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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Nuclear Eggs
原文：http://www.fanfiction.net/s/8706431/1/Serenata
Libretto译文：http://tieba.baidu.com/p/2066523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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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回家时心情很好。Miku和她打了招呼，就像一个合格的妻子应做的那样，还准备了茶。她本来还要做饭的，但是没有食材。但是，Luka倒是带回来了各种食品...她是如何得到这些食物的Miku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她让她的刺客朋友们帮她弄来了这些食物。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景象——训练有素的杀手们在市场里走动，为他们戴面具的朋友采购食物。
"我想有了这些我就能为你做饭了，"Luka有些兴奋地说，"我还弄了些葱来。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喜欢葱。"
Miku确实很喜欢葱，可是...她是十三年前告诉Luka这件事的。她发现她被Luka的善良无限地打动了。即使在一般的情况下，Miku也配不上她。Miku不过是个伪装着的骗子。Luka抬起头看着Miku，她的脸终于灿烂欢欣了一次，但是她的神情在看到Miku之后立刻变得惊讶。
"Miku！"Luka立刻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冲到Miku身边，"怎...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我做错什么了吗？"惊吓的表情爬上了Luka的脸，然后她轻声问道，"你不喜欢大葱了吗？"
"不，不是的，"Miku说，"我...喜欢大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她试着微笑。
"是...是这样的吗？好吧，"Luka转回去面向桌子，"我应该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够一小段时间..."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桌布的边缘。陷在这样的新情形里，Luka看起来迷茫而不确定，"我...要去做饭了。"
在Luka做的丰盛的晚餐之后（Miku不应该对制作精美的食物感到惊讶的。还有什么事是Luka不会的吗？），Luka站起身把Miku带回她的房间。但是当她打开门过后，她的表情变得如此阴沉以至于Miku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Luka嘲讽地重复道，盯着床头柜，然后转过身，速度快得让Miku不禁退了一步，"戒指去哪儿了？"
"戒指...？"Miku问道。
"那枚戒指！"Luka吼道，Miku匆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Luka的戒指还在那里，还可能有其他什么戒指——Miku白了脸。Len的戒指。当然了。Luka说的是Len的戒指。"它在哪儿！？你把它藏起来了吗？在哪里？"Luka的声音愤怒而刺耳。"这场婚姻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啊？它不过是虚假的，一场闹剧，出于同情！"
"Luka，拜托，不要说了..."Miku结巴道，试图自己解释清楚，但是Luka打断了她。她抓住Miku的手臂，如此用力以至于Miku因为疼痛而退缩。
但是Luka把她的退缩错认为是厌恶，于是，在惊恐之中，她退开了，双手抱头，"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她无力地说着，"我以为这会是一场真正的婚姻。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男人的戒指藏起来？我以为你改变了主意，他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了，但是如果你还是感觉有必要把他的戒指从我眼前藏起来，那么..."Luka摇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摔上了门。
颤抖着，Miku缓缓地换上了睡衣然后睡下了。Miku感到寒冷而煎熬。她激起了Luka的怒气，再一次背叛了她，想要抓住一个她无法拥有的世界。她没有做好。
Miku那天晚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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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了。Miku的生物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她睁开了眼睛。她真的一点也没睡，所以她感到非常累。她知道，她得向Luka道歉。Miku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又出来，换好了白天的衣服。她走出房间，不敢面对Luka。她那时是那么悲伤那么生气，Miku并不百分之百地确定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来平息她的怒气。
只是，Luka并不在房子里。Miku先去看了棺材，然后是琴房，再是厨房。没有人在。感到一股小小的，奇怪的欣慰，Miku走到了餐桌边。看到那里的情况，她的情绪又低落了。
它一尘不染地摆放着。草莓和其他水果用带些奶油的小磁盘盛着，还有一起的面包，点心和果酱。一只水壶摆在桌上，桌子中央是装着玫瑰的花瓶，玫瑰上附着一张小纸条。Miku迟疑了一会，然后走过去拿起了纸条。
我亲爱的Miku，
我很抱歉昨晚吓到你了。我的怒气放错了地方。我让你确定我们关系的边界，我一定是跨过了它们。
今天我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这房子是你的。请好好用餐不要客气——没什么会伤害你的，而且这是我的事实上也是你的房子。我为已经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我永远亏欠你。
Luka敬上
Miku再一次叹息着让纸条从她指间滑落。她能够想象Luka熬夜为她准备这一切。她受不起这些。Luka道歉了，在本来该是Miku道歉的时候。
为什么一开始Miku会同意嫁给Luka？这确实是场荒唐的婚姻。Miku感到对自己的厌恶。她清楚如果她想让这六个月对Luka有好处，她必须成长起来，不能再这么孩子气下去了。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她应该为自己站起来而不是胆怯退缩，像个孩子似的躲起来。Miku抿了一口水然后咬了一口牛角面包，对着自己笃定地点头。
她会全力以赴让这场婚姻生效。
-o-o-o-
Luka回到家中，Miku跳起来迎接她。但是，在看到Luka的脸的那一刻，她缩了回去。
挫败清楚地写在Luka脸上，她步履沉重地走到一把扶手椅边，重重地坐了下去。她看上去支离破碎Miku知道她得快点做些什么。她跪在Luka脚边，抓住了她的手。Luka抽回手，惊讶写在脸上。
你在干什么，Miku？"她用谨慎的声音问道。
Luka的抽回手伤害了Miku，Miku意识到了这肯定就是Miku每次退开时Luka的感受...或许因为她对她长时间的渴盼还会更糟。
"我给你泡了茶。"Miku柔声说道，然后她为Luka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谢谢。"Luka说着接过了茶。她们的手指碰到了，Miku感到一阵刺痛掠过她的脊背，尽管她不清楚原因。Luka优雅地把茶杯送到唇边喝了起来。
冗长的沉默被茶杯落在盘上的轻响打破。Luka看着Miku，她戴着面具的脸难以解读。
"我希望你喜欢你的早餐。"Luka说。
"是的，谢谢。"Miku说道，她的眼睛稍微转向了地板，她聚集着勇气。
"Miku，我——"Luka开口了，但是Miku打断了她。Luka的脸上写满了惊讶——Miku以前从没打断过她。.
