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夜色降临,月光皎洁。墨家藏身在密林之中,休养生息。正值深春,林中萤火纷飞,别有一番风致。身处其中,墨家弟子们的心情也不由轻松了一些。两两三三靠坐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生活。
少羽站在马车前,抚摸着马儿,随便喂些草料。少羽从小行军打仗,可谓说是马背上长大的,他认为马儿是人们最忠实的朋友。所以闲余时候他会和马儿交流心声。“跑了一天,你们也要休息一下了。”
“你在做什么呀?”天明凑到少羽身边。少羽东瞧西望,目光最后落在天明身上。
“你在跟我说话呀!”
“嗯。这里除了你,又没有别人。”天明觉得少羽这话甚怪。
“那么,拜托你以后在说话之前加上大哥两个字,好不好!”少羽转过身,正面朝着天明。自己的嘴巴只要再近一点,便能吻到天明的额头。他很满意这样的高度。
“加上哪两个字?”天明歪着脑袋,大眼睛望着少羽,模样天真无邪。
“大哥。”
“嗯,别客气。”天明笑眯了眼。
“小子,真有你的。占便宜占到你大哥头上来了。”少羽一把扣住天明的白皙纤细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天明睁大眼睛,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惊恐。想要将手从少羽那挣脱。
“小子,力气变大了嘛!看来巨子没有白传功力给你。”
“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有多厉害。” 少羽眼神一暗。
“以后你······”天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羽一手制住,另一只手顺势拉过天明,将他扑倒在地。然后单手将天明的双手扣在脑袋上方。英俊之气的眉毛一挑,说:“怎么样?叫不叫大哥。”
“你做梦。用偷袭的手段。”虽说天明现在功力深厚,但是他完全不懂如何应用施放,只能被少羽牢牢压在身下不断挣扎。
“兵不厌诈,你没有听说过呀!”少羽此刻的笑容在月光下有股说不出的邪魅。让天明有种莫名的心悸。
“你放开我。”
“不放。”少羽俯下身子,月光下的天明太过柔美,肌肤如同浸在水中的白玉,让少羽控制不住。他低头吻上天明的唇。天明蓦地睁大眼睛,停止挣扎。
少羽注视着天明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宛如蝶翼般浓密纤长的睫毛。愈发欲罢不能。他的唇辗转在天明的唇上。舌头探入其中勾起对方的小舌搅动。这时,天明才从震惊中醒转。一把推开沉醉中的少羽。
“你——”天明捂住嘴巴。睁得圆滚滚的大眼睛怔怔看着被他推落在旁的少羽。
“天明,我喜欢你。”少羽按住想要起身的天明。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那样真的太痛苦了。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而且一路行来,他发现盖聂对天明只有长辈之爱,护犊之情。这才是他真正出手的原因。
“你,我。”天明不敢抬头去看少羽那双蓝宝石般的深情眼眸。
“咳,咳。”听到声动,少羽转头,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三个人。都是墨家里极其重要的人。高渐离,大铁锤和盗跖。
“有事吗?”
“大家在等巨子议事。”三人之中,只有盗跖愿意开口。
“哦。”
“就是这位。”盗跖指了指被少羽按住不能起身的天明。
“哦!对不住,对不住。”少羽放开天明。
天明被大铁锤拉走。留下高渐离和盗跖,眼光如剑,直直看着少羽。
“实在抱歉,我一时给忘了。”少羽无奈摊着手,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只有眼底深处一片镇静。是啊!如今天明又多了一个棘手的身份。看来自己的爱情之路还真是前途茫茫。
“告辞。”高渐离冷冷看了少羽一眼后转身就走了。盗跖朝着少羽耸耸肩,笑容尴尬地跟着离开。
天明被大铁锤一路拉着,带到密林深处的一处空地上。墨家各位统领盘腿而坐,以天明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圈。
“这么晚了,黑咕隆咚的。你们找我做什么?”天明还是不习惯与墨家统领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天明,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墨家的巨子。是不是?”班大师正色道。
“其实我有点稀里糊涂的,我······”天明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雪女没有轻易放过他,紧接着问:“那你知道身为巨子应该做些什么吗?”
“这······这······”天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得在场的人无奈摇头。
“墨家每一代巨子都是令人景仰的英雄豪杰。不但武艺出众,而且义薄云天。但是你······”班大师大声叹气。
“我知道我武功很差,义薄也很难云天。”天明越听越羞愧,头越垂越低。墨家统领们都快只能看到他的小下巴了。他们也不忍心为难一个小孩。
“我是想说,虽然你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我们愿意尽量教你。怎样成为一个优秀的首领。”
听到班大师言下之意,天明猛地抬头,神情惊愕。
“你们教我,怎么教法?”
“首先当然是武功部分。所以,盗跖负责教你轻功,大铁锤教你力量拳法,而小高教你剑术。然而身为墨家首领,除了身手出众,还要学识渊博,晓古通今。所以我负责教你机关术,徐夫子教你铸剑术与历史掌故。而雪女教你琴棋书画与各国风俗。”
天明越听越心惊,越听头越大。而班大师不知天明情况,还在滔滔不绝地说:“我们在各自负责的领域内也算得上江湖中一等一的人选。如果能够把我们这身本领学好,那你将来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大侠。你觉得如何?”
“那,那你们就都是我的师父啊!”
“天底下恐怕没有人可以这么幸运,能够同时拥有这么多师父。”班大师点点头,认为天明真是三生有幸。
“所以,我必须要学这些东西吗?”
“嗯。”所有墨家统领点点头。
“那如果我学不好呢?”天明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有点想要退缩。
大铁锤一听这丧气之话,立马火大。大嗓门一吼:“既然你是巨子,就必须学好。不准学不好。”
天明苦着脸,也学着他们盘腿坐下。开始聆听徐夫子的教理。
“身为巨子要在动荡风云中处变不惊,进退自如。首先要对天下大势,诸子百家的情况要全盘的了解。今天先介绍诸子百家。首先就是我们墨家,始创于墨子。墨家历代首领都称为巨子,历代巨子携弟子绝岭雄峰间,筑起墨家机关城,成为最后的人间乐土。墨家弟子中精于武艺者称为墨侠。奉守非攻兼爱的要旨,擅长机关构造之术。接下来是道家,创始者老子。老子饱览天下群书,著有旷世之作道德经。主张以自身修炼,达到万物融合的至高境界。其后道家逐渐分裂为天,人两大剑宗。之后百年间,两派争斗不止。而原先世代相传的名剑雪霁也变成由两派轮流执掌。这次协助墨家的逍遥先生就是现今雪霁的主人。而兵家始于奇人姜太公,他辅佐武王伐纣,著有太公兵法。而两百年前,兵家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孙武。后世孙武以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静如山十二字道出绝世秘籍孙子兵法的毕生之道。被尊为兵圣。得兵家者可获扭转乾坤之力,为万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