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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饥饿游戏Ⅲ 嘲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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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袭尘丨止溺灬
  • 节节胜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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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区烧毁了,对吧?全是因为她。”皮塔气愤地说,“因为凯特尼斯!”他开始拽绑他的带子。
  “噢,皮塔,那不是她的错。”黛丽说。“是她跟你说的吗?”他放低了声音说。“把她弄出去。”普鲁塔什说。门马上打开了,黛丽慢慢向
  后退。
  “她没必要告诉,我当时……”黛丽说。
  “因为她在撒谎!她是骗子!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相信!她是凯匹特制造的变种人,用来对付我们所有人的!”皮塔大喊。
  “不,皮塔,她不是一个……”黛丽试图辩解。
  “不要相信她,黛丽。”皮塔疯狂喊道,“我过去相信了她,而她想杀死我。她已经杀死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你甚至不要靠近她!她是变种人!”
  从门外伸出一只手,刷的一下把黛丽拉了出去,门随即关上了。但皮塔还在喊。“变种人!她是个可恶的变种人!”
  他不仅恨我,还想杀我,而且已经不相信我是人类。这比掐死我的滋味还难受。
  我四周诊疗小组的医生正挥笔疾书,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黑密斯和普鲁塔什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出了房间。他们让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这里很寂静。但我知道皮塔在那堵墙壁和玻璃后面,仍在拼命地嘶喊。
  波丽姆错了。皮塔回不来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木然地说,“如果你们想让我继续做嘲笑鸟,你们就把我送走吧。”
  “你想去哪儿?”黑密斯问。
  “凯匹特。”这是唯一一个我觉得还有事要做的地方。
  “不行。要等所有的辖区都安全时才能去。现在的好消息是,除了二区,各区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二区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没错。它一直位于各辖区之首,紧邻凯匹特。那里离斯诺也不远,二区拿下之后,接下来我就可以追踪斯诺了。


  • 袭尘丨止溺灬
  • 节节胜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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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就送我去二区吧


2025-06-06 04: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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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渴望自由的羽毛
  • 初入游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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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啊,2个月过去了,还能更新不啊?


  • 袭尘丨止溺灬
  • 节节胜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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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塔目前的疯癫状态比他死去更能让我看到一个善良、执著的皮塔,他热情似火。在这个世上,除了波丽姆、妈妈和盖尔,谁还会如此无条件地爱着我?如果换了我,我想我是不会同样爱他的。有时,当我独自一人时,便拿出藏在口袋里的珍珠。这珍珠让我想起那个拿面包给我的男孩、那个在火车上用自己坚强的臂膀为我除却噩梦的人、那个在竞技场吻我的人。这珍珠让我记住了我失去的是什么。可这又有什么用?过去的都已过去,他也已离我而去,我们之间曾拥有的一切都已随风飘散。而我拥有的只有一个承诺:杀死斯诺。这句话我每天都会对自己说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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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三区,皮塔的治疗仍在继续。我还没有问,普鲁塔什就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关于皮塔的令人高兴的消息。“好消息,凯特尼斯,我们基本已经使他相信了你不是一个变种人!”要不就是,“今天,他可以吃布丁了!”

  黑密斯随后打来电话,告诉我皮塔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唯一的一线希望来自波丽姆的建议,“波丽姆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他劫持回来。”黑密斯对我说,“先把他对于你的不良记忆调出来,然后给他用大剂量的镇静剂,比如吗啡。我们只实验了一项记忆,我们让他看了你们两个在竞技场山洞里,你给他讲波丽姆得到山羊的那段录像。”

  “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哦,如果说头脑极度混乱比极度恐惧强的话,那可以说是的。我不敢说这也算进步,他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失去语言能力,似乎陷入一种昏迷状态。当他清醒时,他问的唯一的问题是关于那羊的。”

  “好的。”我说。

  “你那边怎么样?”他问。

  “没有进一步行动。”我对他说。

  “我们已经派出了一个小分队专门攻克那座山。比特,还有其他几个人。你知道的,智囊团。”

  智囊团成立时,我毫不奇怪盖尔也在其中。我想比特一定会带上他,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专业技术,而是比特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智取这座堡垒。一开始盖尔提出要跟我一起来二区,但是我觉得这样就把他从比特的研究工作中分离出来了,我告诉他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最需要他的地方。可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有他在身边,皮塔的不幸所带给我的伤痛就更加难以愈合。

  一天下午,他们来到了二区,傍晚,盖尔找到了我。我正坐在村子边的石头上,给一只野鸭拔毛。我的脚边堆着十来只。自从我来这里以后,总有一群群野鸭在南迁,打鸭子毫不费力。盖尔二话没说,往我身边一坐就开始拔毛。我们拔到快一半时,他说:“我们能吃到这些野鸭吗?”

