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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看得见的黑暗(纳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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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IP属地:上海1楼2013-09-21 15:39回复
    乔治•史坦纳说过,“那些不曾亲身经历的人,不会明了这些伤痛。”我必须承认自己正被一种猜想说缠绕,常常觉得自己像入侵者,残忍地侵入令幸存者一直无法摆脱的痛苦与死亡的领域。
    一个大战中的幸存者这么说过:“……小说家在作品中随意将‘大屠杀’取作题材……不仅弱化了它的意义,也使它的价值受损。‘大屠杀现在成为流行话题,引人类关注,并很快获得成功……”
    我不知道这话的准确度,但我却有点认同感。
    所以,此篇为我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纳粹党为背景,围绕一个波兰女子展开一段昏天黑地的六个月。
    没错,昏天黑地,她看的见黑暗,触手可及。
    漫天的黑麻木了每个人的心,那段时间,死亡便如如平日喝水吃饭般平常。
    尽管每日看不见硝烟,偶尔才听见几声枪响,但她依然闻得见,看的见。
    死尸混着火把的腐烂味,如同死鱼的腥气,涌入胃中,一阵绞痛。
    处于集中营,生活便就是黑暗。


    IP属地:上海2楼2013-09-21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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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贝拉走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该死的,肉还是无从获得。
      在德国的入侵者们下达了肉类必须上交的命令后,波兰国内肉类的出现量,便少的可怜了。
      贝拉抬眼往一个角落里瞧去,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人正推着脸小车在叫卖着。
      她说这儿有让你们在火车上饱腹的食物。
      贝拉停下脚步,沉凝了一会。
      或许她这有呢?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贝拉朝那妇人走了去。
      “噢,女士,需要些什么么?”
      贝拉看见妇人爬满皱纹的脸上真诚的笑容。
      贝拉紧了紧大衣,俯下身有些紧张的小声说道:“请问——或许您会觉得我有些唐突,但是还恕冒昧……请问您这有肉么?”
      老妇人抬起皱缩的眼皮,浑浊的灰色眼球转了转,咳声说道:“女士,我可以知道你要求肉食的理由么,你应该知道的,德国人——”
      “噢,我知道,”贝拉伸手打断了老妇人的话,又觉得有些不礼貌,赶紧将手放下,“我都知道,可是为了我可怜的老母亲……她还躺在床上无法下地,我想给她补充些营养。”
      贝拉认真得看着老妇人,她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噢……”老妇人长叹一声,迟缓的挪动着身子,费力的从小车的木板下,挖出一块火腿来。
      贝拉惊呼一声,路过的人奇怪的瞥了她一眼,便又行色匆匆的逃离了。
      在如今波兰被全面侵占的状况下,谁都想快点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去一个还未被德军所控制的土地。
      贝拉捂紧嘴,可眼里还是不可抑制的喷涌出激动。
      是火腿!
      比鲜肉还好的火腿!
      起码火腿没有鲜肉浓重的腥气,逃脱德军搜查的几率要大上很多。
      贝拉几乎是连蹦带跳的上了火车,她压抑不住的兴奋,可她现在必须要平静下来,只因她所扮演的角色是个孕妇。
      贝拉将那块火腿包着报纸绑在衣服下,使她看起来像怀孕了一样。
      卖肉的那个老妇人说,“至少也该试试,要是你公然拿着,他们一定会逮捕你。而且,你的外表和衣着看起来都像一个知识分子,不像我们这些乡巴佬,瞒得过的。”
      上了火车,贝拉完全的放下心来。
      实际上,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华沙母亲的病床上。


