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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友友小栈】开文我会瞎说?所以...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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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水般流淌,不因人而转移,曾经的硝烟与惨烈也随着记忆慢慢淡去在大部分人的心里。
虽然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但边境上仍然有零星的散寇,傅红雪仍然常年征战在外,只是每年在固定的时间回去地球述职。反正如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冰酷性格,唯恐他老人家心烦,述职会总是安排他在第一个。
听完他语调平淡言简意赅的报告,军区总长还是不自觉给总督送去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而后者也是相当大度地送上一个了然的笑容。傅红雪不耐烦听后面的人啰嗦,讲完自己的部分便收拾了资料离开会场。会场外的走廊空荡荡寂静一片,四壁间回响着他均匀的脚步声,整齐如机械制造。
“傅……红雪。”
听到一记极不确定的声音,傅红雪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真的是你啊!果然是你!我一听这脚步声就感觉是你。”
是骆少宾,脸上带着些许热络的欣喜。他仍然那样讨人喜欢。
“有事吗?”傅红雪习惯性得后退一步,说实话他并不讨厌他,只是这么多年来,疏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尤其是面对像骆少宾这样热情洋溢的人。
“啊...没,没有!”骆少宾有些尴尬,但仍然明媚得笑着从他的眼前走开。升官了,并不太长的时间,他已经从上尉升到了上校,不过他本来就是有能力的人,只是心有些不定,自然也是因为那时年少。其实这些年来他并没有刻意得去回避与叶开有关的人,比如说向应天,比如说骆少宾,可是似乎也总是碰不到他们,或者是他们也同样在回避着。
会议结束的鸡尾酒会上,名流云集,人声鼎沸。而傅红雪无意去看这场间的人情往来,独自执了一杯酒,挑了一个最偏僻的阳台走上去,他只盼着这无聊的过场快快结束,好让他早日回到他钢铁宠物的怀抱里。
感觉到背后似乎又站了一个人,怎么这种地方还有人和他抢...傅红雪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傅红雪!”
这次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
“什么事?”傅红雪站定,却没有退后,这一次他听出了这声招呼背后的余音。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在这里遇到你,就跟你说一下……”黑暗有时会让人放松,因为不必注意自己的表情。
“什么事?”傅红雪背着手,不自觉将腰背挺直。
“那个……”骆少宾像是醒悟过来:“你为什么都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傅红雪的音调平和,所以不像是在讽刺。
“我,曾经参与,害死叶开......”
“凭你吗?没有谁可以害死叶开,除非他自己想死。”
“但是我毕竟……”
“你根本不明白!他从来都不是逃不掉,他只是不想逃。到最后,他被迫出手,并不是想做英雄,不过是不想让地球覆亡。而他选择死亡,也不是因为真的到了绝路,他只是不想活着被当成武器。” 隔着浓浓的黑暗,骆少宾看到一双流动着异彩的眼睛,黑色的异彩...那是怎样的光芒!他忽然觉得心肺都快要被这道光芒割开,极痛。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要先走了。”往日的伤口即使只是撕开来让他在人前做短暂的曝光也是会痛的,即使是坚强如傅红雪。
“哎……”骆少宾有些着急起来,却又踌躇着。
“说。”
“好吧……”骆少宾用力甩甩头好像在下着什么重要的决心:“有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我觉得这似乎是某个关键,但又不敢深想下去,现在,我想告诉你。”
“嗯。”
“叶开的私人电脑曾经做过一个物理复刻本,我想这个你应该知道,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时在我被派过去之前,那个系统的密码已经被解开了,我曾经无意中看到技术员打开过,是三个字,古体的汉字,傅红雪……”看着除了眼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傅红雪,骆少宾忽然有了种轻松感,多年的包袱一朝解开,后事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谢谢!”
在转身离去之前,骆少宾听到身后极轻极淡的这样两个字,不由得撇撇嘴。
——其实不必说谢谢,他只是不想在临死的时候不能坦然地去见上帝。


IP属地:上海60楼2013-09-2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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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无数的碎片在傅红雪的脑海中盘旋,呼啸着来去,搅起血肉横飞。他头痛欲裂,却又忍不住思考。
    曾经想不通的很多事,曾经质疑过的很多事,如今串联起来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为什么提帝亚会忽然被派入最激战区?
    为什么在提帝亚进入1区之前向应天不把叶开和恩奇都转移走?
    为什么后援的军队迟迟不到?
    为什么明明还占着优势的战局会因为自己内部的协调问题变得一边倒?