"不，Luka，"Miku赶忙说道，"我才是该道歉的人。你没有做错什么，什么都没有！错的人是我。对不起，Luka！"
"Mi、Miku?"Luka有些口吃，真实的，充满困惑的纯真出现在她眼里，Miku意识到了，在某些方面，Luka实际上是个和Miku一样的孩子。她们年纪相仿...有时候这一点是如此轻易就被遗忘。
Miku抓起Luka的手放在脸侧，Luka没有抽走。Miku靠在Luka手心，闭上了眼睛。
她们静静地坐着，那一刻，前路似乎光明了一些。
—【TBC】—
后记：
核蛋【...】：当我说了longer的时候...我是说更长。这是一篇有很多章的HE，希望各位满意。

大家好...我来继续作死了【你还记得有这个？
Chapter 2
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两周了。Miku和Luka的生活已经发展为了一种固定路线。而Miku，如果问起的话，会大方地承认她享受着这样的每一刻。
Miku醒来时会有Luka做好的早餐迎接她，而Luka有时候会和她一起用餐，有时候会弹弹钢琴。然后是授课——Luka坚持要Miku继续声乐课，Miku非常开心地照着做了。她真的很喜欢唱歌，而能够每天在她的老师兼伴侣的审视的双眼之下唱歌是件非常棒的事。有时候Luka会让她休息一下，然后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弹奏着，有些是时下流行的乐曲，其他的，则是她自己作的曲。晚餐过后，Luka通常要为Miku朗读——她似乎急于展示她对已经书写好的那些文字的精通。如果不是那样的话，Luka会坐下来讲她自己编的故事。
当Miku觉得她已经准备好在她们的关系中再前进一步时，是她们第三周刚开始的时候。那是在晚餐之前，Miku在上课的过程中意识到的。
"Luka，"Miku开口道，然后她开始口吃。她不知道Luka会对她的请求作何反应。过去那些不安全都回来了。Miku吞咽了一下。她曾经对自己承诺要让这场婚姻真正地生效，她还向自己承诺要举止成熟，要成长起来。她再也不要做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孩子了。
Luka从钢琴谱中抬起头，认真地问，"什么事，Miku？"
"我，"Miku说道，然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痛恨自己说话时是那么紧张，"呃...我，那个、呃...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
这样，终于把它说出来了。Miku往上瞄，想看Luka的反应。Luka笑着摇了摇头。
"噢，Miku，那只会吓着你的。"她说。
Miku坚定地摇头:"那、那不会吓到我的。我以前看过你的脸。"Miku说到这里，Luka不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面具，"你的脸不会再让我感到恐惧了，"Miku温柔地对着Luka伸出手去，"拜托了，Luka，"Miku说，"我想要理解你。而如果你永远都戴着面具的话我是没法做到的。这是个简单的事。"
Luka看上去不安而惊惧，"我...你不用理解一个像我这样的怪物...而且，而且上一次在你说你不会被吓到过后我给你看我的脸，你尖叫着跑开了——"
"那是十三年前了，Luka！"Miku抱怨道，然后使性子般地交叉起双臂，"我是你的妻子！我想理解你！我在努力，现在！快把那面具摘下来，不然我就自己动手。"
"从没有人告诉过我想要理解我之类的，"Luka温柔地说，"也从来没有人问过。"
Luka此时此刻看上去确实吓坏了。Miku再一次地把Luka在某些方面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就如同她一样。她还没有强大到完全靠自己迈出跨入一段真正的关系的第一步...Miku明白她得拉上Luka和她一起来达成共同的理解和信任。现在，她们关系不错，但还不是一对结婚的夫妻应有的那种。这里有一道界限，一道Miku现今决心要跨越的界限。
"哦，我做了，"Miku说，"我会理解你，而你也会理解我。"她看着Luka。
"非、非常好..."Luka在试图找回冷静时结结巴巴地说，"如果...如果那会让你开心的话，我会...为你取下我的面具——"
"好极了，"Miku微笑着说道，"那么今天的晚餐，我吃，你说...当然的，你要取了面具。"
Luka看上去像被雷劈了一样，再一次对着Miku目瞪口呆了，"你今天真是充满了惊讶，Miku，"Luka疑惑地说，"可是...可是..."Luka的双手颤抖着，Miku惊讶地看见Luka哭了。
"怎么了？"Miku关切地问道，瞬间感觉到她所有的罪恶感都回来了。她还是不够好。她不是个好妻子。她伤害了Luka，不是吗？她逼得太紧了...是那样吗？但是Miku真的是想和Luka更近一点。她回忆起Luka对她的强烈而炽热的爱，不禁颤抖着。她不能辜负那份爱，而且也许，将来某一天，Miku能在自己身上找到终于可以回应Luka的爱的勇气。她对她的感情依旧混乱迷茫，不过要友好得多了，她也不再害怕着Luka了"我...如果那让你这么困扰的话，你不必..."
