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的对抗赛上Scorpius在扫帚上失去了控制。隆斯基诈骗法出了问题，最后他在医疗翼里呆了两天，Pomfrey夫人给他身体每隔21小时注入骨头愈合药剂。
Severus在Draco在他进大厅的门口拦住了他，跟他保证Scorpius没事。他跟着Draco穿过走廊，一路上把那些肖像从画框里推开。Draco很感激他的关心。
医务室里，Scorpius冲他父亲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床边玻璃里飞舞着的金色飞贼点了点头，它环绕着飞来飞去。“我抓住它了，”他虚弱地说到，因身子动作而浑身一缩。
Severus在Scorpius床对面的画像里找了张椅子坐下。“确确实实，”他说着，Draco觉得自己察觉到他话音里那抹不容置疑的骄傲。他以为他应该感到生气的，可相反的，他却朝Severus微笑起来。
他的儿子眼睛亮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Draco给Harry寄了个猫头鹰，内容是关于父母指责的严厉抨击，结束处他指出这完完全全是你的错，别再想在我儿子面前展现你那些愚蠢的花招了，你这个无能的格兰芬多白痴。
Potter的回复简短而切中要害。
斯莱特林赢了，不是么？看，别在想跟老女人似的，跟我再喝一杯。5点半在破斧酒吧？
Draco甚至没给Potter的猫头鹰休息一下。
我恨你，你知道的。6点见。
当晚餐的时候，Draco告诉Aurélie这事，她摇了摇头，"你在玩火，亲爱的。"她冲着酒杯喃喃道。
“我确定我不懂你的意思。”Draco厉声道，抓起叉子狠狠戳进他的鲑鱼。
他的妻子抬了抬肩膀，“当然不明白。”她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她那双黑眼睛忽然让他想起了Severus的眼睛。
Draco脸泛红潮，转开了视线。
后来他才晓得Severus拒绝离开医务室直到Scorpius康复为止。
Draco给他儿子送去了最新一期的魔药草药酿造期刊，并附上纸条提醒他大声地给前校长读那些文章。
Severus会明白这番心意的。
***

一年之后，Harry跟那个黄鼠狼因他们的傲罗重组政策而受到赞誉。
Draco发现这实在很有趣，尤其是他建议的几个关键性的意见被采纳了。他十分怀疑Weasley是知道的。
Harry邀请Draco跟Aurélie参加他跟那个韦斯莱家的每年12月举办的圣诞宴会。Draco拒绝了——他丝毫不想他的圣诞夜是被一群韦斯莱包围的——不过他让Scorpius代为参加。
他知道任何一个Malfoy的出席足以让一些格兰芬多对蛋奶酒都失去兴趣，作为一份圣诞礼物对他而言绰绰有余。
“混蛋，”Harry在他拒绝之后在回复中写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嘛”
Draco仅仅露齿一笑，接着就去Hogwarts告诉了Scorpius.
他认为宴会还需要些准备。他要跟他儿子分享点学校时期的秘密。
他想也许Severus会乐意帮他。
***

圣诞晚餐后Potter的猫头鹰就到了。Scorpius跟他的母亲、祖母在外面，试验他的新扫帚。
“你这个该死的混球。你欠我一杯酒。只有上帝知道Ron什么时候才会跟我重归于好。Romilda的糖果，Draco？说实话，你有没有跟Ron提了这个？”
Draco大笑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

