。银时把勺子扔进最后一个玻璃杯里,整整五杯满满的巧克力芭菲已经被消灭精光,内容物消失的速度堪比冲田瞳孔放大的时候单刀清洗满满一车厢的叛乱分子。


                  “……旦那,吃这么多真的会得糖尿病。”冲田撑起下巴叹口气。


                  “这是以后的分量。”银时大言不惭,“银桑我下个月下下个月都不会吃甜食的!”


                  “我先听着。”怀疑的眼风飘过去,冲田没忍住。


                  “喂喂,别这么认真嘛。这是银桑的事,”银时往后一靠,懒洋洋地翘起小拇指挖鼻孔,一副吃得餍足此生无憾只等死一死的模样,“等你回真选组之后,银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知道的哦。”


                  一时间忽然安静下来,原本有些鲜活的空气冰凝了一样寸寸阻滞。


                  从甜品店的窗户望出去,歌舞伎町的大街上铺满蜂蜜色的日光,和往日没有半点区别。


                  冲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打杯的表面,指尖一片平静到沁凉的光滑。


                  “我说,旦那。”少年淡淡地说,“你说什么?”


                  “啥?”被问话的人懒洋洋地回应。


                  “你刚才说了什么,旦那?”冲田收回注视着窗外的目光。


                  视线彼端的银发男人也在盯着窗户看,一只手还好整以暇地挖着鼻孔。


                  “旦那。”冲田又喊了一声。


                  “我说回去吧。”坂田银时盯着指尖黏着的一坨不明物,随手把它弹飞。他终于正眼看着冲田,重复道,“该回去了。”


                  冲田也看着他,一动不动地,仿佛要从那张懒散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来。


                  银时任由他看,一面保持沉默一面继续挖着鼻孔。


                  过了很久冲田总悟呼了口气:“旦那想说的就是这些?”他看着银时似笑非笑,猩红色的眼眸明亮如同挑衅,“只有这些?”


                  没有等到银时的回答,冲田继续说:“我以为旦那还会说点什么。旦那不是一直都……会说一些让人醍醐灌顶痛改前非的话么?”


                  “银桑没有什么要说的啊。”坂田银时的语气仍然悠闲的让人恼火,“银桑我只对那些看不清自己真正想法的人说那些话,这不代表银桑是个话唠……别误会了,总一郎君。”


                  他托着腮斜眼瞟着窗外越盛的日色,“有些问题,在提出来之前就已经有答案了,银桑我何必还不嫌麻烦地去走一趟过程啊?”他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从昨天到现在,总一郎君说了那么多,自己也该明白了不是吗,所以……回去吧。”


                  坂田银时的手指修长,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仿佛有某种神秘的节律。他是这样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似乎重逾千钧地动山摇,可是无论何时凝视着那双眼睛都只能找到云淡风轻的慵懒和倦怠。太清澈亦或太污浊都无法让人看清真相,而这个男人不论是刻意或是无心,都这般深谙此道。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留在万事屋,对吗?”冲田静静地说,“不管我到底要拜托你什么,不管土方先生有没有过来威胁你,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对吧。”


                  话音淡然地落下,没有疑问性质的微扬,一锤定音。冲田知道在这个人面前他不需要也不能辗转迂回地试探。他只需要一字一句把事实摆在眼前,只有真实能与真实交换。


                  “那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旦那。”冲田说,“你又何必问我要不要留在万事屋,你又何必因为我对土方先生说那些话。旦那你带我走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离开吗?”


                  银时没有接话。


                  “旦那。”冲田轻声说,“你知道的。如果是你要我留下来,如果是旦那对我说的话,我……”


                  “那就不是总一郎君你的意愿了。”银时截断得干脆利落又自然无比,“我要听的,我想听的,是总一郎君的想法。”他的手指虚虚地点了点冲田心脏的位置,“可不是银桑我的。”


                  一丝奇异的微笑如同照亮冲田的眼:“如果是我的意愿,旦那就会听吗?”


                  银时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冲田又笑了。他倾身过去,手肘抵在桌面上。他盯着对面银发天然卷男人的双眼,那双眼和自己的眼睛有着何其相似的颜色,又和记忆中哪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睛宛如一胞双生。


                  “旦那,”冲田说,“请你吻我吧。”