    最后,还有一个完美无缺的为什么,让这一切梳理来得更加顺利——
    为什么那样严密的向应天会指派一个如此有“缺陷”的骆少宾?
    ——这是一张网,所有的疑问结成一张网,只为了逼他入绝境。他们押上整个地球与他的性命,好让叶开屈服。
    要钓向应天上钩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他只是含糊地透露出他在叶开的工作室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向应天就打了个幌子急匆匆得来了。
    穿过越来越狭窄的通道,深黑色的大门之后是许久没有再进去过的禁忌空间,门开处却仍然熟悉的仿佛昨天才亲手抚摸过。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第一句追问尚来不及说完,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机械臂束缚住,动弹不得。
    “傅红雪!你……”向应天一声怒骂,却迎面对上傅红雪的目光。那个人,就在他身前三米处笔直得站立,苍白的灯光从高高的天篷上倾泻下来,在他身上激起一层幽蓝,向应天蓦的噤声,一丝绝望在心底化开。
    “我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事,如果你愿意老实告诉我,我就一定会让你活着好不好?”
    “这就是你对长官说话的态度吗?”向应天厉声怒斥。
    傅红雪手中的光笔随意得一挥,一台激光切割机如影随形,淡蓝色的光束划过向应天的大腿,空气中立时弥漫开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腥臭味。
    向应天闷哼一声,嘴唇上已经咬出了血。
    “第一个问题,既然已经解开了密码,为什么不接管恩奇都?”傅红雪仿佛是站在另一个空间里,对眼前的一切根本视而不见。
    “因为,没有人看得懂参数。”向应天咬牙。
    “哦,那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很重要?”
    “很早,”向应天忽然大笑,他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从政了多年,骨子里仍有军人的豪气在:“否则你以为我们是靠什么破出那个密码的?”
    傅红雪也笑,笑得极淡而清冷。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保住旗舰?知道我会放他走?这并不是一个常规的战术。”
    “我不知道。”
    “哦?”
    “我只知道要逼死你,你不会活着输,而他不会看着你死。”
    “就这么简单?”傅红雪大笑,那笑声传到空旷大厅的角落里,嗡声不绝。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你问完了吗?我也有一个问题。”向应天灰绿色的眼珠里有精光乍现:“他一定有办法训练别人开恩奇都,为什么要自己上?”
    “你想不通吗?”傅红雪笑得森冷,那笑容却不知是在嘲笑谁:“我本来也有点想不通,但现在明白了。因为他比我更聪明,不需要过好几年才能看穿一个阴谋。我知道他不想活着被当成武器,他一定也知道我不想活着被当成人质,我们总要有一个死去,剩下的那个才可以自由。”
    向应天脸上一僵。
    “再见了!”傅红雪一步一步得后退,用光笔在向应天身上写下‘叶开’二字,向应天大惊失色,用变了调的声音嘶吼:“傅红雪,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的……”
    “对不起,有些话不一定会成真,有时候我们身不由己。”
    傅红雪转过身去,将负痛的嘶叫声抛在身后。很快的这个人就会被切割成碎片,然后混在生活垃圾里面进入焚烧炉,等所有的碳都变成二氧化碳,所有的氢都烧成水,剩下的灰质就被打压成块抛弃在宇宙中。或者他的头和脚不会被包进同一块里,不过无所谓,反正人死了也没有灵魂。
    “你不会赢的!”在铁门关上的瞬间,傅红雪听到里面含血的一声诅咒,忽而微笑起来,在这暗色的空间里,像血池中盛开的莲花。
    ——没关系,我当然不会赢,我很早就输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IP属地:上海66楼2013-09-2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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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以前,关塔那惯例在每年的暑假把学员们组织到阿拉斯加的针叶林区去做郊游。
      名为郊游,毕竟是军事名校,总还是带着一些野外生存的影子,只是那一年去的时候由于前期准备的疏忽,一部分人的全球定位器出了些故障,于是一群学员散开之后很快的就和总部失去了联系。
      傅红雪刚好,也是这群学员中的一个。
      只是失去全球定位而已,他还记得集合点的经纬度,在针叶林区还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分辨东西南北。他身上有十分称手的武器,在这样的野外并不会令他惊慌。然而他听到在这寂静的森林里传出低低的哭声,如果说在关塔那只有一个男生会在这种情况下哭出来,那就是叶开。傅红雪有点无奈,但还是掉转了方向。
      在密林里声音不会传得太远,他走了不多久就看到叶开抱着膝坐在一棵松树底下,下午的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形成均匀的圆斑落到他身上。
      “不要哭了,我在这里。”傅红雪微微皱起眉。
      “Surprise!”叶开忽然抬起头,笑容灿烂得如同落在他身上的阳光。
      傅红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说:“走吧。”
      “啊?你一早就知道哦!”叶开失望得垮下脸。
      “不知道。”
      “那你不气我耍你吗?”