  “是的。大部分要送到营地厨房,但他们允许我留一两只给今晚和我一起吃饭的人,这样是为了留住我。”

  “难道你获得的殊荣还不够留住你?”他说。

  “随你怎么想。”我答道,“不过有人说嘲笑鸟吃了对身体不好。”

  我们不说话了,静静地拔鸭毛。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昨天看见皮塔了,从玻璃窗里。”

  “你当时想什么来着?”我问。“一些自私的想法。”盖尔说。“你再也不用嫉妒他了?”我的手猛地一拽,一堆鸭毛散落在我们四周。

  “不,正相反。”盖尔把一根鸭毛从我的头发上摘下来。“我想……我永远都争不过他,不管我有多痛苦。”他拿着鸭毛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揉搓着,“如果他好不了,我就不会有机会,你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放下他,你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安心。”“我吻他时,老想着你,心里觉得不安,那时也是一样的。”我说。

  盖尔深深地凝视着我,“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这是真的。”我承认道,“可你刚才说皮塔的那些话也没错。”盖尔愤愤地发出一声叹息。我们把野鸭送回营地后,又自愿回到林子里拾柴火。在林子里,他把我拥到了怀里。他的嘴唇轻拂着我脖子上的淤伤,之后慢慢地移到我的嘴边。尽管我心里时时挂念着皮塔,时时为他感到难过,但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觉得他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或者,我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我会一直待在二区,直到全国解放,然后去凯匹特,杀死斯诺,而后我会让自己悄然逝去。而他,也会在疯癫和愤恨中死去。所以,在这光线渐暗的黄昏,我闭上眼睛,吻着盖尔,把我一直深埋在心里的吻全部还给他。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我也太绝望、太孤寂了。


  • 袭尘丨止溺灬
  • 节节胜利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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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我头脑也很清醒,开始琢磨“硬骨头”的事。尽管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们仍通知我去开会。在会议室,我没有坐在会议桌旁,而是坐在宽敞的窗台上,从这里能看到那座山。二区的指挥官是一个叫莱姆的中年妇女。她让我们看了“硬骨头”的模拟图,介绍了它的内部设施、防御工事,以及久攻不下的现状。我来到二区以后见过她几次,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她很容易记,六英尺的身高,肌肉强健。我一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直到有一次我看了她在前线指挥军队进攻“硬骨头”山的短片时才想起来,我面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胜利者,二区的“贡品”。她多年前曾赢得饥饿游戏,属于上一代人。当时为世纪极限赛做准备时,艾菲曾把她的录像带连同其他胜利者的录像带一起拿给我们看。也许我在以前的饥饿游戏节目中看到过她,但她一直很低调。在我最近得知了黑密斯和芬尼克的经历后,我一直在想:在她赢得饥饿游戏比赛后,凯匹特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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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姆介绍完战况,二区来的智囊团问了她许多问题。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大家吃了午饭继续讨论,试图找到攻破这座山的切实可行的办法。比特认为他有办法攻入敌方的计算机系统,也有人建议启用敌人内部的几个内线,事实上,没有人提出有新意的想法。在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的时候,人们的讨论又回到数次使用过的办法上——直接进攻敌人的入口。看得出莱姆很沮丧,因为数次这样的尝试已经失败。最后,她忍不住了,说:“如果有人建议直接进攻入口,他最好能想到好的进攻方法,因为这个人必须负责指挥这次攻坚战!”

  盖尔在桌子旁坐了几个小时了,早已不耐烦了,一会儿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会儿又坐到我坐的窗台上。开始,他好像和莱姆的看法是一致的,认为人口不可能攻破,所以已不再参加讨论。在刚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一直一声不响地坐着,眉峰紧锁,透过窗户凝望着远处的“硬骨头”。莱姆说出最后通牒似的话之后,会议室一片寂静,这时他开口说道:“我们真的有必要攻入‘硬骨头’吗?把它摧毁是不是就够了?”