                  >>>To Be Continued


                  113楼2014-07-24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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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花!!抢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14楼2014-07-24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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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惯性。。。。加速了不是应该往后仰嗯么。。。为什么是撞在背上。。。这是个什么体位。。。难道总悟倒着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4-07-24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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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爱吻~
                        ――你没有如期归来,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让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边没有洛丽塔,而是这欢笑声中没有她
                        ――这天堂,虽然染满地狱火焰的色调,但毕竟……是个天堂。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比死一样肯定。昔日如花妖女,如今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臃肿,混俗,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我现在想到欧洲野牛和天使,想到颜料持久的秘密,想到预言性的十四行诗,想到艺术的庇护所,这就是你和我可以共享的唯一不朽的事物,我的洛丽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4-07-24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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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的意境!!!有种电视剧里那种浪漫(>﹏<)嘿嘿,这种感觉是我一直脑补的阿简实现了好开心!!!其实我一直喜欢一种残酷性的爱!!!所以希望银桑越来越爱总悟!!!小总会不会陷进去!!!⊙ω⊙然后这时土方一出场!!!从bed(大误(*>.<*))上夺走小总≥﹏≤咩哈哈!!!!!阿简,你怎么看(^3^)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4-07-24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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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么么哒!!*^O^*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4-07-25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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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银时坐在那里没动。冲田也没动。他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对视。
                              冲田的话很轻,飘在空气里只一瞬间就散去了,却似乎还隐约有着回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银时慢慢靠过来,越靠越近的那张面孔仍然是平淡到接近慵懒的神情。他的手抚上冲田的面颊,温暖又陌生的指尖有着熟悉的粗砺的茧,摩擦过柔软的皮肤微痒酥麻。这是武士的手,因为常年握剑而生的标记。在冲田的记忆里有另一双手,不温柔不细腻,细看尽是繁密的伤口和茧子,相握的时候痛得就像要把自己的手拧碎。
                              冲田紧紧地盯着那张面孔,那张已经近在咫尺,近得可以感觉到吐息起伏的面孔。他努力地睁着眼,视线一寸寸滑过面孔上的每一个细节,想要和记忆中的面影艰涩地重叠。微笑的时候是哪里翘起弧度,愤怒的时候是哪里揪扯刻纹,这里笔直那里弯曲,每一分线条都熟悉得烙印在心里。
                              视界忽然温柔地消暗,是轻抚着自己脸庞的掌心覆盖下来。冲田下意识地闭了眼,他感觉到融散在脸庞上的,本该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呼吸。
                              闭着眼睛。也许一直闭着眼睛,也许就能进入那些可望而不可即,可遇而不可求的梦境。对冲田总悟而言,这世上最奢侈的事情竟然是恬静地入梦。从那个世事翻覆的夜晚开始,他挥刀斩下第一个敌人的首级,舌尖尝到第一滴陌生的血味时,他就已经明白他再也没有做梦的权力。
                              那些梦,那些在琉璃色时光里的梦,如今显得那么遥远的梦,能容纳那些不能在日光下存活的卑怯念头,那些或许曾经有过却只能把它藏进暗色里的幼稚幻想。对于不得不直面现实血腥残酷的人,也许只有梦境是唯一的乌托邦。可是就连这些对冲田总悟来说都那么奢侈,都是他竭尽全力都无法握在指间的东西。冲田总悟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辗转反侧终于明白自己此生再也不能拥有做梦的权力,他睁着眼把天从暗看到明,有多想像从前任性的孩子那样不管不顾地拉着谁的衣角放声大哭。可是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他早已失去了他的乌托邦,从做下那个永不后悔的决定开始,从决定离开武州离开姐姐的那一天开始,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那个瞬间开始,握住刀的自己就已不能再拥有任何梦境。
                              所以他咬牙切齿,他虚张声势,他把那些丢人的懦弱和恐惧咬得鲜血淋漓,他用鲜血颜色的眼罩封住自己的眼睛,让那些颜色日积月累地染进原本清澈的眼底,化为一片浓稠凶险的修罗之地。他不指望能得到任何救赎。
                              他的梦境被撕裂,现实血淋淋地硬塞进来,撕扯开的伤口狰狞地卷着饱满鼓脓的边缘,满满地盛着不堪回首不忍触碰的赤裸血肉。他痛,他痛彻心扉,连哪怕想起半点从前的记忆都难以承受,所以他变本加厉地挥刀,只能变本加厉地挥刀,他斩切一切,他在漆黑的现实梦魇里越走越远,无法回头。冲田总悟之所以成为了冲田总悟,是因为名为冲田总悟的少年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在那凌厉刀光冰冷身姿下天衣无缝隐藏起来的大片伤口。
                              冲田总悟是整个真选组公认最不能招惹的人。他们看不穿他天衣无缝的伪装,却能看出从身体每一丝缝隙里漫溢而出掩盖不住的凛冽气质。仿佛这个还不能算是个成年人的少年体内寄宿了一把刀,光打过来就是寒光森然,是再怎样灼热也温暖不了的冷。
                              为此没有人能与他过从亲密,没有人有心情或有胆量去接触一把锋利的刀,谁知道下一个瞬间自己会不会变成刀下数不胜数的牺牲品中的一个。
                              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也许连冲田总悟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心里被冰冷锋刃环绕围护的地方,除了故去的姐姐,除了尊敬的近藤,也许,可能,还有那么一个人。
                              那么一个也许连冲田总悟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人。
                              >>>To Be Continued


                              119楼2014-07-25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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