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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奢侈品》by渐蒙(迟爱同人篇,柯洛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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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太热太紧,我被他里面吸吮著,只觉得满心满脑都是话要跟他倾诉,但是连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话到底是些什麽。只能吸吮著他脖颈不住呼唤他。
就著他背对著我坐著的姿势抽动了一会,他似乎也开始有了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1楼2014-05-18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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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身上细细的汗珠,只觉得无论如何,也要不够他,到底还是挺起下身将yuwang再次埋进去。
    李莫延终於开始服软,哆嗦著带著哭腔求饶:“你,你是要弄死我啊……”
    “我只跟你做,你还不相信。”。
    实在是太多天太长时间了,想到平时在他那里收的冷遇鄙夷我便满心满脑的都是委屈。而他终於住嘴,咬住嘴唇任由我摆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4楼2014-05-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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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体太热太软太美好,我彻底丧失理智,意识沦丧似的什麽技巧顺序也都顾不得,只知道一声声唤著他名字将自己彻底给他。
      临近射大螃蟹精的时候我终於能把自己一个晚上,心里转来转去说不出口的话告诉他:“LEE叔,你也只跟我做吧。”。
      不知道是不是高潮太猛烈带来的幻觉,从我被汗湿的睫毛当中看出去,李莫延听到我的恳求,眼神朦朦胧胧地,似乎轻轻点了点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5楼2014-05-18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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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在纠结中度过。
        说起来我是再次强迫了李莫延,他一向不愿屈居人下,每次都给我一厢情愿地缠著压倒,就算我是出於好意,以他那样的性格,会厌恶憎恨我到那个地步,也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这次他反而好像也不那麽讨厌我的样子。
        虽然也还不跟我搭腔,但是也没有再做出赶我出他办公室那样激进的举动。
        我仍每天给他准备早餐零食点心,他也不反感的样子,对了胃口也吃上两口。说起来那天过后清晨我将温得过火变成膏状的雪蛤配了牛奶给他吃,他也没有嫌弃。
        只是他从不主动跟我说话。几天过去,两个人的交谈也不过是“早,明天见,你看这份文件,我昨天把合同草拟件给张秘书了。”,加起来两只手就能数完了。
        工作上虽然有不顺他也不跟我怎样商议,时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我故意犯下的小错视而不见,径自自己改了算数。
        陆氏公司牧场与药厂合作案的内鬼也一直没有找到,抢先推出同类产品的公司反而找上门来要求合作。看他们的产品是剽窃了陆氏的配方的,只是那个价位,九成是还没弄到新的生产工艺,成本仍然下不来。
        象这样的合作需求,接了只怕我们的生产工艺外泄,而对方已经抢占了市场,陆氏将永失先机;不接又会将敌手白白放走,看对方履历也是城南童氏新并入的公司而已,若这个时候,不牢牢抓住控制,让对方做大,更难对付。
        眼看童氏的人要来谈判,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李莫延倒是施施然,动辄出门逛逛,偶尔上天台抽烟。他见我念念有词苦钻合同,既不指教也不讽刺,远远看著笑笑,每次都搞得我心头好一阵乱跳。
        连跟舒念都不能说,他肯定又要找谢炎帮我,我虽不讨厌谢炎,可也不愿意欠他人情。
        X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童氏上门谈判当日早晨我忍无可忍,截住李莫延问他:“下午的谈判,要怎样对待?”。
        他一手端杯咖啡,一手插在裤兜,侧著头对我笑笑。又抬起头看看天花板,舔舔嘴唇,顺手看一下表。
        呃,打哑谜麽?