      IP属地:上海9楼2013-09-2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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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三月初,还是属于春天的日子,车外的景物却都逃离了春日的约束,纷纷凋谢。
        贝拉坐在运行的车上,扭头往外看去,天色昏暗,天地间似是有种压抑的蠢蠢欲动。
        贝拉吁了口气,拿过车厢内的报纸铺平开来。
        “华沙犹太区起义!”
        硕大的标题带着大感叹号几乎侵占了整个面板。
        贝拉只觉心被一揪,小心的环顾了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角落中的自己,才迫不及待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俯身仔细的读着标题下的详细报道。
        华沙犹太区起义,几千名犹太人反暴,被送往集中营……
        贝拉跳过无意义的歌颂德国的伟大,唾弃犹太族人的罪恶的花哨辞藻,搜寻着关键词。
        顺着视线的下移,报道下贴着的一张照片,却瞬间让贝拉脑中一阵晕眩。
        那是一个黑发的犹太人年轻男子,面貌很俊朗,眼里有着一种义无反顾的疯狂。
        照片下一行小字:义勇军领头人——约瑟•••布鲁姆•阿凡克劳特,死亡。
        死亡……!
        贝拉无法想象,那个之前还笑着处处关心照料于自己的男子,如今却已和她生死相隔。
        不同于得知父亲死讯时的恐惧失落,贝拉只觉得周身都被悲戚所感染。
        贝拉的嘴唇有些颤抖,她有些迟疑的伸手轻轻拂过报纸上的那张脸,从眉毛,到鼻梁,嘴唇……
        手上似是还能感受到皮肤冰凉的触感,贝拉哈哈怪笑了一声,垂头靠向车窗,任由头颅随着列车的前进而上下抖动。
        贝拉认识义勇军里的绝大多数人,没错,她的父亲是个反犹分子,而贝拉,却并不热衷于他的研究。
        贝拉热爱音乐,凑巧住进了约瑟所住的那栋大楼,而巴赫和莫扎特撮合了他们的友谊。
        约瑟也将贝拉介绍进了义勇军的行列。
        义勇军里的人试图劝说她一同加入他们的团队,并肩作战。
        贝拉精通德文,可以为他们做很多有价值的事,比如……窃听德军的广播,翻译,偷盗文件。
        可贝拉毫无政治立场,最关键的是,贝拉不敢冒险,她有两个孩子需要她的照养。
        贝拉不愿提及孩子的父亲,那个父亲的助手,与父亲一同共赴黄泉的男子。
        所谓的婚姻,只不过是罗恩的另一场利用。
        贝拉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石缝处挤出一朵小红花,在一片灰黑中显得那么的耀眼。人生就像这景物一般,匆忙的跑过,抓不住,看不清,只有在偶尔瞥见一抹异彩时,你
        才惊讶的抬起头,惊觉自己的生命中也有光彩。
        火车轰隆前行着,整个车厢里只有轰隆的机械摩擦声回响,贝拉的心情骤然低落并没有给整个车厢的气氛造成什么冲击,反而越显和谐。
        压抑,永远是这个时代的主调。