  “这是正确的一步,你是怎么考虑的?”比特问。

  “我们把它当做一条野狗的洞穴。我们不攻进去,那么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把狗憋在里面,要么把狗撵出来。”盖尔接着说。

  “我们曾尝试炸开入口,可他们的防御工事伸入到山体内部,爆破没能对他们构成真正的威胁。”莱姆说。

  “我想的不是这个。我在想如何利用这座山。”盖尔说。比特站起来,来到窗户旁盖尔坐着的位置,从他不合适的眼镜片后面看着那座山。盖尔接着说:“你看到了吗?我们攻击它的边路?”

  “那是雪崩多发地段。在这里要十分谨慎,我们要精确布置好引信,一旦爆炸开始,我们就无法控制了。”比特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们放弃占领‘硬骨头’的方案,也就无需控制它了。只把它关闭就行了。”盖尔说。

  “这么说你是建议我们引起山体崩塌,然后堵住出口?”莱姆问。

  “没错。把敌人困在里面,切断他们的给养,使他们的直升机也飞不出来。”

  大家都开始考虑这一计划。博格斯翻着“硬骨头”的模拟图,皱着眉头说:“这一下里面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了。看看它的通风系统,最多只能算是简易通风系统。跟我们在十三区的通风系统没法比。它完全靠从山体两侧泵进空气。堵塞这些通风口,里面的人都会被闷死。”

  “他们仍然能通过火车隧道逃到广场上。”比特说。

  “但如果我们爆破,就不行了。”盖尔突然说。他的意图,整个的意图很明显,盖尔不想让“硬骨头”里的人活着出来。对于那些钻进圈套的猎物,他从不打算留着它们的命。

  这是他的死亡圈套之一。


  • 袭尘丨止溺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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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的人要全副武装,他们的人肯定也带着武器。”盖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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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全副武装,然后我们把他们一举抓获。”博格斯表示同意。

  “这事还是留给十三区去决定吧,让科恩总统权衡吧。”比特提出建议。

  “她肯定会选择堵住火车隧道。”盖尔肯定地说。

  “是的,很有可能。可你知道,皮塔在电视里说的那番话确实有它的道理,我们可能会自相残杀,导致大批人死亡。我一直在做统计数字,计算伤亡人数……我想至少这事值得我们好好商谈一下。”比特说。

  留下来参加讨论的只有一部分人,我和盖尔不用参加。于是我带他去打猎,好让他宣泄一下心里的不满,可他也并没有再提这事。也许我刚才反对他,他还在生我的气。

  电话打到了十三区,科恩总统做出了决定。到了晚上,我已经穿好了嘲笑鸟的服装,背上弓箭,戴上耳麦。耳麦与十三区的黑密斯连接,以便在合适拍电视片时随时通知我。我们在司法大楼的楼顶待命,前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目标。

  我们的直升机开始并没有引起对方指挥官太多的注意,搁在平常,这些飞机不过是些在蜜罐子边嗡嗡的蜜蜂。但在飞机对山顶进行了两轮轰炸之后,终于引起了敌方的注意。到了凯匹特的防空作战武器开始发挥作用时,已经太晚了。

  盖尔的计划超出任何人的预料,比特说得没错,山体一旦崩塌,便无法控制。本来就不很坚固的山石,在遭到轰炸后,像泥石流一样迅速崩塌下来,“硬骨头”的整个一面山体在我们的眼前塌落,山上一切人类活动的痕迹瞬间荡然无存。我们呆呆地站在那里,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而微不足道。山石伴着巨大的响声轰然而下,成吨的碎石把出口堵塞,腾起的灰尘四处弥漫,把天空染成了黑色。“硬骨头”登时变成了一座坟墓。

  我能想象山洞内可怕的景象。警铃大作,洞内一片漆黑,空气里充满了呛人的灰尘,被困在里面的人们极度惊恐,一边尖叫着,一边疯狂地奔向出口,却发现出口、火箭发射口、通风口都已经被石块和土堵住,并且石块和土还在向内涌。电线垂落地上,引起熊熊大火,散落在地上的碎石堵塞了熟悉的通道,使人们找不到出路。当山体向内挤压,即将要压碎他们脆弱的躯体时,人们互相推搡、拥挤、像蚂蚁一样疯狂地四处奔逃。

  “凯特尼斯?”耳麦里传来黑密斯的声音。我想回答,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凯特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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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袭击 16、幸福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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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这样。”