        莫延将咖啡杯放下,跟我示意“随我来”。
        我跟著他顺著顶楼防火墙往下滑了一截,虽然有栏杆挡著,两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大白天地跟个壁虎一样,也很是不雅观。我绷著脸跟著他亦步亦趋,不知为什麽他做出这麽荒唐的事情我也是全然信任的。
        滑到安全梯再步行下到秘书课外门,他摸出条钥匙开了门,进去居然是男厕后门拜访清洁用具的小屋。他也不说话,从门上的玻璃气窗往外看看,跟我打个手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6楼2014-05-18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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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
          屋子小得可怜,我紧紧靠在他背上,胸前能感受他的心跳,“呃,LEE叔……”,是要玩什麽刺激的把戏吗?我顿时被自己的想象弄得面红耳赤。
          他挑起一边眉毛:“嘘。”
          好在呆立不久便听到有手机铃声越来越近,随著铃声有急促的脚步进来,呆了一下似乎在确认卫生间没有人在,才接了电话。
          那人似乎非常气极败坏地:“我说过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有……配方是陪同小少爷到药厂开发部开会的时候拿到的,生产工艺归牧场管,那部分是李助理主管,他出门从不带我,我完全没有办法……不,求你……”。
          他话语突然中断,打开了水龙头,哗哗水声中断断续续地带著哭声:“别,求你……我爹好不容易活过来……别,求你,求求你……别动我女儿……”。
          李莫延稍微移动一下头,扬起一边眉毛给我个暗示,两人蹑手蹑脚从原路退回。临走我透过玻璃气窗瞥见那个按著洗手台全身颤抖的微胖身影,果然是张中景,秘书课的经理。
          这样子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居然就抓出了内奸,而且只怕李莫延心里早就有数,连对方什麽时刻在哪里联络都摸得清楚。虽说手段并不高明,却直接有效得可怕。
          李莫延见我目瞪口呆,拍拍我肩膀笑笑:“当年我跟你陆叔叔,比这更龌龊的事情,做得可更多了。”。
          他靠在椅背上伸伸懒腰,微微跟我笑,一副:“还有问题吗”的表情。
          我其实心里一直有很多话,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和颜悦色,反而什麽都说不出来了,抓抓头发:“我去准备下午的会议。”。
          回到办公室午休时间已过,莫延躺在沙发上,卷宗盖在胸口。看上去是累了很久的样子。他一向举重若轻,什麽时候都胸有成竹,但是背后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心思,才把事事打点得妥善完美。
          我蹲在他面前良久,见他眼皮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梦,睡得很是香甜。他睫毛纤长,下眼脸微有些阴影,脸上睡得出了红晕,到了下午下巴微微冒出些青茬来。
          不知怎地我便在他下巴胡茬上轻轻吻了一下,口干舌燥地,心跳得象要从嘴里蹦出来。
          啧,柯洛,你真是个没用的小鬼。
          我揉揉头发出门去,买回罐李莫延喝惯了的冰咖啡。他仍睡著,被我用咖啡在脸上一冰,整个人惊醒过来,朦胧地对著我“呃”了一声。
          “喝了会清醒点。”,将咖啡递给他,我给自己找个好好表现的借口:“没事啦,你要是没准备,就我来好了。”
          李莫延怎麽会没准备,他只怕准备得比鬼还精。
          只是上午他已经带我抓过内奸,现在对方手里有哪些底牌我们清清楚楚,我要再办不妥,那才真的是个没用的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7楼2014-05-18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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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小朋友了。
            他并不以为然,接过咖啡笑笑将文件揽在臂弯随我出门去。
            下午谈判桌上我才真正见识了李莫延的才华横溢,机敏善辩。看他好像一丝准备也没有,却时刻能打中对方的弱点,一击即中。但是又热情友善,显得极有合作诚意。
            最终的合约签得皆大欢喜,对方得到期待的合作关系,陆氏也拿到足够安全的控股权。可以说,李莫延兵不血刃,便轻松拿下这桩让我头痛良久的案子。要是我亲自去谈,只怕连现在20%的效果也做不出来。
            原来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在我面前好好显示过自己的实力。我骇笑看他,心中满是赞誉之情,他挑挑眉毛,意气风发得非常性感。
            童氏负责人也格外满意的样子,一脸笑容,拉著李莫延说话。莫延笑嘻嘻地,跟那位长得象肯德基老爷爷的童先生寒暄得很是热烈。直到我收拾好杂物出了门唤他,才握手离开。
            或许真是累著了,第二天中午莫延便摸著额头说不太舒服,待我从后勤课找来药他已经告假回家休息。
            啧,明明是连办公室都分享的工作夥伴,我却没用到能让李莫延累得病倒,一时间我对自己厌恶感急剧上升。
            仔细思衬一下,我将昨日与童氏签下的合同找到,嘱咐人将张中景招来。
            张中景看一眼我们签下的合同,脸色渐渐变白。
            我盯著他眼睛缓缓说:“童氏虽然有我们的配方,但是没有生产工艺。”
            他额上冒出汗来,不住用手擦鼻子。
            我敲敲桌子:“你家人可好?你有个女儿罢?”