在Scorpius四年级的半途，Ginny Potter去世了。
Draco带着Scorpius出席了葬礼。他们坐在后排，坐了很久，Harry跟Albus注意到了他俩。
预言家日报一开始断言这是一个流亡的食死徒所为，并暗示兴许Potter与Malfoy家交往是个错误。
Harry愤怒地制止了谣言，隔天的文章里引用了他说的话，“我不会把我的妻子的去世被人利用来对付Malfoy家。离我们远点，你这该死的趁火打劫的家伙。”
Draco很感激。他寄去了一封慰问信，等待着回音。
一周后Harry跌跌撞撞地从庄园的飞路网里出来，精疲力尽，脏兮兮的还半醉。
Draco静静地把头带进书房，然后给他倒了杯。
Harry抓过那杯威士忌，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他把杯子递过去，Draco又倒满了一杯。
“这是一次魔咒事故。”最后他开口道，他让Draco扶他坐到靠壁炉的那张大的皮质椅子上。
“她正在自创一个新的魔咒，Hermione在帮她一起研究，她俩都知道这很危险，可Hermione说她们不知道……”他的声音停了下来，颤抖地吸了口气。“她崩溃了，觉得我应该怪她。”他喝光了威士忌。“这是不是很愚蠢？”
“你怪她了？”他平静地问道，对上Harry的视线。
Harry移开视线。“我不该这样的。”
“你不得不责怪某个人。”Draco端起杯子，放到椅子扶手上，在皮质表面上划下湿哒哒的互相交叠的圆圈。“至少那么一会儿。”
Harry一时间沉默了。他用手遮着脸，叹了口气。“你是在说你父亲的事么？”最后他忍不住问道。
Draco一只手指划着那扶手上的圈，潮湿地涂抹开来。“Severus.”他说道。近乎一声低语。他的胃又一阵痉挛。在那么多年过去之后他依旧能感觉得到那天晚上的痛苦。他痛恨这个。他已经学会怎么伴随着这种痛苦生活下去，忽略它的存在，大多数时候那些日子不会浮现在他脑海里。只是有时……
他抬起头来Harry正注视着自己。
"Snape."
Draco耸肩。“在我七年级的时候，我们是情人。”他的手指紧紧抓着玻璃杯。在他的手掌心里一片光滑冰冷。“我……”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说下去。这是为了Harry。“我爱他。”他一口喝完威士忌。Severus让他爱上了威士忌。他喉咙紧窒，努力吞咽下去。“我想，我现在依旧爱他，只是另一种方式。”他的嘴痛苦地扭曲起来。“这该死的混蛋。”
“我从来都不知道，”Harry声音平静，“我很抱歉。”
“别。没人知道。除了我母亲。她猜出来的。”Draco身体发抖，看着Harry，“我只告诉了你是因为我懂得你的感受。”他又顿了顿，“现在，你觉得如何。”
Harry 点点头。“谢谢。”
“别谢我。”Draco生气地说到。他把杯子放到一旁。“孩子们晚上住哪？”
“跟Ron还有Hermione一起。”Harry舔了舔嘴唇。“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样。”
“当然不要。”Draco双腿交叠。“你今晚住这儿。梅林知道这儿有多少空闲的房间。我会让小精灵收拾一间。”
Harry摇摇头。“我没要……”
“你确实没。”Draco盯着他。“喝酒吧。然后聊聊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是Severus死的那天晚上我想要的……”
言毕，Harry继续喝酒。
***

Draco在Harry上床睡觉之后给Weasley寄了只猫头鹰。他想，这样他就欠他这么多了。 他跟自己说这是为了孩子的缘故，看在Albus的份上。
Weasley的纸条半小时后到了。
照看好他否则我会杀了你，Malfoy。
Draco想这几乎是那黄鼠狼能说出口的最近乎一个“感谢”的话了。
***

Harry在庄园住了三天。其中两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Draco只是陪他坐着。当Harry想说话的时候陪他聊天。当Harry想喝酒的时候陪他一起喝酒。
“他还好么？Aurélie晚餐后问道。Harry已经去休息了，尽管Draco觉得很有可能会在凌晨三点楼下再一次发现他。
Draco叹口气。“很好。”
Aurélie打量了他一番。“小心，Draco，”她摸着他的手臂。“他受伤了。”
“这显而易见。”Draco厉声道。不过他还是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也许他不爱他的妻子，或者说是在床上没有那种渴望。然而他以自己的方式关心她。
她吻了吻他的脸颊，走上楼去她的卧室。
Draco则等在他的书房。
为了Harry。
***