"Miku在乎..."Luka低声喃喃着，"她是在乎的...认为她在乎着的我是个傻瓜吗？如果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话她又怎么能理解我呢？"
"让我们试试吧，"Miku说道，"在晚餐的时候。"
Luka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Miku，晚餐时间已经到了。"
"噢！"Miku有些惊讶。在上课的时候她自己完全失去时间观念了...就像她往常那样，"那我去换衣服，"她匆忙说道，"然后我会马上出来的。"
Luka顿住了，然后看着Miku。她看上去像是想要亲吻她。Miku等待着——她想看看Luka是不是够勇敢。尽管Miku根本没考虑她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一个吻。
最后，Luka中断了和Miku的对视，然后转了过去。Miku意识到她被放置一边了，于是，小小地叹息了一声，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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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坐在餐桌边。Miku穿着一件晚礼服，毫无瑕疵。Luka玩着自己的手指，穿着她的套装。（Miku想知道那样是不是会让Luka成为丈夫的一方。那很令人困惑。）她还没有摘下面具，而Miku已经发誓直到她取下面具才吃东西。Miku尖锐的目光停在Luka身上，Luka在她的注视之下局促不安。如此不安的Luka是可爱的——Miku太过习惯于那个威风堂堂，帅气沉静的Luka了，以至于现在这个害羞难为情的Luka是个愉悦的惊喜。
"我不想影响你的食欲，"Luka无力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整个"摘面具事件"有别的想法。
"那不会的，"Miku说，"你不把它摘下来我就不吃饭。"
Luka对着Miku皱眉，Miku也不甘示弱地回过去。 然而，过了几分钟，Miku发现她打的是一场必败的战役——Luka很显然没有摘下面具的意图，于是Miku把她的叉子戳进了小牛排里。
"那么..."Miku发现靠近Luka的最佳方法是把她带进有关她自身的对话里，"呃，你告诉过我你曾经在一些流动集市上表演过。期间发生过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Luka温柔地说。
哦干。Miku恼怒地撅起了嘴。现在她在这里，试着和Luka拉近距离，试着更多地了解Luka，而Luka直截了当地拒绝让Miku更了解她。
"我...我知道了。"Miku说，"呃，你是怎样学会钢琴的？"
"Lola教我的，"Luka说道，"旅队里的一位女士。"然后她没有再说任何关于这个话题的东西，躲开了Miku丢给她的问题。
"你的父母呢？"Miku又问道，在看到许多话题失败后抓住了这一个。
"无可奉告，"Luka说，"我对他们没印象。"
"我...我很抱歉。"Miku结结巴巴说道。
"不用，"Luka说，"他们都是过去式。我怀疑一开始把我送进怪物秀的人就是他们。如果我记不住他们...他们一定是对我做了很可怕的事。"
Luka停顿了，Miku感到自己为Luka的过去而惊骇。这么可怕，悲剧的过去...Miku发现她已经失去了食欲，但那不是因为Luka的脸。以前，Miku曾带着恐惧看待Luka血迹斑斑的过去，但现今她只为她感到悲伤。Luka经历了这么多，而这一切都让她在精神上更加年长。从身体上来说，她的脸没有畸形的那一边是很漂亮的，她的皮肤没有瑕疵，但是Luka的眼睛是如此悲痛。
"待在这里你幸福吗？"Luka问Miku。
Miku不清楚。她的的确确享受着和Luka在一起的时光，但是要说她这样生活着是不是真的幸福...那有点困难。Luka对于她自己的缄口不言也对Miku的不适有了加成——她真的是想更了解Luka。
"在这里我很幸福。"Miku说了谎。
Luka的视线冷酷了一瞬，然后她闭上眼吐出一声叹息，"...你在说谎。"
"我想要在这里过得幸福，Luka。"Miku说着真心话。
"哦，你不幸福。"Luka说道，"而那并不会对我们之中任何一方有什么好处，嗯？...噢，Miku，"Luka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幸福..."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Miku说道，并且她毫不惊讶地发现她是发自真心的。
Luka倾身靠在桌边，"爱我，Miku！爱我，我就会幸福。"
"你得先让我爱你才行，Luka。"这些话在Miku意识到以前就溜了出来。
Luka看上去迷茫了，"怎、怎么做？我确实...让你爱我了...对吗？"
Miku从她的椅子上起身，然后走向Luka。Luka不解地抬头看着她，寻求着帮助和指引。Miku咽了口口水。她离Luka这么近，她产生了厌恶与惊异以及温柔的混合感觉。她知道她即将要求的是什么。
"吻我。"Miku说。
Luka盯着她。她的下唇颤抖着。她吞咽了一下，用力地，Miku能够看见红晕在Luka脸上漫开，"不行..."