  在注射吗啡之后出现的幻觉中,皮塔对我轻声说着这句话,而我在寻找他。这是一个薄雾弥漫的紫罗兰色的世界,一切都是圆润平滑的,里面有许多隐秘的藏身之处。我拨开薄雾,循着模糊的痕迹,追随着肉桂和莳萝的香气。一时间,我感觉到他的手轻拂着我的面颊,我伸手去抓,可他的手却幻化成轻雾,从我的指问溜走。

  当我终于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意识被拉回到十三区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时,我才想起了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那是十二区时,我从通电的隔离网上方跳回到十二区里面时,脚跟受了伤。妈妈给我喝了睡眠糖浆,皮塔把我抱到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我求他陪在我身边。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我没有听懂。但这句话却印入我的大脑,现在又在梦中浮现出来戏弄我。“总是这样。”

  吗啡可以舒缓人们极端的情绪,所以此时我并不觉得痛苦,而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过去盛开着花朵的地方,现在只有一堆枯死的灌木。不幸的是,药劲还不够大,我仍能感觉到身体左侧的疼痛。子弹就打到了这里。我用手摸摸肋骨上紧缠着的绷带,纳闷自己怎么还好好地活着。

  朝我开枪的并不是他,那个在广场上跪在我面前,身体烧伤的年轻人。他没有扣动扳机。朝我开枪的是远处人群里的人。我被击中时,没有被子弹穿透的感觉,而更像是挨了一闷棍。子弹打中我的瞬间,四周枪声四起,陷入了混战。现在我想坐起来,却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隔在病床之间的白帘子拉开了,约翰娜·梅森出现在我面前,她定定地看着我。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受到威胁,因为她在竞技场袭击了我。我必须提醒自己她袭击我是为了救我,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但这并不能说,她不再鄙视我。也许她这么对我完全是为了执行反对凯匹特的计划?

  “我还活着。”我声音沙哑地说。

  “没错,傻瓜。”约翰娜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引起我身体里针刺似的一阵疼痛。她看到我不舒服,高兴地咧开嘴笑了,我心里明白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老友重逢后的热情和喜悦。“还有点儿疼,嗯?”说着,她熟练地把我的吗啡输液针头拔下来,插到她臂弯里的输液管上,“他们几天前开始给我减药量了,他们害怕我变成六区的那个怪人。所以趁着没人,我只好借你一点。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世纪极限赛后她几乎被折磨致死,我怎么会介意?我无权介意,而她是知道的。

  当吗啡进入约翰娜的血液后,她叹了口气,“六区的那人

  也许早就想明白了,先用药麻醉自己,然后在身上画花。这样的人生也不错,似乎比我们所有人都开心。”

  在我离开十三区的这几周时间里,她略微胖了些,剃光的头上也长出了小绒毛,把原来的一些伤疤给遮住了。但如果她还要借用我的吗啡的话,这说明她还在挣扎。

  “有个脑科医生,他每天都来,看样子是想帮助我恢复。在这兔子窝里过了半辈子,现在又来给我治病,十足的傻瓜。每个疗程他都告诉我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至少得说上二十遍。”我苦笑了一下。是啊,这么说确实很蠢,特别是对一个胜利者来说。好像真的存在什么“百分之百安全”的事似的。“你怎么样,嘲笑鸟?你也感觉百分之百安全吗?”

  “噢,是的,在我被打伤之前。”我说。

  “噢,得了,那子弹根本没有打中你,西纳早给你考虑好了。”她说。

  我想起了嘲笑鸟服装上一层层的保护,但我确实感觉疼痛。“是肋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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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大可能。也许是淤伤吧。你的脾被震破了吧,他们可修复不了。”她又满不在乎地挥了下手,“别担心,你不需要脾。如果你需要,他们就会给你找一个,不是吗?让你活下去,这是每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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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恨我的?”我问。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她承认道,“嫉妒也包括在内,我还觉得你有点让人难以忍受,你那俗气的浪漫爱情故事,还有你那总想保护弱者的表演。可又不是表演,这就使你更让人难以忍受。请理解,这是我的个人意见。”

  “本来你应该成为嘲笑鸟的。这样就不需要任何人给念台

  词了。”我说。

  “没错,可没人喜欢我。”她对我说。

  “可他们信任你呀,他们把我都排除在外了。”我提醒她,“而且他们还怕你。”

  “也就是在这儿吧,可在凯匹特,你才是他们唯一害怕的人。”这时盖尔出现在门口,约翰娜赶快把吗啡针头拔下来,安到我的输液管上。“你的表兄可不怕我。”这是她的心里话。说完,她赶快从我的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经过盖尔身边时,她用屁股顶了下盖尔的腿。“你好吗,帅哥?”她出去后,我们仍能听到从走廊里传来的她的笑声。