头一年总是最艰难的，Draco比谁都清楚。每一天都是想念跟回忆度过。总有什么让你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他回想起那些夜晚里他落到枕边的泪水。他是怎么渴望Severus就在他身边，想念他的抚摸。他的吻。他的体味。
Draco抱着Severus的袍子睡了六个月。每当夜晚他就把自己裹在袍子里，白天则把它藏到枕头下。只有这样他才能入睡。
Harry承认他也这么做。他说，他拿了件Ginny的衬衣。
看着Harry沉浸在悲痛中这让Draco感同身受。没有他那么强烈。23年的时间无论如何从某种程度上钝化了痛苦。可他再一次梦到了Severus。想起他来。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Hogwarts，站在他的肖像画前。
“我还是想你。”他静静地说着，Severus用手掌贴上画布。Draco碰触着，他还是痛恨他无法感觉到他手指下皮肤的温度。
“原谅我。”Severus再一次低语。
Draco艰难地吞咽。“我在努力。”
Severus点点头。
***

Draco没料到Harry会吻他。
它发生在周五晚间稍晚时候。他去Harry家吃饭。一个人都不在，甚至是Harry雇的家养小精灵——看在梅林的份上，Draco依旧吃惊于他付给家养小精灵工资这件事。Albus跟Lily在Hogwarts，James在Islington有栋自己的房子。
晚餐跟平常一样。Harry厨艺不错，Draco带了酒过来——Draco坚持，Harry在这方面品味糟糕——他们讨论政治、魁地奇比赛、戏剧演出以及关于半人马的人权，永远是持对立意见，只有在体育运动上才达成一致。
一个令人愉快的晚上。
当Draco走到飞路网边，葡萄酒的热意涌上全身，他把自己再次裹进他的斗篷里，Harry倾身吻了他。
温柔的，温暖的，坦率的。
它仿佛抽干了Draco的呼吸，他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双目圆睁。
Harry看上去似乎也很震惊。
一副Ginny Potter的照片正在壁炉前冲他俩怒目而视。Draco清晰地意识到她那道明亮而愤怒的目光。
他俩谁也没说话，过了会儿，Draco眨了眨眼睛，“我得走了。”
Harry吞了吞口水，他抬起只手，Draco往后退了步，他的手又垂了下来。
“我得走了。”Draco又说了。
Harry点了点头。
Draco跌跌撞撞地穿过飞路，幸运地在Malfoy庄园的门厅着陆。他靠在墙壁上，茫然地看着前方。
他摸了摸嘴唇。
“艹”
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真TM该死。
***

他四天没跟Harry说话。他想念他们之间固定的喝酒时光。
最后，Aurélie在早餐的时候当面问他。“你跟Harry发生了什么事？”她以她直率的口吻问道。
Draco差点被荔枝呛住。
“没事。”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伸手端起他的茶。
他的妻子抬了抬她形容姣好的眉。“骗子。”
Draco叹气。“别管它了，Aurélie。”
她嘴唇紧闭。他让她恼火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会补偿的。
他不在乎。
荔枝汁顺着他手指滴落，他心不在焉地舔了舔。
他能尝到的都是Harry的味道。
***

“你知道的，这太可笑了。”Harry站在Draco那间小办公室门口，双臂交叉。“这只是一个吻……”
“闭嘴，Potter，”Draco低声呵斥，Harry在门猛地关上之前闪了进来。
他放下他的魔杖，然后拿起羽毛笔。
“我想，因为我是Harry，”Harry温和地说着。
“你该死地在为你是谁而恼火？”Draco叹了口气，一只手拢了拢头发。“你不该一副异性恋惊恐发作的样子”
“谁说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异性恋？”
Draco甩给他一道恶毒的表情。“你妻子，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那么你妻子是怎么看待你的？”Harry抬了抬眉。
Draco手里的羽毛笔啪的一声折断了。“你TM以前上过男人，Potter？”
“没，不过我有想过，”Harry坐到了Draco书桌前的一把椅子里。“有过那么一会儿。”
“别。”Draco翻开他的账本，又拿起一只羽毛笔。“你该走了。”
“只是……”他抬起下巴，抓着椅背。“我们得谈谈。”
“不，我们不需要。”Draco看着他，几乎是恳求。“没必要弄得更乱……”
Harry只是眨了眨眼，“关于那个。”
Draco撅了撅嘴，继续看他的账本。他咽了口口水，羽毛笔在他手指间转来转去。“我现在没多少朋友，”过了会儿，他平静地开口道，“我不想让你做决定仅仅因为你孤独寂寞，这完全成了你破坏的权利，不管它是什么……”他提到了他俩之间的——“看在我的份上。”
Harry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握紧，又松开了椅子，指节发白。“OK，”最后他开口道，Draco感到全身轻松下来。
“OK，”他又念了一遍，望着其他方向，推开了椅子。
Draco几乎没听到门在他背后关上的声音。
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该死的愚蠢的格兰芬多。
***