"不行？"Miku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Luka看上去吓坏了。她无法正视Miku。
Miku自己感到彻底被拒绝了，就像Luka在她胸口打出了一个洞一样。她感到无能，被排斥，而她无法理解。Luka爱她。她真是有那么害怕被拒绝所以甚至连亲吻Miku都不愿意？
但是Miku曾经对Luka做过的事的回忆浮现在Miku心中，Miku再一次感受到了对自身的厌恶。是她让Luka受惊害怕，变得不信任人。是她违背了自己对Luka做出的两个承诺，她是犹豫了最久的人，甚至在嫁给Luka过后，一段时间内Miku依然依赖着Len（Len！Miku有一段时间没去想过他了，然后她感到一阵内疚）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伤害了Luka。难怪Luka不愿意吻她，难怪Luka不想和她谈起自己的事，难怪Luka不愿意摘下面具。Miku已经上演太多次"狼来了"的故事。
在所有这些想法闪过Miku的脑海中时，Luka一直沉默着，Miku垂下了头。然后她感觉到Luka在她发顶留下一个亲吻。
Miku抬起头来。Luka脸红着，气喘得就像刚跑完一千里。她看上去害怕极了，就好像她正等着Miku厌恶地抽身拒绝她。
但是没有。Miku对着Luka微笑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的心"怦怦"跳着。她刚刚叫Luka吻她。为什么她要让Luka亲吻她？她不想爱上Luka...对吗？对吧？那么为什么她之前要那样做？Miku吸了口气然后环顾左右，试着让对话继续下去。然后，她记起了户外。Luka会答应让她到外面去吗...？Miku偷偷地瞄了她一眼。Luka现在看上去相当开心，她正微笑着。这是最佳时机。
"呃...自从我们上次一起出去走走已经有些时候了，"Miku说，"我们可以...一起坐一辆马车大概？"Miku再一次感到紧张不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我们不必..."
Luka眨眨眼，"当然可以了。"她说道，声音比之前轻快了不少。
Miku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笑容在她脸上展开，"真的吗，Luka！？"
"是的，"Luka说，"明天会很暖和，不过，所以我建议你穿轻便的衣服——"
"明天我们就出去？"Miku现在处于全然的愉悦之中，Luka微笑着点点头。Luka对她这么好。对于一个数周没有出去过的人来说，新鲜空气的承诺足以让Miku从头到脚活过来了。
"谢谢你，Luka！"Miku大声欢呼道。
"不用谢，Miku。"Luka温柔地说道。
Miku伸出手指去触碰Luka，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Luka的唇在她额头上的触感。她不知道她是否应该头一次去主动亲吻Luka。突然之间，Miku感觉到口干舌燥，心跳的声音在脑海中轰轰地回响着。她的手指拂过Luka的面具。
Luka短叹一声，迅速转过头去。
Miku再次感到被拒绝刺伤。
"你为什么不去睡呢，Miku，"Luka说着又看向了Miku，神情温柔， "已经很晚了。"
Miku知道Luka正试着逃避她， "可我还不想睡。"她固执地说道，像个孩子。
Luka轻声笑了，"我知道了。那么，你要我给你拿一本书——"
"不，"Miku说道， 我想听你弹钢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
Luka赞同地点头，然后站起身。
"非常好。"她说道，然后直接挽起Miku的手臂把她带到了钢琴所在的地方。她把Miku领到座位上，然后坐在钢琴边开始弹奏。
这首曲子很可能是为她创作的，Miku意识到。那也是一首非常催眠的曲子。Luka是故意弹奏了这样的东西，不是么？极不情愿的，Miku感觉到她的眼皮沉重起来。当Luka终止了弹奏时，Miku已经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晚安， Luka。"Miku困倦地咕哝道。
"晚安，Miku。"Luka低语着，抱起Miku将她送回了床上。Luka身形纤细，却能够不费太大力气就抱起Miku——显然作为曾经的杀手需要这种身体强度。Miku平躺在床上，察觉到了Luka即将要离开。
"Luka，"Miku在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时叫道。Luka停住了。
"什么事？"
"我想更了解你，因为我关心你。"Miku说道。她为自己的直率和坦白而惊讶。很显然，困倦带来了奇异的效果。
Luka明显被触动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关上了身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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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Luka遵守了她的承诺。她带着Miku去看了表演，在她私人的，隐秘的包厢里。
演出的剧目是Lotte，而Miku意识到了，尽管她表演过这一出，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它。当灯光熄灭时，Miku期待地向前靠去。从这个包厢里看过去的视野是惊人的——Miku明白了Luka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包厢作为她自己的。她想象着Luka在这个包厢里看她演出，她的呼吸卡在了喉咙。在这个包厢，Luka能看到Miku表演时的一切…她的动作，她的姿势，她的视线——
然后Miku差点要呛着了。她回想起每一次她在寻找着Len的表演。Luka会看见的，不是吗？她也许没有意识到，但是…
立刻的，Miku感到充满了内疚，她之前被遗忘的困惑又强势地回来了。Luka，一直关注着Miku的要求和情感，看向了她。
"怎么了？"她低声问道。
Miku摇头道："，没什么，"她继续说，"什么事都没有。"
Len已经是过去式了。Miku现在不会去想他。不是当她和Luka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Luka如此深爱着她的时候。