            张中景终於崩溃,胸口不住起伏:“小少爷,我实在没办法,柯经理让我做的事情,我不去做,他不放过我。”。
            又是柯X吗?啧,因为在陆氏讨不到便宜所以投向童家了吗?
            张中景见我沈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似乎生死也置之度外的样子,语无伦次地:“小少爷,我知道我错。我请您让我辞职,我这就带著女儿回老家。我爹上次给柯经理弄残了在老家也没人照顾……我实在没办法。”
            是为了家人才做出背叛的事情吗?真是非常狗血的剧情啊。我心里微微有些惆怅,我从未有过家人,这个时候虽然很同情他可脸上也找不出合适的表情来。
            张中景脸色惨白:“小少爷,你不放过我也可以,求你别跟陆总说。求你放过我家人。”
            陆风吗?为何人人当他修罗一样?
            啧,我敲敲桌子:“张秘书,你起来罢。”
            “是,”,仿佛能听到他关节一节节撑起来的声音似的,男人慢慢立起来,面无人色。
            “你暂时不要再同项目部做事,以后直接跟著我好了。”
            “呵?”,男人抬起头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良久低下头,终究是再次哭了起来。
            我拍拍他肩膀抓起外套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8楼2014-05-18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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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仿佛能听到他关节一节节撑起来的声音似的,男人慢慢立起来,面无人色。
              “你暂时不要再同项目部做事,以后直接跟著我好了。”
              “呵?”,男人抬起头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良久低下头,终究是再次哭了起来。
              我拍拍他肩膀抓起外套出门去,恩威并济,树上开花,本就是李莫延教我的手段。
              我心里很是欢喜,志得意满地只是想第一个让莫延知道。虽说时间还早,我惦记著他的病,拐弯去他喜欢的餐厅点了几样他吃熟了菜送到他家去。
              李莫延并不在家。
              我在屋里愣了一会,不由自主地就有点不安。昨天与童氏的谈判貌似顺利,但是能收买柯X并且纵容柯X使用那种手段的组织,总不会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想到昨天童先生跟在莫延身后那颇有深意的笑容,我背后起出一片鸡皮疙瘩来。
              拨电话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这个光景,实在想不出莫延能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坐著心急火燎得非常无奈,一时间真是手足无措。
              慢慢等著天都黑了,才听见门响,莫延拖著脚步走进门来,径直往沙发上一坐,点了根烟。
              我忙到他面前:“LEE叔。”。
              他似乎非常累了,靠在沙发上“嗯”的一声,闭著眼,脸色蜡黄。
              但人没事总是好的,我放下心来,笑著问他:“我带晚饭来给你。下午请假不是说不舒服吗,怎麽没在家歇著,到哪去了?”
              他睁开眼,面无表情,专心抽著烟,“我去见舒念了。”
              呵?见舒念?
              他不再说话,只用力抽烟,终於脸上露出那种见到极度反感厌恶的表情,抬眼:“你不是不知道为什麽只想跟我上床吗?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好了。”
              烟蒂直接丢在地毯上,他伸出脚尖用力辗灭,冷笑著抬头:“长得像,你干起来也比较爽,是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9楼2014-05-18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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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蒂直接丢在地毯上,他伸出脚尖用力辗灭,冷笑著抬头:“长得像,你干起来也比较爽,是吧?”
                啊?这说的是什麽话?