      “还好,我觉得你装哭比较辛苦。”
      “你……”叶开哭笑不得:“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绝。”
      “没有,只有人说过我说话字少。”
      傅红雪从来不开玩笑,或者说他懒得开玩笑,可有时候实话反而会有更奇异的“笑果”,所以叶开一路都笑不停。这种行军一般都是要通宵的,林区的夜晚湿气重,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蔽日遮天,夜,黑得十分彻底。
      “你会怕吗?”叶开在旁边小声地说。
      “不会。”傅红雪只是埋头走。
      “会迷路耶!”
      “不会。”即使没有太阳,即使看不到星座,也可以靠树枝的疏密程度来判断方向,更何况他已经看过这一区的地形图。
      “哦……”
      他们顺着一条溪顺流而下,终于从密林中穿出来走到山脚一个开阔的地方。
      “哎,你看,有房子耶。”叶开很惊喜地窜过去。
      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守林员留下的木屋,用巨大的整只原木建造的,所以虽然外表已经被风吹日晒得不成样子,但整体的结构仍是坚固的。
      “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一觉吧,好不好?”叶开的眼睛发亮,有满满的祈求:“反正我们的定位仪也坏了,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怎么走的。”
      “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或者更早一点,他变得不会拒绝来自叶开的请求,然后慢慢的成了习惯。
      在野外能有个遮挡的地方已经很难得,更何况还有一张床,无论它生得如何简陋都是舒适的。傅红雪很快就听到叶开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月光从残破的窗子里漫进来,他睁开眼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那一角天幕,有明润的月亮和星子,淡淡的银辉将夜空染成黛色。
      当太阳还未投下它的第一缕晨曦,林鸟离巢时的喧嚣已经把他吵醒,而叶开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专心致志地在研究着手上的全球定位仪。
      “看来,我们要分开走了。”叶开有些无奈地一挑眉。
      “哦?”
      “搜救队离开我们已经只有五公里了。”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已经把它修好了啊,不过它现在只能接收,还并不会传出讯号,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那绕开就好了。”
      “啊?”叶开惊讶得抬起头。
      “我说,绕开他们,不要让他们找到。”
      叶开展颜而笑,笑容柔和而满足:“这样不太好。”
      “哦?”
      “如果在应该的时间内找不到的话,就会出动卫星,卫星图会曝露我们的行踪。”叶开扁一扁嘴,将所有的物品收进背包里:“好吧,我向北走,你向南,我会同他们先会合,再告诉他们我在路上发现有另一个人走过的痕迹,然后,我们就可以来找你了。”
      “这么麻烦?”傅红雪皱起眉。
      “没有办法,这世界有太多规则,有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叶开拍一拍他的肩,明朗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那个,我将来要做总督。”背上背包一起出门的时候,傅红雪忽然极认真得对着叶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哈!好大的志向!为什么?”
      “因为假如我足够强,假如我当了总督,你就可以只做你想做的事。”傅红雪是一个话不太多的人,而且他从来都不会开玩笑,于是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像誓言。
      叶开愣了很久,像是没有听懂,然后低下头,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我前几天看书看到三个词:‘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必辱’。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每一次当叶开开始认真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会变得柔软。
      ——他从来都是一个“悲观”的人,所以总是快乐得笑着,因为知道他悲伤不起。
      傅红雪很认真得想了一下,无奈脑中一片茫然,于是又很老实得回答他:“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叶开微笑起来,那笑容模糊在晨光里,有淡淡的暖煦。


      IP属地:上海67楼2013-09-27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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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议长的失踪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专案组很快就被派进了提帝亚,可是当然没有找到一丝线索。他的提帝亚怎么可能出卖主人?他和他的提帝亚。
        这桩无头公案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傅红雪则因为监管不力的罪名被降一级,然而无所谓,他的军衔本来就已经太高,做一名舰队队长,少将都已经足够。
        骆少宾作为向应天的贴身秘书,也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不过几年的光景,他已经成熟许多,又或者他从来都是精明的,只是浮华外露。
        “你要继续吗?”在某个无人注意的时刻他小声地问道。
        “继续什么?”傅红雪的眼睛透彻得可怕。
        骆少宾了然一笑:“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们呢!你们两个,都很喜欢,好可惜。”
        可惜什么,而又继续什么?