  盖尔拉着我的手,我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害怕了吧?”他对我耳语道。我笑起来,可一阵疼痛让我立刻皱起眉头。“放松。”他用手抚摩着我的脸,疼痛慢慢减轻了,“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冒失了。”

  “我知道,可有人把山炸了。”我回答道。

  盖尔没有挪开身子,反而凑得更近了,他直直地看着我的脸,“你觉得我心狠。”

  “我知道你不是,可我不能说你这么做是对的。”我说。

  这次他挪开了,甚至有些不耐烦,“凯特尼斯,把敌人压到矿井里和用比特的箭把敌人从空中打下来,你觉得这有什么区别?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我说不清楚,首先,在八区时我们遭到攻击,医院也遭到袭击。”我说。

  


2025-06-06 04: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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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他答道。这是他的声音,几乎就是他的声音,但里面还有些新的东西。一点怀疑和一点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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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密斯说你想跟我谈谈。”我说。

  “你瞧,作为开头,”他慢慢说着,好像在等着我变成一个口中垂涎的变种狼。他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搞得我只好偷偷朝玻璃墙那边看,真想马上得到黑密斯的指令,可我的耳机没有声音。“你个头不高,对吧?也不是很漂亮。”

  我知道他是经历了巨大痛苦才回到我们身边的,可他的话还是让我生气。“嗯,你看上去好多了。”

  这时传来黑密斯让我后退的指令,但他的声音被皮塔的笑声给遮住了。“根本连好都算不上,我经历了那么多事,你却跟我说这个。”

  “是啊,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事。你在所有的人中算是不错的。可我不行。”我感觉一切都不对劲,我不知为什么总是心存戒备。他受到了折磨!他被劫持了!我这是怎么啦?突然,我觉得自己就要对他喊出来了——我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把握——所以我决定退出去。“哦,我觉得不太舒服,也许我明天再来吧。”

  我刚走到门边,他说了句话,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凯特尼斯,我记起了那面包的事。”

  面包。那是我和他在饥饿游戏之前唯一一次真正的接触。“你看了我讲述这个故事的录像带?”我问。

  “不是,你有讲述这个故事的录像带?凯匹特为什么没用这带子来对付我?”他问。

  “是我在营救你的那天录的。”我答道,内心的痛楚像一个巨大的钳子夹住了我的胸膛,使我透不过气来。刚才真不该跳舞。“那么,你想起什么了?”

  “你,在雨里。”他温柔地说,“你在垃圾桶里刨,烧煳的面包,我妈妈打我,让我把面包拿出去喂猪,可是我却给了你。”“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第二天放学以后我想谢谢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

  “那天傍晚我们都在校园外,我想看着你的眼睛,可你却朝别处看了。后来……你好像摘了一朵蒲公英。”我点点头。他确实还记得。我以前从未对人提起过。“那时我一定很爱你。”“确实是。”我的声音卡住了,我赶紧假装咳嗽。

  “你那时爱我吗?”他问。

  我低头看着铺瓷砖的地板,“人人都说我爱你。人们说这就是斯诺折磨你的原因,是为了让我崩溃。”

  “这算不上回答。当他们给我看你的录像时,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在竞技场,你好像要用杀人蜂杀死我。”他对我说。“我当时想要杀死你们所有的人,你们把我逼到了树上。”我说。

  “后来,又有好多亲吻,你好像并不是真心的。你喜欢吻我吗?”他问。

  “有时候。”我承认道,“你知道现在有人在看着我们吗?”“我知道。盖尔怎么样?”他接着说。

  我又开始感到气愤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康复——玻璃后面的人,这不关他们的事。“他的亲吻也很好。”我简短地答道。

  “我们俩都能接受这事?你亲吻别人?”他问。

  “不是,这样对你们俩都不好,可我这么做也不需要获得你的允许。”我对他说。

  皮塔又冷冷地、轻蔑地笑起来,“哦,你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对吧?”