        IP属地:上海10楼2013-09-2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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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换另外一天或许我就不会被捕。
          贝拉和另外几个华沙市民关在阴暗的牢房里等待时一再想到这种讥讽。
          被关在牢房里的人有男有女,多数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他们的态度——也许只是他们木然而坚定地沉默——使贝拉知道他们是抗暴组织的成员,就是因为纳粹搜捕乘坐火车的反抗分子,所以自己也连带遭殃。
          贝拉估算了一下时间,此刻大概已是午夜了吧。
          坐在铺着石板的地上,贝拉很是绝望地想着家里没人照顾的杰恩和爱丽丝。
          贝拉将自己的孩子安置在了约瑟的那栋楼房里,如今约瑟被杀害,两个孩子也没了人照料。
          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他们。
          贝拉在牢房里祷告着,牢外的走廊上不时传来说话声、吵闹声、脚步声和推挤声,当天兜捕的受害者仍继续被送入监牢。
          贝拉透过铁栅的缝隙往外看去,在瞥眼瞧见一张熟悉的脸时,一颗心募得下沉。
          是奥德里奇!
          那个报纸编辑!!
          贝拉掩着嘴,在心里惊呼。
          那张脸上流着血,似是小溪般涓涓,贝拉清晰地听见血溅在地上而想起的滴答声。
          看守狠狠地推搡着,嘴里用德语骂骂咧咧地催促着他往前走去。
          奥德里奇,这个年轻人是地下报纸的编辑,他曾在约瑟的住处和贝拉说过几次话。
          在这一刻贝拉心里确信这意味着义勇军里的大部分人必然都被逮捕了。
          哦,上帝。
          贝拉情不自禁地低吟,觉得像湿叶子般无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必然也逃不过搜捕!
          贝拉将脸深深的埋进双掌之间,火腿的事已经被她所遗忘。此刻她的命运和这些抗暴分子静静拴在一起,这份惊悟让贝拉开始慌张。
          这一夜贝拉睁眼坐到天明。
          牢房里又冷又暗,她只认得出清晨时那个蜷缩在她身边的人体是个女人。
          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那个女人被 猛推进来倒在她的脚边,随着天色的渐明,贝拉惊骇地发现那个打盹的女人竟然是柏妮丝。
          柏妮丝也是义勇军内的人,约瑟之下的二把手。
          贝拉看见柏妮丝脸上有着一块很大的淤痕,像是摔烂的紫葡萄。
          贝拉伸出手想去唤醒柏妮丝,却在空中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把她叫醒好么?不如还是装作不认识好了罢,不然免不了麻烦……
          可是她是约瑟的手下,也算是自己的朋友……
          正在贝拉犹豫之际,柏妮丝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眨眼瞪着贝拉。
          “贝拉!”柏妮丝抱住贝拉,很是惊愕的喊道,“贝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拉永远也忘不了柏妮丝脸上惊愕的表情,怔怔的望了一会这个虽是狼狈,眼里却满是坚定的女子。
          贝拉忽然痛哭出声,这么久的压抑,在见到熟识之人时,情绪猛地喷发了出来。
          该死的,谁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惊慌和害怕。
          柏妮丝像姐姐般轻声安慰她,拍着她的肩膀,如果不是贝拉太过忧虑,说不定她会在她的臂膀中睡着。
          贝拉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小心的注意了下四周,开始说出她被捕的经过,然后她急切的提出了折磨了她十二个钟头的问题:“孩子!柏妮丝!杰恩和爱丽丝。他们没事吧?”
          “是的,他们没事。他们也被带到这里来了。纳粹并没有伤害他们。我们那栋大楼里的每一个都被捕了——每一个人,包括你的孩子。他们可真是彻底。”柏妮丝回答着,发紫的面庞上掠过一种痛苦的表情。
          “哦,上帝,他们今天逮捕了好多人。他们杀了约瑟后,我就知道不久也会轮到我们了。真是一场灾祸!”柏妮丝扯着嘴用波兰语说着,声音初时很平缓,可说着说着,语调便不自觉的上扬加重了起来,似是这样可以发泄对纳粹的恨意一般。
          至少孩子们安然无恙。
          贝拉松了口气,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她想伸手摸摸那肿胀发紫的脸颊,但没有碰她,最后缩回了手来。
          贝拉发现自己又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亲爱的柏妮丝,他们究竟怎么对付你了?”
          “一个盖世太保把我扔下楼梯,用力踩我。哦,这些……”柏妮丝抬起眼睛,没有说下去。
          许久以来德国人都受到无休止的咒骂,但无论多么难听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的好。
          “并不太糟,我想他们没有踢断我的骨头。”柏妮丝又伸出手拥住贝拉,轻柔地说道:“可怜的贝拉。想想你竟落入他们肮脏的陷阱内。”
          柏妮丝!
          贝拉在心里轻呼一声。
          贝拉不知道如何看清或界定自己对柏妮丝的最终感觉——这种情感包括爱、嫉妒、不信任、依赖、敌意和敬仰?
          柏妮丝个子很高,身材坚实,优雅的四肢颇有几分男儿味,还有一头夺目的红发。
          她的眼睛清纯如宝石,脸上有一些小雀斑,过分突出的下巴破坏了她的美,但她的活跃的思想又以某种奇特的力量挽救了她的美丽,使他闪闪发光,引人注目。
          贝拉和柏妮丝的背景至少有一点极为相似:她们都是在日耳曼文化的环境下成长的。事实上,柏妮丝有个德国父亲,母亲是波兰人。
          他们一家人住在商业及工业都深受德国影响的洛兹。她的父亲是个羊毛织物制造商,让柏妮丝自小便学德文,因此她和贝拉一样,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德语,但她深爱的却
          是波兰。
          贝拉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心胸能够包含如此强烈的爱国情操。
          柏妮丝很少提及父亲,也不曾解释,何以会排斥她承袭自德国的一切,贝拉只知道柏
          妮丝梦想着自由的波兰,这种热情使他成为抗暴组织最坚实的一员,当然,她那口流畅的德语对地下行动更有非常的价值。
          贝拉也具有这种语言能力,却拒绝加入地下组织,使得柏妮丝对她失去了耐心,后来更造成了两人的不合。
          贝拉生怕卷入对抗纳粹的地下活动,这种消极的态度在柏妮丝看来,不只是怯懦,更是不爱国的。
          “我是个社会主义者,”贝拉回想起柏妮丝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却毫无立场,还有,你是个基督徒,这些我都能理解。以前我会蔑视你,贝拉,蔑视而且讨厌。我还有许多朋友瞧不起像你这样的人。但我想我已经突破这种观点了。我痛恨一些同志愚蠢的固执。此外,你也明白,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要求你投合我的政治立场,或意识形态立场。你也不会愿意和他们混在一起。总之,并不是每个人的行动都是政治化的。我是以人性的立场恳求你。你的荣誉感,那种明白你是个人,而且是个波兰人的感觉。”