这出戏开始了，Miku把她的注意力从自己的想法集中到了演出上。这场演出令人惊叹，极为华美，而且Luka全程都坐在前面指出关于这出戏的种种，或是有关演员的，而且她是那么留心…她是个完美的追求者，而她爱着Miku，Miku无论何时想要都可以拥有这些，只要她爱着Luka。
但是到现在为止，Miku正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绽开着，迟疑又缓慢，为着Luka。沉浸在关于自己感情的思考中，Miku没有察觉到Luka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没有察觉到Luka抓紧了她，直到她们回到家，Luka向前蹒跚了几步并捂紧了心口。
"离我远点…"Luka喘息着说道，试图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可是Miku一点也不买账。在她能够思考之前，她已经在那里了，扶着Luka到了沙发上，让她平躺下，然后她跑去找来一块湿毛巾，跪在Luka身前，Luka那令人可怜的，被痛苦折磨的样子足以让Miku的心碎成两半了。
"戴着那个面具你没法正常呼吸。"Miku说着伸手去取面具，但是Luka紧紧地捉住了她的手并且摇了摇头。
"Miku，我——"Luka开口道，但是Miku甩着手挣脱了她的钳制并取下了Luka的面具，把它丢在一边。Luka畏缩着发出了细小的呜咽，试图挡住她的脸。这次她没有黑暗的优势来藏住她的畸形了。
然而Miku低头看着Luka的脸，并没有感到任何厌恶和恐惧，她的心因为Luka煎熬的表情抽紧了。她轻柔地用毛巾擦着Luka的脸，Luka望着Miku，大睁着的眼里从难以置信到敬畏，再到柔情和纯粹忠诚的爱。然后，她的眼合上了，她飘进了梦乡。
Miku让毛巾从她手里慢慢滑落，当她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无声的泪水从她脸颊上奔腾而下。她曾试着否认它，阻止它，而且她曾内疚地想起Len，在这份她对Luka产生的新感情将他从她脑海中驱走之前。
爱就是爱，Miku明白了。它总是在那里吗？或者说它只是现在一时的？Miku低头看着Luka平静而满足的睡颜，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她畸形的（不，Miku纠正道。不是畸形的，不是丑陋的，就只是‘Luka的右颊’），脆弱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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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一个激灵醒了过来。Miku吓了一跳，几乎要丢下手里准备给Luka的早餐托盘。Luka把手放在脸上，恐慌着，挥来挥去。
"我、我的面具！"Luka惊叫道，"哪里是我的…"Luka瞥见了Miku，惊叫一声试图把脸藏起来，"别看我，Miku! "
Miku微笑着道，"已经太迟了，Luka。我大半个晚上都看着你的。"
Luka慢慢地抬起头，全然困惑地注视着Miku，"...哈？"
"你的病发作了，"Miku在Luka对面坐下说道，"在我们去看了Lotte之后。我取下了你的面具，因为戴着它你不能呼吸，然后你就睡着了…喝点茶吧。"Miku端过一只杯子。
Luka惊奇地接过它然后盯着Miku，"你…你不介意我的脸？"
Miku点点头，然后垂下了视线，"没错…对于以前种种我很抱歉，Luka。我太蠢了。我很浅薄无知…"
"不，不是的，"Luka说道，她的声音激动了起来，"你一点也不愚蠢或者浅薄！"
Miku叹了口气，拉开一点点羞涩的笑容，"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完美的女孩，Luka。我有很多过错。"
"和我比起来，"Luka热诚地说道，"你比什么都完美。"
Miku的笑容变成了皱眉，"Luka，我离完美还差得远呢。我总是摇摆不定还伤害了你那么多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依然会爱我，不过我很开心你还爱着我，可我确实不是一个完美无暇的天使。"
"我明白，"Luka说道，"但是…我们都经历着这样的错觉…完美就在所爱之人的身上。"
Miku再次露出了微笑，"听上去说得很对，我想的话。噢，"Miku低头看着她被遗忘的餐盘说道，"我给你做了早餐。如果你觉得身体够好——"
Luka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些食物，打断了她的话："Miku！你为我做了早餐？"
"嗯。"Miku回答道，然后把托盘递给了Luka。Luka把腿从沙发上挪下来，不再躺在上头，然后把托盘放在大腿上，开始用餐，细细地小口享用着食物。她还在恢复中，看起来似乎是，Miku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心内那种不熟悉的源于爱和温柔的颤动。她入迷地看着Luka，观察她的每一个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Luka似乎不能吃完她的食物，然后她把托盘放在了一边，严肃地看着Miku。
"你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Luka最终说道，"好久以前我在怪物秀里遇上的那个小女孩哪儿去了…？"Luka的声音里带着好奇，"我透过镜子看到的那个少女哪里去了…？"
"她长大了。"Miku温柔地答道。
Luka沉默了好长一阵，然后轻轻微笑着说："哦，她长成了一位美丽的女性。拥有你让我感到如此幸运，Miku。"
Miku突然有了一种想要紧紧拥抱着Luka的冲动，但她只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Luka的右颊，小心地避开她空荡荡的右眼眶。她的脸颊凹凸不平，但同时又奇怪的纤细脆弱着。Luka用她唯一的眼注视着Miku，她的神情里是货真价实的好奇，好奇Miku是怎样能够容忍下她的残缺的。
"怎么回事？ "她问道，而Miku清楚她的问题是什么，答案几乎是本能地跳了出来。
"因为，"Miku抚摸着Luka脸颊上不平整的地方，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我是你的妻子。"
其中的暗示对她们来说都已足够。
—【TBC】—

下次更新会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了【...