        还有什么可以继续?
        报复吗?有什么意义?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而每个人都不过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唯一无可忍受的是时间,漫长得像一种折磨。当初答应的时候没有想过是这样艰难的一项任务,只是习惯性得答应了,然后习惯性得遵守承诺。莫非斯,你还真是该死得遥远!连光都要走过若干个漫长的年头才能到达。
        完美而精密的生活,像时间一样精确。傅红雪已经成为帝国军人的典范,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哀悼,哀悼曾经已经死去的,以及将要死去的。
        然而再漫长的光阴也会走到尽头,虽然事隔经年,但那毕竟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胜利,各个点的探测器都已经安排就绪,国会大厦前竖起了高大的倒计时钟,人类像迎接一场庆典一样迎接着这道流光的降临,那道终结了一场旷世大战的胜利之光。建在月球上的观测台里,各界名流云集。政要、军官、还有帝国经济的支柱们,骆少宾热络得在这样的人群中穿梭往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如果要让他像那块铁板那样过日子,说不定他早就疯掉。
        但是今天,他怎么没有出现?骆少宾不动声色得站在高处,他从宴会名单里看到了傅红雪的名字,虽然看到的时候小吃了一惊,后来想想倒也正常,那是叶开焚身而成的光,他怎么会不第一时间赶来迎接...
        ——可是现在,人呢?
        “长官,时间快到了!”
        骆少宾醒过神来,又堆上满脸的笑容:“女士们,先生们,万众期待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再过几分钟,那道光,就会落到我们每个人的眼中……”
        骆少宾一面说着,眼睛不自觉转向了另一边,在半球形的透明防护罩以外的一幢高高的塔楼,再过几分钟,第一束光芒会落到塔楼顶上的胜利之剑上,然后无尽的弧光礼花会同时在月表燃起,形成在地球上也可以清楚看到的图案,这是骆少宾精心安排的最高潮。各色的光芒在塔楼上流动不定,塔楼顶端的防护罩缓缓打开,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欢呼……
        ……
        ……
        但,
        骆少宾忽然张口结舌,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出什么事了?”
        “他是谁?”
        台下已经乱成一团。那九层的高台上,那柄剑的旁边,站了一道同样挺直的身影,铅灰色。
        “长官!怎么办?”
        骆少宾的眼睛渐渐润湿,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如今却是真的笑容:“我们这些人里,原本也只有他可以站在那里。”
        礼花如约燃起,满天是蓝色与黄色的弧光,映在每个人的眼里,将黑色切割得支离破碎。
        骆少宾安静得从人前消失,泪流满面。
        “傅红雪,一直都想要问你一个开不了口的问题,为什么,你还愿意活着?现在,终于知道答案了...”
        ——原来你不过是在等着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IP属地:上海71楼2013-09-29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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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红雪一直都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一开始是单纯得想要变强,后来遇到了叶开之后这个目标依然没有改变,只是理由更充分了:为了让叶开可以随心所欲!
          于是更坚定。
          只可惜那是一个太难去保护的人,最尖锐的剑,需要怎样的剑鞘才能让他可以安然?傅红雪一路冲杀,战斗了太久,胜利成为存在的意义,却渐渐模糊了最初的誓言。站在漆黑的半球形空间,抚摸着那柄所谓的胜利之剑,再等一下,当防护罩打开,冰冷的宇宙就要与他亲密接触。
          ——绝对零度,真空。
          然而他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有一丝丝的紧张与期待。在很久很久以前,阿拉斯加星空下的木屋里,他也曾同样得紧张过,紧张到口干舌燥。
          那是他生平唯一一次失眠,月光如水,他听到窗外猫头鹰扑翅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虫鸣,他最喜欢的叶开就睡在他的身边,呼吸深沉。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不着,直到数清了那方残窗里露出的所有星辰,他看到叶开侧向着他而睡,手掌仰放着,于是轻轻地伸出手去,用手指轻触着他的指尖,忽然就觉得疲惫,安然入梦。


          IP属地:上海72楼2013-09-29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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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n ————————————————
            感谢所有看过和支持过这篇文的小伙伴们!
            鞠躬!
            @红楼别苑 @u021p @儒雅的renren @鱼裳qgfipke @静月勿思


            IP属地:上海73楼2013-09-29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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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74楼2013-09-2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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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喜欢就好~


                IP属地:上海76楼2013-09-2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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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莹爱艺 这里还有一篇,完结的!


                  IP属地:上海89楼2014-09-0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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