                我只一愣,他便微微眯一下眼睛,咬牙切齿,对著我的脸恶狠狠地骂“操你X。”,随即指著门,脸色铁青:“滚出去。”。
                的确某些角度表情下,李莫延与舒念相貌能有九成相似。但是这个世界上,就算人人当他们是孪生兄弟,我也决不会弄错。李莫延就是李莫延,他不象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可能象他。
                长久以来我一直害怕莫延与舒念见面。李莫延风流倜傥,极度瞧不起感情专一到顽固程度的舒念,每次提起舒念,总恶狠狠地讽刺挖苦。我怕他见了舒念,会口不择言,拿出“趁年轻好好玩”那一套吓到舒念。
                一直以来他将我当成个固执爱胡闹的小鬼,对我忽冷忽热,在半夜里支使著我给他送嫖资,言语上稍有顶撞便做出划清界线的姿态。
                他也风情勃发,遇见合适的对象就能自荐枕席,共度良宵。
                与我的关系他说得清清楚楚,只是肉体纠缠。
                世上千千万万种可能,我从未想过,李莫延会因为我的缘故,为了自己与舒念极度相似的面孔而完全失态到这个地步。
                见我呆立不动他颜面扭曲,似乎身体哪里受到了极度损伤,无法忍受疼痛一般,忽地抓起只玻璃烟灰缸,朝我直直甩过来。
                一阵火辣辣地,烟灰缸擦过我脸颊,在背后墙上“碰”地一声碎裂。那是ITOL的钢化玻璃,居然能被他一次摔碎。
                李莫延为了这个事情,怒气勃发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料不到,生平第一次,在别人的愤怒中,我胆怯了,连声音都跟著发抖:“LEE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1楼2014-05-18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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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著掷出烟灰缸的姿势歪著身子,眼睛盯著屋子另一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滚出去,钥匙还我。”。
                  “对不起,LEE叔。但你别这样,我没有拿你当小念,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样。”,我盯著他。
                  他闻言总算愿意转头看我,眼神平静冷冽。我心头一热,正要过去,他“哈”地笑一声,慢慢说:“当然不一样,要是一样,你就干脆拿我顶替他了是吧,也不用勉强,爱做不做的尽讲些屁话。”
                  不是的,在LA的时候,我犯过糊涂,当你是舒念。但是我早就看清,你就是你,你绝对不是舒念,在床上在梦里,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是李莫延。
                  舒念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我是只爱舒念。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象舒念,我不能爱你也不是因为你不像舒念。
                  你就是你,比起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你是不一样的。
                  他见我不语,挑起眉毛冷笑。
                  “不是的LEE叔,”心里话实在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麽,半晌只能默默跟他表明:“我很在意你,LEE叔。”。
                  是真的,我是真的在意他。连做梦也只梦到他一人而已。
                  莫延抬头看看天花板,突然哈哈笑起来,他声音干巴巴的,象心里有无数苦楚悲愤发泄不出似的。良久他吸一口气站起来,用力推搡我胸口,将我逼到门口。
                  他力道大得惊人,我紧紧握住他手腕死撑著不动,只能哀哀唤他:“LEE叔”。
                  他听到我开口便不耐烦起来,一把甩开我,双眼血红盯著我大声嘶吼:“老实告拆我,你只当我是个洞,可怜我年纪大了找不到暖床的才跟我上床,你对我根本没兴趣。说啊!你他妈的给我说啊!”。
                  他的声音苍凉而凶狠,象被狠狠刺伤的野兽一样,嘴唇颤抖著,额头爆出青筋来。
                  我盯著他眼睛实在无法开口,他心里原来这样自卑软弱,我一直以来对他的纠缠“帮助”,原来是自以为是地狠狠伤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2楼2014-05-18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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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延冷冷抬头看我一眼,突然吐一口气,转过脸去,将门重重在我面前摔上。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稍微一躲,里面已经将门彻底锁死。
                    果然是我错了,他风趣不羁,文气雅致,我便以为他是真的潇洒不在意。
                    在LA的时候便已经自私无知地利用他,再见面还一次次缠著他纠正他自以为了解他,一次次就算他不情愿也将他压倒在身下。
                    他不住跟我划清界限,我却从不知趣,分分锺粘上来。
                    真的是我错了。
                    站在莫延门口我浑身冰凉,想著他最后那个眼神,分明是彻底失望,完全放弃的样子。
                    李莫延要离开了吗?连想到这个句子我背上寒毛都直直竖起来。
                    一时间手足无措,既想破门而入跟他解释清楚,又想拔腿逃走再不面对,身子象被无数绳索捆绑,手指都动弹不得。
                    初春的夜晚仍是寒气入骨的,我站著只觉得李莫延之前那个眼神随著寒气一直上侵,紧紧握住我心脏,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始终没有再出门来
                    33-1
                    次日清晨在李莫延门前被清洁工吸尘器的噪音弄醒过来,抱著膝盖蜷缩太久,站起来只觉得满身的寒气。按了许久的门铃并没有人应,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我心越跳越快,口干舌燥,忍不住大力拍门,放声叫唤:“LEE叔!LEE!开门啊!我知道我错了,你开门啊!!开门啊LEE叔!”