孩子们千万不要相信到了大学就解放了这种话【。
前略，我天国的各种君。

oh...度娘吃了我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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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u沉入了梦乡，当她再次醒来时，脚踝处跳动般的疼痛回来了，Miku也立刻感受到了身旁Luka的存在，她散发的可怕气息让Miku又缩回了床上。
“你醒了啊。”Luka冷冰冰地说道。
“Luka，”Miku坐起身来，”那个…拜托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Luka的脸色更沉了，”我回家来，带着给你的礼物。然后我看到你和Len一起逃走…为什么？”Luka的脸垮了下来，看上去完全崩溃了，”我那么相信你！你对我说过你爱我的！你在乎我！然后第二天我就目睹了这样的事？！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了，Miku！”
冰冷的恐惧攫住了Miku的心脏，她乞求似的抓住了Luka，”请听我说，Luka！我不想离开的，是Len逼我的！我告诉他停下来，但是他不让我回来！听我解释啊Luka，我不可能对你说谎的！我喜欢你！”
Luka听到最后一句时动摇了一下，然后拍开了Miku的手。Miku吸了一口气——被Luka拒绝，她的感情被如此地漠视、不信任，这样的痛苦实在太过强烈。”你别再重复那套说辞了，”Luka的愤怒溢于言表，”你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我，亵渎我的感情？”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Miku继续说着，”请相信我…”
Luka只是背过身去：”别和我说话。”
Miku突然间意识到没有什么话可以让Luka相信她。她把一切都搞砸了，已经太多次了。Luka离开房间的时候她静静地低下了头。摔门的声音让Miku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她从未有过如此孤独的感受。被Luka抛弃…Miku感觉自己就像被刺刀狠狠地宰。因为一些非常非常可怕的误会从而失去了之前和Luka在一起的短暂的幸福，这样的痛苦…Miku无法忍受。都是Len的错…Miku心底的怒火膨胀起来，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想了很久那些痛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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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u无趣地盯着她的食物。Luka对她如此冷淡——除非必要根本不和她说话，也不和她一起吃饭——Miku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脚踝的痛和心痛结合在一起…这就是Luka第一次把自己的脸展示给她，她却报以厌恶时的感受吗？一段短暂的幸福，紧随其后的是惊人的痛苦…简直就像是她们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被诅咒了。
Miku突然感到怒不可遏，于是丧气地将手里的叉子朝墙上扔去。她想要摔点什么东西来释放这种情绪。她想要为这些悲伤沮丧痛苦寻找一个出口。
Luka走了过来，Miku的叉子和墙壁撞击的声音显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冷静地俯身拾起了叉子然后带走了它，换了一把新的过来。
“别再那么做了。”Luka表情冷淡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Miku小声抱怨着，视线盯着餐桌。
Luka的眼神更加阴郁：”你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她用那把新的叉子叉了一块肉，然后把叉子塞到Miku张开的手里，”吃。”
“我不饿。”Miku回答道。
“你他妈的给我吃就是啊！”Luka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Miku暂时脱离了之前愤怒与消沉的泥沼。她瞪大了双眼看着Luka。Luka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又一次留下Miku一个人。
这样的互动现在已经很平常了。Miku渴望和Luka的接触。就算是数学课也好过这样的冷漠。她怀念Luka的温度和关爱。她的脚伤终于好了，但她们的关系依然破裂。
Miku总在Luka弹钢琴的时候看书，Luka那只永远忠诚的猫陪在身边。当Miku开始哭起来的时候，一开始只是无声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紧接着是大声的抽泣，然后Miku不得不丢下手中的书专注于擦眼泪。Luka的弹奏渐渐放慢然后停滞，她起身走到Miku面前。
“怎么了？”她问。
“你不相信我，”Miku小声说着，”你不爱我了。”
“什么？”Luka盯着Miku，双眼因短暂的惊讶而睁大了，随后又因为愤怒眯了起来，”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我怎么能那么说？”Miku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都不和我说话了。你这…这样对待我，”Miku向房间四周打着手势，”你甚至都不听我解释…”
伴随着一阵尖锐气愤的声音，Luka转过身用手扶着头，然后再次转身面对Miku。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Luka说，”我爱你。”
“我控制不了，”Miku说，”我…你对我这么冷淡。简直就像你恨我一样！我告诉你真相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逃走！”
Luka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她看上去疲倦极了，”我已经被伤过太多次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Miku说，”我也爱你，Luka。请你相信我好吗？”她望着Luka的眼睛，试着用眼神传达她的感受。
Luka盯着Miku好一会儿，终于叹息一声把她抱进怀里，”好吧，”她轻轻说道，”我相信你了。我也相信你说的一切。请原谅我，”Luka的声音听上去筋疲力尽，”有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我会草率得出结论…”
“我们都有错，”Miku说，”但是你不必——”
“我明白，我明白，”Luka打断了她，”我只是……很害怕。我不想再受伤了，但也不想你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的，Luka，”Miku叹了口气，”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Luka沉默了一刻，然后又开口道：”我很抱歉之前对你态度那么差，Miku。我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好吧，”Miku说，”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做的话，我就原谅你。”
Luka迅速点点头：”我保证。”
“好，”Miku说着，突然感到心力交瘁，只想睡觉。今天的哭泣和之前经历的痛苦掏空了她的精力，”现在我要去睡了，所以如果你——”
“Miku,”Luka打断了她的话，迟疑着开口了，”你现在想要你的礼物吗？”