“你是个白痴，” Aurélie说道，Draco猛地抬头。他的妻子走进他隔壁的休息室去。
“那我还能干嘛？”Draco厉声道，“很明显他疯了。”
Aurélie只是盯着他，她的手臂抱胸，Draco太熟悉那个表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谈论这个。”他怒气冲冲，多年前那个男孩的回音闪现。
“因为我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Aurélie淡然到。她的嘴歪了歪。“你知道，大多数妻子不会鼓励自己丈夫跟别的男人上床。我该被封为圣人。”
“别那么粗鲁。”
Aurélie的手指穿过他的。“他不可能是Severus……”Draco啪地抬起，她给了他一道温柔的目光。“你知道我不是傻子。18年前，你母亲说的。”
Draco闭上眼睛，叹气。
“他不是Severus,”Aurélie继续说到，“可你关心他，你知道你确实关心他。”
“别说了。”他的妻子则蜷着手指，把头靠在他肩上。
“我只想看到你幸福，”她温柔地说着，“我想Severus也一样。”
Draco想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彻底了理解自己。
幸福永远不是他能领悟的事。
“他很可爱，你知道。” Aurélie说着，拇指揉着Draco的指节。“他给我寄来猫头鹰说是为吻了你而道歉。”
Draco磨牙。
“我告诉他不用担心，”他的妻子拍了拍他的膝。“你可以吻你想吻的任何人。”
“我讨厌你，”Draco低声道。
Aurélie笑容明亮，“我知道。”
***

信封在他口袋里皱巴巴的一团。
Draco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它，他没打算要读，可它就躺在床上，似乎比起把它扔回衣柜里，一把抓进口袋里更不费事。
这才是属于它的地方。
他把信从口袋里掏出，在桌子上摊平。信纸已经泛黄，墨迹也已褪色。
然而这是Severus的字迹，尖锐的笔画跟优雅的弧线。
Draco沿着那道“M”字母的弧度抚摸着。
他不想读这封信。他不想。Severus没什么可说的了——
密封蜡散落在他的记事本上，还有些细小的黑色浮雕压印的残余碎片。
当他把纸条抽出摊开信纸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起来。
Draco,
当你读到了这封信的时候，我死了，有人已经把这封信交到了你的手里。我完全相信你至少会对此大发脾气。
有些关于我的你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也是你永远不会知道的事，是我深埋于心多年的秘密。
我生命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我相信这些秘密将给我的人生做了诠释。
而现在我不那么完全肯定了。我已经做好准备牺牲。好几次我都这样期望着。那位阁下是个蠢货，是的，可还不至于那么傻，那些可疑的学院纸牌终究会在某一刻砰然倒塌。然而，有一个人给了我希望，他让我相信也许我应当对生命抱有渴望。
如果你现在手里拿着它，我让那个人失望了。我让你失望了。
原谅我。
Severus
Draco静静地坐在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信纸从手里滑落下来。
他脸颊被打湿了。
他猛然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