  我往外走时,黑密斯没有反对。我穿过大厅,跑过了一间一间的屋子,终于找到了洗衣房那根温暖的水管,并躲在那后面。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却因为这一切太令人难堪而不愿意承认。是的,我想当然地以为皮塔觉得我完美无比的时候已经过去。终于,他看到了真实的我,暴虐、不值得信赖、喜欢操控一切,而且极其危险。

  为此,我恨他。


  • 语柔123
  • 初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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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更新! 看入迷了! 不吃不喝看到现在。哈哈


  • 语柔123
  • 初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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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更新吗


  • 袭尘丨止溺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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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肋骨很疼。”我向教练解释道。她是一个话不多的中年女子,我们都叫她约克战士,“上面还有淤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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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告诉你,伊夫狄恩战士。那些伤要靠完全自己好还得一个月的时间。”她说。

  我摇摇头。“我没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上下打量着我,“医生没有给你治疗吗?”

  “需要治疗吗?”我问道,“他们说淤伤慢慢自然就好了。”。“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你自己建议,医生可以让你好得快点儿。可是我警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告诉我。“求你,我要回到医院。”我说。

  约克战士没再说什么。她写了个条子,然后让我直接回医院。我犹豫了一下,真不想再错过训练了。“下午训练时我再来。”我保证说。她只是撇撇嘴。

  我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二十四支针扎在我的肋部,我咬牙坚持着,真恨不得叫医生再给我用上吗啡。吗啡输液管一直在我床边,在必要时可以使用。最近我没有用,但为了约翰娜我还留着。今天,我化验了血液,验明我体内已经没有止痛剂了,两种止痛剂的混合剂——吗啡还有另一支令我的肋骨发烧的东西一具有危险的副作用。医生告诉我还要忍耐两天,我说没关系。在病房的夜晚真是难熬,睡觉是不可能了。我觉得甚至可以闻到我肋骨周围的一圈肉被灼烧的味道。约翰娜在与停药后的脱瘾反应作斗争。早先,我为停用吗啡的事向她道歉时,她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并且说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到了凌晨三点,七区所有的花哨的骂人话雨点般向我砸来。可不管怎样,到了清晨,她还是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去参加训练。

  “我恐怕不行。”我不得不承认。

  “你行,我们都行。我们是胜利者,你还记得吗?无论有多难,我们都活下来了。”她冲我咆哮道。她病蔫蔫的,脸色灰里透青,身体抖得像一片树叶。我赶紧穿好衣服。

  我们靠着胜利者的那股拼劲来完成上午的训练。当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时,我觉得约翰娜快要不行了。她面如死灰,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

  “这只是水,要不了我们的命。”我说。她咬紧牙关,脚踏在泥地里。雨水浸透了衣服,我们在操场的泥地上艰难前行。我跑了一英里之后,不得不再次放弃。我强忍着才没把衬衫脱掉,那样冰凉的雨水就会打在我灼烧的肋部皮肤上,带走它的热量。中饭在野外吃,是泡了水的鱼和炖甜菜,我强迫自己往下咽。约翰娜吃了一半就都吐了出来。下午,我们练习组装枪支。我总算完成了,可约翰娜的手抖得厉害,没法把枪的部件组装起来。约克一转身,我就帮她弄。虽然雨没有停,但下午总算有所进展,我们开始练习射击。终于轮到我擅长的部分了。我把射箭的技巧运用到射击上。下午结束训练时,我的射击成绩全组第一。我们回到医院,刚进门约翰娜就对我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不能再住在医院里了,大家都把我们当成病号。”这对我不是问题,我可以回去和家人一起住,但是约翰娜没有分配房间。当她要求出院时,医生不批准她一个人住,即使她每天都到医院和主治医谈话也不行。我本想建议医生可以把使用吗啡的病人两个两个分配到一个房间住,可这只能让医生进一步认为她病情不稳定。“她不会一个人住,我和她住一个房间。”我宣布道。开始医生不同意,但黑密斯也帮我们说话,所以到了晚上就寝时间,我们在妈妈和波丽姆对面的房间住下,她们答应医生会对我们的病情加以留意。

  我冲了个澡,约翰娜则用一块湿布擦了擦身,之后约翰娜打算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当她打开了盛着我的一些个人物品的抽斗时,她赶紧把它关上了,“对不起。”她说。

  我想约翰娜的抽斗里除了政府发的几件物品,便别无其他了,她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称得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事,你想看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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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娜打开了我的小纪念挂坠,仔细地看着盖尔、波丽姆和妈妈的照片。接着又打开了银降落伞,拿出里面的插管,把它套在她的小手指上。“看见这个我都觉得口渴。”接着她看到了皮塔给我的珍珠。“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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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还是留下来了。”我不想提起皮塔。训练的好处之一就是让我可以不想皮塔。