Miku眨眨眼。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她本以为Luka早就一气之下把它丢掉或是怎样处理掉了：”当、当然了。”
Luka朝着Miku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好的。你在这儿等一下，”她说着起身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方盒子形状的、包装好的礼物，然后递给了Miku。Miku打开了，里面是个精致的红木盒子。触手光滑，还装了蝶铰，外面雕着各式各样的花朵作为装饰。
“这是个八音盒，”Luka说着抓抓后脑勺，”打开吧。”
Miku照做了，然后一座精致的迷你花园呈现在眼前。它肯定是由手工匠人严格的眼光审视过的——小小的树木小小的溪流小小的花丛。每一株植物上都有小小的鲜艳的花苞，而且其中一朵…Miku凑得更近：上面甚至还有只惟妙惟肖的瓢虫。然后，Miku听到了八音盒响起的音乐，一股怀恋感席卷而来。那是Miku第一天来到剧院时，Luka对她唱的那首圣歌。Luka真的是个非常温柔贴心的人，只要她不冷淡不生气。
“我希望你会喜欢它，”Luka有点尴尬地说，”花了好些时间才选中它…我知道它并不足以弥补我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可是…我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一点…”
“它做到了。”Miku安慰着她。
Luka盯着Miku：”Miku…你又哭了。”
“是吗？”Miku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送我礼物我太开心了，Luka，”Miku感觉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和Luka冷战期间她并没有睡得太好，”我爱你。你清楚的，对吧？”
“我知道，”Luka轻声说道，”对不起。”
Miku的眼皮渐渐合拢了，她就在原地睡着了——她太困倦了，以至于Luka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时毫无反应。
Luka逗留了一会儿，踌躇了一下，然后轻轻握住了Miku的手，再一次感受到了自责，内疚以及自我厌恶。她怎么能不相信Miku呢…？最可恶的是，她怎么忍心把她关在房间里，不听她解释呢？Miku还能原谅她简直就是个奇迹。
“对不起，”Luka再一次道歉，”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对不起…”
如果Miku真的听到了，那她也没有表现出来。最后，Luka看了一眼安睡着的Miku，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TBC—】
度娘说我发贴太快所以我来打两句后记（够
word的格式好像又被吃了还是怎么回事，心塞。
这个故事还有三章，严格说来大概是两章半就要结束了。总之我尽力（？

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加上过年，拖得有点久。
可是今天是情人节，干脆弄出来当贺文x
那么本文还剩下一章尾声完结，我们下期再见。
撒比度娘 一会儿说我太长 一会儿说自己太敏感
决定直接发图片 手机党抱歉了

好的，这个坑我终于填上了，终于可以在后面打上end了
很多年过去了 想说的话反倒没有了……
那么以上 希望各位觉得一切圆满 有缘我们再见（x
Chapter 7
Miku困倦地醒来，直觉床上有些失温。朦胧中她伸出一只手拍着身边空荡荡的床单，突然清醒了过来。Luka不在这里。
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即便Luka习惯早起，她也会满足地闭上眼在床上等着Miku醒来。Miku突然开始担心，于是从床上弹起来，找遍了每一个房间。琴房，空的；书房，也是空的；厨房和餐厅，空的。Miku推开许久无人造访的Luka房间的门，发现Luka合上了双眼，躺在她自己的棺材里。
Miku觉得自己心跳几乎都要停了。她冲到Luka身边，握住了她的手：“Luka！你还活着吗？！Luka？！”
Luka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噢……我还活着。”
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浪潮一样冲刷着Miku，如此真实。“你……你让我担心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到棺材里睡觉？”
Luka挣扎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Miku警觉地发现Luka飞快地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流下的一行血迹。她的脸色灰败，“我感觉不太舒服。我在想，”Luka捂着嘴唇开始咳嗽，“我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什么？！”Miku跳了起来，恐慌、忧郁、恐惧、悲伤在她体内竞相奔走，搅得她心绪乱作一团，“你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是现在……太快了！”
Luka抬眼看着日历说：“不……实际上我已经比之前预测的多活了两个月了……”
这是实话。现在已经是她们结婚八个月之后的第二周了。Miku再一次滑倒在地——一想到她和Luka的时间已经耗尽，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流失了。她呆滞地盯着地板，脑海里走马灯一般闪过有关Luka的各种回忆。她甚至没办法哭出来——她连挤出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能做的只有坐在原地。
“我不想让你担心，”Luka继续说道，“所以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不想你在一具尸体旁边醒来。”
Miku没有说话，她的思想拒绝理解这些话语，也拒绝接受现实。
Luka叹息一声，又陷进了椅子里，“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她低声说着。Miku的心抽痛起来——Luka的声音曾经是那么沉厚有力。在Miku还是个心怀抱负的歌唱演员时，那声音让她神魂颠。而现在，Luka的声音悲伤又虚弱，像风一般缥缈稀薄。
“不，”Miku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不可能……你不会死的……至少不是现在。也不应该是这样……”
Luka无言地伸出了手，Miku爬起来把Luka紧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Luka说，“我也不想丢下你。”
Miku的身体因为种种心情交织而有些颤抖。她早该为这个无法避免的时刻做好心理准备的……毕竟，她是在知道Luka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和她结婚的。她想让Luka幸福，但那时候尚还天真无知的Miku不清楚，她会如此深爱着Luka。现在Luka就要死了，Miku感觉自己最重要的部分仿佛被硬生生剥离开了。她就要变得不完整。Miku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不顾一切地抱紧了Luka。
她们就保持那样待了很久，直到Luka动了起来。她发抖的手在墙上摸索着，然后笨拙地摆弄起了什么东西。Miku听到微弱的铃声响起，于是困惑地看着Luka。
Luka别扭地笑笑：“那是我给医生的信号。”
然后，她闭上双眼失去了知觉。
-o-o-o-
紫色头发的医生来了，动作优雅。他在地下室里显得非常不自在，而且当他看到Luka露出来的脸的时候，明显的瑟缩了。Miku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请问这房子里还有更典型一点的床吗？”他问道。