                    也不知叫了多久,手脚都痛得发木,人渐渐脱力在门前呆立。同楼层的住户都出来看热闹,保安怯生生上来说:“这位先生,李先生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他开了车的。我跟他问好的时候他说上班去的。”。
                    是吗?去上班了吗?
                    我揉揉脸,低低跟保安道一声谢,开车往公司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3楼2014-05-18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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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带舒念跟谢炎去医院,车上谢炎脸阴沈著,舒念依偎著他,不住安慰我们:“不过是有点贫血而已,那个朱医生,人家都说是最好的。”
                      谢炎闷闷地:“什麽破医生,非说T城陆氏设备比S城哪一家都好,要我们跑一趟。”
                      我陪坐著也不知该说什麽好,下意识地摆弄手机,一整天了,李莫延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谢炎偏过头看我:“你跟陆风相处得还好麽?”
                      “还行,怎麽问这个”
                      “我刚拿下的航道,陆氏入了暗股,受益人是程亦辰”,他顿一顿,“不是你。”
                      “呵,陆叔叔对辰叔一往情深,为他置业是应该的”。
                      “说得轻松,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资产?……总之陆氏不是看上去这麽清白的。”他有点不耐烦。
                      “我在陆氏做事,又不是为了资产。”,我看向舒念抗议道。
                      舒念拍拍我手“谢炎都是胡说的,你不要信他。”,谢炎扬起眉毛,半晌也不反驳,将舒念搂得更紧。
                      “对了,你那个LEE叔叔,上次来看过我,很客气。这次轮到我去拜访他了,要谢谢他。”舒念笑眯眯地:“……对了,见了他我就觉得很面熟的样子,说不定我们会很合得来呀。”
                      “我得罪他了,我也找不到他。”,不知怎地,撑了一天,见了舒念我就有些泄气,满心的委屈,觉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似的。
                      谢炎斜斜看我一眼,一副“当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的表情,用鼻子话里有话地说:“你小子也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
                      见我抿紧嘴唇实在无话反驳,他一脸胜利地笑笑,给我个号码:“这个人叫凌夏,虽然他只在S城活动,但是全世界,要找什麽人,他最擅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5楼2014-05-18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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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延。
                        仓库里自始至终,一直有手机铃声在响,那是绑匪通知他这个“主事人”离开的电话。
                        这听过无数次,在过去数天里无数次被我期待能够响起的铃声,在寂静里不依不饶地响著,象一记记耳光,不住扇在为了找寻李莫延,曾经彻夜不眠的我的脸上。34
                        舒念被吓得不轻,从仓库往别墅去的路上便晕厥过去几次。安顿下来睁开眼第一句话居然是:“李先生还好吗?他头受了伤……流了很多血”。
                        李莫延曾说“不是人人都是天使”,可是舒念被他绑架侮辱成那样,也还为他讲话。
                        而我却把绑架侮辱天使的恶魔带来回来,安顿他,为他治伤,见了他苍白的脸连将他捆住都做不到。
                        看著舒念服了镇静剂睡下,我吸口气往关押李莫延的书房去,张中景亦步亦趋跟著。
                        我停下来问他:“你知道这次这批货,是谁的?”
