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之际,再次肆无顾忌地面现疑惑不解、惊愕的神情,都在心中不禁暗语默道:“好家伙、真厉害,进门时就看见他笔耕不缀地不止,不晓得忙着啥,原以为他是为报社赶写新闻稿,不想眨眼间,《通告》就又出炉了;真不可意思。想归想,可众人的反应,却和开头素有着冰雪睿智之称、难得感情失控的翔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心有灵犀之感。只见世炎手里边拿着刚写成的稿子,义愤填膺地表态,对众人开口说道:“霹雳一声、惊醒旅法华人痴梦!”
“所谓廖、李两公使在集会上的表态所谓‘不成事实’和其间公使馆放出的所谓‘取消’,皆为欺人之谈。”立三更是情绪激动的高声揭露着乘势而上地说道。
“所谓反对归反对,借款贵借款,这是中数千年来封建官僚之恒古不变、屡试不爽、掩耳盗铃、欺骗愚弄与世人同胞的惯用伎俩!”若飞跺着脚、痛心疾首地开口咒骂着说道。
“不行!绝不退缩,事关国家荣辱、民族兴衰!一定要坚持斗争到底。”森情绪失控地挥舞手臂,低吼着发泄出狮子般的吼叫,并还是固执己见地提议到:“还是由恩来主笔起草《通告》大家签署生效。”众人皆有此意,翔宇不好违背,只好语气柔和地对大家,开口再次商榷地言道:
“恭敬不如从命,稿子已经在世炎那儿了,咱们大家再来个集思广益的再创作嘛。”
“在这儿,你们大家听我给你们念一遍。”立即把众人的注意力,瞬时吸引到《通告》内容上来,说着炎操着川音念了一段又一段;后又复读着‘总之一息尚存,决不愿见此次买国借款成立之日。’不禁脱口出地拍着兴奋地说道:“这话有劲、解气,读着就那麽让人舒服,势均力敌的气息,一目了然地跃然纸端。”
若飞接过炎传递过来的稿纸,接着说道:“不愧是津门有名的《学生会报》主编、民国四大报之一《益世报》的驻欧记者资质,徐主编真滴不愧是老报人也真滴没看错人。这句‘此借款确与中国存亡有关。’简直如九雷轰顶,确如一语中的。”
维汉【暨和笙】,接过稿纸,读着‘应知借款之日,即国内战火再起之时,陷吾民于水深活热之中者此借款也。”不禁连连击掌地脱口而出地对大伙,继而赞不绝口地说道:“恩来的这句,更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直击问题实质,把这次借款的实质危害、抽丝剥茧、抽骨断筋的大白于天下;就看陈、吴之流,惹起民愤众怨已成众矢之的的孤家寡人——看他们还敢昧着良心签这卖国借款。
再翻译的时候,务必把这句翻好,最好能天衣无缝;实在不行,世炎你带着稿子,去找对发文颇有造诣的陈氏兄弟帮忙;你和恩来的面子;他兄弟二人多少得给点吧。”
就在一旁坐山观景许久未开言的立三【暨隆郅】,也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文章我也看过了,尤其‘誓不承认次非民意借款!’这话有气势、有劲,我看是否建议再加句,呼请全国国民与吾取一直主张;这样体现国家意志、是举国一致维护民族权益的体现。”说完,把稿纸又转还给当初的作者翔宇手中。
恩来根据众人的意见,博采众长地将文章重新做以调整、斧正,隽清后形成清样定稿后,搁置不提;仍笔耕不缀地赶写《中法大借款竟实行签字矣》一文的西欧通讯;赶着给在国内的天津《益世报》报发过去;好及时登载、刊发。这时森拿着清样定稿后《通告》,又难得稍有地大发感慨且信口拈来地说道:
“结尾更好,‘此外尚望各地诸君本此主张分途进行,务期造成舆论,客收实效为要。我建议此文在法文稿未出来之前,先刊发在太玄兄的《旅欧周刊》和巴黎通讯社广为传播,做到旅法华人【侨】阶层中是世人皆知,以此战斗号令随时听从五团体的召唤,准备继续战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占尽有利条件的太玄,只好躬身示意领命照办,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