          IP属地:上海13楼2013-09-21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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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柏妮丝没有发觉贝拉的出神,她拥着她,试图开始从贝拉此刻脆弱的心态入手,“贝拉,你应该试图尝试加入我们,哦,如今是只剩下我一个了,可是,尝试总比在这束以待毙的好,不是么?”
            贝拉和平常一样,对柏妮丝的言论无动于衷,一语不发,但是她实在很想打断柏妮丝的劝说,说出隐藏在心中已久的一件事:唯一会诱惑我进入你世界的东西,就是你房里那部收音机。
            听听伦敦的广播,但不听战争消息,不听联军胜利的消息,也不听波兰军的奋战或流亡的波兰政府发出的指令。
            不,我不想像你们一样冒着生命的危险,只是为了收听托马斯•比彻姆爵士指挥的乐曲。
            贝拉深知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可是她忍不住这么想,这就是她的感觉。
            有一会儿,贝拉会为这个想法而感到羞愧,为她和约瑟,柏妮丝曾同住一个屋檐下而羞愧。
            他们两个是那么无私而勇敢,为人类及波兰同胞效劳,关切那些她父亲说憎恶的犹太人。
            尽管她不该自责,但一想到父亲她就感到被玷污。
            如果她知道我父亲是个反犹主义将会会怎么说,怎么想?
            贝拉无法想象,只能麻木的保持着沉默,可天知道她正沉浸于巨大的痛苦之中。
            柏妮丝絮絮叨叨地说着责任和牺牲,贝拉却为自己的秘密深觉不安。
            “任何人一生中都会面临选择的关口,”柏妮丝说,“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约瑟愿意为你而死!”她提高了音量,“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你应该负起责任,贝拉。你不能再这样虚度终日了,你必须做个选择啊!”
            苏菲抬眼看向面前这个有点疯狂的女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塔塔——”
            牢外有轻微的皮靴踢踏声响起,贝拉温柔地看着柏妮丝,突然转换成一口纯正的德语说道:“我已经做过决定了,我告诉你。我绝不会牵扯在内。百分之百!”
            “这是我最后的决定。”贝拉顿了顿,缓声说道。
            皮靴踢踏声越显清晰,最终在贝拉的牢房口停了下来。
            “说得好,女士。”一道沙哑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随即皮靴的踢踏声又渐渐走远 。
            贝拉只瞥见了一身工整的纳粹军装,男人的脸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模糊不清。
            柏妮丝深深地望了贝拉一眼,起身往远离贝拉的角落走去。


            IP属地:上海14楼2013-09-21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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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随着党卫军巡查的结束,一群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一片白衣的飘荡,却让贝拉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浊气扑面而来。
              就好像盛夏放久了的食物,变质的腐霉味让人作呕。
              “约瑟夫先生。”牵着狼狗的党卫军头头很是高兴的迎了上去,向着走在最前端的老头行礼道。
              被称作为约瑟夫的老头皱巴着的脸皮抽动了两下,突出的眼珠滚动,扫视着队伍,忽然就咧开嘴笑了。
              “这次的质量很高啊——”约瑟夫•门格勒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向同党卫军的头头说道,眼里地丧心病狂丝毫不加掩饰。
              “喏,张嘴!”约瑟夫大步上前,带着白皮手套地手粗暴地掰开一个略显年长的男子的嘴,看了两眼后嘴里嘟喃道:“恩,这个还可以工作。”
              约瑟夫傲慢地松开手,继续往前走去。
              那名被约瑟夫捏开嘴的男子早已吓得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一个党卫军随手往他身上扔了块牌子,贝拉看见上面用德语标了个大大地数字,数字后的零太多,贝拉叫不出那个数是多少。
              被德国人抓捕的人太多太多了,这个数牌,怕是德国人自己都算不清了。
              “张嘴,嗬,有料啊!”约瑟夫又掰开了另外一人的嘴,只是这次傲慢换成了惊喜。
              约瑟夫向党卫军的头头投去一个眼神,党卫军的头头立马派人将那男子拖了下去。
              不多久,贝拉清晰地听见男子消失地方向传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还在队伍里站着的人都开始控制不住身子抖索了起来。
              恶魔。
              他们是恶魔!
              “哒哒——”
              皮靴声在惨叫声响起后不久也传了过来,贝拉很狐疑,他们是如何在行刑完后走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豪气冲天的。
              似乎是胜仗归来的战士,掷地有声,满身傲气。
              他们手里拖着一个很是虚弱的男子,垂着头,嘴里不住地往外冒着血泡,贝拉从他的轮廓间,隐约可以辨认出,正是刚刚被拖下去的男子。
              士兵大步上前交给党卫军一颗金牙,尊敬地行礼完后便转身离去。
              贝拉看着这颗金牙,只觉得一阵牙疼。
              现在,她算是明白二人之前的眼神交替是有何深意了。
              恶魔?
              不,他们比恶魔还要残忍,还要贪婪。
              他们就像是游荡在腐尸周围的秃鹫,饥不择食,不择手段。


              IP属地:上海16楼2013-09-21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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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 ,明天再来更新~


                IP属地:上海23楼2013-09-21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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