                        “小少爷,你是在柯家出生的”,他答非所问,“你小的时候,被人抱到福利院去藏起来的。”
                        “你什麽意思”,我瞪著他。
                        男人低著头,身子微微颤抖:“小少爷,这次绑架的主事,跟小时候抱你去福利院的人,是同一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0楼2014-05-1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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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冷盯著他,他侧侧头开始服软:“公司的事,我会向陆风请罪,我等他发落,你别插手。舒念的事,这回是我错在先,我向他道歉。但看在他毫发无伤的分上,”,他笑笑,“还有我们这些年的……交情。”。
                          我仍无法将眼睛从他脸上移开,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被我努力当成长辈对待,却不由自主与他纠缠,身心都差点沦陷的男人,他跟我谈这些年
                          的……“交情”。
                          他见我不语倒了杯酒,双手递向我,语气温柔,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我几乎要相信那是“低声下气”:“就当LEE叔求你。放我一马,我们言和吧。”。
                          言和吗?跟李莫延,言和吗?
                          我默然接过酒,将液体泼在他脸上。他似乎吃了一惊,身体弹动一下,眼睛眯著非常迷茫,红酒顺著下巴滴进领子,在衬衫上象鲜血一样晕染开来。
                          张中景在敲门,“柯少爷,谢家的人来了,说人要交给他们。”。
                          我转过身:“你告诉他,人是我抓到的,自然归我处置。”。
                          “但是他们非常坚持……”
                          “你让谢炎放心,我会收拾的。”。
                          张中景轻轻恳求:“柯少爷,您还是亲自……”。
                          我看李莫延一眼,转身走出去。张中景跟在身后,楼下传来谢炎的咆哮:“把人交出来……挖出他的内脏喂狗!”。
                          靠在楼梯上我突然觉得无力,跟张中景比个手势:“放了他。”
                          我真是没用,对这样阴险恶毒的男人,连不必自己动手,任由谢炎处罚他,我也还是做不到。
                          闭上眼睛我摸摸胸口,脑里看见的,尽是接过他手中酒杯的时刻,那男人眼里燃起的期翼,渴望,与脆弱。
                          对李莫延的释放与纵容让谢炎勃然大怒,舒念稍微醒来便带著人手离开,临上车跟我说:“柯洛,你见色忘义,你跟李莫延的事情,不解决掉,他会毁掉你。”。
                          我完全无法反驳,我无颜面对舒念。
                          无数次我发誓要保护照顾舒念,然而真到了需要我保护照顾的时刻,我却连惩罚凶手都做不到。我连跟他说一句重话都做不到,我只想他离开,永远离开,再不要回来。
                          回到书房全身脱力,我倒在椅子中央,只觉得极度疲惫。桌上的酒仍开著,椅子前的地毯湿润著是我浇在那个男人头上的愤怒与不屑。
                          张中景来同我告别,嚅喏著要去学校接女儿之类的话。
                          我心里一动,问他:“张秘书,你贵庚。”
                          “啊,46了”,他下意识回答。
                          “那麽你抱我去福利院的时候,还很年轻吧。”,我瞪著他缓缓说道。
                          不会是李莫延,之前在公司翻看过的莫延的档案在我心里飞速闪过,年龄完全对不上,而且他的出生地是加州戴维斯,这个男人决不会在二十年前来T市从事黑道买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2楼2014-05-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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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愣在当场,良久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小少爷,是我对不住你。之前我跟陆风混过,后来他去美国洗白,我手上有命案被柯X抓住,他要我将你抱到福利院。我也没有料到,一藏就是十几年……小少爷,我想尽方法,跟柯X说你已经被卖了,把你藏起来……小少爷,是我错,我对不起你。”
                            “主事绑架舒念的是谁?”,舒念喜静,他来看病的事情除了在办公室碰见的张中景与朱医生外,连陆风林竞等人都不知道。李莫延更不会知道。
                            他两眼血红,抬头看我:“小少爷,我是听柯X的话做事绑了舒先生,但是李助理是童善的人。”
                            我扑上去将他压倒在地,一只手掐住他脖子,从牙缝里说:“那你说,刚才我要放他,你为什麽不阻拦?”