  “黑密斯说他好多了。”她说。“也许吧,可他变了。”我说。“你也变了,我也变了,芬尼克、黑密斯和比特都变了,更别说安妮·克莱斯了。竞技场让我们所有人都糟糕透顶,你不觉得?你还觉得自己是那个自愿替妹妹参赛的小姑娘吗?”她问我。

  “不是了。”我答道。

  “我的主治医生说得对,过去的事永远无法回头了。所以我们还得照样活下去。”她把我的物品小心地放回原处,然后爬到我对面的床上,这时正好到了熄灯时间,“你不怕我今天晚卜杀了你?”“不会,就像我不会杀你。”我答道。然后我们笑起来。我们俩的身体都累得快要垮掉了。如果明天早晨还能从床上爬起来,那可真是奇迹。可我们真的起来了。一周结束时,我肋骨的伤已完全康复,约翰娜也无需帮助,完全可以自己组装枪支了。一天训练结束时,约克战士对我们点点头,表示肯定,“战士们,干得不错。”

  我们训练通过之后,约翰娜嘟囔着说:“赢得饥饿游戏也比这还容易点儿。”可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喜色。

  我们去餐厅吃饭时,心情挺畅快。盖尔在那里等着我们。餐厅今天供应一份丰盛的炖牛肉,就更让我高兴了。“今天早晨刚运来的食物。”格雷西·塞对我说,“这是真正的牛肉,十区运来的,不是你的野狗肉。”

  “那我也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不吃。”盖尔讥讽道。

  我们和黛丽、芬尼克、安妮坐到了一起。芬尼克婚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个原来的他——我在世纪极限赛之前遇到的那个外形颓废的人、那个令凯匹特人痴迷的人、那个竞技场里神秘的盟友、那个精神崩溃却在不停帮助我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焕发的小伙子。芬尼克第一次显露出他不事张扬、温良随和的性情。不管是走路,还是吃饭,他总是拉着安妮的手,一刻都不松开。我想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松开。安妮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虽然有时候她也会神情恍惚,精神游离到另一个世界里,但芬尼克的几句话就能把她拉回到我们身边。黛丽,这个我从小就认识,但却没有十分留意过的女孩,在我看来也已经长大了。有人把婚礼当晚皮塔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她,但她却并没有四处播扬。黑密斯说,每次皮塔疯掉、说我坏话的时候,她总是站在我一边维护我。她责怪皮塔全是因为凯匹特的折磨才让他有了错误的看法。她对他的影响比任何人都大,毕竟他和她相熟。虽然她对我的夸赞过了头,我还是应该感激她。坦率地讲,我还真需要一点美化嘞。

  我饿了,炖肉好吃极了——牛肉、土豆、甘蓝、洋葱,炖在浓浓的汤汁里——我必须强迫自己慢点吃。在整个餐厅里,你可以感觉到一顿丰盛的大餐所带来的魔力。人们因此变得更和善、更幽默、更乐观了,它对人心灵的调节作用胜过医药,提醒人们生活不是一个错误。所以我要慢慢吃,要加入到人们的谈话中去。我用面包蘸上肉汤,在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听着芬尼克讲一只乌龟戴着他的帽子游走的趣事。我笑着,吃着,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在那里,站在桌子对面,约翰娜旁边的空位子后面,正在看着我。我看到他时,面包渣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弄得我喀喀地咳了起来。