Draco在入口大厅撞到了Neville Longbottm.想到他成了位教授，这感觉真奇怪。
Longbottom冲他眨了下眼睛，开口到，“我是不是该找Scorpius过来？”
“不。”Draco迟疑了下，“我来这儿见Sever—Snape校长。”
Longbottom满怀揣测的神情长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他朝最近的一幅画像转身，“找到Snape，”他跟一个瞪着牛眼睛看着Draco咯咯笑的女巫说到。她身子瑟缩了下。
“我一定要做么？”
“现在就去，”Longbottom口气坚决，Draco惊讶地看着那个女巫一闪而逝跑进了旁边的画像里。
他不安地注视着Longbottom,他不确定该跟自己的老同学说什么，然而Longbottom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他马上就来。”
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路过，清一色黑色的长袍、学校统一领带，有一个学生叫住他，“Longbottom教授，我修剪完了一株植物想让您看看，如果您有空的话……”
“我现在正好有空，Abbott。”Longbottom说着冲Draco点头示意，“很高兴见到你，Malfoy。”
Draco怀疑他是真的怎么想的。
他永远都不能理解格兰芬多们。
大厅里又安静下来。学生们回去上课或者回到他们的宿舍。只有几个人走过他身边，疑惑地打量着他。他无视了这些人。
“你回来了。”Severus开口到。 Draco转过身来，呼吸一窒。Severus靠在一副边框上，双臂交叉。
“是的。”Draco的声音划破沉默。“Severus.”
Severus皱眉，又跨了一步。“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你那小家伙很好—我今天早上刚跟他说过话，如果他受伤了，那些画像受过严格的命令它们会马上通知我。”
“不，不是他的事。”他舔了舔嘴唇。“是那封信。我读了。”他脸涨红了。“最终我还是读了。”
“明白了。”Severus说到。
Draco直直地与他目光对视。“我原谅你了。”
大厅里一片静寂。
Severus最终点了点头，他的手指擦过画布表面。Draco伸出手去，把手指贴了上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相信自己感觉到了他肌肤传来的温度。
这便足够了。
“我也爱你。”最后，Draco开口到。
Severus点点头。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我知道。”
Draco笑了起来，夹杂着哭泣。“混蛋。”
“你这个小子。”
Draco叹了口气，沿着Severus的手掌抚摸着。“我想你。”
“我已经死了。”Severus直截了当，“你不该……”
Draco摇了摇头。“没用。你知道的。”两人视线相交。“Lily Potter。”
Severus身子一缩，他错开了视线。 “你本该告诉我的。更糟的是，我从Harry那听说了这件事……”
Severus看着他，“她是我一个老朋友，”最后开口道，“她因我而死……”
Draco摇了摇头。“她是因他而死，不是你。”他咽了口口水，喉咙发紧。“你该放下了，Severus.”
他一言不发，Draco的手垂了下来。 “Draco，”Severus嗓音平静。Draco看着他。“别跟我犯一样的错，”Severus低语，“活下去。”
Draco点了点头，努力地眨了眨眼睛。
“跟我保证，”Severus近乎生气地冲他喊。
“我保证。”Draco几乎窒息般地说完这句话。
Severus略一点头，便离开了，独留Drao一人沉默地站在那儿。
***

冥想盆在月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Draco深吸了口气。
“你确定？”Harry问道，他跪在Draco身边，手指紧紧交缠。
Draco点头。“我想你一起看着。”他看向Harry,一道凌乱的黑发在一片黑暗中闪现，绿色的眼眸则坚定地看着他。“我想让人知道，关于我俩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到，“我想他会明白的。”
“好吧。”Harry点头，抓紧了Draco的手。
Drao靠着他，急促地吻了他。“谢谢。”他低声到。
他跌了进去,拉着Harry一起。
***

Aurélie先提出了离婚。
“我确实爱你俩，”早餐的时候，她一边说着一边递给Harry一片烤面包。“不过我认为如果Harry每天晚上都在这过夜的话，要维持周全谨慎就变得很难了。”她客气地望着他俩。“而且孩子们也有权知道。”
Harry跟Draco交换了个表情。
“这似乎不公平。”Harry对Aurélie说，“这是你家。”
“哦，不要以为我不会让Draco给我找个合适的地方。”Aurélie辛辣刻薄地吐槽。“一栋在Mayfair的别墅吧，大概。”她盘算着看着Draco。“你妈妈会帮忙的。”
Draco转了转眼睛，咬了口香肠。“这得花一大笔钱。”
“但这值得的，亲爱的。”Aurélie大笑起来。“我是那个被戴绿帽的妻子。”
Harry若有所思地舔了舔汤勺。“妻子也能戴绿帽？”
Aurélie抬了抬眉。“如果是你俩的话，是。”
Harry怒视着她。
Darco叹了口气，问到，“Scorpius么？”
“很快整个Hogwarts都会传遍的。”他的妻子说到，“我认为他会比你希望的更能理解，亲爱的。”她摸了摸Draco的手。“我知道这是时间问题。”
Draco移开视线，他脸颊通红。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他不太确信应该怎么想。
“我会去跟律师谈的。”最终他开口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