                            男人呛咳著也不挣扎,嘶哑地说:“放他出去,童善立刻就会杀他灭口”。
                            我放开他缓缓坐起来,背上全是冷汗,手臂上汗毛根根竖起。我原来这样幼稚冲动,被张中景几句话挑拨便错怪了李莫延。
                            一时心软放了他,反而置他於生命危险中了吗?
                            张中景爬起来,规规矩矩跟我磕头:“小少爷,这些年我没有一天能睡著,今天我解脱了。”,他眼神突然变得清澈:“求您让我回家安置老小,我一定不逃。”
                            是做了必死的准备吗?我转头望著窗外,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花园的鹅卵石小路结了霜,佣人们缓缓清扫落叶。不久之前李莫延刚从这条路上出去,完全不知道外面等著他的,到底是些什麽。
                            回头拍拍张中景肩膀,我说:“传我的话出去,无路如何,找到李莫延。要快,要活的。”
                            男人目瞪口呆,随即沈默一下,哽咽著:“是。”。
                            我唤住男人离开的背影,:“记住,我要李莫延毫发无伤。”
                            再次见到莫延的时候他昏迷著躺在童善办公室里,四马攒蹄地被捆绑著靠在墙角。
                            童善仍然象圣诞老人一样笑得很慈祥,柯X与他一唱一和开始狮子大开口。
                            在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柯氏诚信帐本”与“S城航道放行”后,柯X逼过来,笑眯眯地,脸凑得很近:“小洛,你在陆氏混得不错,柯氏的股份,也不太重要罢。”。
                            我一手按住他额头,稍微使劲,将他按在地上,用膝盖抵住他腰腹,一手抽出张中景给的枪来,顶住他后脑:“给你可以,你敢要吗。”。
                            气氛一触即发,我抬眼缓缓,挨个将在场每个人的眼睛扫过一遍,最后落在童善脸上。
                            童善脸颊抽动,突然和蔼地大笑:“哎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他从座位后走出来,跟我伸出手:“开个玩笑,老柯跟小柯开个玩笑,一家人,不要当真。”。
                            我放开柯X,将枪插进后腰,手心滑溜溜的都是冷汗。童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3楼2014-05-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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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善拍我的肩膀:“哎,小洛,你这个样子,跟陆风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完全不怕死”。
                              他见我抱起李莫延,笑嘻嘻地给我让路:“陆风是个一往情深的人,你也是。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莫延的头靠在我肩窝里,眼皮轻轻抖动,呼吸急促,似乎是做了噩梦。
                              不过还好,命还在。
                              趁他睡著我在他床前坐了很久,自己觉得好像想了很多事情,但是也似乎麽都没想。莫延脸色苍白,容颜憔悴,逃亡的日子果然是不好过的。
                              待他睁开眼睛,我唤他:“LEE叔”,不由自主跟他说:“你瘦了”。
                              他见了我态度很悠闲放松,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去救他似的,略带嘲讽地也不说话。
                              我将准备好的说辞倒出来:“你回来了就好。你做内奸的事,我没有告诉陆叔叔。所以你可以回来公司上班,我不追究。”
                              他大吃一惊,仿佛听到最荒唐的笑话,慢慢坐起来,瞪著我。
                              我也瞪著他:“但有条件,你要向舒念道歉。”
                              “还有?”
                              “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他似乎语塞,愣了一下,缓缓摇头,“我做不到。”
                              果然还是在继续为童氏做事吗?果然还是要背叛到底吗?是什麽把柄被抓住了吗?还是因为心里仍在恨我,要拿舒念泄愤?
                              无论哪种理由,我都无法接受。为什麽这个恶毒的男人,就不能放过舒念?
                              仿佛我问的是世上最愚蠢的问题似的,他微微笑著扬起眉毛:“你要是不放心,干脆把我一枪解决了不是更方便?”。
                              原来这样恨我恨舒念,恨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留在身边就是条毒蛇,我也还是狠不下心,不要说惩罚监禁,连呵斥指责他都不再有信心。
                              管不住他,可是也没有勇气驱逐他离开,我无法面对他,也无法面对自己,只能安排了人照看监视著,不再去理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4楼2014-05-18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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