  “皮塔!很高兴看到你出来……你能到处走走了。”黛丽说。两个大块头的护卫站在他身后。因为他两手之间拴着一根短链,所以他很笨拙地端着托盘,两手尽量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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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漂亮的手镯是什么?”约翰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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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值得信赖呢。我没有他们的允许甚至不能坐在这里。”皮塔说着,扭过头,意指他的护卫。
  “他当然能坐在这里,我们是老朋友了。”约翰娜边说,边拍拍身边的座位。护卫点点头,皮塔才坐了下来。“皮塔和我在凯匹特时的牢房是挨着的。我们很熟悉彼此的喊叫声。”
  坐在约翰娜另一侧的安妮赶紧捂住耳朵,把外部世界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芬尼克生气地瞪了约翰娜一眼,同时抱住了安妮。“什么?我的主治医生说我不需要仔细考虑我是怎么想的,这是我治疗的一部分。”约翰娜回敬了芬尼克一句。
  刚才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活跃气氛不见了。芬尼克对安妮轻轻地耳语,直到她把手从耳边拿开。接着是久久的沉默,大家都假装埋头吃饭。
  “安妮,”黛丽高兴地说,“你知道是皮塔为你们装点的结婚蛋糕吗?他们在家乡开了个面包店,所有的糖霜都是他做的。”
  安妮让视线小心地越过约翰娜,“谢谢你,皮塔。真是太美了。”
  “我很荣幸,安妮。”皮塔说。尽管皮塔的话不是冲我说的,但我仍察觉到他声音里那熟悉的温和善良,我原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了。
  “要是想留点儿时间散散步,咱们现在就走吧。”芬尼克对安妮说。他把两个餐盘摞起来,一手拿着餐盘,一手紧紧地拉着安妮。“见到你很高兴,皮塔。”
  “对她好点儿,芬尼克。不然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这本该是个玩笑,可他的语气很冷漠,使得这玩笑走了味。他的话里明摆着对芬尼克不信任,对安妮另眼相看,对我不屑一顾,好似我根本不存在。
  “噢,皮塔。”芬尼克漫不经心地说,“别让我后悔救了你。”他很关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领着安妮走了。
  他们走了以后,黛丽用责备的口气对皮塔说:“他确实救过你的命,皮塔,不止一次。”
  “是为了她。”他扫了我一眼,“为了反抗事业,不是为了我,我不欠他什么。”
  我本该不上他的当,可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也许是吧,玛格丝死了,而你还活着。这总能说明点儿什么吧。”
  “是啊,很多事情都能说明它本不该说明的事,凯特尼斯。在我的记忆中,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无法理解,我认为凯匹特并没有连这些记忆也改变了,比如,在火车上发生的许多事。”他说。他又是话里有话。在他看来,在火车上发生的许多事意味深长,那些事情本身——在那些充满恐惧的夜晚,全靠他的臂膀我才不至于疯掉——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他。
  皮塔拿起勺子,朝我和盖尔这边指了指,“那么,你们俩现在是公开的一对,还是仍在上演明星恋人的那一套?”
  “还是那一套。”约翰娜说。
  皮塔的手一阵抽搐,他握紧了拳头,接着又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把手张开了。他是不是尽力克制自己不去再次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身边的盖尔已经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时迎接意想不到的突变。可盖尔只是说:“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相信什么?”皮塔问。
  “你。”盖尔答道。
  “你说具体点儿,我什么?”皮塔说。
  “他们把你变成了邪恶的变种人。”约翰娜说。


2025-06-06 04: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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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尔喝完了牛奶。“你吃完了?”他问我。我站起身,和盖尔一起把餐盘送过去。门口的老头看到我的手里还拿着吃剩的面包,就拦住了我。他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许是觉得我根本没有藏面包的意思,并没有为难我。他让我赶快把面包塞到嘴里,就放我走了。盖尔和我都没再说话,快到我的房间时,他说:“我没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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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过你他恨我。”我说。

  “可他恨你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我过去就有这种感觉。”他说道,“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你亲吻他时,我只是觉得我这么想太不公平。他自己觉察不到。”

  来到我的房间门口后,我说:“也许他看到了真实的我。我得去睡觉了。”

  盖尔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现在想的就是这些?”我无奈地耸耸肩,“凯特尼斯,我是你的老朋友了,请相信我说的话,他并没有看到真实的你。”说完,他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尽量集中精力背着书本上的军事策略,脑子里却不停地想着在火车上和皮塔之间发生的事情。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约翰娜回来了,她一骨碌倒在我的床头。“你错过了最精彩的好戏。黛丽对皮塔发脾气,觉得他不该那样对你。她吵吵的声音可大了,就像老鼠被叉子叉着了。餐厅所有的人都在看呢。”“那皮塔呢?”我问。

  “他和自己争辩,好像他是两个人。护卫不得不把他拉走。幸运的是,没人注意到我吃了他的炖肉。”约翰娜用手揉着她鼓绷绷的肚子。我看着她指甲盖里的泥垢。真纳闷,七区的人都不洗澡吗?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互测军事术语。我去看了看妈妈和波丽姆,接着回到房间,冲了澡,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问道:“约翰娜,你当时真的能听见他叫喊?”

  “叫喊只是我听到的一部分,那声音就像竞技场里的叽喳鸟模仿的叫声,不过这是真的。他会不停地叫上一个来小时。嘀,嗒。”

  “嘀,嗒。”我轻声说。

  玫瑰。变种狼。贡品。糖霜做的海豚。朋友。嘲笑鸟。造型师。我。

  夜晚,我的梦里充满了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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