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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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他怕他的嘴说出来的话又不好听。他偷眼观察着顾惜朝,顾惜朝的脸色还是惨白,嘴唇也没血色,他的眉头抖了一抖,小声问:“听说你昨晚……你是不是睡得不好。”
怎么这么笨。他心说,说话还结巴。
“我没事。”顾惜朝向着戚少商看去,发现他的眼圈青黑。
“我带回来的书,不是讲兵法的。”戚少商低着头,对自己的鞋面说,“是些故事的书,你可能不会喜欢看,但是……”
“我怕你看了讲兵法的书,又写一本七略。”戚少商苦笑。
“你怕我出去了,再‘为非作歹’?”
他好像又不乐意了,戚少商心说。
所以他赶紧不说话。
“做什么事都要有本钱的,可惜我现在没有。”顾惜朝道。
戚少商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突然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顾惜朝一愣。
“这地方不透风,你想出去走走的话,我就带着你去。”戚少商接着道:“但是今天不行……你的伤还没好透,听兰儿说,你现在的情形不太好。”
“我这些天有点事情要办,所以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了,就来看你。”他说完了话,像阵风就走。
顾惜朝原地坐了好一阵。
戚少商似乎把一切都替他想好了,就连这个地方不透气,住在里头的人需要出去走一走,都想到了。
他已经多久没用这么小的声音和他说话了?
顾惜朝不由想起他们在连云寨的时候,戚少商说“我把你当做知音”那一幕。那时候,他刚刚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和那时有些像?
多久了?六年?也许是更久之前的事了。
他曾经想过,如果戚少商死了,他一定会非常的惋惜、不舍,因为他永远也忘不掉旗亭一夜,忘不掉他们曾经的结义,忘不掉他说的“知音”。
但是要他放过他,在当时那种情形下,绝不可能。
现在呢?
义和恨的距离,究竟有多么远?也许就是一弹指顷、一念之差。
仇人,有时就如日月,本就不该相见。
有些事,就是忘不掉。
仇恨如此,情义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