Miku木然地点点头，指向自己的房间，于是医生点点头，把Luka挪了过去。Miku漫无目的地跟在他身后。医生成功让Luka好好躺在了床上，Miku发现令人欣慰的一件事是Luka依然还有呼吸。还好，至少她还活着。
“夫人，她现在正在休息，”稍后医生坐在客厅，有些拘谨地说道。
“还有多久？”Miku问道，直切要害。医生看上去有些难受。
“一天，最多不过两天。”他轻声说，“我很抱歉。”
Miku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地面。一两天。她早该知道Luka时日无多的。她突然想知道Luka是怎么认识这个医生的。他也是组织里的杀手吗？那还真是讽刺啊……一个暗杀人的医生。Miku轻轻点头。医生站了起来。
“如果要找我的话，请到书房来，”他说，“我要整理一下她的文档，所以——”
“文档？”Miku问道。
“是的，”医生点点头，“她把财产都留给了你，包括这地下室。她把你的安全托付给了我们，还有一个叫Meiko和Kaito的。所以基本上说来，只要你有需要，我们就会帮助你。”
“……你说的‘我们’是谁？”Miku眨眨眼问道。Meiko和Kaito她当然认识，不过她不是很确定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并不是说她不待见他们，只是她不想影响别人的生活——他们的家看上去很小，而且他们生活似乎都成困难……Miku只会成为累赘。
医生偏了偏头说：“我们认识Luka 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总之，我们认识她。顺便一提，我叫Gakupo，”他飞快点点头说道，“Gakupo Kamui。”
“好的，”Miku说。她又低下了头去。一切似乎都是完美计划好的。她想知道Luka是什么时候预见这一切的，又是什么时候坐下来写好她的遗嘱的。也许她很早就写好了，也许她在和Miku结婚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Miku再次对曾经优柔寡断而幼稚的自己生起气来，然后她冷静下来，叹了口气。现在生气也没有用了。
“她真的很在乎你，”Gakupo突然说道，“就算她还在组织那时候都能看出来。她不怎么说这些，但是……你能从她脸上看出来。”
“我知道了，”Miku轻声说道。毕竟，Luka从那一天开始就爱着她，在十四年前那个寒冬的怪物秀里。她对Miku的爱是毫无疑问的。从Miku再次见到Luka 的时候起，当Luka第一次带她到地下室来的时候，这感情如此明显——证明Luka深爱她的证据就摆在她眼前。
难以想象，Luka现在就要死了。就算Miku清楚，也担心过，并努力让自己接受一切，可还是这么痛，痛到Miku哭不出来，痛到她不敢哭，一旦哭出来，她就会被忧郁缠身而疯掉。
Gakupo意识到了Miku需要独处，于是安静地离开了房间，让Miku独自沉浸在与Luka的回忆中。
-o-o-o-
Miku从那以后就一直守在Luka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希望自己有机会最后道声再见。她紧盯着Luka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并且试着让自己的呼吸与之同步。
Luka的病深夜突然发作了一次，当她平复下来之后，枕头上满是她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当Gakupo站在一边更换枕头并向Miku解释Luka 的出血是因为她的血管大量破裂的时候，Miku只是惊惶地看着。
“你该吃饭了。”过了一阵Gakupo提醒道。Miku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Miku固执地摇摇头。
“Luka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Gakupo继续劝说道。
“我只想和她待在一起。”Miku说。于是Gakupo知趣地点点头离开了。Miku盯着Luka，握紧了她的手。Luka看起来总是这么强大，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出卖了她。Miku坚决地待在Luka身旁。几个小时过后，当Gakupo来检查Luka 的身体状况的时候，Miku感觉到Luka 的手动了起来，于是她立刻抬起头看着Luka，希望与悲伤一同在她心头缠绕。她知道，这也许是Luka最后一次睁开双眼了。
Luka缓慢地眨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了Miku。她一开始有些茫然，然而很快转变成了满怀爱意与忧伤的神色。
“Miku，”Luka气若游丝地叫道，然后她侧过头去看着Gakupo，脸上自然浮现出了严厉的神色。
“信守你的诺言。”她说。
“我会的，”Gakupo说着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这房间。现在又只剩下Miku和Luka在室内独处了，就她们俩而已。一切本该如此，就像从一开始就命定了一般。
Luka看向了Miku，于是Miku屏住了呼吸。
“Miku，”Luka开口了，她的声音轻而飘忽，“我……”她开始咳嗽，“你就是我的一切……”Luka又咳了咳，这次来得更凶了，于是Miku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倾身向前聆听，“谢谢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Miku说，“一直爱着你，永远爱着你。”她微笑着，倾身过去吻在Luka额头。
Luka点点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的脸上似乎是要露出一个微笑，Miku轻轻地拨开Luka 颊边的头发。她愣愣地看着Luka 的脸，死亡也不能夺走分毫她的美丽，除去她的右半侧脸。Miku抬起手轻轻地抚摸Luka凹凸不平的右脸。
直到那时Miku终于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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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葬在了Crypton郊外的Christalle公墓。葬礼简单而平静，并没有多少人前来参加。Miku只认出了Gakupo，Meiko和Kaito，另外还有四个人她不认得。她猜那些都是Luka曾经做杀手时的朋友。Miku眼看着Luka被放进了她睡了大半辈子的那具棺材，看着土堆将她的墓掩埋，她只是站在那儿，无声而忧郁地注视着那方坟塚。
Luka已经不在了。她去了另一个世界。Miku闭上眼做了小小的祈祷，希望她的心情能够传达给Luka。
她们一定还会再相遇的，Miku知道。无论如何，一定会的。也许是未来的某一世，在另一种情形下相遇，然后她们会再次相爱。也许是在很远的将来，她们会重生然后重聚。也许就是在天堂，她们就能再见到对方。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们在一起了。
Miku转身离开了墓园，将她与Luka共度的宝贵记忆珍藏于心。每一次她唱起歌来，她就会想起Luka，这个一开始教会她唱歌的人，这个为她从前肤浅又孩子气的世界染上色彩和感情的人。
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一定会再见，不论方式方法。
Miku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婚戒，又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清风拂过她的脸颊，她闭上了双眼。
那么，只是现在……说声再见。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